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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看上去居然显得如此年轻矍铄。若不是鬓间不经意的一缕白发,根本看不出会是有白梓轩这么大皇儿的父亲。
只是,此刻他正一脸怒意的盯着云容,一副恨不得立刻要将她凌迟的神色。
矮身跪倒,随着白梓轩一同行礼。
“抬起头来?”光惠帝的声音浑厚有力,云容抬起头,却见天子眯起双目,别有深意的从头到尾打量她。
半晌,只听光惠帝冷哼一声,杀机尽现。
“父皇。”白曦宸抢先一步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所有的一切均是有人设计陷害云儿,她是儿臣心心念念一心求娶的女子,还请父皇明察。”
云容大惊失色,认识白曦宸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过白曦宸如此哀求的口气,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尽可夫
“哐当!”桌上的白玉镇尺被光惠帝拂于地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白曦宸的面前,碎裂成数段。
自古,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这一次光惠帝真的是龙颜大怒,怒不可竭。
白曦宸看着眼前断裂的碎玉,袖中的双掌紧攥成拳。
今日他安排在宫中的内探,早就密报他,光惠帝昨夜宿在莲妃的寝宫内,今日还罢了早朝。
对于他昨夜去相府带走云容的事情,早已经想好了万全的说辞,和应对之策。也想到了楚陌尘对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有想到,云容居然会和白梓轩在一起。
这是连环计,环环相扣,宰相一家脱不了干系,恐怕参与其中的还有太子,甚至皇后。
可他们不该把魔手伸向他的云儿。
本来光惠帝对云容一事,并未有任何明显的反映,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与楚陌尘各自叙述事情的经过,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只是,两个时辰前,外殿有人进御书房在光惠帝耳边一番密奏之后,
光惠帝的面色便一刻比一刻严肃。
直到云容与白梓轩一前一后进到御书房,那一刻,他分明看到了光惠帝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机。
他好怕,生怕光惠帝一旨将他的云儿赐死,所以才脱口说了方才的话语。
没有想到,光惠帝竟会是如此的震怒。
他能猜到云容一定是被人设计出了皇子府,那么难道是白梓轩故意接进云儿,然后想伤害云儿然后打击自己?
一切皆有可能,如今要保全云儿,关键要先知道,方才密奏之人同光惠帝说了什么,光惠帝才会如此生气?
就在这时,宰相楚伯砚的声音却出人意料的在御书房内响起:“万千之错,皆因老臣一家不该误娶二皇子妃,臣万死难辞其咎,请陛下赐罪。”
楚陌尘跪行几步,来至父亲身旁,悲愤道:“圣驾在前,我还是那句话,那淮南周府将女儿送来相府成亲,我与周云容,拜过天地,入过洞房,我带她游过京城,逛过布庄茶楼,偌大京城皆知她是我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媳妇,二皇子夜闯相府,强行将其带走,今日还请陛下给我做主。
这一次,对我的女人,我绝不放手。
二皇子若是觉得愤怒,还是去找周府兴师问罪吧,其他与我们无关”
光惠帝听到“这一次,对我的女人,我绝不放手。”这一句时,嘴角不经意间微微抽动了一下,这个细小的动作落在了云容的眼中。
那楚陌尘难道是在向皇帝暗示,曾经对莲妃入宫一事的不满?这个人的胆子真是大得令她害怕,若是这样,那么再疯狂的事情恐怕也做得出来。”
她与他本就毫无瓜葛,为何他非要纠缠她不放呢?
就在这时,光惠帝震怒的声音再次响起:“曦宸,真没想到这样人尽可夫的女子,就是你跪在御书房外一天一夜所要求娶的人…。”
☆、如何解释?
“人尽可夫?”云容听到这四个字,猛地抬起头,双眸逼视着龙椅之上的光惠帝。
光惠帝眯起双目,精光之色像两道寒光落在云容的身上,像随时都要将云容撕成碎片。
“陛下,我没有人尽可夫?”屈辱已经让她的忍耐达到了极限,难道就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不分青红皂白的去侮辱一个女子的清白吗?
若是受辱的只有她自己,或许还可以忍耐,只是,只是这四个字,连并将深爱自己的白曦宸也一并侮辱了。
她怎么能忍?
他为了要和自己成亲,居然跪在光惠帝的书房外一天一夜?
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既甜蜜又痛楚,眼角不自觉泛起泪花。
云容深深的吸了口气,嗓音微微有些干涩:“陛下,云容不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
若是可以,一定会选择做一个能配得上二皇子身份的官宦小姐。
不是云容贪慕虚荣,只是因为云容知道,您的儿子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
若是可以选择,云容绝舍不得让他为了云容与他不般配的身份而跪在人前一天一夜,云容希望他能够永远像初识云容的时候那般,潇潇洒洒顶天立地的行走于天地之间。
您说云容,人尽可夫,云容虽然委屈,但不敢不尊圣驾,只是这样让他跟着云容一并受辱,云容却不得不为自己辩驳。
云容虽出身微薄,自幼被人所遗弃,但做人一直清清白白,并非陛下所说的那般不堪。
嫁入相府是他们绑着我上的花轿,一切皆是非我所愿。
在这世上,云容只有白曦宸一位夫君,并非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而是因为他与云容真心相爱的男子,无论他地位尊崇,还是布衣贫民,只要他不要云容离开,云容都会跟随在他的身边,直到黄土笼头,白骨深埋。
至于其他人…。”
云容淡淡的看了右前方的楚陌尘,正巧迎上上了他正回头注视她的目光,那目光中有几分挣扎,几分无奈,仿佛还有几分幽怨。
云容冷冷一笑:“至于其他人,云容不知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阴谋,或者真的对云容有什么想法,一切皆与云容无关……”
说完,云容将头重重的叩于地上,额前印出隐隐的血迹。
御书房内鸦雀无声,白曦宸袖中的双拳几乎要攥出血来,心好像被生生剜去一般,他低着头,没有人看到他此刻那张绝世容颜之上,再无一点平日里和煦散淡的神色,只有恨,只有痛,只有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辱的不甘与愤恨。
好久好久,寂静的御书房内再次传来,天子冷冰冰的口气,好似金属利器碰撞后磨出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看不出,你居然还长了一副伶牙俐齿。
只是,今日七夕之夜,你与太子殿下在街前长久相望,然后失魂落魄,做出一副痛苦不堪之状,然后任他背着你走了半条街,却又是为何?
你还说你不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
天子一言,除了太子,众人皆惊。云容一抬头,正好对上白曦宸惊异至极的眼睛。
☆、不要她死
“我…。。我…。。”
云容眼前电光火石般,又重现当时的情形。
男子握住女子的手,引导着她一点一点揭下他脸上的丑鬼面具。
那一刻,女子似被夺去三魂七魄,迷茫与震惊之色尽写于脸上。
她久久的注视着面前俊毅非凡的男子,仿佛那男子有着魔力一般,让她怎样也无法移开目光。
漫天烟花,拖着硕长的尾巴,在天空中残留几朵优美的花朵。
她痛苦的矮下身,蜷住身体,头痛欲裂。
云容的脑子顿时乱了,没错,这个女子正是她。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映,她自己也无法说清楚。莫不是当时有人给她下了迷药?
为什么?
想到这里,她的头又开始痛,连同五脏六腑也一并痛得无法忍受。
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一滴一滴的流淌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力量,好似有一股暖流涓涓的涌入她的身体。
云容低下头,看见自己长长的衣袖旁,拂于地上的是太子白梓轩的宽大的袖摆。
给自己力量的难道是白梓轩的手掌?
抬起头向白梓轩的脸上望去,可看到的依旧是白梓轩,冰雕般冷漠的面孔,他正跪于地上,目光投向龙案的下方,似乎连余光也没有关注过她。
光惠帝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下方每一个人的表情,许久冷笑一声对这云容说:“怎么,说不出来了?
曦宸在宫中与你苦苦辩解,你却背着他在街上勾引朕的太子。你这种工于心计,不知廉耻的女人,朕最是痛恨。
今日若是留下你,他日必生祸端,来呀,把这个贱人拖出去杖毙。”
“慢!”同一个字,分别出自两个人的口中。
白曦宸跪行至云容近前,“父皇,儿臣求你了,这些皆是因儿臣归朝而起,云儿是无辜的,若要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