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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
他问铁南芯,“南芯,你说,你们两个之间有女人的误会,究竟是什么?”
铁南芯沉默了很久,似是挣扎在说与不说之间。
温思璇想开口,想要告状。
铁南芯却开金口了,“我对她说,我是你的初恋,她就开始与我为敌了。”
他好一阵子没说话。
温思璇心跳加速,在等他反驳,在等他澄清。
他却没有,而是说,“你要不要一齐回中原?大漠的天气本就不太好,你又受了伤——”
铁南芯打断,“别赶我走!不要用任何借口赶我走!就快要结束了,你忍心剥夺我看到我军胜利的耀眼时刻吗?”
铁南芯似乎因为很激动而很痛苦,他说,“对不起,我忘了你的伤口被扯裂了,我去把凡找来。”
铁南芯却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他便主动抱起铁南芯去找赫凡。
在经过温思璇身旁时,他都不忘提醒她,“你,好好反省!”
她的心,凉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也没回来。
唐旭泉来唤她,“爵妃,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走吧。
她木然地上车,木然地回到中原,木然地回到诺爵府……她在这里做什么呢?
等他吗?
他要回来了。
马上就要回来了。
然后呢?
他回来以后呢?
他没有否认。
他当时没有否认……铁南芯真的是他的初恋,那她呢?
铁南芯说要留在大漠,他便轻易答应了。
她却是百般哀求,最后还是落得被遣回。
她真的守得住他给她的心吗?
还是一切,真如铁南芯所说,只是因为她有一个叫温洛锋的父亲。
不要想了……越想越糟,越想越复杂。
温思璇,不要想了……不是说好,什么都不想了的吗?
怎么又想起?
轻抚腹部,她有些欣慰地笑了。
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命运有时候真是讽刺得可笑。
可人却永远也无法违拒它的安排。
孩子两个多月了。
大漠草原上那疯狂的一夜让她拥有了一个新生命。
初知再孕,她哭泣着,只是感激。
她终于又怀上了。
抑下想要呕吐的恶心感,她含入一粒酸杨梅。
几只鸟儿扑翅的声响引她抬头仰望。
晴空万里,白云朵朵。
那些鸟儿,她认识,是云雀。
她似乎还听到了军队的气势之声,雄浑气魄。
如果他回来,她就道歉吧。
她要跟他和好,她要小心珍藏他的心,不要弄丢了……千万不能弄丢了。
chapter 12一句对不起。
只要声音稍低一点。
只要话语客气一点。
只要委屈求全一点。
一句简单的道歉,不难的。
敲锣打鼓,举国欢庆。
耳旁充斥着闹哄哄的声响,想听的,不想听的。
在诺爵府外,圣皇亲自恭迎耿诺。
温思璇就站在万泓的后右侧。
她是耿诺明媒正娶的侧妃,理应在场。
在一片喧哗之声中,在心跳激狂的等待中,温思璇终于看到了那个足以绞凝所有人视线的男子。
铁南芯用手挽扶着他,下轿。
铁南芯小声地对耿诺抱怨嘀咕,“我说了在大漠养了伤,等伤好些再回来,你偏不听,这么急是赶着回来投胎?命可不是这么玩的!”
耿诺懒懒地任铁南芯扶着,容色苍白,精神萎靡,但经过整(。。)理的外表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他对铁南芯轻轻一笑。
那笑,刺痛了一无所知的温思璇。
耿诺和铁南芯那么和谐,那么默契,两人的亲昵那么理所当然。
她被迷惑了,彻底迷惑了,心酸酸楚楚地痛。
万泓上前,侍守上前,佣仆上前,很多人迎接耿诺和铁南芯。
耿诺是英雄,铁南芯是女侠。
万泓打算破例封铁南芯为天下第一女豪杰。
铁南芯的轶事,传得绘声绘色。
温思璇没有上前,此刻,她那双灵动的美眸正直视着耿诺。
她的目光定定地凝注在他的脸上,一眨也不眨地望着。
她和他所隔的距离不是太远。
却不只是那句简单的对不起。
那么,是什么?是什么把她和他无情的隔开了?
下腹一阵紧缩,她的眉一拧。
轻抚腹部,她的脸蛋散发母性光辉。
再抬眸,一个熟悉的俊雅面容掠过眼瞳,她的心脏停了一停。
她上前一步,再上前一步,然后她拨开人群,循着那抹熟悉而去。
可是,那抹影子很快被人群冲淡。
她像迷路的孩子,站在人群中央任由男女推挤。
在见到温思璇的那一刻,耿诺心中一热,感觉全身的力量都活了过来。
距离上一次与她不欢而散,仅仅只是五十二天,现今还是夜幕初降,还没有到五十二天,可他却像已与她分开好 久://。,好 久://。。
以往,分开再久,唐旭泉都会跟他汇报她的点点滴滴。
然而,这五十二天,她的生活是如何,他一无所知,刻意不听,不闻,不问。
这是,他给她的惩罚。
惩罚她心里有事,有疑问,不直接问他,而是向无辜开炮。
见到她,他发现他的手指竟在颤抖。
原来,他是这么害怕,害怕她不出现。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不再耍任性,第一个心疼的,应该就是他。
他丢开身旁的好意,大步向她走过去,她却无视他。
她在追什么?她在赶什么?她在找什么?
不是他,那是谁?
胸口猛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
阳光昏黄,并不耀眼。
耿诺白了的脸色却更白了,眼前一花,仿佛有些站不住。
铁南芯急急奔过来扶住了耿诺。
耿诺将铁南芯的手臂紧紧掐住,才勉强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万泓关切的询问之声,耿诺听不见。
耿诺喃喃叨念,“思璇……”
温思璇似是感应到了,她回过头来,她与他对望。
就在两人的视线对上的这么一瞬间,耿诺的身子直接偏向铁南芯。
惊惶声,匆忙的脚步声,不绝于耳。
温思璇愣在原地,忘了出声,无法出声,甚至已经不知该如何出声了。
他受伤了!
他昏倒了!
好一会儿,她才能够活动。
不安的情绪在心底酝酿,如漩涡般吞噬了她。
未想,脚才抬起,她的手腕便被人扣住。
诧异转望,她看到一名玉带缠腰的俊秀男子正对她微笑。
男子静静地、深深地与她的幽眸相望。
未置片语,她的泪已顷刻决堤。
伸手,拭掉她的泪,男子的声音是久违的雅然,“好 久://。不见了,思璇。”
耿诺突然昏迷,一片混乱,没有人去注意温思璇。
但,铁南芯正要尾随入府,正好望见温思璇跟着一男子走离的背影。
妖艳笑容缓缓绽现,铁南芯这才旋身走进诺爵府。
大门在铁南芯入内后,缓缓合上。
铁南芯找到唐旭泉。
唐旭泉有些意外。
“我没有见到思璇,你知道她在哪儿吗?”铁南芯状似担心。
唐旭泉一惊,“爵妃不在璇舞阁?”
耿诺和温思璇之间有暗樵未解决,他以为温思璇是故意避开耿诺。
“不在。”铁南芯皱眉,“会不会出了什么危险,你快派人去寻寻。”
唐旭泉不疑有它,即刻派人找寻。
天黑以后,铁南芯掌起灯,照亮屋内那一壁的书与纸砚。
她走到耿诺的床前,静静地锁着他紧闭的双眼。
想到他腰上插着一把飞镖也不说,非要马上回来不可,她就恼。
想到他流了不少血,血染红了他的白衣,他还笑着说终于可以回家了,她就恨。
他的命是赫凡从死神手里抢回来了没错,但这也不代表他还能一次又一次拿自己的伤不当一回事。
他是为了温思璇才这么急着回来吗?
气,从鼻间哼出。
温思璇的风评不好,她早有耳闻。
若非她亲眼见着温思璇趁耿诺昏倒就跟着别的男人走了,她还不愿信。
她以为温思璇不过就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被众人捧在掌心的明珠。
这样的娇弱,这样的无能,怎比得过她?
没想到,温思璇竟还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也对,她生在铁家,早就见惯不惯了,像温思璇这样的女人看似柔弱,其实很会装,更是懂得如何勾人的骚狐狸。
铁南芯轻抚耿诺的俊颜,细绘他的曲线。
他的伤口虽已处理过,却因为劳累奔波,饮食不定,天气种种因素有发炎的现象,化了脓。
刚刚大夫才将他腰部已经化脓溃烂的肉剔除,为他上了新药,大夫说,如此才能让新肉长出来,愈合伤口。
肉体上的溃腐已经剔除,接下来,就是精神上的了。
但是,她知道,急不得。
在攻占大漠北岭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