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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哪里破了,那是‘蝶锦’!”师傅真是的,不就是背着他认了半路师傅,收了她送的武器嘛。而且,刚开始是看上它是由天蚕冰丝织成的,握到手里清凉入肌,提神醒脑,而且触感极好,才收下的。再说了,‘蝶锦’多轻啊,拿着不费力。哪像剑,那么重!不过话说回来,师傅没给自己定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就不错了。
看着不甘不愿一步一步慢慢挪出去的徒弟,谷风子从药材堆里站起来,无声地笑了,虽然没能成功看到你除了懒散傻笑以外的表情,看你吃瘪也不错啊!自己怎么会怪她呢,她刚来谷里那几年自己正值人生低谷时期,很多时候都顾她不得,能得到其他前辈的教导也算是补足了自己的疏忽。
左沐清无奈地走到后院,满院子的草药绿茵茵的,很是养眼,闭上眼,深呼吸,心情甚为愉悦。自己来风谷有十个年头了吧。
这风谷是‘绝情崖’崖底的深谷,谷口常年云雾缭绕,很少有人能进来。而这里有座漂亮的庄园“风雪苑”。“风雪苑”主屋分为五部分:东面是自己的思雪阁,西面是师弟初雪的恋雪居,北面是谷风子的风雪轩。前院‘兰圃’是初雪种的各种兰花,后院是他们种的各种草药。
左沐清笑意满满地提着水桶浇地,嘴上不情不愿,其实心里还是挺欢喜的。不情愿不过是想跟师傅撒撒娇罢了。深呼吸了一口,草药味混杂着兰花香,依旧是分外的好闻。
终于浇完了,擦擦额头的汗水,左沐清仰卧进草地里,展开了揣了很久的纸条:河之父,胜南山徐州人,名钟菡,妻姓黄。于凤佑六十三年六月死于难产,正赶肖明敏省亲途中,遂其子被左凤羽接回,同年左府添一麟儿,名曰新河。
这个消息和落尘阁得到的消息分毫不差,左沐清唇边的笑意渐浓,很好,终于可以无顾忌地下手了吧。肖明敏,左凤羽,你们欠我的,是时候还了。爹爹,你在天上看着,看着女儿怎样为你报仇雪恨,让你得以瞑目。
第2章 倾情未知路众人
夜色正浓,楚若谦倚在窗前,长及腰际的黑发被夜风吹乱了弧度。一手酒壶,一手酒杯,自斟自饮,月色正好,应该是酒香茶浓,却再也喝不出那天的味道。似乎只有每年的那一天,才会让自己觉得自己在喝酒。
垂首看着杯里的酒,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喝酒的呢?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吧。记得七岁那年,师傅把自己叫到跟前,说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历练,也是给自己的任务,就是每年跟谷风子前辈的徒弟比武一次。师傅交代,务必要尽心,那攸关师傅的幸福。
然后,就在那片碧湖的桥畔看到了她。那一年她也才是七岁的小女孩,那样静静地倚着桥栏,望着湖水,专注而哀伤。幽蓝的湖水,碧绿的垂柳,艳红的衣裙,交相辉映,若不是偶尔吹起的发丝荡过她的脸颊,怕是以为自己在欣赏一幅画。
记得那天风轻云淡,她突然转过身,“你就是南云前辈的徒弟楚若谦。”娇俏的声音虽是问句却是无比肯定的语气。
“是!”
“喜欢喝酒么?”
她莫名的问题让自己有点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摇摇头,“不曾喝过。”
“那算了,待我喝完这一杯,我们在开始,可好?”
无论她是说话还是沉默,或是喝酒,唇畔的笑意不曾变过,看着那样的笑容,嘴角会不自主地跟着轻扬,心情好得一塌糊涂。
从
回忆中抽身,再次将酒杯斟满,突然眼前红烟一闪,手里的酒壶酒杯都失了踪影,心下惊喜,唇边笑意渐起,“怎么有兴趣晚上来找我喝酒?”
“你不够意思,这么好的酒藏起来自己喝。”左沐清完全没有夜闯男子深闺的自觉,寻了靠窗子靠上去,开始自斟自饮。
“比那天的好喝吗?”
“当然,你以为我喝不出这是一百两一坛的‘幽人醉’?”说着,顺手把酒杯斟满递给他,直接用酒壶对嘴喝,边喝边咂舌,那神情竟是无比享受。
“清儿,深夜造访,应该不是来讨酒喝的吧。”楚若谦抬起天鹅般优雅的颈项,将杯中酒饮尽,转过身凝视着那什么时候都是懒散的人儿,不自觉地将她额前乱了的碎发挽到了耳后,触到她的脸颊,脸有点微微发烫。
左沐清倒是不知道面前的人儿片刻间已是心绪百转,从怀里拿出“紫竹令”扔进他怀里,眼皮一搭,仰首对着酒壶饮尽,道:“‘紫竹令’可以要求我或是‘落尘阁’为你做三件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收好。”
“清儿这是何意?”楚若谦眯着眼睛看她,月色氤氲,屋里没有点灯,她的表情埋在阴影里看不清楚。
“谢你给我的消息!”
楚若谦楞了一下,明白了过来。走近了她一步,想看清她的表情。那个人在她心目中那么重要吗?她客气的让他心里不舒服,他坐靠在她身边,携起她颊边的一缕秀发,笑道:“玉箫‘无声’不是谢礼吗?”
左沐清带着邪魅的笑容,凑近他的脸,“‘紫竹令’,若谦不想要?”
尽管已经熟悉了她那永远不改的笑容,每次还是会失神一小会儿,他向后仰倒,懒懒地答道:“无功不受禄。”
“必要的时候,帮我保护一个人,我不方便出面。”
“左新河?”
“嗯。”
“你整个左家宁肯毁了也不要,还在乎一个左新河?他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对,很重要,整个左家都没有他重要。”那个冰冷的地方,他是唯一的温暖,对于黑暗世界的人来说,温暖是多么的珍贵,不经历过的人恐怕难以理解。更何况,左家那种肮脏的地方,她也不屑要。
“很少见你这么严肃!”
左沐清未搭话,愣了一小会儿,转身飞出了窗外,只远远传来,“‘紫竹令’你收着,算是酒钱,酒我带走了。”
“月光怎么变冷了呢?”楚若谦看着月亮喃喃自语,顺手将窗子关上。
如此静谧美好的月夜,左府却是灯火通明,愁云惨淡。当家家主左凤羽满脸怒容,怒视着席下各个商号的负责人,吼道:“我把生意交给你们,你们有脸拿这种结果给我?”
“左广,你来说,南三省地区多家商号被迫关门,三家钱庄倒闭,怎么回事?”
“是,家主。‘风尘’南三省的钱庄最近不要命似的提高兑换率,这种只赔不赚的疯狂举动,招揽了绝大多数的客人,就连我们的常客都被勾走了。我们的钱庄根本入不敷出,越做亏损越大。”
这件事情左凤羽是了解的,刚开始还想着不就是砸钱吸引人嘛,钱,左府有的是。可是,没多久北六省也相继出现了这种情况,只好先暂停这种疯狂行动。可是,没想到,短短两个月南三省就……看来当初小看“风尘”是个错误的判断。
“那商号呢?”
“‘风尘’名下的‘暖风饮’酒楼,推出了各种前所未有的美食,甚至开始卖药膳。价格也是很便宜,所以……”
左凤羽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过盏茶的时间,就冷静了下来。“左广,你一次说完吧。青楼和客栈呢?”
左广无声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的妓子只卖艺不卖身,却天天人潮鼎沸。客栈的原因还未查清。”
左广的话再次打破了左凤羽的冷静,“我养你们干什么,敌人都欺负到自家门上了,你们还不知道敌人的路数。”越说越气,忍不住将肖明敏递来的热茶悉数泼到了左广的身上。左广表情未变,慢慢退到了一边。
“你们现在有什么主意?”
“我感觉‘风尘’对付我们‘左氏’肯定早有预谋,并不是最近才有的念头。”‘左氏’的智囊团左庆思考了片刻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左凤羽心里一紧,“怎么说?”
“‘风尘’涉及的生意都是我们席下有的,我们没涉及到的产业,他们并没有涉足。而且,差不多都是我们在哪里开一家,他们就会在不远处开一家,这太巧合了。”
“你是说,‘风尘’的出现就是针对‘左氏’的?”
看到左庆点头,左凤羽也有点明白了,可是是谁要筹划六年来对付自己或是“左氏”呢?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风尘”是六年前才出现的。
“你们说有可能是什么原因呢?”
左凤羽最信赖的手下一直未发表意见的左奈开口了,“家主,我认为是私人仇怨,那种赔钱击垮‘左氏’的行动完全是同归于尽的做法。”
“可是,我没得罪过谁啊。”
“左氏”能屹立多年不倒和左凤羽的八面玲珑是离不开的,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啊!
“家主,属下认为当务之急是先稳定了淮瑞地区的市场,它也受到了南三省的影响,这是我们的根,万万不能动了根基。”
“对,左广说的对。左奈,我就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