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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哭!已经习惯了,那些话早已听得麻木了……不值得哭、不能哭!
大家见武司神色有异,一齐转过头去,顿时全场静默,你看我、我看你,刚刚的吵杂消散无踪。
沈关月无视众人的注目,缓缓走至自己的座位上,拿出忘在抽屉里的便当盒,收进书包内,又缓步走出教室。
她一离开,大家立刻吐出一口大气,开始议论纷纷。
“她可能没听到吧?”
“哎唷,你怕什么,我们说的是事实啊!”
“可是当著人家的面讲还是不太好啊!”
“你管她那么多!”
武司一把抓起挂在椅上的书包,将西装外套搭在肩上,丢下一句:“我先走了。”长腿迈开,丢下喧闹的长舌男女,奔出门外。
大伙又是一愣,见主角离去,互相对望一眼,摸摸鼻头,背书包的背书包,收东西的收东西,原本人声鼎沸的教室霎时散了个不见人影。
武司一出教室门口就直往一处公车站牌奔去,他知道沈关月一向在那里等车。
果然,才刚刚出了校门口,就看见那抹玲珑有致的身形在整列的行道树下走著。那单薄的身子让人感觉……好落寞。
她听到了多少?武司想著,心又是一紧。
发生这件事情,伤害她最深的,怕是后来经过渲染的人言吧!当看到她脸色苍白地扶住门框时,他突然有股冲动,想要当场掩住每张嘴,堵住悠悠为了。
无视周遭景物的沈关月低著头往公车站牌走去,冷漠的外表一如往昔,可是她的心在淌血。心中的伤好不容易结了痂,却又被连血带肉地狠狠扯开。
她不懂,武司那不置可否的态度代表了什么?她不懂,为什么受害者却反而必须遭受旁人的指指点点、永无宁日?她无力思考,残存的意志力只能让她快步逃离,逃离那些满口诽谤的人群。
“关月。”一声叫唤令她的脚步停住。
沈关月转头一看,一部车停在路旁,沈智渊开了车门走到她的身边。
“哥。”沈关月轻轻叫了一声,将滑下肩头的书包背带重又扶正。“你今天怎么开车?”
“刚刚载专题研究的设备去学校,看看时间正好,就顺道过来接你。”沈智渊笑著说。忽然,他注意到关月脸上的惨白,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怎么了,你脸色好难看。”
“没事。”不想让大哥多担心,沈关月不愿透露,微微一挣,却挣不开沈智渊的手。
“关月!”又来了,关月又缩回她自我保护的世界里。沈智渊皱眉,音量不由自主地放大,引来不少行人投注的眼光。
“放手。”沈关月薄怒地低喊,为了大哥让她陷入的窘境。
人言的伤害一次就够了,可大哥并不知道,他眼中的怜悯会再次深深刺伤她。
“她叫你放手,听到没有?”清爽的男声打断了两人的僵持,语音温和,却带著狂霸和不容抗拒的绝对。
沈智渊和沈关月两人同时回头,均是一怔。
他来干什么?沈关月的柳眉蹙了起来。
“这位是……”沈智渊看向沈关月,眼中带著询问。
沈关月咬著下唇,不发一语地准备离去。
“关月!”沈智渊伸手想要拉她,连碰都还没碰到,一只厚实有力的手就已搭上他的肩,阻住他的动作。
“别碰她!”短短三个字却充满了吓阻意味。沈智渊被震住了,双眸紧盯著眼前身著高职制服的少年,玩味著他与年龄外表不符的气势。
沈关月见两人引起了更大的骚动,朝他们看来的人越来越多,有的甚至还停下脚步。她又羞又怒,转身就走,留下错愕的两人。
女主角走了,无聊的旁观者见没戏唱了,也一一离去。
“关月!”
“沈关月!”
两人同时喊著她的名字,却留不住转过街角的身影。两人对视,发觉彼此的姿势有点好笑,便不约而同地放下手。
“你好,我是沈关月的哥哥,请问你是?”沈智渊首先开口,他对这名?妹妹出头的男子感到兴趣。
哥哥?武司一阵头晕,暗地翻了个白眼。他居然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见原本蓄势待发的豹子,在转眼间成了一只羞惭的小猫,沈智渊双手在胸前交叠,满怀兴味地看著这有趣的画面。
“武司,沈关月的同学。我以为她遇上了麻烦,所以……”
武司脸上的尴尬让他看起来完全符合十七岁应有的稚气。
“没有关系。”沈智渊朗笑著。“要不是对像错误,我还得谢谢你对关月伸出的援手。”
听出沈智渊话中的调侃,武司那一向自信从容的俊脸隐约浮上红潮,只一瞬间,随即抹去。
“那……我先走了。”武司将搭在肩上的西装套上,点头告辞。
“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见面。”在武司走了几步,沈智渊望著他的背影喊道。
武司没有回头,举起右手,屈著无名指和小指,举起其他三指随意摆动了下,当作回答。
或许,这名气质不凡的男孩,可以从?说纷纭的指责中,将自我封闭的关月拯救而出……沈智渊斜倚车顶,看著那俊朗的背影,脸上浮现浅笑。
第二章
一日喧闹的下午,班上同学正讨论著早上已交出的社团选单。
“喂,你填了什么社团?”一个男同学对武司大喊。
武司笑笑,没有回答,将折成对半的社团选单交给班长。
那个男同学见状,将班长还未接牢的单子自武司手中抢过。
“棋艺研究社?”那个男同学看清后怪叫,将武司由头到脚上下打量,浑像他突然多了一个头。
那个同学的唐突侵犯了武司的隐私,他虽感不悦,但依然笑笑地拿过单子,再次送到班长手中,一回头,才发觉身后围了一群旁观的人潮。
“怎么了?”武司优雅一笑。
“你……真的参加棋艺社?”一个女同学问,带著不可置信。
武司微微颔首,算是回答。
“那我也要改成棋艺社!”那名女同学大叫,抢到班长身旁,想拿回填选单更改。
其余的人见了,纷纷往班长处奔去,心里暗自懊恼自己反应慢,要是晚了报不到名,就少了和武司相处的机会。霎时,班长已被班上女生淹没,“我也要”的声音此起彼落。
趴在桌上休息的沈关月被吵得抬头,拧眉看了一眼,转身调了个方向又趴回桌面。
被人群围挤的班长,虽在隆冬低温的环伺下,却也冒得满身汗。
“你们的选单早在上午就交到训导处去了,怎么改啊!那是因为武司的选单忘了带,拖到下午才给,不然也早交去了。”班长急忙辩解,纯粹是武司个人因素,不是他不帮忙啊!
“不管啦,帮我们拿回来改!”一个女生蛮横地插腰跺脚,其他人见状大声附和。
“这我可管不了,要改,自己找训育组长!”班长不堪其扰,?下这句话,连忙冲出教室,脱离这群无理取闹的娘子军。
训育组长?大伙愕然,脑中自动浮现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凶猛中年男子,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直嚷无缘。
下次一定要等武司决定社团后才要交选单!每个人都在心底许下了这个誓言。
“学姊,拜托,拜托啦!”一名胸前绣著一条红杠的女学生双掌合十地哀求。
“我真的没有办法……”沈关月微皱著眉,一向静默的脸上带著?难。
“只是顾问而已,绝对不会要你代表出赛的。只要在午休的时间到社办指导一下参赛的社员,我会帮你跟老师请公假,只要中午就好,绝对、绝对不会耽误到你回家时间的,拜托啦!”
下个礼拜的围棋大赛迫在眉睫,偏偏一向?社团台柱的沈学姊又因为家里的不知名因素办理退社,现今社内完全没有上得了台面的人,不请沈学姊帮他们恶补一下怎成?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呀!一想起那几个没用的社员,社长的拜托声嚷得更勤了。
沈关月咬著唇,内心不断挣扎。当初为了父亲退出自己喜爱的棋艺社实属万般不愿,而今社团有难,又怎狠得下心视而不见?
反正只是午休时间,还是能准时回家,父亲不会知道的。
沈关月说服自己后,点点头说:“好吧!”
“真的?”社长紧捉住沈关月的手。“那我中午来接你!”
“我自己过去就好了。放心,我不会食言的。”沈关月看出她的疑虑,开口应诺。
“不是不相信学姊啦,只是有点心急而已。”社长急忙解释,此时上课钟响。“中午社办见喽!”她笑著挥手,带著完成任务的笑往教室飞奔。
看到社长飞扬散发的得意,沈关月莞尔一笑,转身走入教室。
座位靠近走廊的武司含著笑,目如朗星的眼眸将走廊上的一幕尽收眼底。当初他纯粹只因为兴趣及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