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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了三日欢情散的他,得先以内力震开缠身的花娘,将春药逼至手腕内侧的太渊穴,再用内息制住。
所幸思及“垂柳山庄”后山有座终年冰彻入骨的冷泉,泉水由地底涌出,长年不歇,猜想能彻底降低身体燥热,不生邪念,他才赶来。
她这样害他,他却只觉得她贪玩,无法真怪罪她,这不是放情是什么?
“哼,你炼都炼住了,现在道歉有什么用?还不如早早放我离开。”她这一身湿全拜他所赐。
以前和师父在山里学艺时,冰天雪地的气候仍不觉得苦,涕流凝成冰柱,发冻碎如雪花,依旧习以为常,未感寒冷。
如今这小小冷泉算什么,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就算冻了手脚,冰了心肺,呼出低温白雾,那也是武学的修为,她一点也不……哈啾!不在乎。
“还是让妳受了风寒。”欧阳不弃低声一喃,话中有说不出的自责和怜惜。
他低沉的声音像击鼓的棒子般打进鲁清墨的心,她略显尴尬的怒斥,“多说无益,要真为我着想就解了我的链子。”
扬起手晃了晃,使铁链发出铿铿锵锵的声响,以示不满。
“不行,不然我再为妳渡气吧。”
“不需要。”她闪身避开他的掌。再渡,这家伙不为春药苦也会被冰水伤,她……奇怪,她担什么心啊?“你快放我走!”
“不行。”欧阳不弃态度坚决。
鲁清墨浑身颤抖,分不清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怒气。
片刻,她收起怒色,又是一副娇媚的模样,语气又柔又媚,“呵呵——不弃哥哥这点心思,小妹好粗心啊,怎会现在才猜透呢?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想必不弃哥哥是对小妹日久生情,又不好意思言明,才会这般留住小妹。”
她举手投足之间充满撩人风姿,媚眼儿一转好不多情,是男人都甘愿折腰,捧在手心呵护。
如此大的转变仅在眨眼间,变换自如,看得人好生敬佩,能轻易地并存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情。
时而泼辣,时而妩媚,时而跋扈,时而娇美,拥有多重面貌,一如解不开的谜团引人探索,最后深深沉迷,走入她刻意布下的美色陷阱。
他失笑地微勾唇畔。“妳性格瞬息万变,哪个才是真的妳?”
每当他以为摸熟了她的性格,她总是出其不意地颠覆他原先的看法,让多彩的画布添上几笔暗影和流虹,使晴阳与阴雨同时跳动。
不过他可以确定,现在的她肯定别有心思,才会转变这么快速。
她咯咯咯轻笑。“那要看你想了解我到什么地步,一个人真不容易看透。”
“太过聪慧不见得是好事,少了妳这年纪该有的纯真。”
“是吗?我倒觉得聪慧点才能少吃点亏。”她轻灵的侧过身,不着痕迹地朝他一靠。“不弃哥哥的春药可解了?是先用内力压住的吧?那不知小妹有没有告诉过哥哥,三日欢情散不能妄动真气,否则即便暂时压制住了,药性也会延长,一日增三日,三日增九日,无休止地直到与女子交欢?”
闻言,欧阳不弃脸色微变,一股已熄的热气再度由下腹升起。“离我还一点,清墨。”
这一波欲火来得又急又凶,几乎无法招架,他感觉五脏六腑正熊熊燃烧,由体内散发的热似要将冷泉煮沸,枯成干地。
而这一次,他不敢再以内力压抑奔窜的流火,仅能以冰凉泉水抑制,若她所言属实,并无虚假,那么接下来煎熬才要开始。
“不需要我帮你解除烈火般的燥热吗?既然是我造的孽,就该由我偿还,你这会儿一定很热很热,热得气血逆流,浑身筋脉浮动。”不退反进的鲁清墨对着他耳后吹气,神情撩人。
“解药。”
“就说没有解药嘛!谁会把没必要的累赘带在身上,瞧瞧你忍得多辛苦呀!我是冷得直打哆嗦,而你是频频冒汗,满脸红光。”她恶笑地以纤指轻滑过他面颊,顺势而下停在凸起的喉头。
“不……不要碰我……”面对诱人姿容,欧阳不弃索性闭上眼,屏除杂念。
他有心和体内春药抗衡,想藉由冰温的冷泉降低催之甚急的欲念,可却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学武者在黑暗中的反应更为敏锐,不经双眼视物反而对周遭变化更加了如指掌。
因为不看,近在身侧的兰芷香气阵阵飘入鼻中,属于女子特有的清幽体香如影随形,他越是想忽略,越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脑海中不自觉浮起幽香主人的娇颜,下腹一缩紧……
“不弃哥哥,你就别忍了,触手可及的美人儿就在你面前,你不想尝尝我是何等美味吗?”鲁清墨刻意低柔嗓音。
“不要玩了。”他双手握成拳,负于后。
“怎么?现在才说不玩?可我这湿漉漉的娇躯,你不都已全瞧得一清二楚了,我十七年来的清白之身已被你毁了,你现在说不玩,莫非是不想负责?”看你能忍到何时。
不肯让他太好过,她时轻时重地戏点他胸膛,纤指绡红,如蝴蝶拍翅般轻抚,似有若无地给予最严厉的考验。
“清墨,别闹了。”他倏地捉住袭胸柔夷,有些过紧地握在掌心。
一声带着疼宠跟压抑的呼唤,使鲁清墨的心口弹跳了一下,聪颖的她明白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却说不出所以然。
心底躁动着,很不安。
“我没闹啊,我可是成全你。”不管刚刚那悸动是为了什么,现在这场戏都得继续。
“妳……”
没想过她会做出何种惊人举动的欧阳不弃忽地一僵,全身的火热集中至下身某一处,绷紧的身躯因贴近的女体而僵硬如石,挑动他濒临失控的定力。
云臂绕颈,浑圆双峰顶住宽实厚胸,两具本该距离两臂长的躯体紧实密合,月光下的影子已成一体,几乎看不出一丝缝隙。
似乎怕泉水不够沸腾般,面露狡色的鲁清墨还刻意扭动腰身,磨蹭他亢奋的顶端,虽说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尚未有过鱼水之欢,可是她不做作的生涩却恰到好处,绝对有本事将男人逼疯。
“不弃哥哥,你的手在摸哪里,是不是很想把我吃了?”她娇笑地拨开他抚向腰际的手,反手一提,朝两人交握的手呵气。
他一颤,气血冲向脑壳。“别……别玩了,后果妳可知道?”
“咯咯……小妹我向来胆大,没什么能吓得了我,哎呀!不弃哥哥汗流好多,我帮你擦擦……”应该差不多到极限,快开口照她的计划执行吧。
“清墨……”他喉音瘖痖,吐出的气又灼又热。
眉一挑,她引领他的手轻覆丰盈椒房,俯向他耳边低语,“很难受吧,不弃哥哥,你高洁的品性不容许你玷辱女子,你一定很想立即将我推开。”
“……不……”他语调艰涩,似要放开手又紧紧箝握,汗如雨下。
“没关系,不要挣扎,小妹一切都依你,还是……要不你解开缚腕的链子,所有的苦难也跟着解脱?”
闻言,欧阳不弃总算回神,“这才是妳的目的?”
布满情欲的黑瞳骤地睁开,迸射出冷冽厉光。
她先是一怔,继而仰头媚笑。“如果你不想再受欲火焚身的折磨,远离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真无趣,一下子就被他揭穿了。
不过也好,由他身体传来的热让她也感觉身子跟着热起来,赶紧放了她正好。
“不,我不选这方法。”
“难不成你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她气息微紊地想退开,一双强悍铁臂却蓦地扶放她后腰,将她紧锁不放。
不知为何,看着他炽狂的双眸,她忽然感到惊惶。
“妳不是说妳点的人妳来灭?”欧阳不弃笑了,笑得有些邪气。
这妮子算错了一步,若今天是别的女子在怀,他宁可死也不碰那人半分,但如果是她……他会负责的。
一惊,她有些明白他言下之意,连忙推拒,“你是正人君子,不行小人行径,放开我……唔……唔……”
他的嘴在干什么,为什么咬她?!
决定不忍了的欧阳不弃以唇封缄,尝到芳唇美味的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将柔弱娇躯压在池边,口舌如狼贪婪地吸吮、翻搅,含弄沾蜜小舌,发烫双掌隔着湿衣抚摸那葫芦腰身。
一声嘤咛逸出鲁清墨口中,他透红的瞳眸闇了闇,伸手探向女子私密处,以指揉弄薄衣下的雪嫩珠蕊,昴藏的巨物也更为肿大。
四唇贴合,水波荡漾,交缠的身影一如戏水鸳鸯,难分彼此,激狂热火烧灼了两人,犹入忘情境界。
蓦地,细微的树枝断裂声传入耳中。
“谁?”
第五章
“妳配不上我表哥。”
午后的晴空因刚下了一场春雨,湛蓝得特别清澈,彷佛清泉洗过的染纱,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可见隐隐约约的虹影斜挂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