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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禵点头让他站起来。说:“鄂伦,要你来教这些阿哥们射箭倒是委屈了你。你这样的大将,还是要在军中,才能扬名呀。”
那鄂伦听了笑着摇头,“十四爷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哪个不知道十四爷对鄂伦有知遇之恩,若不是十四爷,鄂伦怕是还在那集市里屠猪卖马。”
“好兄弟。”胤禵拍了他肩膀,眼里不似往昔那般冷冽。
“阿玛,我要那匹烈云。”弘暄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一脸兴奋地说。
其他三个阿哥看他跑过来,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师父让你们停了嘛?”胤禵冷下脸问弘暄道。
弘暄立马和小白兔似的,耷拉着脑袋乖巧站着,“没有。”
鄂伦看他这样,赶忙说:“停就停了吧,也该到骑马时间了。”
胤禵听他这样说,也不再训斥几位阿哥,反倒是问鄂伦道:“新来的马?驯了没有?”
鄂伦摇头,“就等着十四爷自己来,还是看分给哪个阿哥?”
胤禵点头,“我去看看。不是到了练习骑术的时间?你们也要牵马吧?”
鄂伦招呼了几个小阿哥,一群人朝马厩走去,那马厩是长方形的大长房子,里头一间一间隔开,长长地呈一字型排开。一间里一匹马,几个阿哥各自牵了自己的马,拉到门口等着。
胤禵在那匹烈云的不远处站了,看那匹马高大威猛,皮毛闪闪发亮,胸背有力,四蹄周正。
眸色一闪,他对鄂伦说,“你带小阿哥们去骑马,我待会就来。”
那鄂伦听了径直拉了马出去,带上阿哥们走了。
胤禵这时才指着门口的刷子和水桶,回头对婉婉说,“有活给你,你去给那匹马洗洗。”
婉婉哪里知道没有被驯服的马的厉害,只当他又是在给自己找小麻烦,也不多说什么,提了桶和刷子就朝那匹烈云走去。
婉婉在走近那马的时候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烈云不但停下吃草,瞪着两只铜铃一般大小的眼睛看着婉婉,那鼻子里还发出哼哼的出气声音。
婉婉头皮有些发涨,回头看胤禵,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取了条鞭子握在手上。
前有狼后有虎,再加上对胤禵的那分愤懑,婉婉虽然心里发毛打颤,但是还是继续往前走。
婉婉走到马厩前,提了一下那马厩的门闩,想了一下又放了回去。然后很谨慎地用刷子蘸了水开始刷烈云的毛发。那烈云的前蹄这时已经在地上狠刨,头也扬了起来。
婉婉这才多刷了几下,那烈云便暴躁起来,后蹄立起,前蹄和身体疯狂的撞击厩门。许是那门闩刚才没有被放到位。
这一撞,厩门大开,把婉婉撞倒在地。烈云冲了出来,前蹄踏过婉婉肩膀。婉婉闷哼一声,感觉一阵剧痛,眼前黑了一下,大概过了几十秒,那肩膀依旧疼痛,衣服上已一片湿漉。
婉婉逐渐恢复意识,倒在地上朝胤禵方向望去,那烈云出了厩,便是撒蹄飞奔。
到了胤禵面前,胤禵伸手一把抓住缰绳马鬃,另一只手抓住马鞍,左脚一蹬,越上马去。
烈云哪里肯让人摆布,胤禵还没坐稳,它便立起嘶鸣一声,往前飞冲出去。
胤禵只能俯身贴马,他正坐在马鞍子的后部,随时都会被甩下去。只见他伸手抓了鞍轿子,挺身坐上鞍座。策马跑了一段,他便拉了缰绳,烈云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疯跑,反倒有越跑越有劲的架势,
这下胤禵有些慌,开始死劲地勒马嚼子,可任他使上天大的力气,这烈云作死了扬着蹄子飞跑。胤禵一放松,它便跑得更快。
胤禵在心里暗暗喊糟糕,这人的体力和马的比,不一定能耗得起不说,如果碰见了鄂伦他们,怕是要出意外。想着就把马缰绳在手臂上缠了几圈,侧着身子贴在马上,只感觉那风从耳边呼呼地过。这烈云许是跑得也有些累了,但是又不愿意屈服,只是稍稍放慢了速度。
胤禵趁着这个机会,从马蹬子里抽出右脚,跃下马来。这一跃下来,便被烈云拖着跑了一段儿,好在他手上缠着缰绳,地上又堆积了一些白雪,胤禵只是身体腾空,两条腿在地上被拖着跑。
婉婉肩膀剧痛,却神智清醒地看得心惊胆战。
许是胤禵整个人的重量都搭在缰绳之上起了作用,那烈云在跑了一段后竟然停了下来。
见马停下,胤禵仿若无事一般站起身来,松了手上缰绳,再去摸那马鬃,烈云竟然乖巧异常地蹭了蹭他的手。
胤禵把烈云牵了回来,一看那马厩门闩,已经断了。只好另找一间把它关了。
婉婉依旧趴在地上,虽然没有陷入昏迷,可是身体却如棉花一般,一点劲儿也使不上。
胤禵走过来看了下她的肩膀,把她打横抱起。婉婉的那条手臂,就这样垂在那里。
婉婉苦笑,不会是断了吧?
“放心,那角度踢,碎不了,大概只是裂了,加上些皮肉伤,要养上一段时日。”胤禵硬了心,语气冷漠。边说边把她往自己胸口靠,却不敢看她那惨白的脸。
胤禵心里已经有些迷惘,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起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直到看见她倒在地上一脸痛苦,那一刻才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剐了一刀,而下刀的便是自己。
第四十六章 陷入昏迷 被吃豆腐
更新时间2010…9…19 12:53:58 字数:2186
胤禵让人去请医士,抱着婉婉回了自己的卧房。
婉婉这时候已经疼得有些迷迷糊糊,重重地喘气。
胤禵执起婉婉的手,因为前两天在冰冷的水里洗衣服,手上冻出了许多颗冻疮,现在是红肿不堪。又出手解了她的狐皮大氅,那纯白的大氅上染了血,血的颜色因为时间长了和沾染了尘土,已经凝固发黑。
胤禵想着这衣服不脱便看不见伤势,却又怕脱衣弄疼她。懊恼自己心中突然升起的心疼,可看婉婉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他还是去找了把剪刀,几下子把婉婉的大褂长袍剪了个支离破碎。
看着婉婉只着内衣的上半身,胤禵这才发现婉婉竟然没穿小衣,而是穿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布料少之又少,紧紧包裹着婉婉那圆润的柔软。不一会儿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头有些发干,在一阵心浮气躁下,身子也有了反应。
婉婉受伤的肩膀,上面血肉模糊,那红色在婉婉雪白的皮肤上显得特别妖冶。就像开了一朵大大的红牡丹。
胤禵小心翼翼地把婉婉的身子翻看了一遍,见只有肩膀上受了伤,其他都好着,便伸手给她摸骨,摸着应该没碎,不知道怎么莫名得松了口气。压住自己手指留恋那丝绸一般的皮肤的欲望,拉了被子把她裸露的身子盖住。
婉婉的手腕伸在被子外,掌心朝上放着。
胤禵看见自己前几日压着她的时候留下的抓痕。他那时候也知道自己抓得重,却没想到留下了淤青。那淤青,有一部分被手腕上的光动能表盖住了。
抬起她的小臂来看,胤禵才看清这是块西洋钟表,原来康熙爷时候,胤禵也亲眼见识过宫里那些稀奇玩意儿。只是这东西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何况她的这块表,体积小不说,还戴在手腕上。
胤禵的手指拂过那蓝宝石水晶镜面,目中已是难掩疑惑。
“爷,郭医士请来了。”
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硬朗老者,身形挺拔,行如风。
胤禵赶忙站起来,对那来人说:“麻烦您了,因为着急,这才差人去宫里把您请出来。”
郭医士一笑,“无碍的。宫里这几日也没什么事情。走开一会儿也没关系。再说也不远。”
看见躺在床上的婉婉,郭医士便上前来看,胤禵派去请人的小厮提了药箱子站在他的身后。
“怎么回事?”郭医士皱了眉头。
“肩上被马给踏了一下,我摸了一下,只是骨折,也没碎,就怕是裂了。”胤禵在一旁说得有些心虚。
郭医士上前摸婉婉肩膀。
婉婉这时因为惊吓和伤痛,开始发烧呓语。紧闭的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而下。
“十四爷,方便被子掀开一看么?”郭医士无奈地问。
胤禵点头,让小厮放了药箱出去,自己出手帮婉婉掀了被子。却是很小心的只掀到伤口以下一点,胸口以上的位置。
郭医士摸了,便说是骨折,看婉婉闭着眼睛,意识并不清楚,便几拉几推把骨给正了回去。又说怕是真的是裂了,不然不会如此痛,于是给开了几幅药,吃的敷的。开完了药更转头嘱咐胤禵:“记得伤口千万不能碰水,这创面大,难免是要留疤了。”
因着晚上还要祭灶,胤禵便把婉婉抱回她的院子,让莲香给她煎药上药。
莲香看婉婉这样,吓慌了手脚,胤禵把她训斥一顿,让她快给婉婉上药。并且再三叮嘱,要记得煎药给婉婉喝。并说自己祭灶后再来。
莲香被他这么一训斥,又听他一说,反倒冷静下来,拿了药罐子就往旁边的厨房跑。
祭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