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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他们的问题比较要紧。”试试看诱哄的伎俩。
可惜无效!
郑清宁径自种花莳草,理也不理他。
少了主要武力支持,他则找到解除武装的方法也没用。“宁宁,妳听我说,助人为快乐之本──”
叮铃铃的电话声响中断他的长篇大论。
她立刻接起话筒,暗自感谢电话拯救自己免于受他的魔音摧残。
“喂,清宁花苑。”她温柔而甜美的嗓腔乍听之下会让人误以为接电话的对象是个未成年少女。“晦,阿中,你怎么还不过来上工……什么?请假?可是那就没人替我把花材载回来了……这样呀!真是伤脑筋……嗯,我明白……好吧…我另外想法子找人……祝你的感冒早日痊愈……再见。”
安继方在旁边听得心脏怦怦跳。老天垂怜,竟然赐与他这个表现自己的大好机会。
他密切地盯住郑清宁,只差没趴在地上汪汪两声,引起她的注意。
“真麻烦……”郑清宁望着玻璃外的天色。
原本她的花材已经够用,可是轻度台风“鲍威尔”掠过台湾沿海,造成连日来的大雨不断,为了防止风雨过境、摧损了花材产地,而导致成本高涨的情况,她昨天特意拜托兼职的外务到批发花市去,多进几批鲜货回店里,孰料那个堂堂男子汉居然重感冒在家,这下进货无望了。
她忍不住感到哀怨,谁教自己不会驾驶小货车。
“嗯哼!”身旁窜起咳嗽的嗓音。
“咦?你还在呀!”她的讶问教人气结。
“我可以耶!”他效法千百年前厚着脸皮自荐的毛遂老兄。
“可以什么?”郑清宁不愿承他的情。
“可以帮妳载货。”他抢在心上人开口回绝之前,踊跃发言。“人嘛!总也有向现实低头的时候,既然妳的帮手告假,而我恰好有空,没理由摆着现成的人选不去利用,妳说是不是?”
“堂堂总经理替我当运货小弟,岂不是太委屈了?”尽管不愿意,她也确实缺少选择的余地,非得借助这顽童不可。“好吧!你和我一起去,批发地点距离这里不算近,开车慢一点。”
“没问题。”他努力拟出稳重自持的姿态,在宁宁面前博个好印象。
哇,居然可以再度与她单独出游,简直赚翻了!他蜷缩回内心的小角落里,畅笑成“抓狂超人”二世。
※※※
厢型车上路不到三十分钟,风雨突然加强了数倍。
根据收音机的气象播报员透露,轻度台风已经演变成中度台风,而且暴风半径完全笼罩本岛。
“由于暴风圈云团的移动速度相当惊人,中央气象局呼吁民众尽量待在室内,切勿外出,以免发生意外。”中广新闻网如是播报。
郑清宁透过模糊的湿玻璃审视前方路况,担忧写满眸中。在风雨飘摇的公路上,能见度极底,各式车种纷纷驰向安全的避风港,三十分钟的行路仅仅开驶到平时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也多亏了他技术了得,好几次避开从天上飞下来的招牌或行道树断枝。
刚才出门时万万料想不到台风强度会骤然加剧,否则她也不至于拖着他受累。这会儿即使他们赶到目的地,批发商八成也不会营业。
“阿方,”郑清宁反悔了。“我们还是掉头回去吧!别再往前走,我想花商八成也歇业了。”
“好,我直接送妳回家。”其实安继方也暗自打定主意,倘若继续行进五分钟后,前方仍然是相同的路况,他就要提议打道回府了。
厢型车掉了个头,循着原路回到花店前,再往前行驶二十公尺,泊在阙宅的门外。
轰隆声大作,雷霆霹雳在暗灰色的空中裂出一道惊人的亮白色。郑清宁猛然被突然的巨响吓出娇喊来。
“妳赶快进屋去,我回花店换回自己的车开回家。”他按开车锁,必须以吼叫的音量与她对谈。
“现在开车很危险,你先到我家来避避雨,别急着回去。”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风雨之中,与危险和冷寒搏斗。
那有什么问题?安继方就等她这句话。
两人停好车,安继方抬高夹克,将她紧紧护在怀中,一路冲进阙家客厅。光是开锁、经过小庭院、进室这一段短短的路程已经让雨水充分得到肆虐他们的机会。
当两只落汤鸡闯进客厅时,身上流下来的水分足以灌溉她满花店的盆景。
砰!铝门拉拢,稍稍将狂风强水的叫嚣声隔离在室外。
安继方伸手板动墙上的电灯开关,各盏灯具却暗蒙蒙的,没有反应。
停电了!
郑清宁轻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家里安静得离谱,彷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怦怦、怦怦、怦怦……
灰暗的自然光隐约秀出安继方的身影,硕壮的大块头倏然让室内面积缩小了一倍,浸透了的衬衫宛如第二层皮肤,将他结实的肌肉暴露得一览无遗。
她自己呢?该不会也是女态毕露吧?娟丽秀净的脸颊莫名其妙地烧红起来。
“客房在走道餐厅那边,你先进去把湿衣服褪下来,我待会儿拿一套子衿的衣物让你替换。”先退场为妙,免得春光外泄。
郑清宁连忙躲回自己闺房里。
玲珑的身影一闪进房内,立刻映入穿衣镜的反射范围。天啊!她真的湿透了,棉质上衣贴合在肌肤上,甚至胸衣的外型勾勒出来,下身的哔矶长裤则溅满泥土印子。
太好了,美绝人寰!世界小姐的最佳形象!简直无颜以对江东父老。
算了,反正阿方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她没必要因为自己在他面前展现了狼狈的形象而感觉心烦,真的没必要!
她驱走心头的郁卒,捡中一套休闲服换上,再离开卧房,走进子衿房里挑出他大学时代的短袖球衣、短裤。运动服的弹性佳,阿方穿起来应该很合身。
客房就在子衿卧室隔壁,她站在门口,先深呼吸一口气才举手敲门。
叩叩!
大板门在她粉拳下开启,郑清宁差点一拳搥中他光裸的胸膛。
“阿方,我替你拿衣服──”轻唤声嘎然而止。
菩萨保佑,她没看错吧?
确实没有,他──他──他居然浑身光溜溜!
“啊!”她飞快把运动服扔到他胸前,转身阻止自己沦为偷窥狂。“你……干么光着屁股四处跑?”
“原来妳也注意到我光着屁股,我还以为妳只看见胸口而已。”贼忒兮兮的热气呼向她的后颈。
“还……还不……快把衣服穿上!”灵活的舌头此刻与电力一样失去作用。
“紧张什么?我身上的每一样东西妳都看过了。”话锋一转,戏谑的言语突然低沉而缠绵,蕴涵着无限的诱惑性。
她的手心开始冒汗,体内深处,一个多年未曾有人碰触过的私密角落突然炎烧着麻软的异感。
镇定!她命命自己,别让“外人”看笑话。
“你赶快把衣服换上,我去泡杯热茶去去寒。”郑清宁渴盼着立刻从他眼前消失──或者,让侵入者从她的眼前消失。
莲足甫跨出一步,蛮横的强臂立刻将她往后拉,而且用力过猛,害她整副后背尽皆贴近一面坚实硬结的内墙。
她娇喘一声,察觉自己全然无依的处境。偌大的洋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宁宁,别再躲着我了。”沙哑的语音带着恳哀。“几十年来,妳几乎让我想疯了脑袋。”
“不要……求求你……”她无助地低语,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求他什么。
她的感官神经全部敏锐地集中于背部,体会着体肤再度与他产生亲密接触的感受──
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全然忘却了这份安全、焚烧的异样情怀。事隔三十年,为何再度相遇,气味仍然如此熟悉无论她如何向自己否认、谎骗,也隐瞒不了脑海深处对他的思念。
徒然自欺了三十年,却在短短几分钟内揭开面纱──她永远无法勉强自己恨他,即使他当年犀利而毫不容情的攻击让自己几乎放弃活下去的意念。
天,她是个不贞的女子,这些年来,居然切切藏忆着丈夫以外的男子。
的珠泪沿着玉颊滑下来,滴落他环在腰间的臂膀。
铁箍似的伽锁紧了一紧,宛如被沸腾的热泉烫伤。
“宁宁,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热唇印上她的后颈,酸楚的告白一字一句倾诉进她的肌肤内,融入心坎里。“当年我为了出国求学,错失了第一次与妳结合的机会;好不容易挨到学成回国,妳却已经嫁为人妇,我不得不眼睁睁放妳离去;而今,三十年了,整整过去三十年的岁月,我不想第三次失去妳……”
泪泉泛出的速度更加汹涌,她只能拚命摇头,却不敢说出声,害怕自己会彻底失去自制能力,以及紧守的芳心……
“我爱妳,妳一直知道的,是不是?”安继方急切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