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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温热落在了她的颊边,接着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他的声音嘶哑着呢喃: “雅儿。”他的头搁在了她的颈窝处,清雅的身子都绷紧了,
他却一声叹息,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饰他的疲惫,只是这样静静得靠着她,也不说话,环着她腰的手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清雅的身体却在那一刻放松了许多,她就这样听着他的呼吸,一声,两声,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呼吸和他的缠绵在一起,在这点点荧光中,如此的静谧,
“若是母后刚才没开口,我定会说出来。”他却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清雅一愣,没反应过来,直接脱口而出: “说什么?”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耳根子火辣辣的。
寒溟的呼吸一滞,随即唇移到了她的耳边,一字一句认真得说: “我只要你,只有你……”
清雅怔住了,猜到了是一回事,可是,他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的心不能呼吸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者应该怎么样,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良久,她感到眼角一滴湿润,闪亮滑过她的脸颊,稳稳得打在了他环着他的手上,啪的一声,如此动听,
“雅儿,怎么哭了?”他的声音有些焦急,这黑暗里,他看不到她的神色,心里却有些惶恐。她放不下的,是那个人,
清雅却没有说话,她仿佛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说话的能力,她能想象他的焦急,也能感受他的温暖,胸腔里慢慢溢满了感动,他的箫他的剑,他的温和他的体贴,他的那一声声低唤,她都能体会到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可是,自己的心里,就真的能这样,没有任何隔阂得接受他吗?即使他不在意,可是自己的心,那个已经交付过的心,只有一半的心,该怎么去回馈他,
果然还是不能忘记那个人啊。寒溟的心有些微微的疼痛,甚至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出现早一些,这样的女子,他不想放开,一生一世,都不愿意,可是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看到自己,他突然很嫉妒那个人,
如是想到,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腰间环上了一双手,她的头,轻轻搁在了他的胸膛,这突然的轻微压力,让他瞬间反应了过来,心里一阵狂跳,即使她的心里没有他又如何,他想要她,就不会再放手,
感受着他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些,清雅的心一阵柔软,她不想去管心里到底怎么想,她只是想要抱着他,靠着他,或许有时候,心太多的阴霾,却不清楚到底最初的坚持是什么了,
那衣裳上的流光由于车的颠簸,有一些流动,
缓缓闭上眼,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
寒溟的狂跳的心在那一刻舒展开来,她是在回答刚才自己的话,他的手臂也有了微微的颤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即使还不够时间,可是他知道,她终究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雅儿?”寒溟轻轻得唤着她,清雅的声音有些空灵,仿佛快要睡着了般: “恩?”
“之前你弹的那琴,叫暖琴。”寒溟的声音轻轻的,仿佛不想惊醒她的梦,
清雅的眼睛却在那一时刻睁开来,寒琴,暖琴,她弹的时候就有些怀疑,只是不敢确定,如今他一说,果然如此,她将自己的头移开了他的胸膛,
感觉到怀里的人的动作,寒溟微微一笑,合着马车的声音讲了起来: “这琴,是父皇赐于我的,想必你也知道,这寒琴与暖琴,本是一双。只可惜,当初那人带走了寒琴,父皇之后,就再也没有让谁碰过暖琴,直接将琴赐于了我。”
“这琴,真是雪姬传下来的吗?”清雅想着这两把琴的不同触感,将心底的疑问问出了口,
“相传寒琴,是为雪姬所造,这暖琴,却是雪姬被赐死后,皇帝所造,想是为了怀念吧。”寒溟的声音有些飘忽,
清雅默不作声了,怀念,多么深情的一个字眼,是多少红颜老去的容颜,还未来得及说出的故事,还没开口,就已经在时空的夹缝里,灰飞烟灭,
“暖琴,再暖的情,等到失去后才知道……”寒溟的眼眸在黑暗里一闪,语气有些淡淡的嘲讽,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珍视以前离开的那人,封了她住的宫殿,每月都会独自前往,可是,再深的情,也不过就是那一晚的凭吊,出了那座宫殿的门,他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拥有着三宫六院,
宫车停住了,清雅低低得唤了声: “寒溟,到了。”这个名字,如此轻松得就出了口,
寒溟抱着她的手臂僵了僵,然后松开她来,吩咐外面的人点灯,车门打开了,她的眼睛才重新见到光亮,寒溟已经到了车边上,下了车去,她也走到了车边,看到寒溟的手,心里一阵暖流,扶住他的手,下了车,
清雅靠在枕头上,看着背对着她正在批阅公文的寒溟,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自己觉得一天下来,身子骨儿都像散了架似的,却没料到,他回来后,居然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
她的眼光又一次落到他的身上,见他放下了笔,一只胳膊支着额头,揉着太阳穴,一副疲倦至极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掀开被子,披衣下床,
他却似听到了她的动作,转过身来,有些疑问: “怎么还没睡?”
清雅朝着他走过去,看清了他面前的奏折明显分成了两堆,看样子,大概还有一点儿就要批阅完了,她感到他的眼光打量着自己,脸有些红,眼光有些不自然得侧向一边,说道: “忙了这大半宿,想必渴了。我去拿。”说着,她的步伐就擦过他的身边,往外间走去,
她的手腕却被抓住了,回头,撞上的是他的眼眸,印着灯火,很亮,她的心一跳,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脸变得更红了,
他扑哧一笑,清雅的动作停止了,看向他,他的眼里精光一闪,打横抱起她,两三步走到了床边,
将她放下,拉过被子给他盖上,看着她紧张得往里挪的动作,他心里微微叹息,脸上却还保持着刚才的笑容,他除去了最外层的衣裳,将帐子放下了,也掀起被子躺下了,
他的手抄了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感到手臂触碰到的的身体那样紧绷着,他有些捉狭得靠近了些她,凑到她的脸的面前,
她紧张得闭上了眼,双手在自己的胸前缩着,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他看着她不停颤抖的睫毛,眼里的笑容更盛了,轻轻在她的眼睑上碰了一下,然后将她的头按入了自己的怀里,闭上了眼,片刻便沉沉入睡了,
听着耳边的绵长的呼吸,她的全身仿佛也再也支持不住了,意识一散,沉沉一觉,
诶…晚上还有一章…嘿嘿
第二卷 旅程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定省
一夜无梦,迷糊间仿佛身边的人起了,又听得他说了什么话,但是眼皮还是那么凝滞,头一歪,继续睡去,
好容易觉得身上有了力气,她睁开眼,发现时辰已晚,连忙唤秋霜来伺候更衣,这晨昏定省,可不能忘,
匆匆收拾了一阵,虽是匆匆,但是她还是选了颜色艳一些的衣裳,一来免得别人说三道四,二来,自己的气色是实在是太差了些,竟然有些蜡黄了,扑了扑粉,抹上些胭脂,便急急坐上软轿,到了中仪宫,
却是杨姑姑迎了上来,清雅有些诧异,见她进了正殿后就不再往内,而是换了个姑姑带她,她心里微微一转,那日皇后娘娘,看来是存下了这心思,那拍的却实在是到了马腿上了,
清雅走进去,看到坐了一大帮的人,全是花枝招展的,有些眼晕,转而想到,今儿是十五,按照宫规,也要来拜见皇后,
见她进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正在说的话,将目光投了过来,清雅硬着头皮,顶着这一头的目光,走上前去,跪下道: “臣妾来迟,望母后责罚。”
“快起来吧,这大冬日里,昨天又闹了一宿,想是错了时辰也是有的,回去抄二十遍女戒吧。”皇后娘娘细细打量着她,总觉得她有什么不同,
清雅站起了身子,立刻有一个姑姑端来一张椅子,就放在皇后的身边,而椅子的另外一边,就是晴容。
本来晴容是离皇后最近的,清雅的这把椅子放在中间,顿时将晴容和皇后隔开了来,那些嫔妃见此,都眼带讥诮,却也没说什么,依旧沉默着,
晴容见清雅走过来,连忙起身,施了个礼: “姐姐。”
本来打算坐下再随意打个招呼的清雅,见她如此郑重得行礼,心里暗暗叫苦,还是微微笑说道: “妹妹大礼,姐姐可不敢当。”
“坐下吧。”皇后娘娘难得的发了话,拿起手中的手绢,问另一旁的贵妃道: “这绢子,确是和平时所用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