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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上冒着冷汗,他想撑起身子,不想压扁她,却是心有余,力不足。
温思璇才动了一下,耿诺便制止她,“别动……好吗?”
“嗯……”她不动了。
他的头伏在她的侧颈,轻柔的呵气,有点温烫,有点清凉,“就算这样压着你,你会不舒服,我也不会起来。”
她的手环上他的颈项,更加拉近了他。
她说,“没关系,我也想要这样感受你的存在。”
她满足的在他怀中,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他心跳的律动。
他露出笑容,冷冽褪去,一种暖暖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
“温思璇?”
“嗯……”
“为什么我会爱上你这个女人呢?”自讨苦吃。
她还是闭着眼睛,嘴巴却张张合合,“为什么呢……”
他的心,跳得一下比一下沉,“你跟杜予纬的事,我要你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解释!”
她把他的心弄得乱七八糟,七上八下,忐忐忑忑,揪痛撕裂,可又以奇迹般的速度让它们恢复平静,雀跃欢欣。
这样的落差,纵使是他,也难以适应。
许久,许久,他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他轻轻地睁开了疲惫的眼,她安详的睡颜映入他的瞳眸深处。
悄悄地……他的双手与她的紧紧相握,从她的手心传来微微的凉意和温柔。
她眼底的黑眼圈显示她没有的好睡眠。
他的心里稍有平衡,嘴角带着笑意,却坚持说完他的警告。
“温思璇,下一次,再惹火了我,我就真的把你锁在床上一辈子,让你永远不能见到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记住我的话,我一向说到做到,听到没?!”
淡淡的星光闪耀。
夜色深沉而美丽。
耿诺俯下头,吻住了近在咫尺的柔唇。
他的舌舔过她的唇。
唇与唇轻轻辗转,没有深入。
他的唇微微沁凉,带些颤抖,极其,轻柔。
喃喃地,他说,“温思璇,你真是一个可恶的女人……”
可恶到,他一度恨不得想要掐死她。
却总是,舍不得而作罢。
缓缓睡去,他还不忘传达不满,“你若真让别的男人碰了,我绝对会亲手杀了那个男人,再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思璇,你最好相信……”
不爱倒罢,爱上了,他的爱绝不容许她有一丝一毫的背叛!
chapter 22“嘘——”
马夫利索地拉扯着粗绳,让华丽贵气的鲜眼马车稳稳停在朱红大门前。
八匹拉着马车的骏马通体雪白,精神抖擞,不见一丝疲态,足以断定是良驹。
马车旁的人力不容小窥,自然不会是寻常百姓,寻常百姓是无法撑起这般排场的。
马车一停,一个身着锦服的高大男人立即动作迅速地站在车门边,有礼地向里边招呼了声,“王上,诺爵府已经到了。”
说完话后,没听见里头有回应,欧莳弼不敢动作,静静站在原地等待。
过了一会,饰着青色珠帘的车门从里边向外推开,欧莳弼连忙朝旁一闪身,避开车门及从车里下来的人。
从昏暗的车厢里跨出一个斯文俊逸的贵气男人。
他,就是沧骊王,达钛齐。
艳阳高照。
温思璇醒来后,耿诺还压在她身上。
她的身体已经被压得没有知觉了,然而,她却觉得很幸福。
她看着他,他长得太好看了,教她,百看不腻。
喀——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
还未开口,已被温思璇用一个噤声的手势止住。
温思璇挥挥手,示意红叶先出去。
红叶虽是急躁,可也不会大胆到去违逆。
红叶退出,温思璇轻轻巧巧的扳开耿诺压覆在自己身上的身体。
站在床沿,浑身僵硬酸痛,她难受得想要喊出声来。
但她没有这么做,而是生怕吵醒他,动作极为小心的为他盖好薄被。
稍稍整(。。)理衣着,她艰难地跨出一步,然后是两步,缓缓往门边挪移。
门开,门关。
“什么事?”
温思璇问等候在外的红叶。
“沧骊王来了,说是要见您。”
沧骊王?
杜予纬?
“在哪?”
“在大厅候着,唐——”
温思璇未等红叶言尽,旋即奔往。
红叶伫在原地,怔怔愣愣。
好半晌才转身,“吓——”她受到惊吓。
“爷?”
红叶与耿诺对视一瞬便赶紧低下头来。
诺爵府的大厅,很耿诺,全是上等品,张扬,招摇。
杜予纬正在欣赏布局便听闻脚步声,他微微一顿,转过头。
温思璇到了大厅,挥退众下人。
杜予纬看到温思璇,也挥退了自己的属下。
他们对视着,有一阵子,谁都没有开口,只是彼此静静对视着。
最后,还是温思璇开了口,“予纬……”
杜予纬扬起唇角,走到她面前。
那时,在牢狱之中,他虽神智恍惚,但她空洞的眼神,绝望求死的心情还是深烙在了他的心底。
他叹一口气,“你啊,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温思璇上下左右打量杜予纬,他的面色并不是非 常//。健康。
“你不也一样?让人担心。”她皱眉,“你的身子应该还没好吧,不好好休养,怎么来这儿了?要是诺他知道了,他会揍你的,他讨厌死你了,你还敢大摇大摆地跑来。”
他轻揉她的头,“还不是担心你,不见着你,我实在食不下咽。”
她拍掉他的手,“别又碰我的头发,有一次,你这么做,诺看见了,他有三十八天没有理我,你别又陷害我。”
“忘恩负义!”他赏了她一个爆粟头,“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嘛。”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温思璇,她又回来了,“真好。”
温思璇的心滑过阵阵暖流,“杜予纬,你别担心我,好好担心你自己。”
她知道,他一定是看出了她那时万念俱灰的心情。
她笑得弯了眼,“我已经没事了,让你担心我,对不起。”
“真的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
杜予纬猝然拉过温思璇的手臂,他拂起她的衣袖,“红斑马上就完全消失了,他知道了吗?知道你中了玉女清心针。”
温思璇哑噻。
“你这样,要我怎么相信你是真的已经没事了?”他褪去面具,露出忧惧,“你的痛苦挣扎,他都知道吗?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子,我怎么能走得开?”
“予纬?……”
杜予纬一扯,抱揽住她,“思璇,跟我走吧,在他身边如果只剩下痛苦与挣扎,那就逃吧,跟我走,跟我去沧骊,在那里找回你失去的笑脸,好吗?跟我走。”
温思璇推开杜予纬,她说,“除非必要,请你不要再做这样暧昧的举动,我不希望诺他再对我有任何的误会!他不容易信任人,特别是女人!他好不容易把心交给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要离开他,痛苦也好,挣扎也好,我……不离开他。如果你是我的朋友,就不要再说要我离开他的话了!”
杜予纬的手颓然垂放在身侧,“我明白了。”双手随即紧握成拳,“那么,我真是一个大白痴!”
毅然旋身,杜予纬不再多言。
温思璇却更快一步抓住杜予纬的手,“予纬……我不是——”
“别碰我!”杜予纬先温思璇的话一步甩开她的手,“既然你如此害怕耿诺误会你我之间的关系,我们为什么还要做朋友?!根本就——”突然,一个气岔了道,痛痒感直下肺腔,他用力一咳,但刺激更大,一连串的猛咳持续袭来,“不必……”
杜予纬想走,温思璇拖住他,不让他再走。
她知道这是他的哮喘发作了。
她赶紧大喊,“来人!来人!快叫大夫!快把大夫叫来!”
几乎没有呼吸的空间,这样的旧疾,说来就来,杜予纬找不到扩大呼吸道的方法。
他只能咳,不停咳。
惊惧突袭而来,温思璇泪如雨下,直跺脚,“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予纬……我……对不起,对不起……”
朦胧间,他看到她的泪,“别哭……”他挤出难看的笑,边咳边说,“你别哭啊……明知道我最怕看到女人哭了……”
温思璇怔了,愣了,只有泪一直流。
耿诺喜 欢'炫。书。网'招蜂引蝶,杜予纬却是相反。
杜予纬身边的异性少之又少。
他说,他的性格沉闷乏味,不擅与女人来往交际。
一个富家千金来温府做客时,喜 欢'炫。书。网'上了他。
那一日,她无意经过花园,他与那位富家千金在拥吻。
她要爹帮他许亲,他却面红耳赤,生气万分的斥责她。
原来是他冰冷的态度硬是将那位富家千金冻得哭了。
而他最怕女人哭。
女人一哭,他便会手足无措,对他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他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