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一脸幸福的笑。
“你要结婚了?”柏宇彻挑高了眉。“你这家伙居然都没通知我?”
“喂,一般人不是应该先说恭喜才是吗?”男子避重就轻,嘿嘿地笑了两声。“反正你现在不也知道了吗?算了,扯平、扯平!”
“都要成家了,还是这么漫不经心。”柏宇彻摇摇头,转向男子身后的女孩戏谑道。
“小姐,这种没责任感的男人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女孩脸一红,羞怯地点了点头。
“别扰乱啊,我好不容易才骗……呃,是好不容易才劝得她答应的,要是她临时反悔,我唯你是问!”男子著急地嚷嚷,连忙转移话题。“你还是顾顾你的女伴吧,她笑得快喘不过气了。”
柏宇彻一回头,才发现夏为了抑制笑声,竟已变得用手支额,双肩不住颤抖。“你怎么了?”他不由得好笑。他还没见过她这种笑得不可遏抑的模样。
夏想说话,可是又怕一张口,连串的笑声就会流泻而出,只能用著一脸忍笑忍得扭曲的表情,拚命摇头。去!她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笑成这样?八成是刚刚红酒喝多了,八成是今天太愉快了,八成是他这样子太滑稽了,所以她才会忍不住笑的!管他的,反正难得今天开心嘛!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也莞尔一笑。
“小,他是楚门,是我大学同学。”柏宇彻拍拍夏的肩膀。“有没有听到?”
“嗯。”夏点头,好不容易才忍住满腔的笑意。“你好。”
“开心公主终于停止笑啦!”楚门双掌一拍,调侃道。“现在换我介绍了,这位举世无双的好女孩,正是我十二月要迎娶的爱蜜莉!”
那赞美词让爱蜜莉再次赧红了脸,她羞怯万分地轻点了下头,算是招呼。
“爱蜜莉,这位就是我怎么摆脱也摆脱不了的损友——格雷!”
“你好。”柏宇彻微笑一点头。
“格雷?”这熟悉的名字让夏顿时浑身一震,笑意僵在脸上。她缓缓抬头,看向柏宇彻。不会的……她想太多了,她想太多了,英文同名的人不可胜数……“是啊,格雷没跟你说吗?”楚门听到她的声音。“这家伙拥有双重国籍,他的英文名字叫格雷。汉克……”
什么叫平地一声雷,她终于知道了,像是有道千万伏特的电流突然击中脑门,震得她眼前一片青白,双耳嗡嗡作响,方才还融入其中的情境在刹那间突然离她好远好远……夏瞬间惨白的脸,将柏宇彻吓了一跳。“小,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他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指尖冰冷异常。“小!”担心的呼唤却换来毫无动静的回应。
“她怎么了?”楚门也发现了不对劲,敛了笑,低下头关怀地看著她。
可能是她想太多了……夏不住在心里说服自己,想说些话来缓和被她弄拧的气氛,却是双唇掀动,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夏那失神的模样,让柏宇彻的心悬若在半空中,几乎要停止跳动。他抿紧了唇,当机立断地说道:“楚门,你们先走好了,改天再联络。”
“可是……不要紧吗?”楚门踌躇。
“不要紧,你们先走,不好意思。”柏宇彻因担虑而拧起了眉,却还是努力维持冷静。
“好吧,这是我饭店电话。”楚门叹了口气,在餐十小纸上留下电话。“再打电话给我。”他环著同样担心的爱蜜莉,结帐离去。
“小!小!”柏宇彻轻摇著她的手,不住唤道。
许久,她涣散的瞳眸才慢慢地凝聚焦距望向他的脸,然而那抹目光,却冷然陌生得让他的心不禁震颤了下。
“发生什么事?”他们刚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至多也不过是没将他的英文名字告诉她而已,不可能会让她起了这么大的反应——“你是格雷。汉克?”夏缓缓低道,握紧的拳头指节泛白,脑海中回到八年前的纽约,回到那个粉碎她一切希望的登机门口,有著一抹高大的背影,冷血地走进了机舱——他,也一样高大……“那是我的英文名字。”柏宇彻误以为她在意的是他隐瞒了这件事没告诉她,急忙解释。“我觉得双重国籍并不是很重要,所以一直没跟你说,我不是故意……”
不顾他的解释,夏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你在八年前,曾从纽约甘乃迪国际机场包下飞往台湾航班的整个头等舱,是不是?”
柏宇彻一怔。八年前,正是他从美国修得学位,正式迁回台湾的时候,而他,也确实在甘乃迪国际机场搭机返台。只是……她怎么知道?他从没跟她提过这件事啊?
“是不是?”迟迟得不到回答,夏又问,表情又冷下了几分,她已由他诧异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没错。”语音一落,夏已抓起面前的水杯往他泼去,他下意识地闪避,结果两人愕然地发现——水杯里没水!
夏怒站起身,又往他面前半满的水杯抓去,这次有了准备,柏宇彻眼明手快地握住她的皓腕,惊讶低喊:“小!到底怎么了?”
“你这个王八蛋!”夏大喊,用力扯过手在他手上狠狠咬下,趁他吃痛松手时,杯中的水朝他当头淋下,然后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顾不得满身湿淋,柏宇彻连忙追了出去,终于在餐馆外头拉到了她的手。“等一下……”
“放开我!”夏咆哮,发狠地一手挣扎、一手往他身上毫不留情地攻击。
柏宇彻身子一恻,双手分别固定了她的手,用路旁的红砖墙角将她困住,在发现她屈腿做致命的攻击时,惊险问过,用全身的重量限制她的动作。
“到底怎么了?你不告诉我原因,我怎么知道我哪里做错了?!”这连串莫名的狠毒攻击,也让他提高了声音。
“放开我!”夏用力挣扎,发现在他的力量下这一切只是徒劳无功时,终于停下了妄动,转而用双眼直勾勾地瞪视著他。
就算从前他还是她以为的海潮公关人员时,她也从没用过这种眼神看他!在对上夏那眼眶泛红却又盈满恨意的目光时,柏宇彻内心陡然一震!
他——格雷。汉克,到底做了什么?
“要我告诉你原因?”夏扬起了唇角,艳丽的脸庞满是凄苦和怨恨。“知道我为什么讨厌有钱人吗?我从没告诉过你,对吧?”
柏宇彻一凛。不知为何,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八年前,在甘乃迪国际机场,有个女孩,苦苦哀求你让一个机位给她,你不记得了吗?”看到他愕然的反应,夏开始狂笑。“是啊,这件事对我而言是毕生永远的痛,对你却是微不足道!你们这种有钱人怎么可能记得这种小事?”
脑海中,似乎隐隐约约浮现那时的情景。“那个女孩……是你?”柏宇彻哑声道。
“是我!是急欲赶回家见母亲最后一面却求援被拒的我!”夏猛地扑上前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捶打他。“为什么?!只不过是个机位,你为什么不肯答应?!因为你,我见不到我妈的最后一面!你知不知道这让我含恨终生哪!为什么啊——为什么——”她再也无法克制,握紧拳头崩溃地哭喊。
柏宇彻震立原地,动弹不得。命运之神开了他一个多大的玩笑?他竟害得她无法见到母亲临终的一面?他竟就是那个令她对有钱人深恶痛绝的罪魁祸首?
“你给我一个该死的答案啊!”夏紧抓他的双手,激动的泪水滂沱而下。
“我……”他顿时哑然,望进她哀痛欲绝的眸中,他闭上眼,沉痛低道:“我给不出任何答案……”
“啪!”重重的掌击声,粉碎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浓情蜜意。
“我、恨、你。”夏咬著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真的恨你!”她转身狂奔,窈窕的身形消失在夜色之中。
为什么会是如此?!柏宇彻沉痛地握紧了拳,重重地击在红砖墙上,任由心头的撕裂麻痹了肉体的痛楚。※※※褚澄观斜倚著办公室的门框,双眼略微眯起,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凝视著柏宇彻。她保持沉默不语,良久,才扶了扶金边眼镜,走到柏宇彻的办公桌前。
“八点了,你还不走?”她双手支上桌面,居高临下地看他。
“我事情还没忙完。”低头审阅文件的动作不曾或移,柏宇彻低道。“你先走。”
褚澄观揉揉发疼的额角,叹了口气。“你和夏到底怎么了?从前你只要五点一到就不见人影的,现在却留在公司里加班到三更半夜,这是怎么回事?”
柏宇彻依然专注在公事上,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褚澄观一怒,伸手将那份文件抽走。“我不记得我哥哥是个会逃避现实的人!”
她以为他会怒声斥喝,可他却没有,柏宇彻只是颓丧地往后倒向椅背,仰首闭眼,无限沉重地叹了口气。
褚澄观微怔,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