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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睁开眼睛,眼皮紧的几睁不开,大约是肿了,这样更不想见他,头朝里缩了缩,脸几乎埋到枕头里,“你不去忙正事?”
“我来看看你。”他好脾气的答,似乎之前未发生任何事。
我听着有些恼火,那样的一场冤屈就被他这样一笑轻描淡写的抿了,于是答道,“我行动自有人告你,何用劳你亲自大驾。若黎惶恐。”
他低低一笑,“你还在生我的气不是?都过去了。”
“过去那样快!辱没门庭的罪,成立就要杀头,那么容易过去?”我冷笑。
“我一时气急,你也知十四说话不给我台阶。”
“你单气十四么?”我反问。
他笑,“如今你和十四,到底要避着兄嫂之嫌,若还如以前,令我为兄为君都为难,就算我明知你心意,也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为君可以诸事放开,为夫哪里还不能泛点点儿醋意。你说是不是?”
他过来扳我的脸,我不知道该不该因为他这番话原谅他,于是躲开他,“原都是我们错的!”
'炫'他硬扳的的脸凑到他跟前,看到我红肿的眼睛,有些吃惊,接着就低头吻了吻的额头,“叫你委屈了。”
'书'他不说不当紧,这一说,就越发觉的委屈,眼泪已经在眼眶内打转转,只好闭了眼睛,隔了好&书&网久才将泪意逼回。坐直了身子,“你可知你若不信我,这诺大皇宫里,我无葬身之地!”
'网'他捂了我嘴,“何苦说这赌气的话?”
“如今和你赌气你还让我,日后烦了连委屈的资格都无呢!”我叹了一声,转头看他,“我不知道,胤禛,我从未怕过,可是现在开始恐惧。”我抚了抚他的脸颊,又低头看了看我的小腹,“你,还有这个未成形的小生命,我太怕失去!”
他了我入怀,“你放心,我们都不愿意离开你。”
我身子酸软的倚在他的怀里,摸着自己额头道,“胤禛,你在别的女人面前呵斥我,我不能坦然面对,我觉的是羞辱,我在和她们比较,我希望你绝对相信我,我希望你无论何时何地都护卫着我,我是不是已变的俗不可耐?嗯?迟早有一日,我将堕落如怨妇,黄脸凶狠,胸怀狭隘,目光短浅,性格暴戾,不能容人也不能容于人。天!”
我兀自呓语,胤禛拥紧了我,把头埋进我脖颈里,“若黎,对不起,是我让你恐慌,你不会变成那样。”
我缩紧身子,“胤禛,我已无胆量再和别人争什么,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我,请放我出宫,不要不声不响的冷落我。”
“傻瓜!”许久他才爱怜的叹了一句。
百子图和佛堂的事儿,胤禛那里作罢,我却不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而且我也怀疑此事与上年除夕夜的匕首是否出自同一人,矛头似乎只冲我和十四而来,势必是要利用我和十四之间的非常关系,故意去戳胤禛的伤疤,以此来除掉我和十四。这样肖小伎俩年氏是能够做的出,而且佛堂之事确实是由她引起,事情败露,她的嫌疑自然最大。事实也是,我和十四都是第一时间怀疑到她的身上。
然而,她设计害我合情合理,去害十四,有德妃护着,她的所作所为却有些划不来。年氏再笨,也不敢去碰德妃这尊佛,她万没到为片瓦损了自己玉的地步。
那么,这样推来,年氏也不过是为人利用,也不过做了另外一个人的棋子。
那个人,他知道我和十四之间的感情,也知我在胤禛心中的地位,更知年氏心中的恨,他同时碰了四个人的软肋!
那他什么目的呢?单拿我下手?
我借口需要清净,摒退了除采青外的所有宫人,令她检查我存放私人物品的柜子。门锁完好,亦无凿洞,更无撬痕,其余物件几乎动也未动,独搁放百子图的一格空空如也,张着空洞的大口,似乎要把我吞进去。
我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你先别焦心,这事儿急不得。看这样子,那人熟知宫中事务,才会做的如此不留痕迹。”采青扶我坐下,面色凝重的说。
我点头,脊背发凉,感觉身后有一张看不见的网,随时收紧了,我们都将成其案上鱼肉。
良久,我坐回窗前塌上,不由自主的歪下去,“此事就你我知道,你多多留心,这养心殿里,怕是不干净。”
采青深吸了一口气,也近身坐到我旁边矮凳上,“我病的真不是时候。”
我冷笑,“怪不得你,他们不过是瞅准了才下的手。必不会一次两次就收手,慢火烹油呢,这两次不过是探一探路。只怕真要动起来,就不单是要我一人伤筋动骨了。”
“好在皇上那里是信任你的,以后我警醒着就是,你就别费心了。省得到时候咱们的小皇子一生出来就愁容满面。”采青说着笑了。
我也被她逗笑,心中虽有些不安,但想若是真有大动静,胤禛那里也不会不防,我只需尽量小心就是了。
“十三爷那里,要不要说一声?”采青迟疑道。
“他必已经知道,都是七窍心的人,哪里还用我们提醒。就连胤禛这里,怕也不会就算了。”我闭着眼睛答道。
“年妃那里,我会派人小心防着。如今你有了身子,更是刺那些人的眼,我们一味躲闪也不好。”
我无力的点头,前路举步维艰!
闭目休息了会儿,脑中似乎有什么闪过,随口问采青,“采青,有没有想过,背后的那人压根不是针对我?”
“那是针对?是……是对皇……皇上?”采青脸一下白了。
我抱紧了双臂,浑身一阵阵发冷,我是胤禛的软肋!
拿我下手,胤禛岂有不怒的道理,怒则乱,乱则……
第 59 章 (上)
“你没事吧?”一只冰冷的手覆到我手腕上。
我猛地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过来,看了一眼采青,又虚弱的倒下去,“一时还不知怎么办,让我细细想清楚才好。”
采青面上忧色未退,我拍拍她的手,“下去也歇着吧,我静会儿。”
采青为我盖了被毡,轻脚出去。
我却无论如何不能安宁,眼睛虽闭着却一直的跳,一点儿都不受我的控制,辗转翻了好几个身,又要想,又想不通,不自觉叹出一口气来。
门声轻动,我以为是采青进来,便没争眼,仍旧侧身向里躺着。
温热的身子靠过来,却是胤禛。
我翻身过去,他伸手把我完全裹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有什么棘手的事?”我头埋在他胸前问他。
“嗯?”他好似没反应过来,茫然的嗯了一声。
“心事重重的,想必有不好应付的事。”我重复问道。
他又长舒了口气,用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也不吭声。
有他在身边,我潜意识安稳了许多,暂把之前的疑惧抛到脑后,只专心闭眼在他的怀里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过了许久,他才稍放开我,低头问,“今儿天气不错,怎不出去走走?”
“刚和采青整了些旧物,这会子有些乏,想歇一歇。”他的衣领纽扣脱了一半,我伸手重又扣好,他便顺势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又突然把我裹进怀里,“若黎,你说我们争这许多是为的什么?”
我一怔,倏地明白他只是随便感叹,便笑了笑答,“必是累了,才说出累的话来。先歇一歇,我嘱咐人去给你煮点儿东西吃。”说着便要起身,被他掣住无法动弹,只好再躺回去,仍旧倚在他的怀里,埋怨道,“倒又来占着我的时间。”心里边却是一点点儿喜悦起来。
天气越来越冷,我也只在养心殿各楼之间稍作活动,身体异常的好,甚至连妊娠反应都微小。
食欲也比先前好了许多,每餐能食一碗精米,偶尔还会加些点心吃,镜子里,脸颊也多年少有的饱满红润起来。
到了十月,东北风起,天气开始干冷起来,养心殿里早早烧了地炕。
我一心想要聪慧的女儿,便早早准备胎教,唐诗宋词俱都翻出,每日温习,只苦自己琴艺不精,一直担心将来女孩儿不能琴棋书画。一时间患得患失至极。
胤禛和十三从采青那里得知我此心态,便都笑我痴,十三肯给面子,得闲肯吹首曲子给我听。
胤禛直说小儿若能感应,不如天天与他说话,当真俯到我腹部讲了几日,俱是看你阿玛额娘盼你多辛苦,长大了要孝顺之类。我憋不住要笑,他就说看你额娘笑话阿玛,以后要多对阿玛好。他不惯于滑稽贫舌,突然做出这样天真事情来,真真的又可爱又可笑,我几笑倒到榻上。
渐渐的我便如平常妇人般,于晚上点了灯在窗前,等他归来,顺便做些针线。采青不肯我太过劳累,只肯给我绣婴儿肚兜类的小活计,她则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