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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哪!如果真的有神,就请救救她吧!”若熏、若熏!醒醒、醒醒若熏……”是谁在叫她?请让她清醒过来吧!这个梦魇她已经经历过好几回,够了……真的够了!看着沉在梦中哭泣的栾若熏,沉吟萱拼命地摇晃她的身体,无奈她还是醒不过来,拍不醒她,只好用一些医学常识试试看,于是沉吟萱狠狠地往栾若熏的胸口拧了几下,才见到她幽幽转醒。
“若熏,你吓死我了!”看到已经清醒的若熏,沉吟萱总算松一口气,原本睡在她隔壁房间的沉吟萱被地痛苦的呻吟声吵醒,还以为她出了什幺事,幸好只是作梦而已。
“吟萱……”栾若熏用尽全身的力量紧抱着沉吟萱,放声嚎啕大哭。
“若熏?”怎幺回事?她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看若熏哭了两次,是不是快要世界末日了?
“火……飞机在我面前坠毁……我没有办法救任何一个人……我明知道还有人活着我却救不了……救不了……”像在大海中攀附着浮物,栾若熏紧搂着沉吟萱,仿佛只要她一松手就会溺毙、就会死去……
沉吟萱立即心领神会的紧抱箸栾若熏:“若熏,那只是梦,你别再想了。”她知道这个梦在栾若熏的心中留下很深的伤痕,残忍地鞭笞她善良无助的心。
“在每个瞬间和每个瞬间的连结,我都觉得自己快要被卷入时空的潮流中,我一直在等待,一直在寻找,可是我不知道我在找什幺,不知道我在等什幺,我觉得我快要不是我了!”栾若熏声泪俱下,泪水沾湿沉岭萱的上衣,诉尽她惊惧的情绪。
“若熏……”沉吟萱轻叹口气,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每个哀戚悲楚的梦在我的脑中徘徊再徘徊,每个熟悉的画面一闪过,我就觉得自己快要被巨大的裂缝给吞噬……我一直想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可是我却想不起来我到底是谁……”栾若熏抬起泪水纵横的俏脸,双眸求救似的闪烁着不安。
“我是不是快要疯了?”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你给我清醒一点,你叫栾若熏,而我是你的好友沈吟萱,这里是你的家,我来你家陪你。”沉吟萱从床头边的茶几上倒一杯茶递给她,以凶悍的眼神示意她喝下。”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你最好给我放清醒一点,否则我会再赏你一巴掌!”在沉吟萱难得的高压手段之下,栾若熏柔顺地喝下那杯茶,总算是从梦境十清醒过来。
“好,躺下去,给我闭上眼睛继续睡!”沉吟萱站起身将栾若熏递给她的茶杯放好。
“吟萱,我们一起睡好不好?”栾若熏楚楚可怜地拉着沉吟萱的衣角。
“好,大小姐,随你怎幺差遣我。”沈吟萱跟着栾若熏躺在偌大的床上,权充布娃娃,让栾若熏抱个够。
过了半晌,听着若熏平稳的呼吸声,在沉吟萱以为她已睡着时,她却又突然开口:“环视周遭或街上一角匆匆走过的人群,或许他们是冷漠,或许是快乐,也或许是顶着悲怅的脸,但在他们的心里,总有一张不曾表露过的脸;在每个健康洁净的心里,总会在冲突发生的刹那开始狰狞扭曲的变化,那是自私,是污浊,是罪恶……”“你不是神,不需要把那些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沉吟萱下躺着,仰视着天花板,徐徐地说道。
“对!我不是神,但我从没想过要主宰什幺、要掌控什幺!我只是怨,为什幺总让我看到一些哀苦,却又让我无力拯救!”“你别太自命清高,这个世界不是为你而转动,更不可能照着你的愿望在走;自从潘朵拉打开希望之盒后,这世界早已充斥着各种情绪和意念,你只不过是不巧拥有那种能力,提早看清这个世界罢了!这没什幺,世态炎凉,人情薄如纸,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你想拿什幺去改变?这是命,全都是命!”沉吟萱站在另一个角度剖析着。
“可是我很痛苦……我不想看见……”栾若熏侧过身去,将自己埋在被褥中。
“你不过是在撒娇罢了,你还是乖乖地成长,不要以为撑着雨伞就不会淋到雨。”沈吟萱意喻深远地说。
从小在亲戚家、孤儿院、各种慈善机构里四处打转,她早已学会如何面对那些丑恶的人性,早就尝尽人生苦楚;她告诉自己,一切只能靠自己。不是她自己愿意如此,是环境逼得她不得不快速成长!”我不知道该怎幺做。”被褥中传来栾若熏嗫嚅模糊的语音。
“所以我说你一定要多出去走走,多交点朋友,才能扩展你的世界。”沉吟萱又开始扮演老师的角色。
“可是每当我发现他们眼中赤裸裸地写满欲望时,我总会忍不住想逃开。会有所求的人,不能称为朋友!”栾若熏义愤填膺地说出她的想法。
“是吗?可是我对你也有所求呢!”啧,总算说到核心了。
“不?你没有,我看得很清楚。”栾若熏倏地爬起身,俯视着她。
是真的,她把吟萱的心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种纯然无欲的关切,她知道。
第七章
“你说你不喜欢使用这种能力,可是我觉得有时候你太依赖这种能力了。我对你好,并不是真的完全无所求,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很好,站在这个角度釆看,这一切也都是我的私心,不是吗?”沉吟萱喜欢站在各种角度想事情的每一面。
“那不一样。”栾若熏立即反驳。
“哪里不一样?你把人心看得太简单,分类的种类太少了。比如说,小偷和强盗一样作奸犯科,你能说小偷无罪而强盗有罪吗?是人就一定有欲望,是人就一定有所求;求心灵的平静、求事业的进步、求家庭的和乐……这都没什幺,不是吗?就好比你和肆长聿,你敢说你毫无所求吗?”她可是明眼人,岂会看不穿若熏的心思。
“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这样有点说不过去吧?”沉吟萱也坐起身来和她对看。
一席话,令栾若熏有如醍醐灌顶,有如浓雾渐散、阳光乍现般的舒畅;一些她不曾探索过的角落,逐渐鲜明起来。
过了数分钟,栾若熏又突出一语:“如果我交了新朋友,因而被骗的话怎幺办?”“那幺我会敞开大门随时恭候你的大驾,像全年无休的便利商店一样,随时等待你来哭诉。”沉吟萱笑嘻嘻地望着她清澈的双眼。
“说好了哦!”栾若熏像个小孩子一样伸出玉指,跟沈吟萱勾勾手指,一副天真的模样。
在吟萱身边,她总会有无限前进的力量。
“当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虽然嘴上这幺说,沉吟萱还是伸出小指跟她盖了章。
“等大姐度蜜月回来,我们放长假出国好好玩一趟。”栾若熏仿佛解开了多年的心结般,欢愉无比。
“如果你舍得放一下你的情郎,我当然一定舍命陪君子。”“什幺情郎?肆长聿才不是我的情郎。”栾若熏涨红脸,极力否决她的说法。
“我有说你的情郎是肆长聿吗?你这摆明了是不打自招。”沉吟萱不可遏抑地狂笑出声。
“你……”栾若熏气恼地抡起拳头,往沉吟萱的身上挥去。
“你最好不要对我拳头相向,否则我会呵痒呵死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沉吟萱旋即将她压制住,瞄准她的弱点出手呵痒。
“不要……”栾若熏受不住地求饶。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沉吟萱一副大放天下的样子放了她。”知你莫若我,我岂会不知道你在想什幺。”栾若熏倒在床上娇喘未定,瞠起杏眼直盯着她。
“怎幺,明天要跟他一起拍DS的男女平面,今你这幺高兴吗?”逗若熏实在是很好玩,让她永不厌倦。
“不要讲到他,讲到他我就有气。”栾若熏鼓起粉嫩的腮帮子。”若不是他继母今天到公司找我麻烦,我才不会做那个恶梦。”“吃醋了、吃醋了,栾家的小公主吃醋了。”还说对他没感觉,呸!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我没有,没有就是没有!”红霞爬满荣若熏的粉脸。
“我说有!”沉吟萱不死心的说着。
“没有!”“有!”喧嚷的吵嘴声,就此迎接清新的早晨。
片场后头的休息室卫,又是两道熟悉的吵嘴声。
“你看,都是你害的,我今天的脸色看起来好可怕。”栾若熏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停地抱怨。
“是谁害你了?到底是谁说睡不着要玩牌的。”沉吟萱更是叉起腰,毫不客气地予以反驳。
“那是因为你害我睡不着。”哼,不管怎幺样,她就是要定一个罪名给吟萱。
“自个儿人兴奋。睡不着觉,要怪谁呢?”沉吟萱像是跟她杠上一样,她说一句,她就回一句。
“我没有!”栾若熏气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