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疯狂地亲吻她的嘴唇,他的舌在她的唇内上下搅拌,唇瓣与唇瓣间激烈地摩擦,银丝顺势而出,她被迫大口大口地吞咽。
他的吻狂暴至极,带着强烈的催情气息。
遇到她之后,他经历了人生中许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想要去疼惜一个女人;第一次如此在乎一个女人;第一次渴望得到一个女人全部的注意;第一次让一个女人影响他的思维,冷静与自制;第一次……绞痛撕裂的心痛是那般难以忍受,他全身无力地离开她的唇,将头窝在她的肩颈,缓缓闭眼。
她的脑子是昏的,胃部是狂乱的。
控制不住,她狠推开他,转蹲在墙角,不停干呕。
耿诺缓缓,缓缓倾倒在洒满月光的地上。
白云静静飘在澄澈的天空,宁静致远。
当他倒下去,重重摔倒在地面,发出了声响。
闻声,温思璇旋过头——他的眼紧闭,刹那间,完全改变了他阴冷的气质,就像毫无防备脆弱的孩子。
夜风吹了过来。
她的面容霎时苍白而透明,惊呼得扑了过去。
“诺!诺!耿诺!——”
夜风把她的声音吹得支离破碎。
诺爵府的大门缓缓开启。
“爷!——”
一抹魁梧的身形随着一声惊叫突兀而至。
当唐旭泉见着昏迷在温思璇怀中的耿诺后,除了脸色丕变之外,还一把推开温思璇,抱扶起耿诺。
“温思璇!爷若出事,我定要你陪葬!”
阳光闪耀在茂密的花叶间。
秋风里,有淡淡花香。
日光透过窗户的格子照进寝室。
耿诺双目紧闭,静静地睡在床上。
他的呼吸很轻,照射在他俊容上的阳光随着他鼻翼的颤动阴暗不定。
床纱飞扬,在皎洁的日光中,温思璇怔怔地站在床边凝望着他。
她呆呆地站着,血液在全身奔窜,脑袋里回响着唐旭泉所说的话,轰轰作响。
唐旭泉说,我从来没有见过爷如此失控,我也从来没有见过爷为了哪个女人寝食难安,折腾自己的身体,为难自己,巴不得让自己累得不用思考任何事,我更从来没有见过爷为了谁一再更改自己的决定与原则。这些,因为你,爷全做了!这次,爷会病倒,也全是因为你的缘故,爷已经将近数月未正常进食,睡眠了!属下焦急之下对温爵妃有冒犯之处,还请温爵妃谅解。
“温爵妃,药煎好了。”
温思璇深吸一口气,稳住略微颤抖的手后,接过红叶手中那碗热腾腾的药膳。
温思璇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将药膳喂入耿诺的嘴中。
“主子,您不会再一声不响离开了,是吗?”
想起耿诺在温思璇逃离之后对她的惩戒,红叶心有余悸。
“嗯。”
温思璇神情虽显疲惫,仍勉强勾起微笑,对着红叶用力颔首。
她说,“我不会再离开他了,就算真的不得不离开他……”她望着那张美得不可思议的脸庞,“我也会用尽所有可以用的理由死赖在他身边。”
之后,温思璇将空碗递回给红叶。
“主子,爷已经昏迷两天一夜了……”诺爵府上下都万分忧心,“圣上也已传召数次,这该如何是好?”
“他会醒的。”温思璇说服自己,“很快就会醒的,他只是太久没有休息,现在多睡一会,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主子,不如你先休息一会,这里就由我——”
“没关系,我要在这里看着他醒来。”温思璇忽地握住耿诺的手,一抹好 久://。不曾出现的依恋悄悄染上了她的眼,“我要告诉他,我所有的迷惑与困扰,我真正的心情。”
红叶不再多言,悄声退下。
夜,更深了。
然,温思璇的视线依然停留在耿诺那一张微白的脸上。
推门声响起。
温思璇这才调开了视线。
她看着来人。
铁南芯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温思璇点头,轻轻地放开耿诺的手,“正好,我也有话想要对你说。”
温思璇与铁南芯走出房门,关上门。
没预警地,那只一直岿然不动的手突然有了一丝动静。
铁南芯和温思璇一前一后走过楼阁前方的木制拱桥。
花园里,榕树下。
“你先说吧。”温思璇道。
铁南芯背靠榕树,她说,“八月十五,杜予纬与圣皇达成了私密协议。”这些是她从木超元口中得知的,“所以,你没事,沧骊人没事,八月十五与以往一般安详而过。我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让杜予纬投诚的?”
温思璇沉默了,沉默了很久、很久。
然后,她回答,“我恐怕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一切为何会如此逆转。”她笑了一笑,“天为什么会刮风,为什么会打雷,为什么会下雨?如果人什么都想知道,那真的,太痛苦了,有些事发生了,接受跟面对,不是更好吗?”
铁南芯怔愣,不动。
温思璇淡淡微笑,睫毛在脸颊映下淡淡的影子,“你要跟我说的话就是这些吗?”
铁南芯不语。
温思璇道,“那就该轮到我了。”
铁南芯问,“你想对我说什么?”
温思璇的手抚上锦袋,她取下锦袋,打开来。
锦袋里,一只红色玛瑙耳环在朴朴素素的瓶瓶罐罐中,闪亮异常。
将手伸进锦袋,温思璇掏出那只耳环,给铁南芯。
温思璇说,“这是我在被扎玉女清心针时,勾落在我的衣上的,主人忘了取走。或者,是主人根本没注意到它的掉落。”
一时半刻间,铁南芯乱了分寸,无法置信的僵住了身子。
“真讽刺,这红色玛瑙耳环还是我送你的,还是我让耿诺请人特意定做,送给你的。怎么?会觉得惊讶吗?惊讶我为什么没有把一切告知耿诺?惊讶我没有把你也拉下地狱,尝尝我曾经尝过的滋味吗?”温思璇咬牙道,“我想过,我想过拆了你的骨头,一根一根咽下肚腹!”
温思璇面容中的痛苦强烈得令人窒息,她看着铁南芯,眼底有烙印般深深的脆弱,“可是,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像你伤害我一样去伤害你!如果我那样做了,我跟你又有什么不同呢?!”她说,“我跟你是绝然不同的!所以,耿诺爱上的是我,不是你!得到耿诺的人是我,不是你!”
“这样想一想,我觉得你是可怜的,一个可怜的人,根本不需要我把她拉进地狱,或是我给她什么惩罚,因为,她已经受到了惩罚。”风拂起温思璇的黑发,她的目光定在耿诺所在的那间厢房,“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追究,因为,说来说去,始作俑者,还是我,如果我再自信一点,相信自己在耿诺心中的地位,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会不同,当初,我就会不顾一切阻止耿诺再娶,我就会任性霸道地向他撒娇,要他将我扶正,告诉他,我真实的想法!因为我的恐惧才把自己推至如今的境地,这一切都怨不得人,是我应得的惩罚。”
铁南芯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死死捏住那只红色玛瑙耳环。
耳环的环扣陷入肉中,她丝毫不介意,她问温思璇,“你想怎么样?!”
温思璇露出美丽的笑靥,“我之所以什么都没有对你做是因为我自动放弃了主动权,失去孩子的打击对我太大,主动权什么的,对我没有任何意义。而现在不同了,一个小家伙的贸然出现让我茅塞顿开,已经想清楚了,所以,我要把主动权拿回来。从现在开始,无论是你,还是任何女人,我不会再把耿诺送到你们的面前,我会好好的守护他给我的那颗心,就算我已经预见自己跟他之间会遇到多少阻碍,多少麻烦,我都已经决定要在他身旁,陪着他,爱着他,看着他,直到我……死。”
“你说的是真的?”
低沉而沙哑的磁性嗓音插入两个女人中间。
铁南芯面色铁青,身体微微颤抖,不知耿诺听到了几分。
温思璇怔愣一顿,随即奔向那抹白色的俊挺身影,“你醒了?”
耿诺根本不回答,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往厢房走。
他听到得不多,但他听见了——她说,从现在开始,无论是你,还是任何女人,我不会再把耿诺送到你们的面前,我会好好的守护他给我的那颗心,就算我已经预见自己跟他之间会遇到多少阻碍,多少麻烦,我都已经决定要在他身旁,陪着他,爱着他,看着他,直到我……死。
直到这时,阴霾才从他俊俏的脸上散去。
踢开房门,又关上。
她很轻,但他生病了,抱她回房还是显得吃力了些。
他把她放在床上,便压在她的身上,气喘吁吁。
额上冒着冷汗,他想撑起身子,不想压扁她,却是心有余,力不足。
温思璇才动了一下,耿诺便制止她,“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