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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出光泽。
她微微一笑走到他身后,接过他手里的木梳,插入他的秀发中缓缓梳理。他透过铜镜向她微笑,她挽过他的青丝将竹叶簪斜插着固定住一半的头发,将剩余的一半理顺披在身后。铜镜中佳人如玉,俊朗的眉眼含羞带怯,如星子般的眸子也染上了淡淡的羞意。
他回过头看她,眉眼带笑。左沐清抚过他的眼睑,宠溺地道:“这么高兴?”
楚若谦点点头,“嗯。”他默默看了她片刻,起身拿过她的衣衫,温柔地替她穿好,望着她笑得温润而幸福,拉过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贴在脸侧,“卿为我束发,我为卿着衣,世间的新婚夫妻大抵若此吧。”话落,脸红垂首。
左沐清一时心底犹如刮过了一阵清风,流过了一汪清泉,竟无比悸动。情不自禁捧起他含羞俊朗的脸,印上了那因紧张而抿紧的娇唇。温柔而细致的吻过,在他耳边低语:“等哥哥的事情平息了,我就向南云前辈求亲。”
他静静地靠在她怀里,轻声道:“好!然后我们就走遍世间的美景,累了就找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亲手盖一座竹屋。”
左沐清的眼底也透出丝丝向往,搂紧他道:“好。我们累了就安顿下来,然后养几个孩子,等他们长大了,我教他们舞剑,你教他们吹箫。”
楚若谦抬头看她,凝视她的眼睛,“你都放下了吗?”
左沐清一愣,突然意识到刚刚那一刻她是真的忘记了所有的仇恨。而此时清醒过来,凝视若谦,他的眸子里还清楚地映着自己还未完全退去幸福和向往的脸,似乎突然间渴望与仇恨开始了较量。
她突然想起那天哥哥跟自己说的话。
“人生很短暂,须臾就是一生。能活着就要享受生命赋予的快乐的权利。你以前的人生太沉重,总想着各种报仇、报复,却又真的下不去手,总是在仇恨和懊恼之间翻滚。不仅仅苦了自己,还让身边的人陪着你不快乐。”
“现在,你身边有了陪你共度一生的伴侣。你的人生不再仅仅只是自己的,还与他有了牵扯。所以,听哥哥一句劝,莫在去追究往日的过错,享受你本该灿烂的人生吧。哥哥会祝福你,无论到了哪里。清儿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才行。”
是啊,有什么理由让若谦跟着自己不快乐。他义无反顾跟了自己,自己就有权利让他幸福不是吗?而且,自己过去的报复根本也狠不下心下手,丝毫没有缓解心中的痛苦,或许真该放下了,也许爹爹在天之灵也希望自己快乐。
左沐清亲了亲若谦的额头,将人重新拥入怀里,“放下了,有你就够了。”
楚若谦眼角湿润,有些不确定的问:“真的放下了吗?”
“嗯。”她点头,心里居然真的轻松了好多。
他了解她,她说放下就是真的放下了。他直起身,拉着她的手道:“那以后就跟着本公子游遍这世间美景吧,你答应我的三年红尘作伴,还未兑现呢。”
左沐清看着他又恢复了独属于他的潇洒和傲气,宠溺地笑笑,“那用一生来换。”
“好!”
两人相视一笑,心底都有什么东西融化了。左沐清看着交握的双手,心道:以后只要能牵着这个人的手,就足够了。
当缠绵够了,左沐清拉着他在桌边坐下,正色道:“我有正事与你说,你先先看看这些。”
若谦接过她递来的一沓纸,细细翻阅起来。半响抬头道:“确实大部分都是真的,‘星云堂’有记录。可是那些和丞相勾结的官员名单也太过于详细了些。这些资料可信吗?”
左沐清点点头,“给我资料的人我信得过,但是还是要小心驶得万年船。‘落尘阁’玄部最近出了问题,我不想动用,你这边暂时应该没有问题,再深入地查一查。”
楚若谦点点头,“如果都是真的,你想好怎么做了么?”
左沐清坏坏一笑,“你想到了不是吗?”
楚若谦皱眉,“可是这名单一旦公布,朝廷肯定会乱好一阵子,会不会惹祸上身。”他说完突然醒悟过来,无奈地笑道:“这次让谁替你背这个麻烦?她会不会把你拖下水?”
“谦儿这样说真让人伤心,我替朝廷发现了这些蛀虫,她们不奖赏我就算了,好意思给我添麻烦吗?”左沐清勾着他的头发在手中把玩,“再说了我也是在为她将来的江山扫清道路,她感激我还来不及。”
“就你有理。”楚若谦白了她一眼扯回自己的头发,“太女的态度明朗吗?他们这么多年不动她,会此时动手吗?”
“这个我明日见了她自然会有答案。夕阳正好,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
“正合本公子的心意。”楚若谦粲然一笑,左沐清心跳又是快了半拍,她小声嗫嚅着:“都说了不要老是引诱我。”
楚若谦摇摇头,怎么之前没感觉她这么无赖啊?不对,她曾经也很无赖,可是没想到会无赖到这个地步啊!
他斜眼睨着她,左沐清笑得灿烂:“怎么,是不是发现你的心上人风华绝代?”
楚若谦抱着双臂,“啧啧”着摇头,成思考状道:“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上了贼船?现在回头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
左沐清一个熊抱将人揽进怀里,半是讨好半是命令地道:“此船已开,恕不返航。”
楚若谦任她抱着,放软自己在她怀里道:“这么霸道,那我跳船好了。”
“你以为你会有机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貌似我们一直都是平分秋色、胜负未分。”
“我错了,我忏悔,您一直规规矩矩安守本分,并未行诱惑之态,是我定力不够。现在可以去喝酒了吗?”左沐清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
楚若谦从她怀里挣出来,笑得牙眼不见,“鉴于你认错态度良好,本公子决定原谅你这次,并奖励你一坛‘幽人醉’。”
左沐清听到有好酒哪还顾得谁赢了谁的问题,赶紧拉着他向外走,“去喝酒,去喝酒!”
楚若谦心底偷乐,还不是赢了你一回。
二人方才踏出楚若谦的房间,就看到了方进入小院的南云。左沐清之前虽然见过她,可是都是远远颔首。如此近距离的照面还是在拐了人家好徒弟之后,突然有些紧张。左沐清心底暗自鄙视自己,真是不经事了啊。
她望着楚若谦眼神示意:怎么办?你师傅会不会为难小生?
楚若谦耸耸肩,抛给眼神给她:我也不知道,你的厚脸皮哪里去了?
左沐清见指望不到他,挂上自认为最友善和亲切的笑容迎了上去,拱手问好:“晚辈见过南云前辈。”
南云的目光从她和楚若谦之间来回打量了几遍,打量的左沐清的心里七上八下,方才说向人家师傅求婚的时候说的大义凛然,如今……
她的大气不敢出看在楚若谦的眼里,他心里憋笑都快内伤了。可是还是有些不忍心,他善良地上前挽住自己师傅的胳膊,撒娇地喊“师傅”。
南云看到自己的小徒弟不乐意了,这才“扑哧”笑出声。她这一笑,左沐清感觉自己的压力顿消。
南云拍拍楚若谦的小手,扶左沐清起身:“不错,他收的徒弟自然是好的。不过,既然我徒弟的闺房你也进了,手也拉了,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些什么。”南云眼带戏谑,楚若谦也发现一向脸皮媲美城墙的左沐清居然脸红了。
左沐清紧紧嗓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些,重新弯下腰道:“晚辈对令徒情深一片,望前辈成全。”
南云看了眼已经眼带湿意的爱徒,心下安慰却也调侃道:“怎么,左姑娘就这么寥寥几句就想拐走我徒弟?”
左沐清一时被噎住,但是她是谁啊,淡定道:“晚辈定然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将他迎进门。”
南云心下安慰,“好,你的话我信得过。”
楚若谦感动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松开师傅的胳膊走到她身前靠进她怀里,哽咽道;“我不在乎几抬轿,也不要十里红妆的排场,我只希望你既然牵了我的手就不准放开,永远不准。”
他本想说一生只他一人,可是心底总有个声音阻止自己,自己似乎本能的想到了她的身边不可能只有自己,如果要了这个承诺,或许会成为永远失去的理由。他叹息,失了心就会变得这般患得患失没有自信吗?
左沐清被他镇住了,自己何德何能让这天地间不羁的风为自己驻足,对自己倾心。他竟然要求如此低,她抱紧他,深情道:“苍天在上,我左沐清发誓,今生决不负楚若谦,今生只他一……”
楚若谦没有让她说完。左沐清拉开盖住她嘴的那只手,疑惑地道:“若谦,你……”
“什么都不用说,我相信你。”其实,自己还是介意的,她能有这个心就好了。她不可能放开左新河,或许那个云初雪也会占据她心底的一个角落。自己不忍心她为难,舍不得离开她,自然只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