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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静宜张开嘴巴已经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好了。她只是呆呆看着邓大无赖乐此不疲地玩起折叠衣袖的无聊游戏,先是左手,再来是右手,末了,贼溜溜的眼珠子直盯着那件衬衫下摆打转,一脸跃跃欲试。
“这个、这个我自己来!”后知后觉的她霎时涨红一张俏脸,那双嫩白的小双紧紧揪住衣服下摆,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紧张不安地瞅着他,像只受到惊吓随时想逃的小鹿般惹人怜爱。
“好,你自己动手吧。”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只好耸耸肩膀,装作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指着那件过长的衣服下摆说。“小宜,衣摆太长了,你把它往上卷一卷,最后这两粒钮扣就不用扣了,干脆打个结吧。”
生怕某人临时变卦的江静宜迅速付诸实际行动,只见她随意地把衣摆往上卷了卷,再在前面打了一个结。“行了吧?”她扬起小小的可爱的下巴,挑衅似的睨向微微笑着站在一旁的男人。如果说,他胆敢再在鸡蛋里找骨头说不行,她发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抡起拳头扁了他再说!
“唔,很好看,很可爱。”仔细把她审视一翻,满意到不得了的邓志滇当场笑眯了眼。娇小的小宜配上他宽大的衬衫,竟有种说不出的妩媚风情,让人瞧了不禁怦然心动,不忍别开眼睛。
“是呀,嫂子,不但好看还很有创意呢。”一心向着自家老大,只想着如何才能使他获得幸福的邵卓民很狗腿地大声附和。
好看?江静宜应声垂下头,盯住那件松松垮垮挂在自己身上的衬衣,很不屑地丢了个白眼给他们。看来他们的审美观点跟她相差不是一点点,是阻隔了整整一个太平洋!古语有云: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也不打算再跟这俩个半斤对八两的无赖兄弟废话。“喂,衣服我穿了,你到底救不救这头小狗嘛?”说着,她作势要动手解开那些扣好还没有三分钟的扣子。
“救!谁敢说不救?我马上扁他!小狗那么小就无情地遭人抛弃,当然要救了!”开玩笑,好不容易哄小宜穿上他的衬衫耶,再脱下来岂不是平白无故送别的男人吃现成冰淇淋?小宜可是他老婆……呃,这样说可能有点子虚乌有而且言过其实,因为时至今日,他连小宜白嫩嫩的小手都没拖到呢。话虽如此,自己的心上人喔,又岂容别的男人随便觊觎窥探?
“拜、托,”江静宜紧紧盯住那个光说不练的男人,将一口上好的牙齿咬得“嚘吱嚘吱”响,叫一旁的俩人听了忍不住机伶伶地打了个冷战。“你别讲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好不好?”最鄙视这种人了,废话说了一箩筐,就是没有半点实际行动,让人看了就觉得有气。
哈哈,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老大在他们一班下属面前声望高,极具威严,从来只有他调侃他们,何曾见他被人如此奚落过?深觉不枉此行的邵卓民很没义气地噗哧一声笑将起来。
“阿民,这阵子局里很清闲是吧?”邓志滇把手指关节折得咯咯作响,嘴角含笑,语带威胁地望着他。“那一会儿这事情完了之后,我陪你回局里练练好了。你知道的,我们的工作危险成份极高,手脚功夫当然不能生疏了。”
“冤枉啊,老大。”邵卓民一脸怕怕地缩了缩脖子,别看老大身材精瘦,他的拳头揍起人来还是蛮痛的,他才不想那么倒霉成为老大练拳头的沙包呢。“我正要回局里,不是刚好看到你……”
“我说,”一把脆生生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打断某人继续上诉的企图。“你们打算聊到什么时候?”
[正文:第三十七章 一物治一物]
那两个只顾着吵吵闹闹的人先是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扭头一瞧,就看见某人睁大清澈的眼眸,鼓起泛着桃红色的腮帮,满脸不耐地盯住他们直磨牙。
对呀,被阿民这个臭小子一打岔,差点儿把救小狗的事情给忘记了,这可是博取小宜好感的机会呢。邓志滇一拍脑袋,满脸讨好地冲涨红着一张俏脸气呼呼地瞪着他的小宜笑了笑。迅速把剩余的衣服,不由分说塞入她手里。“小宜,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喂喂喂,”觉得相当莫名其妙的江静宜双手捧着那套洗烫得笔直的银灰色西服,追在他后头哇哇大叫。“你、你自己的衣服为什么要我拿啊?”要塞也应该塞给那个同样两手空空的白目男吧,她跟他又不熟,怎么将衣服塞给风马牛不相及的她?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呃,不对!更正,是怪事年年有,但自从遇到某个无赖后,就特别多!
“我不是没空嘛,小宜,你就好心点帮我拿一下吧!”其实邓志滇是故意的,他怕某人会乘着自己忙于拯救小狗的时候,背着他偷偷溜走。
“哪里没空了?你明明……”闲得很!她话音未落,就瞧见他弯下腰,用手里的袋子覆盖在小狗身上,然后飞快捞起那头气息奄奄的小狗,小心翼翼地捧在心里,边走边吩咐呆立一旁的某人。
“阿民,你打开车尾厢,那里有箱矿泉水,你把矿泉水清出来吧,我要用那个箱子。”
“哦,好。”恍然大悟的邵卓民飞快打开车尾厢,拿着清空箱子跑回来。
邓志滇迅即把小狗放入箱子里,双手捧着箱子钻到后座里。
“喂,”眼看那个白目男动作灵活地钻入驾驶座发动车子,被人遗漏一角的江静宜心急地凑到车门前。“等等,我、我也要去!”
“没问题,你叫我一声滇哥哥来听听!”邓志滇似笑非笑地撅起嘴角,神情淡定,似乎有恃无恐。
“你……”江静宜怄得快要吐血了!她两眼喷火地瞪着那个笑得比怒放的向日葵还要灿烂的男人。实在不敢相信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脸要的人?还说自己是警察呢?呸,竟然没品到学人家乘人之危趁火打劫!
“小宜,你考虑得怎么样?”
“哼!”她鄙视地扫了他一眼,闷闷地撇开脸,倔强地嘟着红唇不说话。
“小狗喔?难道你不想救小狗了?”某人笑容不改,状似无意地踢踢放在脚边的箱子。
江静宜慢慢腾腾举起手中的西服,牵起嘴角,泛起一抹叫艳阳为之失色的灿烂笑颜。“衣服喔?难道你不想要衣服了?”
“呃……”原本笑得炫目的向日葵当场蔫巴巴。
这世上果然是一物治一物啊,这不,连他最崇拜的老大都吃鳖了。而且是在他以前最不屑一顾的女孩子身上喔。因而对江静宜更加佩服的邵卓民很快倒戈相向。他一边点头,一边赞赏地冲她竖起大拇指。“嗯嗯嗯,不亏是我嫂子,反应就是够快!对付我老大这种无赖就应该用以牙还牙的手段……”
“阿民,你说谁无赖?”某个被喻为无赖的人脸色一沉,阴恻恻地开口。
“就是说你啦,老大。”自动无视老大那张阴沉沉的脸庞,邵卓民一手推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笑脸相迎。“别管老大了,你快上来吧,嫂子。”
江静宜被他的说话弄得忍俊不禁,“噗”一声笑了起来。她发觉这个男人挺有趣,明明生就一脸凶相却是个一条肠子通到底,心直口快不爱记恨的人。她刚才故意气他叫了那么多声白目男、电线杆,他不但没生气,反倒大方地打开车门欢迎她上车。对此,她心存感激,但如果他不在说话的后面添上嫂子两字,她将会更高兴。
“免了,小宜坐我这儿。”后车门呼一声被人用力推开,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措手不及的她就被那只徒然从车厢里伸出的大手给扯得一头栽进并不宽敞的车厢里,门在后面“砰”一声关上。
“哇!”倍受惊吓的她忍不住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试着爬起身。奈何车厢太窄小,另一边又坐了个人,她一挣动,手自然而然就碰到某个极欲逃离的人。“呜哇!”惊慌失措地缩回手,不支的身体应声趴倒在某人结实温热的大腿上。但听“轰隆!”一记闷雷砸了下来,江静宜只觉得阵阵逼人热浪迅速袭上双颊,瞬间把它烧得红彤彤。若非情况不允许,地点不适合,她真想趴在那儿落地生根,永不起来。呜呜,实在太糗,太丢人了!
尽管车厢光线微暗,邓志滇依然清楚地瞧见心上人那两只小巧可爱的耳朵早已红透,害怕某人恼羞成怒至甩门而去,他连忙弊住快要喷薄而出的浓郁笑意,像呵护心肝宝贝似的小心翼翼扶着还在挣扎的人儿起来。
“小宜,你没事吧?”毫不犹豫将那件碍事的西服扯起,顺手丢到俄前面副驾驶座,邓志滇低头关心她的同时不忘叫前方的‘司机’。“阿民,开车吧,去阿默的店。”
江静宜垂着脑袋蜷缩在车厢一角里,闷不吭声,只有那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