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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听。”她比平日温柔、委婉的语气。
“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抛弃了和他相恋多年的小家碧玉女友,另娶一富家千金。女孩在被遗弃、伤心失望之余,嫁给了一个粗暴、个性冷酷的男人,从此过著被虐侍、凌辱的生活,在她预产期的前几天,她又被毒打一顿,送进了医院,结果……还是难产死了。”
“天啊!”她低呼。
“你很难想像有这种事,是不是?在你那华丽、什么都不缺的世界里,很难相信世上还有这种里,对不对?”他怒问。
她闭嘴不语。
“可怜的女人一死,她丈夫不知道是不想承担养育的责任,还是害怕会有刑责,总之就再也没有他的下落;而那个无父无母的婴儿,就被自己的外公、外婆带回去抚养了,他从来没有叫过一声爸爸、妈妈。”
“裘中平……”她哽咽的叫,她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世会这么惨。
“当这个小孩长大,有能力扛起一切时,他的外公、外婆却又先后因病去世。”
“我……很难过。”
“难过?”他条地转身。“你难过什么?事情又不是发生在你的身上。”
“裘中平,我知道事情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但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也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但你听过‘父债子还’这句话没有?”他一字一句的由齿缝迸出。
“这就是你娶我的原因?”
裘中平不置可否。
“你想虐待我、凌辱我来替你死去的母亲出气?”崔品芃不可思议的表情。“裘中平,我知道不该说死奇#書*網收集整理人的坏话,但是没有人逼你母亲嫁给一个粗暴、没有感情的男人,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任何人的错啊!”
他瞪著她,想要用他的眼神杀死地似的,没想到她居然敢这么说。
“我的父亲可能是现实了一些,但是这本来就是一个实际的社会。而且你听到的全是你外公、外婆的转述,真实的情形你肯定是这样的吗?”明知他有可能会暴力相向,但她还是勇敢的说了出来。
他已经扬起了手,但是他毕竟没有打下去:当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那一种人之后,他就极力的避免去使用任何暴力,他不要成为像他父亲那一型的人。
“我说错了吗?”她没有畏缩,正视著他。
“你真孝顺。”他放下手。
“我的心情和你并没两样,你会心疼你母亲,我自然也会护著我父亲。”
“崔品芃,我劝你还是护著你自己吧,一只入了虎口的羊,还谈什么保护别人呢?”他强装出一副恶劣、凶狠的表情。
“裘中平,你不是那种人!”她就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会那么差,他决不是一个暴力型的男人。
“你忘了我的血液里流著粗暴、无情的基因?”
“你不会成为那种人!”
他突然的扑了过去,一把抓起了她,然后按著她朝他的卧室走。
“你想干什么?”她一边和他拉扯,一边问著。
“你问的不是可笑了些?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这会是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能对你干什么?”裘中平邪恶的说。他平日的确可以控制住他的恨意,但是经过刚才和她一番谈话,再想到她不管崔亦帆曾经是多负心、多无情,却永远是她的父亲时,他更无法压抑自己的怒气。
“不——”知道他的企图之后,她更加强烈的抗拒著。
“你忘了我是你的丈夫,我有这个权利?”
“我不要!”她手脚全用上了,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被强暴的一天。
“由不得你了!”他突然凌空抱起了她,紧紧的将她箍在自己的怀里。这时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什么都感觉不到,除了他积压了近三十年来的恨意,他要泄愤,总要有个人偿还……
※※※
裘中平无法克制自己的沮丧。在他的想法里,以崔品芃的狂野和她的任性,加上她一些“狂花浪蝶”似的行径,她应该不是处女了,但是……当他发现她还是处女时,一切已经来不及。
他其实并没有“处女情结”,不会拿一个女人的贞操来衡量一个女人的好坏;但在现今的社会,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处女不是没有,只是非常的稀少,崔品芃竟是其中的一个……
她疯,但她有分寸。
她狂,但她有节制。
难怪崔亦帆对她的种种行径都不加以干涉,因为他始终相信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的女儿心中有个底线,而她决不会越线。
看著衣衫凌乱,这会正缩在床边一角的崔品芃,裘中平的心一紧,他的心中交织著许多的感觉,有对她的,有对自己的。
对她,他竟有满心的歉意。
对自己,他觉得自己像只禽兽。
“你……没事吧?”他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些可笑。她不可能没事,但除了这样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她的头垂著。没有回答他。
“还好吧?”他又问,想去碰碰她,但是一想到她可能的反应,他还是算了。
崔品芃依然没有理他,她像个化石一样,而且似乎打算永远当化石。
“很痛吗?”现在才问她这个,根本是可笑又愚蠢的,但是他多想听到一个可以令他安心的答案,他听过很多女人的第一次是疼痛难忍的。
她突然缓缓的抬起头,带著腾腾的杀气,一些发丝垂在她的脸上,但是她没有拨开。她只是用一种充满恨意的眼神看他,这会她真是恨不得吃他的内、喝他的血、啃他的骨头!
崔品芃的目光并没有让他害怕。相反的,他宽心不少,一个还能充满恨意的女人,一定也充满了斗志。
“我想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她的动作是突然的,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她就整个人的扑向了他,她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这会只想让伤它的猎人和她一样的受伤,她不在乎他能对她怎么样,反正最坏的他已经做了。
面对她的攻击,裘中平没有闪、没有躲,所以没一会,他的脸上、他的胸口都留下了她的抓痕,有些抓痕正泊泊的流著血。
他没有生气,甚至对她的反应感到平静,她也让他流了血,他们……
互不相欠了!
实在是疲倦了,崔品芃在一阵激烈的发泄过后,她整个人一瘫,但是及时被他扶住了。
“放开我!”她大吼大叫,并且推著他。
“只是抱你到床上……”
“我不要你碰我!”她又槌又打的。
“够了。”他淡淡的一句。“你会伤到你自己。”
“你已经重重的伤了我,还在乎我会伤害自己吗?何况我伤害我自己,你应该是最高兴的人才对啊!”她乱吼乱叫的,什么都不怕了。
他没有吭声,只是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去;他的动作温柔得出乎他自己的预料,他没有想到自己对崔品芃竟也能产生一种柔情,这若是在“强暴”之前,他打死自己也不会信,但是此刻……
他想,自己对她的感觉已完全不同。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他有些难以启齿的。“如果……痛,我……带你去看医生。”
她翻转身子,拿背对他。
“或许你想吃点东西?”他继续说:“我注意到你今天好像什么都没有吃。”
她不理他,不说话就是不说话,她自己这一刻心里也是甜、酸、苦、辣、涩,五味杂陈。
“喝杯水好吗?”他耐心的又问,
她抱著自己,空洞的眼神看向粉白的墙壁,现在就算他摘下天上的月亮给他,她也不会原谅他。她不在乎自己的贞操给了他,但是她没有想到他会强暴她,他的过去曾令她动容,只要他经过她的同意,只要他肯尊重她一下,事情不会这样。
“崔品芃,日子总要过下去,我们是不是该……”
他不提起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她立刻冲向了衣橱,毫不忌讳的就在他的面前脱下已经扯破的衣裤,随手拿出一件黑色洋装,她往自己的身上套。
“你——”
“我的日子我自己过!”
“你要走?”
“我要回家!”她拿起放在梳妆台上她的银色小皮包。
“你的家在这里!”
“没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不顾身上各处的疼痛,她要往外冲。
他扯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往自己的身前带,他的双手固定著她的,然后凝视著
“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结果,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除了抱歉,我很难去弥补……既成的事实,而你也回报给我了,看看我胸口、我脸上的抓痕,它一样会痛、一样会流血,你是不是——”
“你脸上、胸口上的伤口会好,而我呢?”她反问著他,暴怒不已。“我可以不去计较我的贞操,但是我心上的伤?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对我,裘中平,我错看你了。我是一直对你没好感,但在我的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