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贾镇长见他手低下的人不争气,便骂了句,“没见过世面的奴才!”说着便要过来抢杜鹃,后边的人也跟着,火把顿时把屋子里照亮如白昼,人的眉眼也逐个清晰。
贾镇长动作突然迟疑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看苏培盛。我回头冲那店主道,“去找个大夫来。”
贾镇长脸色突然一慌,又慌忙看向胤禛,腿一软就跪到地上,他的儿子在后边叫,“爹,你没事吧?怎么给这小妖精跪下了?”
“混蛋!”贾镇长又慌又气又怕的吼了一声,“还不快跪下。”然后连忙磕下头去,“奴才不知四贝勒爷和格格驾到,奴才该死!”
后边人听着不对劲儿,忙都呼啦啦跟着跪下,嘴里也叫该死。
“你确实该死!”胤禛不慌不忙的坐下,缓缓说道。
贾镇长“咚”地磕下头去,“犬子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了贝勒爷和格格,求贝勒爷和格格饶命!”
“喔?你儿子是无意,那你就是有意的了?”胤禛低头整了整自己衣袖,不动声色的问道。我没想到他也能咬文嚼字的耍无赖,咬了嘴唇站后边笑,他瞥过来看我,我忙扭头去看杜鹃的伤势。
又是一阵响头,“奴才该死,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是说奴才教子无方,惹事生非,欺凌弱小,又冲撞了贝勒爷和格格,奴才求贝勒爷饶命,请贝勒爷看在奴才一家老小忠心朝廷的份上,饶了奴才这条狗命!”说到最后竟是涕泪横流。
“哼!你也配说忠心朝廷!”胤禛冷笑。
“奴才不配。”惶惶恐恐又磕下头去,见额间已见了血,我有些不忍,可看旁边杜鹃,伤痕累累,扶兰那弱柳般的女子又不知怎样,心又硬了起来。
杜鹃见此情形忙地站其身来,夺到胤禛身前跪下,“贝勒爷,请您为奴婢一家作主。是那姓贾的仗势欺凌我家夫人,亏得格格相救,我家夫人才没惨遭毒手。可是这贾镇长,却仗势欺人,不讲天理王法,硬拿下奴婢一家,我家公子被他们打断了腿,老夫人快没了命,少夫人也背过气去,他们又拿来奴婢来要挟格格,若然格格你们也是平常人,怕也遭了他们的黑手。这里虽不是皇城根儿,可也没离了天子脚下,任由得这群人胡作非为?请贝勒爷和格格为奴婢一家作主,奴婢愿意以身家性命来谢贝勒爷和格格的对奴婢一家的救命之恩,来世也愿结草衔环报答贝勒爷和格格的恩情!”说罢就要磕下头去,我忙拦住,扶她起来坐下,柔声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说的对,有天理王法,不由得他们胡作非为。这大清世界,不是奸贼当道,自有人为你们主持公平。你且坐下。”
杜鹃一边擦了眼泪,恨恨地盯住贾镇长,眼睛里要冒出火来。
我在一旁椅子上坐了,看底下黑压压跪着的人,不禁冷笑,“贾镇长人备的好足!单看人数上,我们果然是要吃亏的。”
贾镇长一愣,回头看了看身后跪着的人,忙又低下头去讪笑着,“犬子不见,多备些人来找,便宜些。”
“打人也便宜些!”我补充道。
“奴才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这不是你的天下么,称不了王还称不了霸?你不是已经把你那犬子培养成小霸王准备接班了?”我稍偏了头幽幽说道。
那贾镇长一劲儿的擦脸,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格格说笑呢!”
“我也就和你说说笑。”我笑着说,“让不和你说笑的人说吧。他比我法子多。”说罢,我看向胤禛。
贾镇长顿时瘫软倒地,跪也不像,卧也不像,鼻子里只剩哼哼的气儿。也难怪,胤禛办事“心狠手辣”应该是出了名儿的,贾镇长那么幸运地落在他的手上,不死怕也剩半条命!
胤禛睨了我一眼,也不看地下的人,只叫道,“苏培盛,送这位姑娘回去,找大夫给他们家人医治,去吧!”
苏培盛应着来扶杜鹃,杜鹃拧着不肯动,眼泪早流了一脸,咬着唇瞪视着胤禛。胤禛看她这样,便轻轻吐出一口气,“你放心,不会委屈了你们家人!”
杜鹃张了张嘴,见胤禛挥手,便由苏培盛扶了出去。那店主愣在门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刚刚还气焰嚣张的贾镇长此刻昏倒在地上,其余人也都跪着不敢出气儿,见苏培盛扶杜鹃出去,忙也跪了一下,跟着下去。
“你们,扶他回去,明日等着发落。哦!那贾……”停了停,指着早吓的没一声气儿的贾杨国忠,看向我,“你来发落这小的。”
正中我意,“一会儿就去刚才那姑娘一家,把你家搜刮的民脂民膏拿上一千,不,两千两银子带上,算赔礼道歉。”贾杨国忠慌忙应了,我又加道,“另外,当着他们家少夫人的面儿,扇自己三十个嘴巴,要狠的,银子要是少一个子儿,嘴巴少一下子,我饶不了你!”
一时众人抬着吓昏过去的老贾下去。
我呼出一口气来,胤禛起身,也不和我说话,踱出门去。我张口想说什么,他忽然回头说,“夜里冷,门窗关紧些,别什么人敲门都开。”
我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已替我关上门,影子朝一旁去了。
痴立房中半日,才怅然睡下,日里发生的一切又复在梦里混乱的过了一遍,到早晨起床时,头混混沉沉的几乎抬不起头来。
吃早饭时见苏培盛已在,知事情已完全办妥,也没有多问。
没什么胃口,胡乱喝了几口粥,便放下筷子,胤禛拧眉道,“这以后的路要赶的急,你吃这么点儿,路上饿着没人给你备吃的。”
虽是责怪语气,却是关心的,我冲他一笑,“我心里有底的。”
收拾妥当下楼去,店家和小二均低头侍立在门内两侧,厅里不见多余人影,怕是已提前规避,店主见到我们,便要低身跪下,胤禛一抬手,“此处不便,还是免了吧。你虽为商家,倒没失了为人的根本,倒是难得。”
店主到底还是跪下了,“谢贝勒爷褒奖!奴才恭送贝勒爷和格格!”
胤禛嘴角一笑,大步跨出门去。
门口却侯着杜鹃,一见我们,便扑通跪倒在地,“奴婢杜鹃,来伺候贝勒爷格格。”
我过去扶她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没人要你以身相报。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
“格格是举手之劳,但救的是杜鹃主人全家的性命!”杜鹃抢了我一句,话里有些怪,我一愣,想想自己也说错,竟有些摆露身份的意思,脸上有些热。杜鹃见我不吭声,大概也觉的自己语气过硬,便又哀凄道,“杜鹃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贝勒爷和格格确实救了奴婢一家,奴婢理应报答贝勒爷和格格。杜鹃身无长物,惟有以身侍奉贝勒爷格格身前,格格若嫌杜鹃鲁钝,杜鹃即无能为格格差使,也无颜去见旧主。奴婢命贱,也只有死的份儿了!”说罢磕长头下去。
“那你家夫人岂不是没人照顾?”我迟疑问道。
杜鹃俯地不起,良久才哀声道,“实不敢瞒贝勒爷和格格,我家公子撕了昨日的贾镇长赔来的银票,今又全家为病,家中更无粮钱度日,杜鹃此来,一为践诺,二也是来求贝勒爷和格格再帮我家主人度过难关。贝勒爷和格格的大恩大德,杜鹃无以为报,也只有跟定了贝勒爷和格格。”
“你起来说话。”我叹道,扶杜鹃起来,咬着牙不知该作何办法。
“就跟着你吧,路上好有个照应。”胤禛淡淡说道。
我摇头,“此一路山高路远,高原气候险恶,你们男子都怕吃不消,何况她一弱女子,弱丢了命去,倒不值今日一番苦心。再说,我回不……”我住了口,我归心已定,竟忘了忌口,见胤禛疑惑的望过来,忙改了口,“我回来才好用她,不如先找地方安置了。”他也不知我要说什么,改口改的牵强,但也免强能过关。
胤禛点头,向苏培盛道,“暂且安置到府中!别委屈了她。”
杜鹃抓住我的胳膊问,“格格不带上奴婢上路么?”
我笑着说,“你身上还有伤,怕受不得车马劳顿。我一路还能照顾自己,四爷府中委屈不了你,你安心呆下。”
她不安地点了点头,退到一边,看我们登车。苏培盛并没有离开我们半步,随从的人也不见少,不知苏培盛怎么安置的她,总有他的办法吧,我自失一笑。
“你好似很有成就感?”胤禛见我笑,放了手中的书道。因昨日之事,凭空生出些许共患难之感,虽只是我个人的小事化繁,但也觉的我和他之间的气氛缓和许多。
“不过是借了你的权来谋点儿小名,要说成就感,怕在你那里贻笑大方!”我回头看他,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道,“我都忘了问你,那个小镇长,你怎么发落的?我只奇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