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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一日完整回到我的世界里去。可是却遇见了那么多人,你可知道,他们兄弟,小时候也是极可爱简单……。不知道那本书你有看多少?我也无法讲出,只是知道自己能面对以前,不能面对以后,所以逃离,于我于他们都是好的。我若不走,便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动一动,都能疼他半死。”
“是为争储?”
“《清史稿》里你看的明白,我们就不要多说。”我叹口气道,突然抬头问,“那书,你可保存好?”
仓央点头,“落入别人手中,恐生事端。”
我也点头,忽而笑道,“莫非真的是缘分,当初是迷你才无端来这里,若遇着别人,知道有那么一本书,我不知会不会有勇气和书同归于尽,才可保得历史不变。”说完还是止不住笑。
“即使不是遇着我,你还是会好好呆这里一阵子,历史还是沿原路向前。若黎,因果二字,实在难说清楚,怕是佛主,也得好一阵子冥思。”
“佛主不是参透一切的么?”我嬉笑着问。
“不可以对佛主无理,佛主只是舍身成仁!”仓央微愠。
我收了笑,“请问我舍身成什么?”
“你有舍身?”仓央的表情像禅理。
我摇头,“何为舍身?怕我们都说不清楚。”停了一下,“也许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我就是个宇宙漏洞的个案,不具备任何因果。所以,我需要想办法离开,而不是等因果来安排我。”
仓央突然盯住我,瞳孔在阳光下变幻出各种颜色,褐、青、灰、蓝,是藏族人特有的瞳仁,“若黎,你理智的不正常,我没有想过,一个女子可以这么决绝。”
我冷笑,“你当然想不到,有谁想过女子也是有思想的人,而不是男人们的附属品?你并不知道,在我来的那个世界里,有许多我的同类,我们习惯被称呼为女人,而不是女子!”
仓央莞尔,“你现在的表情像只护食的苍鹰!”
我羞愧一笑,“在你这里才有归属感,才觉的离我的世界很近,似乎打个呼哨就能回去。原有的本性和思想也就复苏了。这些年,无论怎样,都觉的像是在演戏,不过是剧情琐碎拖沓了些,夜里醒来,都会下意识的去捏自己,然后确定自己是在哪里,然后想这戏怎么还没结束,若黎嘉措虽然身份高贵,可是太想做回韩若黎,这三个字,几乎成了我的信仰。”
苦笑,憋在心里那么久的话,如今晒在太阳底下,竟然像奢望,一步靠近不得。只好远远的看着,还怕夜长梦多。
仓央仰望天空,用悠长的语调说,“我可以理解。”
过了许久,突然问我,“他呢?真的舍得?”
“舍不得!”
仓央笑。
“可是继续下去的后果比舍不得更难受!你懂?”我斜脸看仓央。
“不太懂,可能是你的道理。”仓央很认真的回答。
我咧嘴一笑,“佛主可以传你衣钵,你从来不打诳语。”
“若黎你太精灵,一个心思转上几转,寻常人难消受你,不知道他是怎样治你的!”
“你是在夸我还是夸他?”我狡黠地问。
“我想说,汉文化俗语里有一句话叫,一物降一物!”仓央无奈地摇头。
“你怎知是他降的我,而不是我降的他?”我白眼问。
“因为我降不住你,你把心给了他,可见他比我更会治理你。你简直就是块杂草地,什么草都长,根又扎的深,枝上又带刺,不高兴了还放毒气!”
“你这话才毒!这下子完了,你说了诳语,佛主会惩罚你的!”我放粗了嗓子讲。
仓央呵呵笑起来,我也吃吃的笑,有多久没这样笑了!脸都笑疼了。
藏族武士委婉示意我们谈话时间到,我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仓央拍了拍我的肩,“一切如来,亦当随喜!”
我艰难一笑,“仓央,若真有希望活着离开,我们一起?”
仓央愣了一下,却没有点头,“如果可以!”
我眼里噙泪,“像痴人说梦是吧,大家都知道是来做什么的。”
仓央突然笑,“那也没关系。”转身走了两步,又忽然回头,笑道,“既然说了是我最后一个情人,就履行下情人的职责。”不及我反应过来,就在我额上印了一吻,“若黎,再见!”匆匆转身而去。
我不肯抬头,不敢看他的背影,将来忆起他来,始终是风流倜傥,或放荡不羁,而不是落寞孤寂。
身后又踩雪的声音,那样的脚步声,只属于一个人,那么稳,那么缓,似乎从没有让他焦急或失控的事!
临睡的时候,听到外边喧哗声,似乎是我们一行住处的动静,正思忖会何事。却听到七宝在帐篷外问了声好,接着是苏培盛低低的声音试探着问,“格格睡了没?”
我重又穿好衣服,起身到帐篷门边,“就要了,有什么事么?”
“格格若是方便,爷请格格到爷帐篷里一见。”
“能问下是什么事么?”我冷着声音问。
苏培盛似乎迟疑了一下,“这个……,格格去了自然知道。”
我冷笑,“你说的很对呢!”
撩开帐门,七宝显然不明白我为何突然生了气,愣着脑袋看我,被苏培盛一扯,方退后一步去,苏培盛连忙前边紧走几步,带我进了胤禛的帐子。
一进帐门,发现众多随从都在,一派严阵以待的架式,还有人手里擎着火把,照的帐子里堪比白昼。我还未及去看胤禛,却听旁边有女子用生硬的汉话哽咽着叫了声,“若黎姐姐?”我目光转过去,发现除了那些随从外,地上还半卧着一个身裹厚重毛絮的人,若不是那声娇俏的女子声音,让人很难辩出她的性别。欲走近了些看,被苏培盛悄悄拦了一下,“格格,此女子身份未明,又夜闯营地,刚才巡逻侍卫抓到她时,一直口呼格格名讳,恐对您有所不利。”
我转头看了眼胤禛,见他并无任何表示,只是低头稳坐在毛毡上,拨弄着左手上的一串念珠。
那女子在地上努力的想站起来,却被身后的人强压住,动弹不得间,拿眼睛瞟过来,眸子闪亮,轻轻的哼了一声,像是哀怨像是悲哀又像是无奈,我头脑间电石火光一闪,再看她的眼睛,她轻声呓语,用的是藏语。
“玛吉!”我扑过去。
她也努力的挣着,却已喊不出来,只大声的哭起来,把头埋进我怀里,手臂还被掣在侍卫手中。
我捧起她的脸,眼泪擦了又擦,泉涌一样流不尽,本来脏了的脸被她的泪水洗静,成原来的古铜红,侍卫见我们如此,早松了手,玛吉紧紧抱住我,身体因为紧张和兴奋不住地发抖。
我也抖着,不住地说,“玛吉,不哭,不哭,是我,是若黎姐姐。”可是自己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你要救他,你要救他。”情绪渐稳后,玛吉捉住我双臂使劲晃着。她还气噎着,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重复地央求着。
“玛吉,你先冷静下来,我们慢慢来说。”我安慰着,命人倒来热水,“来,你先喝水。”
玛吉不肯喝,“他还在受苦,我要陪他一起。”
我又气又笑,“你放心喝了,我刚见过他,他并无受苦。你不要先虐待自己,不然到时候怎么好好的见他。快喝了!”我端着茶碗去喂她,她犹疑着,见我一脸认真,便接过慢慢喝了。
喝完了,又拽住我问,“我能见他?”
我一愣,安慰她才说的话。不忍看她企盼的眼睛,我回头去看胤禛,胤禛扭过脸去。我扶玛吉站起来,拍掉她身上的土。“四爷,她确实是来找我,是当日雪域的旧识。不知若黎可否请她到我自己的帐中一叙?如果当初她有冒犯四爷的地方,若黎代她向四爷赔罪。”说着,我微弯下腰去。
胤禛一挥手,众人皆退出,他也站起来,走了几步,冷笑着看我,“那你是不是该谦卑一点?”
“是玛吉闯的祸,该玛吉来赔罪。”说着,还不等我反应,玛吉就跪了下去,“是玛吉不懂规矩,还连累了若黎姐姐,请这位爷见谅。”
“你满意了?”我拉起玛吉,冷眼问他。
他嘴角一撇,是悲哀的神色,“你若一直这样,将来谁来护你?”
我不知道他突然说出这样话,一时不知怎样应对,僵了几秒钟,便拉了玛吉出去。
让七宝备了热水,我拿出自己的换洗衣服给玛吉替换,帮她穿衣服时看到她胸肋前凸起的肋骨,再看她的脸,早没了昔日的圆润饱满,泪又滴下来,“玛吉,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玛吉笑着拉住我的手,“玛吉过的很好,姐姐不用担心。”言笑间,眼角已有细细纹路,她还不过二十岁,就已见老态!
“你来跟姐姐说,当初怎么就突然消失了?”我把她捂到被窝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