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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沐清也随着众人坐下,眼睛却始终盯着站在女人身后的那个少年身上。若这不是白家,自己认识的那个少年也姓白,她几乎都要认为他只是长得像而已。他一眼都没看自己,走路脚步细细而优雅,行步则有环佩之声相随。还记得那天的少年只是素色斜襟青衣,纤细的腰肢仅有一条绣着金色花纹的腰带,腰间并没有配饰。
“诸位一路过来辛苦了,今晚就在府里休息,明日在启程离开。”女人的声音也透着一种长期身处高位的不容拒绝的语气。
“虽然不能让诸位在城内多留,但是白某今晚会在花园中设宴款待大家。”
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就起身离开了。倒是那个少年视线慢慢从众人身上走过,落到左沐清身上的时候眼里露出一抹讶色,不过也很快就掠过了。佐木清微微一笑,是看到自己很讶异吗?
少年似乎欣赏够了众人的神色,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我们会为诸位准备节目表演,也希望要住下来的诸位每个人也能准备一个节目。”言罢,迈着细碎的步子优雅地离开了。
“表演节目?”箫魅想到当初男装的左沐清,嘴里的酒“噗”地喷了出来。
任歌也有些讶异地问道:“他们不是不欢迎外人么,听那些商人说,她们最多只能在这里住一个晚上,一般都是当天就得离开,没听过之前有表演节目之说啊。”
左沐清苦笑道:“我也希望这是玩笑,可是若不去应该会被治一个不恭之罪吧。”她可是想安安静静地在房间里等白浅乐,他是忘了和自己约好了么?还是准备借着摆宴席来遮掩?
“那个提议的公子就是方才偷偷送信给你的少年?”凤栖梧把玩着手里的笛子,眉头锁着似在思考。
左沐清点点头,有些无奈地道:“算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已经通知默默和凌,她们也会趁着夜色潜进来。席间我也会试试那个白浅乐的真假和目的。”
“也只能这样了。”任歌接口道。
“我先回屋了。”凤栖梧突然起身道。
左沐清连忙起身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她从方才就发现他一直皱着眉。
凤栖梧摇摇头,快步回了自己房间。
左沐清见他不是身体不舒服,也不在意地坐下来,敲着桌子苦恼:“我晚上表演什么好呢?”
箫魅香风一闪坐在她腿上,挑着她的下巴提议道:“再来一场从天而降的仙人舞?”
左沐清脸上浮起一抹坏笑,揽着他的腰,去咬他的耳朵:“没良心的小坏蛋,我是为了谁?你现在是在嘲笑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箫魅桃花眼眯起,被她咬得浑身发软,声音都有些颤:“人家都以身相许了,不够么?”
“那个,我也先回房了。”被当成空气很久的任歌看着如此火热的画面,不等他们开口,就面色潮红地跑了,还特别贴心地关好了门。
“你是故意的?”左沐清低下头,继续咬着那只已经红得剔透的耳朵。
“是又怎么样!”怀中的人已经颤抖了,还不忘表达自己的浓浓不满。
左沐清失笑,“我和凤家公子可是清清白白。”
“哼,那你倒是说说这几日你又哪刻是单独和我在一起的?而且那日就分开那么一小会儿,就又给我招一个新情敌。”箫魅闷闷地出声,然后不解气般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左沐清失笑,一把将人抱起向床边走去,“看来我家魅觉得最近受冷落了,都委屈成这样了,是得好好安慰一下。”
箫魅揽住她的脖子,桃花眼泛着水光,明明自己也想要的不行,还是开口提醒道:“你晚上有表演……”
“让那些表演见鬼去吧。”沙哑的声音从她吮吸着他的锁骨处传出。
箫魅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偷偷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下一刻去呻/吟出声。
很快晚上就到了,左沐清喊了凤栖梧和任歌一起,在下人的带领下向花园走去。
她和箫魅走在前面,蒙着面纱的凤栖梧和任歌走在其后。左沐清总感觉背后一道灼热的目光恨不得将自己烧穿。她终于忍不住回头,却看到任歌在不引人注意的角度扶着凤栖梧,凤栖梧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他们表情倒是很正常,刚才恨不得将自己射透的目光来自哪里?
他们到宴会之地的时候,除了主人差不多都来齐了。箫魅靠着左沐清在椅子上蹭来蹭去地抱怨道:“她们怎么一点不重视待客之道?”
左沐清淡定地偷偷剥个葡萄递到他嘴边,安慰道:“我早上等的恨不得掀了他们屋顶。”
“我现在也想。”箫魅吞下葡萄,同意地道。
这时,左沐清闻到一股陌生的清香,却是右手边的凤栖梧偷偷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今晚可能会有变故,要小心!”
凤栖梧说有变故就有很大的可信度。左沐清诧异地偏头看他,虽然他的脸被面纱蒙着,她却能看出他脸色苍白,眉宇间透着一抹疲惫。她有些担忧地问道:“你的身体真的没有关系吗?”
“我扛得住,你一会儿万事小心。”凤栖梧丢下这句话,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这下左沐清也紧张起来了,她四周扫了一下,看到云雪堂不起眼的记号才稍微有些安心。
果品、点心、菜肴渐渐摆满了桌子,左沐清不着痕迹地挨个用特质的银针试过,确定既没有毒也没有春/药之类的,才放心让大家食用。
主人在众人望穿秋水中,姗姗而来。一身绛紫色的长袍,倒是衬得她的脸更加威严。女人手一摆,低沉的声音响起:“大家不要客气,尽情享用。”
站在她身后的少年也是盛装出席,待她话落便拍了拍手,一群浓妆艳抹的舞姬便鱼贯而入,柔韧的腰肢妩媚的扭动着,琳琅环佩之声夹杂在丝竹管弦之乐中,充满着异域的风情。
一曲毕,少年挥手示意那些人退去,然后扬声道:“想必诸位的节目也想好了吧,还请诸位尽情表现吧。”
高高在上的语气让左沐清恍惚之间觉得有些熟悉,在哪里听过?不待她想到,就已经有一个女子扛着一把刀走到场中央舞了起来,虽然舞的虎虎生风,却都是华而不实的招式,吓唬吓唬人倒还可以。
还有人也扭动着腰肢像个男子般在旁边翩翩起舞,那僵硬的扭动让人看了恨不得把那不灵活的部件扭下来。
接着就有人吹起了笛子,左沐清看了一眼靠在任歌身上闭目养神的凤栖梧,喟叹:这种水平还敢拿出来献?
一时间各式各样的表演镜像出场,有种看猴戏的感觉。除了对面最末尾的那个女人还自己以外,差不多都下了场。那个女人估计是想反正自己都是花甲之年没必要凑这个热闹吧。
就在左沐清看得兴味盎然的时候,那个少年踩着细细的步子走到了她面前,眼中明明有一些不屑,却还是故作温婉地说:“姑娘为什么不表演?难道还没准备好?还是根本什么都不会?或者是在用这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
语气中的想当然让左沐清皱皱眉,他给自己的感觉很陌生,他看自己似乎也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她试探地开口:“白公子?”
“嗯。”少年下意识地接口,遂有些恼怒地带着警惕瞪她。
那个瞪人的目光倒是与那日桃花林中的少年如出一辙。左沐清继续试探地询问道:“你家只有你一个公子吗?我的意思是你还有没有哥哥或是弟弟。”
“你问这个做什么。”少年退了一步,更加警惕,却还是道:“我家只有我一个孩子。”
“那你叫什么名字?”
“你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少年警惕地又打量了她一番,道:“和我家做生意的人没有人不知道我的名字的,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我家里。”
就一个的话,那早晨还和自己亲切说话的少年此时却像被宠坏的小孩般不认识自己?左沐清似乎有些明白了,也可能是更不明白了。却还是附和道:“是啊,我第一次来。”
“难怪,你……”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般,倒是没有说完。而是仰着脖子,道:“我叫白浅吟,是臻乐族第一公子,你可要记住,下次再见的时候不准说不出我的名字。”
听到他名字,她有些诧异,顺口就问道:“白浅乐是谁?”
少年的脸瞬间惨白,双手握拳警惕地瞪着她,颤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
“真有这个人?!”左沐清脸上神色如常,心底却是翻起了惊天巨浪。既然有这个人,他刚刚为何说白家只有一个公子?
只见少年飞快地跑到主位的女人身边,一阵耳语过后,女人挥挥手,管家快步离去。不一会儿大批侍卫赶过来,将左沐清团团围住。
“看来,在下是无意中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同那些惊慌失措的商人们不同,左沐清优雅地将壶中最后一滴酒饮尽,慢慢起身,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