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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怎么了?”
云容勉强镇静道:“我眼花了!”
夜里的时候,云容没有让人在床旁守夜,待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悄悄的溜出了寝宫,再次跑到了梅园的外面。
梅园已经被上了锁,云容无法进去,她便躲在一处山石的后面,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冷风吹得她遍体通寒,难道一切真的都是自己的错觉吗?
可她却不想放弃,固执得抓住了希望,不肯撒手。
就在她要被冻僵之际,竟真的看到了一个身影,匆匆忙忙的向右侧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那里,在梅园的左侧。
云容知道,那是她失忆后,白梓轩第一次在这里给她熬药的竹屋。
云容的心几乎都已经不会跳动了,她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借着微弱的月光,从门缝里往里一看。
看见了那个与常喜有着十分相似背影的小太监,跪蹲在地上,回头四下打量了一下,再次确定没有人后,伸出右手,把本来是固定在地上的一方石墩用手一扳,少顷,石地上竟然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那人一闪身,便步下通道。随即通道再次关闭。
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那人便再次从密道中走出。云容连忙躲进身后的枯草丛中,见那人走远,才慢慢站了出来。
她之觉得,浑身的血液,她的心房剧烈的跳动着,浑身的血液像被烧开的滚水,让她好难受。
她走入竹屋,学着方才之人的步骤,慢慢走下了通道。
看到右手的墙壁上有一块凸出的圆石,下意识的顺手一扳,头上的地板合拢了。
密道开始非常窄,几乎容不下自己的身形,可是越往下走,变得越宽。
摸索行走了半注香的功夫,忽然看到了前面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
像极了地狱中的冥火,忽隐忽现。
又近了几步,云容双腿一软,扑到了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云容不敢在动一下,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幻境就会消失。
白梓轩躺在一张石床之上,长长的睫毛顺服的垂着,唇色惨淡,像个熟睡的孩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胸口没有一丝起伏,鼻尖没有一丝的气息。
原来他真的死了?
云容喉头哽咽,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下来。伸出双手抱着了他冰冷的身体。
那个坚实有力的怀抱,此时是如此的冰冷,仿佛只剩下一片虚无。
可就在这时,忽然传来女子的声音:“什么人 ?'…'”
第五章(必看)
“什么人 ?'…'”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白梓轩躺在这里,分明是有人暗中把他偷运到这里,若是自己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东宫之中一处秘密的地宫。
只是云容没有想到,在这个地宫之中,居然还会有其他的人。
回身一看,果然是一个女子,她一身白衣,头发随意绾了一个发髻,手里拿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微弱的灯光,衬得一张素颜,眉目如画,宛若神女。
她的这张脸,分明就是自己之前的容貌。
云容已经恢复了记忆,自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谁。
她是自己幼时的玩伴锦衣,她虽也是山村女子,却自幼被父母视为珍宝,每日里捧在手心,日子过得很是快活。
白梓轩来到飞霞山的时候,锦衣也见过他。
云容记得,那天自己正在给白梓轩换药,锦衣突然跑了进来,看到白梓轩时,一下子羞红了脸。
云容很慌张,让她一定要保守秘密,那时锦衣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从始至终,眼睛就再也没有从白梓轩的脸上离开过。
之后白梓轩在山上住了半年之久,锦衣来云容那里的次数也明显频繁了许多。
现在想起来,云容一下子有些明白了,也许从那时开始,锦衣就是喜欢白梓轩的吧。
若不是因为那样,她怎么会答应了白梓轩那样的请求,为了另一个女人只身一个人来到这深宫之中。
她虽然隐藏了她本来的面貌,可是云容知道,她是锦衣,白梓轩说过之前为了保护自己,他特意从飞霞山把锦衣找了来,帮她易容成自己的模样,只是云容没有想到,锦衣此时竟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是早就已经逃到宫外去了吗?
她低低的唤了一声:“锦衣!”
“你来这里做什么?”锦衣看到云容在这,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重紧张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浑身的每一处毛孔都进入了警备的状态。
她几步已经走到了石床之前,伸出手狠狠的把云容推开,用自己的身体把白梓轩掩护在身后。
“他都已经成了‘活死人’,你难道还不能放过他吗?”锦衣冷冷的瞪着云容,那目光犹如两道冰刃,生生割在云容的心尖!
“活死人 ?'…'”云容喃喃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此时此刻,你怎么还能作出这副一脸无辜的表情?你给他下的毒,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他现在除了仅有的一点微弱气息,根本就是一个活死人。”
云容看到锦衣一边说,眼泪也一边落了下来。
是呀,‘活死人’,这和周云嫣同自己说得是一模一样。可是方才那‘微弱的气息’这几个字,让云容仿佛在地狱之中,忽然看到了上空一抹惊闪而过的阳光。
“他的剑伤?”云容不敢相信的重新看着白梓轩,他穿着一件墨色的长袍,胸口上的伤痕被隐藏在衣服之中,仿佛从未受过剑伤一般。
锦衣冷笑道:“怎么,你很失望吗?太子殿下的心脏,比常人向右半寸,所以那天才没有当场丧命。”
云容激动得一下子泪流满面,仿佛眼前开出了无数朵绚丽的花朵。
整个世界又都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虽然是一个无知无识的‘活死人’,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漆黑阴冷的冷宫中,伤心欲绝最最悲伤的时刻,他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必须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一切才会有希望。
“锦衣,谢谢你,谢谢你!”
只听锦衣冷笑一声,好似听到了世上最最可笑的笑话一样,“你是在谢我救了他?”
云容泪眼迷蒙重重的点了点头。
可下一刻,她看到锦衣挥手向她袭来,‘啪’的一声,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云容的面颊上。
“你怎么下的去手,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呀?你可知道,上次在东宫的花园内,你捡到的那个纸鸢吗?
旁人只知道,太子妃当众责罚了你,可是她们根本猜不到,那个纸鸢根本就是他亲手为了你而做的。
他是在祈求上天,能让你早日想起你们曾经的一切。
你什么都忘了,可他却什么都记得。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视他为仇人,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与御花园内拥吻,你知道他有多痛苦吗?
我真想让他在酒醉之后,把我当成你,我心甘情愿的做你替身,可是他居然在梦里,在酒后也能把你和其他的女人分得轻轻楚楚。
我只能看着他想醉醉不了,无论怎样麻痹自己却依然清醒,时时刻刻为了你痛苦却帮不了他……。”
“锦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可是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周云嫣说过,他身上的毒是可以解的,我去想办法,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真的?毒可以解,怎么解?”锦衣上前,一把抓住了云容的衣袖,双目中也流露出惊喜。
云容却一下字呆住了,她只听周云嫣说过,有解药,可究竟解药是什么,在哪里?她却一无所知,而且周云嫣还说,即便是服用了解药,毒已经深入骨髓,每当月圆之夜便会受剧毒反噬之苦,无药可救。
想到这里,云容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刚刚浮上的一丝笑纹,也瞬间消失在空气里。
“这个解药,就是:“碧水琥,和醒神草。”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们的身后响起,云容回头一看,却看见了常喜站在了地宫的入口处,冷冷的看着她。
“常喜!”云容几乎道。
常喜并没有多看她,几步走到石床的旁边,看着白梓轩沉沉的睡颜,
端详了很久,突然一转身跪在了云容的面前。
云容大惊,想要扶起他,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臂。
“云姑娘,太子待奴才恩重如山,可自从奴才跟随太子的那天起,就没有见到太子真正开心过,我想姑娘和太子之前一定是感情极深的,姑娘之所以会这么做,也完全是因为失忆所致。
可现在姑娘都已经想起来了,奴才求姑娘救救太子殿下,目前能救太子的也只有姑娘一个人了。
而且姑娘也一定知道,这种毒即便是服了解药之后,每当月圆之夜也会受剧毒反噬之苦,加上太子之前还服用了“石散续命丹”,两种剧毒加身,即便是醒了,也是形同废人,根本无法再与二皇子殿下争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