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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看着他,眼里闪过了一丝伤痛: “寒溟,不要走。”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与平日里不一样的光芒,细细看来,竟像是哀求,
寒溟挪动了脚步,嘴唇动了动,可是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他的黑瞳死死锁在清雅的憔悴的脸上,心下骤然一缩,快步走回了床前,
清雅抬起了手,朝他伸过来,寒溟却眼里一痛,没有去接她的手,清雅吃力得笑着: “没事的。”
寒溟摇摇头: “我不能再让你和孩子因为我而受苦了。”
清雅定定得看着他,那手就这样垂了下来,半晌,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滑落了下来,她轻轻得说道: “如果不能相信你,我不知道,在烈国还能相信谁。”
寒溟身子一震,他真的很想将她拥在怀里,可是他不能,他的语气无比的严肃: “我不会在让你们陷在危险里,雅儿,相信我。”
清雅的睫毛上凝结着眼泪,她透过那模糊的视线看向了寒溟,却发现他意外的清晰,因为她看到了他的心,为她和他们的孩子而跳动。她郑重得点点头: “我明白。”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了,却觉得心从来没有这么近过,清雅的心里仿佛移开了那块最大的石头,那泪就这样凝在了她的脸上,被她的绵长的睡着的呼吸,慢慢风干,
寒溟看着她的睡颜,心里一动,他站了起来,却不能再近一步去看他,他站了起来,吩咐了旁人几句,自去沐浴换洗衣裳,
再说皇后这边,片刻,秋霜并几位姑姑已经到了堂内,跪下等着皇后的问话,
皇后一一扫过她们的脸,眼睛锁住了秋霜: “太子妃平日里的饮食是你经手?”
“回娘娘,是奴婢。”秋霜有些疑惑不解,但是丝毫不敢怠慢,忙回了话,
皇后的声音提高了些: “是你亲自动手做的,还是察看呈上来的膳食?”
秋霜磕了一个头: “除了主子偶尔想吃的一些吃食,早午晚膳都是膳房做好,奴婢和几位姑姑察看后主子才用的。”
皇后扫了其他人一眼: “是吗?”
“回皇后娘娘,秋霜说的不错,膳食都经奴婢们的手。”其他的几个姑姑都说着,
皇后细细察看她们的神色,没有一个像是在说谎的,再说这么多人,在膳食里做手脚也实在不易,她的眼睛看向了贤妃,却见张姑姑的眉头蹙了一蹙,皇后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得说: “张姑姑可是有想起什么事情?”
张姑姑见问到了自己,心知自己的神色必是被皇后娘娘发现了,她忙跪下道: “奴婢只是想起,这主子平日里吃的东西,除了膳食外的甜点,也有其他地方送来的。”
皇后的眼睛眯了眯,怎么忘了这一茬,她端着杯子看着张姑姑,面色不禁严肃了些: “继续说下去。”
“回娘娘,太子妃平日里吃过什么东西,还是秋霜最清楚。”她说的是实话,平日里很多时候都是秋霜一个人跟在清雅身边,
皇后的声音提高了些: “秋霜,你主子这几日可有吃什么东西?”
秋霜想了一想,将那些不甚注意的细节一一回想了下: “各处送来的东西都有吃一些,吃之前奴婢也有看过,都没有什么不对。”她的脑里不敢漏过一个东西,
贤妃突然开口了: “娘娘,臣妾倒有一句话。”就在刚才,一个念头闪过了她的脑海里,不过,她不能确定是不是,
皇后看向了她,如果说在这宫里,还有谁不会害清雅,怕就是这位知道清雅身世的贤妃了,皇后点了点头: “妹妹说来听听。”
“臣妾在想,既然是吃食,总得投其喜好,如果真的是外头的人送进去的,这红花,也要让太子妃能够吃上才好。不然旁人吃了,怕也是药,而不是毒。”贤妃慢慢得说着,
秋霜听到这话,心里仿佛想起了什么,却有些抓不住,她的脸色变得有些怔忡,
皇后听后点点头,这原本是道理,她转过的头正好扫过了几人,问道秋霜: “太子妃平日里喜吃什么?”
“回娘娘,主子平日里也没什么特别爱吃的,除了那腌的酸梅……”她说到此处,突然脑海里电光火石般一闪, 看了看皇后,
皇后的声音一沉: “说下去!”
秋霜继续回答道: “回娘娘,几日前,主子说这酸梅的味道更合口了,更酸了些。”
贤妃顿时想起今日自己尝的酸梅,心里暗暗想道,若是这样的东西,旁人想吃也吃不下去啊,
“回娘娘,这次的酸梅,是前几日林公公送上来的。”张姑姑的声音适时得响了起来,
秋霜一听到这个名字,立马就打了个寒战,贤妃正看着她,冷不妨看到这样的一个动作,有些疑惑: “秋霜,你为何听到林公公,如此惊慌?”
秋霜咬着下唇,不知道应当不应当讲,皇后的脸色沉了下去: “难道还有些说不得的事情?”
“回娘娘,那日,太子爷还在外办差,奴婢随主子去了冬湖游玩,谁知在中间的竹屋,主子与奴婢撞见了林公公与刘姑姑正在商议些什么,两人竟起了歹心,差点将主子和奴婢害死,最后多亏了四皇子,才逃过一劫。”秋霜见瞒不下去了,只得说出来,
每听一句,皇后的面色便平静了一分,听完以后,她突然问道: “这刘姑姑是谁?”
她旁边的邓姑姑连忙上前道: “回娘娘,就是前两日那失足落水的刘姑姑。”
“你一个字一个字得说出来!”寒溟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面色阴沉,他刚沐浴过,换了一身衣裳,站在门口,
秋霜立刻磕下头去: “那日主子与奴婢走到了屋子旁边,听到了林公公与刘姑姑的商议,却不料林公公会武功,听到了声音,忙出来,主子没有追究下去,谁知道刘姑姑差点落入湖里,林公公救上了刘姑姑,谁知道这时候刘姑姑竟起了歹心,拿奴婢要挟主子将她提成管事姑姑,主子应了她,她放了奴婢,竟要将主子推下湖里,这时候四皇子出现在了竹桥上,林公公便将主子救下,将刘姑姑推入了湖,主子怕人嘴多口杂,对太子和四皇子的名节有碍,便不准奴婢说此事。”
皇后不怒反笑: “好得很哪!胆子大到了敢在宫里杀太子妃!”
邓姑姑忙出来传旨: “将东宫的林公公请来。”
寒溟阴沉着脸,手在身侧攥起的拳头上,青筋一根一根突了出来,他已经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不仅自己害了清雅,居然还有这样的两个人在清雅的身边,而他,竟然不知道,他这个太子,做得有多窝囊。
皇后靠在了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脑里很涨,这事,越来越复杂了,她扫了一眼寒溟的神色,心里却有些欣慰:溟儿,经此事,怕是会成长许多吧,
“主子!”门外的声音有些惊慌,一个太监总管进了来,面色惊恐,他朝皇后跪了个头: “回主子,适才奴才去了东宫,林公公,已经被人灭了口。”
贤妃心里一阵叹息:为了这个皇位的子嗣,多少人,寝食难安,
突然咚的一声,寒溟一拳砸在了那门框上,他的脸上,一片惨白,
皇后心里一痛: “溟儿,过来,母后有话要与你说,你们,都退下吧。”
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了,贤妃也站了起来,往里间走去,
寒溟一步一步往皇后处走去,他到了皇后跟前的时候,突然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 “母后。”
皇后见他如此,心里也诸多的不忍,可是,现在不是不忍的时候,他是太子,不仅仅是战场上的将军,也不是自己身后的那个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必须要让他明白,她心狠了狠,端起了旁边的茶杯,朝他砸了过去,
那茶杯撞到了他的肩膀,寒溟的身子只是晃了晃,而那茶杯滚落了下来,碎成了几片,他的头却垂着,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这前朝后宫,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你再这么浑浑噩噩,你的父皇母后,你的妃子孩子,你一个都保护不了!”皇后吐出了这一长串话,
寒溟的身子一震,他抬起了头,眼圈儿都红了: “母后!”声音哽咽着,
皇后顺了顺自己的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现在知道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麝香了吗?”
寒溟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冷: “献给父皇的墨里搀了。”
皇后点了点头: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本宫就不多说了,你身边的人,虽不能全是你的亲信,可是,你也要能把握得住他们。”
寒溟点了点头: “儿臣明白了。”
皇后的身子瘫在了椅子里,挥了挥手: “这次的事,你最对不起的是雅儿,去吧。”她的脑海里一阵的烦乱,看样子事情是解决了,可是还有九公主身上的麝香,她却是觉得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