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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秀娟妖媚的笑,得意且快意。
秀凤的心慢慢的沉下去,又冷又疼。
她还记得,年轻的时候,第一次来到黄家,第一次见到金成的场景。
秀娟和金成随着音乐跳着贴面的舞,画面漂亮,两人之间弥漫的暧昧,她秀凤没瞎,看的出来,美玉也看的出来。
但是,后来,桂花还是选了她。秀凤还记得当时自己惊喜的表情和那说不出口的窃喜:秀娟,姐姐赢了!
秀娟没多久就只身一人嫁去了香港。秀凤为此自责不已,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得到了嫁给金成的机会,秀娟就不会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但是,秀凤绝对不会后悔的。
但是,20年后,秀娟回来了,抢走了金成!她抢走了金成!
还是说,金成不属于她,从来都不属于她秀凤,所以,20年,孕育了三个孩子的夫妻感情还抵不上秀娟么?
秀凤空落落的,似是转了无数的念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这样惨烈的打击,丈夫妹妹的背叛,已经将她打击的麻木了。
秀凤的眼泪缓缓的溢出眼眶,她仍旧死死的盯着屏风下的一线,尽管那里什么也看不到。她多想冲出去质问那对不要脸的男女,多想出去狠狠的甩他们几个耳光……多么想一头撞死。
可是……她不能。
她嫁过来20年了,20年啊。整整20年,她已经不年轻了,离婚?她不是秀娟,她一向的听话的女儿,乖巧的媳妇,顺从的妻子,严厉的母亲。前半生,她一半待在娘家深院,日日练习娘惹菜、珠绣,叛逆的秀娟有时会带她出去,见识新鲜的玩意。其余的日子,就是乖乖的等着嫁进某个峇峇家族。出嫁后,深深陷在黄家,相夫教子,奉养公婆,日日不得歇。秀娟离婚了,娘家根本不放她进门,但是她有大笔的赡养费,所以,她活的滋润,活的恣意。但是她呢?离了黄家,她能去哪?她怎么活?
她还剩下什么?这一生过得将近一半,也蹉跎了这半生。
她还有一个儿子,天宝,他是黄家唯一的孙子,是这一代唯一的男丁。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天宝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珍珠本来就不太听秀凤的话,而且和她不亲。一向孝顺的玉珠自从从英国回来之后,也渐渐疏远了自己的母亲。母凭子贵,秀凤能依靠的就只剩下天宝了。
外间的声音渐渐的淡了下去,片刻后,那二人收拾一下,相携走出了书房。
秀凤又呆坐了片刻,慢慢的起身,双手不颤,稳稳的盖上地砖。小心的使那块地砖嵌合的与别的无二致之后,她缓缓的扶着屏风,站了起来,跪坐了这许久,膝盖针扎似的密密的疼。
扑扑占了灰尘且有褶皱的衣摆,秀凤/炫/书/网/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回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阖上书房门,走了出去。
阳光有点刺眼,闪的秀凤双眼刺痛。
是夜,秀凤伺候完了公婆,早一步回了房间,她很累了,无心再去管那个丈夫了。
金成看秀凤自顾自躺在床上,背向外,似乎已经睡着了。他蹑手蹑脚的披上一件衬衫,轻轻的走出房间。
直到半夜,才回的房间。
秀凤一直没睡着,金成躺下的时候,她闻到了金成身上的原属于秀娟的香水味。但是,她还是躺着没动,只是装作不知的熟睡状,不着痕迹的向里挪了一挪。
金成丝毫没有注意到秀凤的异状,或许对他来讲,并无异状。金成可是从来不会注意妻子的情绪的。带着餍足后的慵懒笑意,慢慢的睡过去。
秀凤闭着眼睛,清醒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秀凤就起了身。坐在镜前,秀凤看着自己的脸,眼角有遮不住的细纹,眼下是深深的青影。果然了老了啊……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
秀凤不再看,用凉水掬了脸,然后给自己好好化了一个妆,堪堪遮住了眼下的黑眼袋。强打起精神,去了厨房看准备的早饭,接着就要服侍婆婆起身,开始一天的忙碌。
虫草专卖店(改错字)
“我说过多少次了,这道菜要多煮一会,要煮的软一点,头家和老夫人都很喜欢这道菜,而且年纪大的人吃这么硬的东西怎么好消化呢?”秀凤将负责烧火的阿敏骂的狗血淋头,今早她一直是这样,一点小事都能要像点燃的炮仗一样,狂轰滥炸一番。
少奶奶以前从没有这样暴躁过啊……阿敏缩着脑袋,可怜兮兮的偷看在一边洗菜的陶姐。陶姐接收到她的眼神后,却立刻低下头加劲的洗菜。少奶奶怒火全开无差别攻击的时候,可不能缨其锋,一向受少奶奶喜爱的阿敏都被骂了,她这个惯常不被待见的还不夹紧尾巴好做人?
秀凤狠狠的瞪了一眼阿敏,一转身,气哼哼的走出厨房。“给我好好看,谁再不好好干活,做错事情,我就辞了她!”
阿敏和陶姐齐齐打了个寒颤,旋即卖力的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月娘见秀凤走了,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大早,陶姐就把她推回房间,说今天少奶奶心情很糟,见着一个人就揪着骂半天。月娘还是在房里避一避为好,撞在枪口上就惨了。
月娘飘飘忽忽的,陶姐说了什么她也没听多大清,昨天下午,陈锡来了黄家,从后门偷偷把她带走。月娘反抗,这时候她还不想见到陈锡。不过,月娘力气比不了他,陶姐在一边偷笑,显然对陈少爷的行为乐见其成。
陈锡直接带她到附近一家相对偏僻的咖啡馆中,相对偏僻的卡座。
月娘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难免拘束,对面还坐着那个可恨的“陈少爷”。
别扭了一会,月娘最终还是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打算听听看对方有什么好说的。
陈锡好不容易才看到月娘有一丝松动,立刻抓紧机会,开始诉说自初见月娘来的自己的心路历程。
陈锡口才不错,又胜在情真意切,所以月娘坚持了一会,终于不支败下阵来。
最后,陈锡再一次慎重的表达了心意,并且请求月娘好好考虑一下,能否答应与他共度余生的要求。陈家ZuZu即将大寿,陈锡打算在ZuZu生日宴上,让月娘露一手,要让ZuZu喜欢月娘,首先就要喜欢月娘的菜,月娘的手艺。这一点陈锡一点都不担心,之前月娘有帮玉珠煮菜,那双绣给玉珠的珠绣鞋,也得到了ZuZu的夸奖。欠的只是这难得的好机会,生日宴上,ZuZu心情大好,对自己很有利。
月娘思绪纷乱,陈锡向她表白,月娘是很惊讶的,但是片刻之后就平静了下来。两人之前关系不错,但是她一直没往那方面想,不过,两个人之间的相处确实……有一点的……暧昧。
月娘感觉的到,在享受那些暧昧的同时,她的心里或许也在期待窗户纸被捅破的那一刻吧。
月娘红着脸,只说过两天给他答复。陈锡恨不得当场给出回复,但是又怕被拒绝。心里头一半火热一半冰冷,半是松快半是纠结。
陈锡送月娘回了黄家,然后就乖乖的回了旅馆,掐着怀表慢慢蹲着了。
梁碧宇看陈锡回来之后的那副煎熬的模样,多少猜出这是在等答案的标准反应。
想当年,哥哥也是这么过来的啊~梁碧宇感叹一句。不过,这位大哥当年等到的是什么结果,现在除了他自己,已经没人知道了。
梁碧宇笑笑,拿上外套,去铺子里接应看铺子的徐行了。
看戏归看戏,这几天,他们两个也没闲着。
他们的虫草专卖店刚开张,又是卖的新加坡之前没有的虫草。冲击的是当地发展的很繁华的补品行业——燕窝。压力大大的,但是同时又有无比的动力。这么大且完全空虚的市场,简直就是供他们大展身手的舞台。二人摩拳擦掌,霍霍磨刀。开辟市场的难度或许真的让人无力,但是,就算不成功,他们也不会损失多少。收虫草的时候,那价钱真的低的让梁碧宇发笑,往返的路费,食宿,加上各种成本,两人凑凑积蓄,绰绰有余。就算不成,梁碧宇可以回家啃父兄,反正自己先前存的钱都是私房,他大哥从来不认为他弟弟兜里有超出他当月零花钱的钱。徐行更是无所谓,就当火拼的时候被端了老窝。拍拍胸脯,钱没了,命还在,这就够了哇!
之前的宣传铺垫工作,主要靠传单,从新加坡请来的那个老中医,名气不错,即使在马六甲也有一定的知名度,请他老人家半月坐堂一次,宣传一下,并且将他的话并上照片印制成宣传单,聘了小孩在人流量大的车站,舞厅门口等处发送,并打出开张优惠等营销手段。又备上礼盒送到当地一些富户家里,这边倒是不作重点。有钱人都怕死,虫草在没有普及或者说证明它的作用之前,不指望他们敢用。还有就是,送了一些到了医院,那里有很多住的起院但是开不起药的平头老百姓,自愿试药。虫草这玩意还真没啥危险,性子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