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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握上我的手放在他胸口处磨搓，“我只有坐上朝国皇帝的宝座，才有能力与暮国抗衡，才能抢回你到我身边。而要坐上皇位，我只有铤而走险……只是，其中有些事情似乎出了差错，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
老皇帝的毒确实是哥哥下的，哥哥下毒又是因为我。那老皇帝岂不是我间接害死的？
想必老皇帝也定是得知这其中因果，以至于他临死前说他不怪凤旋夜，谁也不怪。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老皇帝还将朝国玉玺托付给了我，这叫我情何以堪？
凤旋夜继续道，“我是给父王下了毒，但在旋明阁里搜到的罪证，以及栽赃我的那人证却都是凤骁睿设计的。”
……不会吧。
我低头思索一阵，“若是这样，那显然事有蹊跷。哥哥应该去查明事实真相，为什么又要承认呢？”
“呼～”凤旋夜叹息一声，“此事说来话长。那日指认我的人证，是父王身边的小太监，以前确实是替我做事的。但最后似乎被凤骁睿收买了。
当日他指认我，我以为事情已败露，便承认了。不想接着御林军又在旋明阁里搜出了夺魂。我觉出事情不妙，但那时已晚。故而我的旧部冒死劫狱，护送我逃出宫。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以至跌入山崖……”
我听着凤旋夜的话，我觉得他好像是在讲故事，这一切都觉得好不真实。我继续问他，“哥哥，你当真跌落了山崖？那你又是怎么生还的？”
闻言凤旋夜将手伸进衣襟里一阵摸索，最后拉出了一块系着红绳的勾玉。那块勾玉通体剔透，玉质上乘，我认得。这是我出生时王兰玉留给我，后来肖翰轩又追进宫来特地交给我，我不喜欢又转手送给哥哥的那一块。
只见凤旋夜将那勾玉握在手里缓缓抚摸着，“是这个救了我。”
一块玉会救人，太神奇了，我不信。“一块玉，怎么会？难不成你跌落之后，脖子上的玉发光飘起，然后变成巨大的光环将你托起？”我胡乱编造着。
哪知凤旋夜却眸露惊讶，他说我猜对了～我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吧～
凤旋夜笑笑，没有理会我夸张的表情，而是抬手将勾玉从他的脖颈上取下，并且系回到我的脖子上，“物归原主。”
我摸索着脖子上的玉，对他的举动有些意外。
凤旋夜拂过我额上青丝，“这是块通灵宝玉，来历绝对不会一般。我现将它归还与你，你的安危更重要些。当日肖翰轩说得对，你切不可让它出了差错。”
我撇嘴，他怎么也这个调调了～“知道了啦。”
听了我的答复，凤旋夜显然很满意，臂膀一伸，将我揽进他怀里，像抚摸小猫咪一样摸着我的脑袋，一下一下。我感受着他的抚摸，感受着他的温柔，也真如一只猫儿一样眯起了眼睛。
许久，凤旋夜缓缓输了口气，“九妹，有你在，真好。”
那可不？我得意了～
“九妹……”凤旋夜欲言又止。
“嗯？”
“九妹，相信我，我凤旋夜是真的爱你。”
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不过我很是爱听～照这样的多来几句吧，呵呵～
顿了顿，只听凤旋夜接着又道，“所以，即使我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九妹的事情，九妹也会原谅我的，对吗？”
一听这话，我气愤了，一下子翻身趴上了他的身，我伸出细长的手指轻戳他的脸，嘟起了小嘴，“对于做过对不起我的事的人，我从不原谅。哼～”
闻言凤旋夜一怔，“我……”
不待他的话出口，我又戳了戳他的脸，凶巴巴道，“说，是不是外面有了女人了？生了儿子还是女儿？”若不是这件事，还可以考虑一下。
听了我这句话，凤旋夜明显松了口气，大手在我光洁的脊背上一阵游走。“这点九妹大可放心，我凤旋夜这辈子只有过一个女人，那就是九妹你。你是我的第一个，也一定是最后一个。”
“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我皱眉，“那中间嘞？”我坚决不让他有任何空子可钻。如果要说我霸道，自己都是花心大萝卜还要求别人为我守贞。那我也没办法啊，我就是这么霸道～
不过就我这么霸道又博爱的一个小女人，还那么多人追着捧着～嘿嘿，那你没办法，那你有啥办法嘞？嫉妒不来滴～
“……”
一时间凤旋夜被我的话说得摸不着头脑，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抬手宠溺的捏了捏我的鼻子，无奈的笑，“小傻瓜，真不知你的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抗议道，“我才不是傻瓜，我想的可是很高端的事情，我问的可是很精辟的问题……唔～”
还不待我说完，凤旋夜便趁机品尝了我的唇。只听他喃喃道，“第一个是你，最后一个是你，中间也是你。一直一直都是你……”
这还差不多，哼～
我轻启贝齿，迎来他的纠缠。
第一零一章 铁狱
“那你说，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凤旋夜笑，他这会子可是再顾不上这许多了，只听他含糊道，“没什么，陈年旧事罢了。只是总让我自己耿耿于怀。”说着，凤旋夜一个翻身做了主人……
哥哥啊哥哥，你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不说嘞？让我很是好奇呀～
……
天空尚暗，凤旋夜便走了。
他现在虚里已经死了，实里是凤骁睿一心要除去的人。所以，他必须离开。
临走前，我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他笑而不答，让我多保重。他只是说他不会离皇宫太远，因为这里有我，他一有时间便会来看我的。
可我知道其实并不然，他应该是在伺机反扑吧～
我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哥哥，只盼你不要带给我太多意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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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的大门重重打开，我这辈子再加上上辈子第一次进这种地方。我只感觉脚刚一踏入，内心一股苍凉之感便不由得涌上心头。
狱卒带着我走过长长的苍白地带，我所见到的囚犯均不哭不喊，但内地里却有一股撕心裂肺的悲哀。
天牢，能进这里的人，也许永远也出不去了吧。在这里的死灰是轻易不会复燃的。
我跟着狱卒在一扇特质的大铁门前停下，那铁门上只有小小一扇窗。这是关押罪大恶极之人用的铁狱。
我说明了我的身份，还给了狱卒很多好处，狱卒才答应让我进来这里。
铁门在我背后关上，我望着面前手脚皆带着镣铐的那人，道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那人看见来人是我，慌忙的将身体往角落里蜷缩，蓬乱的长发盖住脸面，他把头埋得很低。他不想见我。换句话说，他害怕见我。
我深吸一口气，向前走去。咳咳，这里的气味好难闻，霉味很重，还有各种臭味。要不是这里有他，我这一辈子怕是也不会踏足这样的地方。
“走！你走！我不想见你！走啊！”他一边向后蜷缩着，一边大吼着让我走。
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心酸。往日里意气风发，容光焕发的他，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我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怜惜痛心之情。我快步上前，不顾他的反抗，强行将他揽进我怀里。我知道其实他心里是想见我的，要不我的力气怎会敌得过他？只是，他真的不想让我看见他现在的样子罢了。
他还是一个劲的挣扎，“走啊，你走。小雅，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声音中已略带哭腔。
听着我的心像是一块破布一样被撕扯着，“史人渣，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史家真的要谋反么？”
我抬手轻柔的拨开史耀祖散乱的头发，露出他那张原本俊美现在乌起码黑的面庞。我终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泪一滴滴滑落。“人渣～”我竟没忍住哭了出来。
“哭什么呵～难道是美人儿你心疼我了？”史耀祖故作轻松的笑，抬手抹去我脸上的泪滴。结果他的手上污垢太厚，以至于直接将我的脸给抹花了。最后他自己只得悻悻的收了手。
“噗……呵呵。”我被他这一举动给逗乐了，破涕为笑。我自己抬手去擦脸，直和得我脸上和手上墨色均沾。
“哎。”史耀祖一叹，“小雅，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一挑眉毛，不顾人渣的反抗，执意握住了他的手，“我当然要回来啊，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这里还有你们，我不会来又能去哪里呢？即使祸福未知，我还是要回来的。”
“……”
“我只后悔一件事，当初在暮国时你来找我，我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