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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一事我不知最后结果如何,胤禛最终答应我没有伤害她,送她回到十四身边,只是人已半疯。
年氏有虐杀龙嗣之罪,按理是要重罚,可是胤禛顾及年羹尧的威势,又加上皇后的求情和我的不追究,最终只是罚其一年俸禄,未得召见不得出离本宫。
至于宛若口中的他,我想胤禛早查的七七八八,我自己亦是心知肚明,胤禛有心想和我说些什么的时候,我都推身疲力乏懒怠再说。
怕也不再是怕,只是觉的失望,是一种空前的失望。
我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每日醒着的时间只得三四个时辰,醒时也不是全醒,常恍恍忽忽看见旧时光景,我们最灿烂的时候,一个一个年轻气盛自命不凡。偶尔看到胤禛,突然说,“尹洛,看我们都老了,还计较什么呢?”
胤禛听的迷糊,问尹洛是谁?
我)恍)然(网)不知所答,过了好&书&网久,才告诉他,是梦里的一个人,一直梦到他,还早的时候。
胤禛开始时只以为是我小产后身体亏空过多,顾此精力不及,许久后才觉出我的异状,召太医来看,却只说悲伤过度却无处可发,因此郁结于心,迷了心智。于是每日除养身的药外,又加养心的。
我对那些药物厌恶至极,可是每每顺从喝下。
采青总是看着我就突然哭了,嘴唇上的火泡没一日好过。
李卫护主有功,胤禛以我的名义赏了许多金银布帛与他,并准他进殿来谢恩。
李卫仍旧不卑不亢的立着,我望着他,他也望回我。
我突然笑了,“你李卫是最大胆的。”
李卫也笑了,“胆要大在关键时刻才行。”
采青在旁边噗哧一声笑起来。
我和李卫同时向采青看去,采青立刻红了脸。
李卫收回了目光,我却没有收回,我向采青道,“你去内室取七夕编的同心结来!”
采青疑惑的看了看我,不知我意,但仍旧答了声是转入内室去了。
我起身走到李卫身前,向他福了一福。
李卫突然惊色,忙躬身道,“奴才不敢!”
“本该这样谢你。”我轻声道。
李卫忙又还了一礼才罢。
“听说你仍旧挂念亡妻?”我问。
“同甘共苦,永不敢忘。”李卫答。
“可有续弦之意?”
李卫突然抬头看我,又望了望采青离去的方向,犹豫着,“格格……”
我知他聪明,便也不再拐弯抹角,“你若无意,也无需勉强,她不在,我们可开诚说话。”
“李卫鲁笨,只怕采青姑娘委屈!”许久,李卫答道。
“我不会叫她委屈。”
“奴才谢格格美意。”李卫跪地叩首。
“采青与我,几十年情同姐妹,这些年都是我误她,所以我只想你今后好好待她,不叫她受半分委屈。”我福下身去。
李卫又道了声不敢,方起身,刚巧采青掀帘子出来,看到这一场景,笑道,“格格可是又赏李大人什么礼物了?”说着递同心结给我。
我接过同心结,笑答,“不是送他礼物是请他办事,他怕办不好我治他罪责。”
李卫一边讪笑着,又想说什么又不好说什么。
“红袖,带李大人外间看茶。”我命红袖道,屋内顿时只余我和采青两人。
我一直看着采青,采青被我看的发毛,不住打量自己。
我见她嘴唇还余着火泡的黑痕,心疼道,“这些天都是为我。”
“说哪里话,我除了你还能为谁。”采青不好意思的笑笑,“格格怎么了?”
我把同心结又放回到采青的手中,“这外间有一个人,愿意娶你为妻,你若也愿意,就把这个送出去。”
“格……格。”采青突然结巴了,“你说李卫?”
我点头,采青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格格不要采青了?我哪里做的不好?”
“李卫为人正直,人品也好,至重要懂得疼惜女人,你有这样好归宿,我很是放心。”
采青低头凝神。
“你照顾了我二十多年,看着一年年老去,我希望有个人能好好照顾你。”我抚着她鬓边早白的头发。
采青泣不成声,我拥她进怀里,“去吧,他在外边等着。”
第 62 章 (上)
事情似乎有些草率,然而办完我还是很开心,也是很放了一下心,采青一向仰慕李卫,但只因身置深宫,故不敢作他想。而李卫,似乎比我想象的更注意采青,如今我撮成他们,倒也算助一段美满姻缘,佛说是积德。
胤禛那里自然没有异议,只说采青走后,我身边一时没有合适帮手,唯一红袖跟久了的,到今年也要出宫去。我只将平日里负责外间粗活的小宫女叫灵秀的,交给采青和红袖带着,以便她们走后,好适应跟在我左右。
采青宫外已无近亲,李卫的文订聘礼便交我来,如民间聘礼一样,红色的纸扎包着,颇为喜气。多年不见民间的东西,乍一看还蛮新鲜的,那些茶果什么的,全被我摆在桌案上,来回有人来都沾喜吃上一些。
他们的婚期自然交我来订,我专门看了黄历,5月天气最好,十二日更是黄道吉日,宜嫁娶。
灵秀和当初的惠儿一样,在女红上最精通,我便不要她日间作何事,只和我们一起坐着为采青绣嫁衣。小女孩儿刚到十五岁,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外间粗使各色人等都是见过的,李卫自是熟悉,采青能嫁她,自然是羡慕的不行,做活计时总是说哎呀采青姑姑,你不知道李大人上回怎样,那回怎样……。害她的采青常常羞的不能抬起头来,不得不佯怒呵斥。
采青年过三十终觅得佳婿,脸上幸福一日一日增多,我越发为自己所作之对。
身上并没有不适,只是精力越发不好,常常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太医不间断来瞧,也没人瞧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继续用药。
我感觉心力已尽,生无多恋,便也任由自己一日日颓靡下去。
只是偶尔看到胤禛心急时,才猛觉心痛,不知道我真若离开,留他一人怎么过剩下的日子,忘是一年两年不好忘的吧!纠缠了那么多年,却也不是完美的结束!
半夜醒来,灯光昏黄,胤禛在身侧,鼻息平稳,眉头轻轻拧着,这些年,竟未有一日平展过。
我小心绕过他,想下床去走一走,外间有人影晃动,看看像是采青,便走了出去,果然是采青还未歇息。
看到我出来,忙找厚实的衣服给我披了,“怎么起来了,也不多加衣服。”
“精神突然好,走来看看你做什么?”我向她床头看去,是我夏日要穿的寝衣,粉红色的,衣领处撕裂了一小块,她似乎正要用针线来修。我脸微有些发热,那破的一处,正是胤禛撕扯的。
“我也是睡不着,你一向喜欢这件衣服,索性补好再穿一年,灵秀不知,到时候丢掉就可惜了。”采青道。
我握住她的手,“该早把你嫁了,白跟我受这些苦。”
“又说客套话了,说说不是也没用么!”采青玩笑道。
“嗯!所以我给你寻了个如意郎君!”我也笑道。
采青一下子红了脸,正想呵我痒痒时突然听到里间胤禛大声叫我。
我一惊,回了声我在这里,就起身朝里走。还未走到门口便遇到胤禛穿着薄衣赤脚奔了出来,见了我什么也不说,一把把我拉进怀里,紧紧抱着。
采青忙进去去取他的大衣和鞋子。
“突然就不见你,吓坏了我!”他与我拉开些距离说道,眼睛不停看着我鼻子眼睛,彷佛怕一眨眼我就没了。
“我能走到哪里去?”我笑着安慰他。
采青已经取来衣物给他穿上,他意识稍醒,长舒了一口气,放心笑道,“你在!”
心里突然泛起酸楚,竟不知他对我依恋这样深,半夜找不见,慌成这样。
无声的叹了口气,嘱咐采青早些休息,便和胤禛相携进去,他抱住我不肯放,甚至不管我是否能睡的舒服。
再也睡不着,一直静等到天亮!
例诊时,一位年轻的太医突然恭谨问道,“格格可是总觉身体乏力,神智恍惚如堕云雾里?可有多梦?”
因他仅只是助手,又问的突然,屋内所有人的眼光都聚到他身上,包括胤禛的,年轻太医赶紧低了头,手微有些抖,“奴才斗胆,请皇上和格格恕罪。”
“多梦并没有,只是会恍惚见到从前景象,却不是梦!”我轻声答道。
胤禛见我答言,便也不准备斥责,只是催问了一句,“你有何新解?”
太医赶紧趴下,“奴才只是大胆猜测,还需得一两日验检,才敢定论,不敢当是新解。”
“都需验鉴些什么?”胤禛又问。
太医左右看了看,“可否请皇上摒退宫人?”
胤禛四处看了看,向采青道,“你留下,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