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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依旧,伊人已逝难再寻。青树的骨灰被青容带走了,左沐清昨日跟众人一起回客栈,便安排玄部全力调查青树的死因。今日来是因为心里突然想着在那棵桃树上寻一处地方刻上他的名字,也算是祭奠那逝去的如花般的少年。她心情莫名低沉,看着那棵桃树发呆,直到听到身后略显匆忙的脚步声,左沐清才收起这莫名的心思。左沐清啊,你最近是悠闲过头了吧,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情啊,你的人生哪里有闲情去为他人多愁善感。
看着一向冷静的银熙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左沐清眉头微蹙。
“主子,落白出事了!”
“怎么回事?”
“失踪了,很可能被人扣留了。”
“不是传她回来了吗?”若谦把血芙蓉告诉自己的时候,就通知她回来汇合了啊。
银熙“扑通”一声跪下,“都是我不好!”
左沐清蹲下身扶起她,“到底怎么回事?”
“几日前,煞部接了一个任务,是星楚的一个商人。经过半个月的观察,以为只是习武的商家,谁知那人隐瞒的太好,直到我们折了两个姐妹,才知道他并不是普通商人。玄部也配合着进一步调查,却始终没有发现,落白正好在星楚,就亲自走了一趟,谁知进去后却失去了联系。”
“谁下的委托?”
“来人只是叫留的普通人,他背后是谁正在查。”
“嗯。三日后,将背后委托人的资料传给我。”
“主子?”
“我要亲自走一趟。”
“我也去。”
“不行,你留下来。此次事件肯定给玄部姐妹们冲击不小,把小夕叫回来,你们要安抚好玄部,务必将委托人的身份查清楚。也让她们放心,我一定会把落白带回来。对了,青树的事情也别放松。我总感觉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你自己去,这不行!”银熙不赞同的反对。
“我带墨涵去。”
“为什么不是我,让我带些煞部的姐妹跟主子一起,好不好?”
左沐清将手拍到她肩膀上,“我不在,组织需要有人坐镇,你心思缜密,交给你我才放心。而且墨幽她们估计暂时还回不来,只能靠你了。你放心吧,我会随时和你们保持联络,一旦发生状况,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知道自家主子决定了的事情不可能更改,银熙只能暗下决心守好大后方,让她放心。
“公子们怎么办?”
左沐清叹口气,能怎办?答应哥哥的事情恐怕得延迟了。初雪也不知会怎样闹。“我亲自去跟他们说。”
阳光正好,左新河嘴角噙着暖暖的笑意,正捧着一本书看得开心。窗户开着,微风拂过他的发,带下几丝碎发。无论心里怎样乱,怎样的冷,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就会抛开所有的黑暗,从心底感到温暖。左沐清眷恋地凝视了良久,才踏进屋内。
“清儿,你来的正好,你看书上说星楚的星鸠山上有一种很漂亮的小鸟,它的叫声婉转缠绵,羽毛泛着金色的光芒。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左新河看到她进来,开心地拉她坐下,满眼期待地指着书上已做了标记的文字给她看。
左沐清眼角渐湿,鼻子发酸,他这么开心,这么期待,要自己怎么开口?
左沐清良久的沉默,让左新河察觉出了她的异样,“清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哥哥,可愿意等我一段时间,我一定带哥哥去星鸠山,去所有哥哥想去的地方。”
“好!”左新河神色丝毫未变,只是宠爱地抚抚她的头发。
“嗯,明日送你和初雪去‘落尘阁’,我几日后便回。”左沐清腻在他怀里,只有在他怀里,才会像个孩子般。可以不勇敢,可以不坚强,自己果然是贪恋这份温暖。
“好!自己照顾好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不介意自己做什么,只在乎自己的平安!
哥哥这关好过,初雪这就不太容易了。左沐清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却意外地发现他在打包行李。
“初雪?”
“我刚才看到了行色匆匆的银熙,我知道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也知道这段时间我太任性了,你放心去吧!”
左沐清虽然感觉哪里有些奇怪,却也抓不住头绪,满心都是落白的事情,却没看到他眼底那抹狡黠。
其实,初雪心思很简单,反正自己的心意她知道了,给她点时间想想也是好的吧。
“将这颗血芙蓉带回去给黄师兄。”
初雪惊喜地接过来,“哪里得来的。”自己就小时候在宫里见过,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心情说不出来的开心。
“栖凤山庄啊。”自己不过是提了提,凤栖梧就随手甩给了她。早知道这么容易,何苦让落白去冒险。
左沐清翻身上马,看着门口送行的人群,略带抱歉地道:“左沐清对不起大家,本来想带大家好好散散心,却又要让你们忙碌了。”
“主子,说什么呢。”银熙心底微痛,主子就是担心太多,牵挂太多。
“是啊,正事要紧,以后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吃喝玩乐。”墨雅故作轻松地抛个媚眼给她。
“凌,很抱歉这次要你护送哥哥和初雪去风谷,不能带你上路。”
“无妨,照顾好自己。”凌冷峻的表情未变,暗部的人手都安排到位,她有事自己定然第一个知道。
来时浩浩荡荡的人群,此时只余两人,虽说凄凉了不少,心里挂念着落白,倒也分散了不少伤感之情。
突然耳旁一阵破空之声,左沐清迅速从马上跃起挥剑砍断射来的箭矢。可是一支之后,是大量如急雨般飞射而来的箭。
左沐清右手握紧凌霄剑斩断靠近墨涵的箭矢,左手挽起蝶舞将射来的箭卷起射回去。不对,听不到意料中的呼喊,箭射来的方向只有箭破空而来的声音,并没有人的气息。
“小心些,这是提前布好的机关,不好对付。”左沐清叮嘱墨涵道。
墨涵点头,神色逐渐凝重。虽然这种机关不至于伤害到她们,却太过于麻烦,消耗体力和时间。
左沐清失去了耐性,“墨涵,自己顶住一会。”纵身飞向埋放机关处。这种机关要么耐心等它将箭射完,要么只能破坏它的源头。
墨涵刚刚将险些射中自己的箭斩断,就听到箭来的方位一声巨响,尘土飞扬而至,箭不再射出,心下一紧,高喊:“主子!”
“怎么,这么会不见主子我,就开始思念我了。”
眨眼间,左沐清已经面带不正经的笑意落在了她身边,艳红的衣衫连尘土都未沾染。
墨涵翻个白眼给她:“解决了?”
“嗯,机关很容易就破了,不过是稍稍加工过的发箭器。这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布置机关之人应该只是想拖延我们的步伐,或者时间仓促只能布置成如此,也可能是在试探我们。”
“主子,我总觉得我们最近被人盯上了。”
左沐清翻身上马,“或许是预谋了很久,最近我们哪里碰到了他们的底线,所以,出于警告之意的可能性大些。”
墨涵驱马跟上,道:“和我们最近接到的任务有关?”
“不绝对,也不是没可能。”能自由进出自己房间撕走衣角而不被凌发现的人,世间屈指可数,能留住落白而不露一丝痕迹,也不是很容易。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不管是谁,不管什么事情,当务之急是先将落白带回来。”
“嗯,主子!主子,星楚在北方。”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们换条路走。”
墨涵不再发问,跟在左沐清身后穿林越地,披荆斩棘。
这两天两人几乎都在赶路,就连吃东西都在马背上凑合,不曾休息过。墨涵看着左沐清眉宇间略显疲惫,驱马挡在她身前,“主子,我累了,休息一下吧。”
这两天心里记挂落白,又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基本上都在丛林中穿梭,墨涵面带疲惫地担忧的看着自己,马也微微喘着气,心下一软,利落地翻身下马,“好,今晚让你尝尝主子的烤兔子手艺。”
言罢手中剑一挥,白绫也顺手而去,眨眼间白绫卷回了一只肥兔子。
“好啊,好久不曾尝过了。”
墨涵含笑看着她,牵过两人的马在树上绑好,开始生火。自己跟着主子的时间最多,自然比别人都多了解她一些。别看平时戏弄他们为乐,可遇到他们的事情比什么都上心。就拿此时来说,若不是看自己有些疲惫,她断然不可能休息。
左沐清已经麻利地用剑将兔子开膛破肚,洒上调料,架在了火上烤。
“要是让老主子看到你这么糟蹋他的凌霄剑,估计他的鞭子又要招呼上你的屁股。”
“你说他会知道吗?”左沐清将“说”字咬的极重,挑眉看着她。
墨涵看一眼已经泛出油光的兔子,抚抚耳边的发丝,抛个笑容给她,“自然不可能知道。”
左沐清满意地一笑,盯着火光翻兔子。
她的脸在火光的跳跃中忽明忽暗,嘴边的笑容在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