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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尔不得不叹服蝶伍的思路,他招来贴身侍卫,吩咐了几句道:“大嫂,委屈你了!希望,希望一切都可以平安!”说到最后一句,卓尔的眼圈红了,此去吉凶难料,任他稳若磐石却无法割舍对亲人的情意,尤其是对眼前这位风姿卓绝又聪慧过人的大嫂……
这一天平静中透露着几分紧张,最出乎意料的是一向乖巧听话的卓笙怎么也不听从安排,执意要和蝶伍一起从正路退回幽火天部,任谁也劝不住。
卓笙焦急的看了看大嫂,她不是不知道危险,更不是在这么危险的时候无理取闹,只是,她真的不想离开他,每当她看见嫂嫂为大哥的事情黯然神伤的时候,她就会心疼,更会想,如果是自己,她一定不可能有嫂嫂的坚强,她承受不起离别……虽然滕近一直不敢靠近她,他应该是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娇小姐,如果她有嫂嫂一半就好了!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又泪眼婆娑了……
滕近远远的看着卓笙美丽的容颜,他不敢想,她执意留下,一定要和王妃在一起是为了自己吗?怎么可能,她是王爷的妹妹,是卓将军的女儿,从小她就是众人手上的宝,如同天之娇女般,自己算什么,一个仆人、随从或者让他奢望的想一下,自己是她的保护神。当她扯着他的衣角要求同行的时候,面对她的泪眼,他犹豫了,他多么想对二公子发誓,自己会用性命守护小姐,可最后他还是眼睁睁看小姐哭着跑开了,他无法许她一个未来啊!不知不觉中他握紧了铁拳……
“笙儿!”蝶伍用明了的眼神看着卓笙,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有情意,可滕近和他主子,自己老公一样,是个木鱼脑袋,还不知道敲不敲得响,可怜的笙儿……不过将笙儿带在身边,却是比较危险,唉……
卓笙一把抓住蝶伍的手,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发现救命稻草一样:“嫂嫂,我求您,您就带上我吧!”她哭得梨花带泪的说:“我保证一定不添乱,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保证不让自己遇上危险!”
“笙儿,这是行军打仗,不是平时……”蝶伍顿了顿道:“稍微一点差池,可是会出人命的!”
卓笙软弱的靠在蝶伍身上道:“嫂嫂,如果,如果这个平安的代价是要你离开大哥身边,你会愿意吗?你知道吗?对于我来说,如果看不见他,没有他陪伴在我身边,那么生命将了无生趣的!”
蝶伍一震,迎上卓笙坚定的目光,她叹了口气,又是一个傻孩子,不惜一切的去爱一个人——这么做值得吗?滕近这人固执的要命,会接受笙儿的爱吗?可是她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那么执着呢?为了卓远放弃了自己的身世,代替一个原本离开的人活下去,这里没有她的兄弟姐妹,没有老爸老妈,心甘情愿做一个古代人……可是她到现在还仍然没有一点悔意,心中因为盈满对他的想念而变得甜蜜。
“好吧!你跟着我~”蝶伍叹了口气,希望这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主子!”
“王妃!”一前一后,两张清丽的容颜用带哀求的目光看着蝶伍,不用想也知道,她们也想跟着自己。蝶伍无奈的摇头,吩咐家将保护她们。既然带上了笙儿,那么这两个侍女也是有必要带着的。
看了一眼正四处张罗的卓尔,蝶伍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此番能顺利!卓远~你在什么地方?可曾像我想念你般想念我。
蝶伍露出一丝苦涩的浅笑。
卷四 分离 第二十六章 生死危机
事实证明,蝶伍他们想顺利突围是件很困难的事情,蒙诺的主要兵力毫无疑问是对准这支准备冒险渡河的‘主力部队’。还在营地的平静,完全是因为卓远布的阵行毫无破绽,一时被他用兵如神的大名吓破胆子的西蒙人不敢有所行动,可是一旦他们主动突围,一旦蒙诺挥师而来,一切都将发生改变!
“少主,卓家的兵马有所变动!”北海风驰电掣般的飞马而来,在离蒙诺不远处,腾空而起,身下的坐骑被左右牵住,他则一个俯身跪在蒙诺面前。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半点勉强。
蒙诺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呵欠道:“是吗?准备往西退,夹着尾巴逃回幽火天部?想得到美!没有卓远的卓家军根本就不堪一击!”
“少主!”北海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声,卓家军最近的动向让他有些迷惑,难道卓远已经……
他这么担心也没错,试想一个没有主帅的军队,在仓惶撤退的时候怎么可能还那么从容,队伍没有一点松散和惶恐,如果没有强大的指挥力和权威统摄,是如何做到的?更何况,他们早已和前方部队短兵相接,虽然是己方疏于防范,可对方使用的战术实在是古怪,那漫天而来的臭气已经让很多士兵胆战心惊,都说是鬼神所为,如此古怪的打法让他这个从军多年的人生出本能的警惕,而少主的轻视又平白让他一阵不安。
蒙诺轻啜了一口马奶酒,他那浅蓝色的眸子中流露出深思的目光,那股奇异眩目的神色让北海低下头,少主的目光总让他无法直视,亦或景仰亦或崇拜……有时候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哦~看来对方引起你重视了?北海,难道你也被卓远吓着了吗?好!既然你怀疑那我们就亲自去看看,他们翻不起什么波浪!对了!加派人手,在密林搜捕卓远的下落,记住,能活抓就活抓,实在不行格杀勿论!这个人太危险了!如果让他重会幽火天部,那我们所有的牺牲都是白费的!”
北海恭顺的低头退了下去。帐内伺候的侍婢被唤来为蒙诺更换战衣。
另一方蝶伍他们则是在弥漫着焦臭味的战地指挥战斗,人人都是身披战甲,连卓笙和两个丫头都没有例外。
当一声尖锐的战马的嘶叫划破长空的时候,正面战争开始了,在蝶伍一声令下后,人人右手持巨盾,左手持弩,纯以双脚策马,那种气势和显示出来的强大攻击力,使人见之心寒。此时对方来犯之人是精兵一万,而己方则不到四千余人且大半负伤在身。
双方力量悬殊实在太大,虽然蝶伍他们边战边退,眼看离幽火天部不远,可还是被西蒙部落团团围困。
劲风急吹,卓笙感觉自己心中的恐惧像蜘蛛网一样辐射开去,一路上她都不敢看滕近,更不敢和他说话,只能任由家将护卫着,偶尔嫂嫂会拨空和她说话。不过她是很忙的,经常会在前营一待就是一天,指挥战斗的时候也会亲自在前线和敌人短兵相接,不知道大哥要是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可是在她眼里,她真的是好羡慕嫂嫂,恐怕只有她这样能文能武的女子才会得到所有人的爱慕吧?纵是在如此危机的时候,只要嫂嫂一句话,所有黑骑兵无不大声应诺,腾近,他应该也想找一个这样的女子吧?而不是她这样,骑马时间长了双腿都会僵硬得无法行走的弱女子,此时她觉得浑身像闪架一样疼,可她却一点也不后悔和大哥他们来北方战场,只要能远远看着他的背影,她就已经心满意足,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特别心绪不宁,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嫂嫂!”卓笙轻声唤道:“出什么事了吗?”队伍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前进了,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全速前进,这叫她好是担心。
蝶伍拢了拢被风吹得乱飞的头发,看了卓笙一眼,没有说话,让她怎么告诉眼前的人儿,目前形势危急到了什么地步。他们已经被蒙西部落层层包围。敌方的战马虽然在马蹄上裹上的厚布,行动的时候迅速的如同鬼魅,她却仍然听得出动静,可见所来人数之多。滕近现在带着一批家将正去寻找缺口,临行前,惜字如金的他破天荒的请求蝶伍好好照顾大小姐。面对蝶伍的逼问,滕近面露难色的告诉她,如果对方的人马少来一半就好了!保守如腾近,他都做了这样的估算,可想而知,形势危急到何等局面。蝶伍又怎么忍心要卓笙也为之操心。
“啊——”一声刺耳的吼叫的声音在寂静的暗夜中尤其令人心惊胆战,只见卓笙的俏脸瞬时没了颜色,若不是蝶伍及时搀扶住,她几乎快虚弱到晕倒的状态。
蝶伍大惊道:“笙儿,你怎么了?挽翠!萱玉!”在她的呼唤下,两个丫头忙跑过来扶住卓笙。卓笙紧紧抓着蝶伍的衣角,有点神志不清的自语道:“他出事了,他出事了……”
蝶伍娇躯一震,难道刚才那是……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就在她吩咐挽翠她们将卓笙带到远处休息后不多时,十来个浑身浴血的家将前后掩护着挂着前锋战旗的滕近撤了回来。蝶伍的心猛地一沉,如果滕近没出意外,他们就算是遇上敌人的正面袭击也不会如此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