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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沁!舞!”
难得,他也有发飙的时候。
她不逗他了,偎进他的怀里,“想想都知道,我怎么可能暗恋耿诺这样的渣男?!”
何沁舞的话一说完,头一转,便对上耿诺黑漆的双眸。
“你……你醒了?”她战战兢兢,摆出笑容,“醒来之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渣男?!”声音从耿诺口中一字一字吐出。
“呃?”何沁舞躲到赫凡身后,她说,“我先警告,我怀孕了,你要敢在这屋子里乱撒毒,我……我……”
“你,怎样?”耿诺笑出桃花脸。
恐怖,好恐怖。
何沁舞声有余,势不足,“我的男人不会放过你。”
“你的男人?”耿诺看了赫凡一眼,“凡,你真丢脸,被女人隶属。”
赫凡冷着脸,聪明的直接跳过这个两面不是人的问题,“你来做什么?”
耿诺活动了一下筋骨。
不愧是赫凡。
全身的酸痛,无力,统统消失不见了。
生病的感觉,真是难受。
重获健康,他才明白,赫凡的医术有多不凡。
不像诺爵府里的大夫,宫廷里的御医,一点小病,开个药方,两三天都不见起色。
耿诺下床,不再逗留,“跟我去诺爵府,思璇病了。”
“不可能!”别的女人是生是死都与他无关,“沁舞就要临盆了,我哪也不会去!”
何沁舞听到思璇两个字,忙从赫凡后面移到前面,“小姐怎么了?”
耿诺知道赫凡不会答应,要想赫凡答应,最快,最好,最不会失手的方法就是从何沁舞那里下手。
何沁舞那句渣男让耿诺恨得牙痒痒,但,为了大局着想,他忧心忡忡地回答了她,“说来话长,再晚就要来不及了,你也不希望她出事吧?”
何沁舞一震,“凡说你是徒步使轻功而来的,至少数十日未眠,而且还是带病过来的,难道,这些,都是因为你急着来找凡去救小姐吗?”
耿诺不知道赫凡的医术竟高到这种境界,一时无语。
何沁舞眉一蹙,有些为难,“可是,凡说,你这样不爱惜身体,原本的小病已经转成炎症,很可能会有致命的危险,加上你的脚不停奔波,脚踝挪了位,如果不好好休息,可能会废掉!”
赫凡看向何沁舞。
耿诺的小病转成炎症是他说的没错。
但他何时说过,耿诺会因此有性命之忧?脚踝挪位,如果不好好休息,可能会废掉?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能够运用强大的意志力去做到不可能的事。
耿诺就是这样一个特例。
而且,有一点医学常识都知道,脚踝挪位,患者一定有感觉,耿诺现在用脚灵活,会信她,才有鬼!
何沁舞道,“耿诺,你这么拼命害了自己也无所谓?”
耿诺信了,他不是学医的,他不懂,也不想懂,他只关心,“凡,你真的不愿帮我?”
何沁舞插话,“我愿意帮你,如果你愿意把你制过的最毒的毒给我,在小姐度过危机后,吃下它,不准叫赫凡帮你解毒,如果你答应,我就帮你,凡的血是冷的,你不是不知道,但是,如果我帮你,结果当然皆然不同,怎么样?”
耿诺毫不犹豫,“我答应你。”
何沁舞知道耿诺很恶劣,知道耿诺满口甜言蜜语,知道耿诺是笑面虎。
但,这一刻,她看着耿诺,认真的看着耿诺。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执着与坚定。
曾几何时,她在温思璇眼中也看到过类似情感。
眼睛酸了起来……最近她变得好情绪化,这是因为怀孕的关系,还是……她看了身旁的赫凡一眼,还是因为终于对幸福有了真实感而感到满溢善感?
赫凡也看着何沁舞,他对何沁舞的话感到不悦。
“这么有把握?”赫凡冷冷地问何沁舞,“这么肯定我会因为你更改决定?”
“她不是别人,是我的小姐。”
“那又怎样?!”赫凡的声音更冷了,“她曾经是你的小姐又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何沁舞笑一笑,“最好是没有关系。”
她走到耿诺跟前,在耿诺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然后,赫凡僵住了。
“凡,抱歉了。”
耿诺扶抱着何沁舞使轻功,疾步离开。
半晌,赫凡才反应过来,他吼道,“我不会追的!绝对、绝对、绝对不会!”
话才落音,紫色身影已经掠出小木屋。
“该死的女人!”
很远,都能听到赫凡不甘心的低咒。
一直在一旁被忽略的‘柚’则是跳来跳去,把门关上,像守卫一样站在门边,看家。
耿诺抱着一个孕妇越闪越快,后面的紫色身影越追越近。
虽然觉得不磊落,耿诺还是跟何沁舞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树丛茂密。
赫凡追过,耿诺松一口气。
何沁舞气喘吁吁,“好险。”
耿诺道,“你怎么这么重?”
何沁舞自然道,“我肚子里面有孩子耶,当然会重!”
耿诺说,“我还以为孕妇既然一直孕吐,当然是会变瘦。”
“你的女人多到能从京城排到青冥谷了,竟然都没有孩子,真是难以置信。”
“我承认我有过很多女人,但,孩子,我有我的原则,在这一点上,我很洁身自爱。”
“洁身自爱?我有没有听错?耿诺会说洁身自爱这四个字?”满是嘲讽的语气,“太好笑了。”
“何沁舞,别以为你是赫凡的女人,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他确实不能拿她怎么样,“得快些赶路。”
“我是孕妇,我不能这样奔波,我要坐马车。”
“……”
“放心,我也很担心小姐,我坐马车后到,你先去。”
“……”
“凡找不到我,跟不上我们,现在一定是直奔诺爵府,你真正需要的是凡不是我,不是吗?我晚到一些无关紧要,关键是凡能赶到,你不用管我,只管先行。”
“……”
“怎么了?”
耿诺搀扶着何沁舞出谷,下山。
他不自在地说,“谢谢。”
何沁舞灿然一笑。
秋日的阳光竟然可以这么的温暖,连人的内心都感觉到温暖。
沁舞,值得不值得或许真的只有老天爷才知道吧,但是,我知道的是,想得太多,手就没办法握得紧紧的,幸福就会在不经意间溜走的呢……或许你会觉得我傻,然而,我却深深相信,只要不放弃希望,黑夜过后,黎明就一定会到来。
chapter 24这几日,京城一直在下雨,直至今日才稍停。
御花园,高树参差,树影斑驳。
垂柳伴水而植。
“要走了?”
万泓手拿鱼食往一汪清澈见底的碧湖扔去。
“我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天空飞过一群迁徙的大雁。
杜予纬仰望苍穹,神色难解。
“予纬,你都是用这样的方法报恩吗?”
自‘杜予纬’死后,这是万泓第一次用曾经的君臣之称,亲切地称呼他,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
杜予纬的视线从湛蓝的天空移开,来到万泓身上。
“别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你之所以在牢狱呆到八月十五是一个试探,也是想要还朕恩情,否则,主上被擒,沧骊的臣民早就暴动了,战争早就开打,哪还会等到八月十五,给朕充裕的时间布置,也给朕一个瓮中捉鳖的机会。”
湖水清幽,泛着晶莹的光泽。
杜予纬笑道,“一半一半,我只是想知道我陪伴了数十载的圣上是不是真的已经可以为了权势无情到不择手段。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那样的圣上,我也很想瞧一瞧,会一会。如果并非如此,我想沧骊与贵国真的冰释千百年以来的前嫌在你我继位期间便不是一个神话。”
万泓把手中的鱼食全部撒入湖中,拍拍手,转过身来。
万泓道,“那你看到的结果是什么?”
杜予纬胸有成竹,“自然是后者。”
随风飘荡的柳条扰乱一池清水,时而旋开几圈浅浅的波纹。
万泓说,“你错了,起初,朕并未打算顾及旧情,然而,在得知你逃狱之后,朕有松一口气的感觉,那时候,朕才突然发现,朕的敌人已经太多,是不是还要为自己多树立一个?原来,比起敌人,朕更渴望朋友。温思璇算是误打误撞成为我下台阶的一个借口。”
杜予纬点头,“我知道了。”
万泓又问,“你认为,你我的交易,你的胜算大一些,还是我的胜券多一些?”
风儿带着冷意,冬天就快要来了。
“世事难料,又有谁曾料想过,圣上与我会有今日这般局面?”杜予纬遥望远方,“大年初一就是结果揭晓的日子,交易的截止期限,介时,孰胜孰败,不言自喻。”
一片落叶随着冷风,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