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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失与你无关!”
隐忍的情绪没有出口,也找不到出口,她几近崩溃,终于哭出声,“无关?!你竟然说与我无关?!如果不是我,我爹怎会帮你坐稳现今的位置?!如果不是我,我爹怎会视你如己出?!但你回报我爹的是什么?!回报我的是什么?!如果我爹该死,我更该死!而你耿诺更是可以死上加死!你甚至杀死了一个手无寸铁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孩子!你是杀人犯,我是助犯,我们跟我爹有什么不同?!我爹犯的错,如果必须要用死亡来弥补,那我来代替我爹!让我代替他!耿诺,算我求你!”
他以为对她,他已经很了解。
可惜,如此了解,根本就不够。
她的泪,每一滴都灼伤他。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吼她,“温思璇,你以为我是圣皇吗?!谅我有再大的本事,我能逆天吗?!温思璇,可不可以请你公平点?!好啊,我不想替你收尸,既然你这么想替我收尸,我还有什么话好说?!我这就把温洛锋放了,你记得替我找个好一点的坟墓!”
她不闹了,她安静了。
他转身就走。
她抱住了他,直说抱歉。
她只是焦灼,她只是无拙,她只是痛苦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投降,对她,他总在投降。
他向她保证,他一定会尽力,但对结果,这一次,他真的没有把握。
为她止血,为她包扎,他格外小心翼翼。
她和他,他们之间,再也承受不起一丁点的失误。
chapter 3自江南的诺爵府搬至京城的诺爵府已有数日。
诺爵府的布局设计大致相同。
已经身在京城,奴仆侍婢都不同了,温思璇却仍时有还身在江南的错觉。
这段日子,她一直生活在等待与听说中。
侍女吹熄了房内正中央的烛火,独留下角落里的一簇小火苗。
温思璇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爹的事……她该信他吗?
是的,她信他,一直信他。
所以,当他骗她,当他欺她,她会那么绝望。
就算他曾欺她,骗她,害她绝望。
弑君叛国,这是满门抄斩,诛九族的大罪。
圣皇即便有心放过他们温氏一族,也没有那个台阶去下。
事扯江山,没有任何人情可讲。
她知道,她都知道。
温洛锋被押运回京城受审,证据确凿,就等圣皇一句话,便可以斩立决。
圣皇却拖到了现在,也没开那个金口。
想也知道,一定是耿诺求了情的关系,圣皇顾忌着耿诺。
她相信,只要耿诺愿意,他有那样的能力。
他既然已经开了先例,保住了温氏一族,那他一定有办法也把她爹的命给保住。
只是,原本信任的心在无止尽的等待中开始不定。
思至此,似乎听见外头有脚步声,她微微吃了一惊。
门,被推开,又关上。
借着朦胧的烛火,她的眼对上他的眼。
耿诺上前来,开口道,“怎么还不睡?我动作放得很轻,就怕吵醒了你。”
温思璇不答,只问,“怎么这么晚还到这来?”
“不为什么……只是……”耿诺勉强一笑,“我想同你共眠。”
说来,有点好笑。
他和她在未成亲以前,同床共枕是常事。
现在,他们成亲已有数月,同床共枕的次数几乎为零。
他们之间夹杂了太多,要同床共枕变得非 常//。困难。
温思璇怔了下,耿诺已经脱了外衣与靴子上床来。
有很多事想要问他,他来了,她却开不了口,问不出来了。
她默然地将被子扯上两人的身子,遮覆住。
不知过了多久,屋角的烛火已燃尽,只余一室黑暗。
耿诺侧身靠过来,伸手拥住温思璇的身子。
温思璇轻轻反抗。
耿诺抱着温思璇的手臂微微收紧,他的下巴靠入她的颈项,低语着,“思璇,我的心,好乱。”
停止动作,不再抗拒,她问他,“爹的事,真那么棘手吗?”
他却是,不说话。
隔了好 久://。,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却听他优雅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思璇,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用你的命来要胁我。”
她有几分迟疑地望向他,他并不睁眼,睫毛微微抖动着,呼吸也是浅淡的。
她幽然道:“你真在意我是死是活吗?”
那双如墨玉般漆黑的眼眸缓缓睁开,他说,“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我从来就不曾懂你真正的想法。”她说。
他答,“你懂的,一直懂的,但是,别以为我舍不得你死,以后就什么事都得依着你。”
她问,“什么意思?”
他道,“你得答应我,不再拿自己的性命作为要胁我的筹码,我才保下温洛锋,否则,我随时能治了他。”
她问,“这是条件交换?”
他说,“你说是便是。”
她想了一会,“也好,这样,我便不欠你什么。该恨你的,我也可以继续下去。”
他咬牙,“不许你恨我!”
她轻言,“很抱歉,我做不到。”
“思璇,你是想要我怎么样?”
“把我失去的一切还给我……”
“温思璇,要多久,你才能明白,明白我一直在尝试着告诉你的,孩子我们可以再有,你爹的命,我来保,你的现在,我来守护,你没有失去一切……”他的嗓音略显嘶哑,“你还有我,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命,温思璇,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她心中酸楚,干涸的泪腺受到温暖言语的刺激,开始盈满雾气。
她曾经听到他对一个叫殷桃的女人说了‘我爱你’。
那个女人长得很娇艳美丽。
她好气好气,不敢发作,反而是他,为着她的偷听,整整一个月没有理她,没有跟她说话。
后来,她鼓起勇气问他,“你爱我吗?”
他当时的回答是,“我的爱是可以分给很多女人的,做我的女人,要有这种认知才不会造成我的困扰。”
这是发生在多久以前呢?
她为此食不下咽,爹非 常//。担心,从她的侍婢口中得知起因是耿诺,便特意叫她躲在屏风后,找耿诺来,说了那番以为她听后会死心的话。
她从没有从他的口中直接听到过任何有关他对他们这份感情的看法。
即使是简单的‘我喜 欢'炫。书。网'你’这几个字,他都从未对她说过。
所以,此时此刻,他简简单单的表白,让她完全震撼。
心,难以平抑。
“耿诺……”她哽道,“我……我真的可以信你吗?”
他为她拭泪,“当然,我们已经成亲了,你不信我,要信谁呢?”
“爹的事,我不能责怪于你,但是……如果时光倒回,你还会选择杀掉我们的孩子吗?”
他沉默了很久,她的心吊起了很久。
可,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说,“时光不会倒回,我们也不会只是成为过去,过去是现在,未来是现在,我们就是现在的我们。”
这一夜,到了很晚,两人才真的睡下。
去死牢见犯人,并且是朝廷重犯,很不容易。
温洛锋是重犯,不是谁都能去探望的。
这几日,温思璇心跳得厉害,担心有事发生。
温思璇想找耿诺通融,却已经好一阵子见不着耿诺。
担心温洛锋在牢狱中是否安好,温思璇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只好找杜予纬,也只能找他。
温思璇上了鸾轿,才要走,杜予纬却主动找上了门来。
掀了轿帘,杜予纬好整以暇地朝温思璇笑笑。
他还是一贯的斯文面容。
温思璇不禁回以一笑。
进了大厅,杜予纬道,“一直没有给你道声恭喜,现在说也不知晚不晚。”
温思璇示意下人端来茶水,为他斟上。
她说,“我正要去找你。”
杜予纬笑道,“莫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你来找我,不是只调侃我来的吧。”温思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正想找你,请你帮个忙。”
“这就是你对待好友的态度吗?”杜予纬一副揶揄的口吻,“用得到的时候才想起我来,派不上用场的时候,就连面都不用见了。”
“我不找你,是想等你气消,我知道你还在气我。”
“知道我气你,你还不是嫁给了那只毒怪?”
温思璇扬眉,露出来到京城的第一个真正的笑容,“毒怪这两个字只能我叫的,别人这样子叫他是会很遭殃的。”
“很遭殃?”杜予纬不屑的哼声,“我偏要叫他毒怪,他是能把我怎样?”
“死书呆,你尽可以再叫一声,试试看!”
耿诺冰冷的声音就出现在杜予纬身后。
杜予纬转头,看了看耿诺,又看了看温思璇,而后,不悦起身,便要走。
温思璇忙起身,拦下杜予纬,“你们不能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