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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你要保护我了!”
她哭红了眼,答:“好!”
“一辈子!要保护一辈子!”
她抱着他,答:“好!”
七月西子湖,柳絮飘、泛湖与碧玉江面上!
他一身白衣,手拿玉箫负手而立;她坐于舟上,擦拭一把宽刀,俊美的脸,带着窒息的美。
一晃七年过,他依然风度翩翩,可她却是雌雄难辨、俊美无双。
小舟行于江面,微晃!
他站不住,欲要摔倒;她快步上前,一把罩住他的腰,将他拉入怀中,两人紧紧相拥,宛若墨画仙人。
她紧扎着他的腰,惜之怜之:“小涵,你可愿嫁给我?”
他一时怔住,仓皇的掩藏着眼神中的惊喜,佯装着挣扎;可却在嬉闹挣扎中,逞她不注意,凑与她发间,粉舌如兰,面色羞红,答:“好!”
那年,她十五岁,他十八岁!
花样般灿烂张扬的年纪,他一眼含情与她情定江面,为她在江中,吹下一曲《凤求凰》。
------题外话------
事实证明:自尊心这种东西真的是拿来喂狗的!
若小师弟能不要这么矫情,早点说了心中的喜欢,寒柳别庄中,两人早就琴瑟和鸣,何必饶了这么大的圈子?
小段:
某漫苦口婆心的劝说:师弟,有时放手也是一种成全的爱!
师弟拿着银针,扎小人:所以我才要楚玉郎成全我和阿羽!
某漫无奈:可是阿羽喜欢小白兔!
师弟:阿羽也喜欢我,不是吗?
某漫低下头:是!
师弟:那就是了,你为什么不去劝说楚玉郎呢?
某漫:因为在上一章,小白兔跳河了。
师弟恍然觉悟,哦了一声后;解开身上的白色腰带攀在房梁上,看着某漫说:那我上吊吧!
☆、媳妇是禽兽 032:老子休了你
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曾舍命相救,冰天雪地、鹅毛白雪为证。
最清纯青葱的岁月里,他们彼此相依相伴。
她说要他嫁给她,虽然此话有违伦常,可他依然愿意;奈何口是心非,羞涩否决,却不想推走了心爱的女人,落得孤独的下场。
御天涵缓过气来,抬头看向乔羽;胸口的百般愤怒化成了伤心泪;眼眶越来越红,泪水不停落下;原本温文尔雅的假面撕掉;没有梨花带雨,没有默默哀求,只是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字一句的说:“我当真了……你要我嫁给你的那句话,我一直当做是真的!”
师傅曾今戏言,要这个女娃给他当媳妇;他孩童心性,一口否决。
十年相伴,情如花蕊,在心中绽开;看着越来越男儿气概的她,他心甘情愿成为她的家,她的人;不管她如何冷漠,不管她如何严于利己,他都会默默守护,在她不懂的时候稍稍提点,在她静坐的时候陪与身畔;只为她一抬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可是没想到,最后她却被狐狸精勾了魂魄;他们不知,那夜月挂柳梢,他一人站于枫院外,听着从房里传出的一声声脸红心跳的轻吟,他已不知心痛;只是眼前不断闪现她的容貌。
如千山暮雪般的寡淡清丽,朝阳似火般的善良心性;可是,这样的她似乎已经不再属于他一人。
再也没有人陪他江上泛舟,陪他一萧一刀仗走江湖;再也没有人在他寒体发作紧紧地抱着他说出一辈子都陪伴的诺言;再也没有人在他沉睡之际搂着他让他温暖心安;也再也没有人站于苍茫大地,一手指天,一脚踏地,对他灿烂一笑,琉璃目、粉薄唇,喊他一声‘小涵’。
人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可又有谁知,伤到了最深,连眼泪都流不下来!
他不怪谁,也不怨谁;痛骂楚玉郎,斥责阿羽,这些不理智的行为都不过是他遮掩伤痛的方式;他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其实是他自己亲手推开了最爱的女人,他从小就开始呵护、发下誓言的女人!
阿羽,若时间可以回流该有多好!
到时候,他不会再嚷嚷着他是男子应娶女人为妻;他只愿,嫁给她,成为她的男人,甚至是成为她的‘女人’也可以!
御天涵绝望的坐在地上,一身白衣散乱在侧;时而悲、时而笑,最后都化成了一抹无奈,抬头,怏怏的看着永远的挚爱,露出了倾国倾城的美。
楚玉郎也呆呆的坐在地上,一身单衣显得极为单薄;眼前发黑,张着嘴说不出半句话;脑中一片空白,唯有‘狐狸精’三个大字不断地盘旋飞舞。
乔羽沉浸在石破天惊的问题里发呆,良久后才说:“当初,我是要你嫁给我;但你拒绝了,我才娶了玉郎。”
御天涵和楚玉郎皆是听见乔羽的话,都满面苍灰;一个绝望中更加绝望,一个愤愤中更加愤愤!
原来,真是自己推开了最爱的她!
原来,她是被拒婚了,才娶了他?啊呸!是嫁了他才对!
见御天涵沉默,乔羽再发问:“你是不是后悔了?”
御天涵垂下头,连连泪水,无限委屈;在她的一声‘后悔’中泪如潮水;他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墨发,无辜的垂在腰间,美目里,渴求之色浓浓切切:“阿羽,你还可愿意要我?!”
乔羽张大嘴:“啊?”
御天涵猛然站起身,快步走到乔羽身边;冰冷的手,紧紧地抓着那双温暖的大手,紧紧地握、用力的拉着,口气急迫,眼神渴望:“我愿意手机无份的跟着你,我知道人道伦常不会允许一个女人同时拥有两个男人,可我愿意成为那个见不得光的男人,你还是可以跟楚玉郎双宿双飞,只要让我跟着你,让我能时时看见你;我不会跟楚玉郎争风吃醋,只要你偶尔来我房中陪陪我,亦或者为我生下一个孩儿,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会疼;阿羽,我不会要求太多,只要成为你的男人,可以吗?”
乔羽愣了,一双手紧紧地被小涵攥着;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什么。
她,要答应吗?
楚玉郎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遇过这么荒唐的事,第三者当着他的面求他媳妇要了他?
这已经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承受的奇耻大辱,已经是他这辈子最耻辱的不堪回忆!
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看着媳妇支支吾吾,想要答应的模样;楚玉郎一蹦子跳起来,扶着差点岔气的后腰,哆嗦着嘴唇,指着御天涵那个不要脸的家伙,歇斯底里的怒吼:“我不同意!不同意、不同意、不同意!”
这一次,楚玉郎的毛不光炸起来了,甚至都变成了钢刺,捍卫着自己的领地!
乔羽被楚玉郎歇斯底里的怒吼唤回神志,看着扶着后腰,喘着粗气的夫;她刚想走过去,却被小涵用力拉住,半步动不得。
御天涵见楚玉郎又在关键时候跳出来搅局,气的咬牙切齿:“你凭什么不同意?还是你愿意成为那个见不得光的男人,陪着阿羽一辈子!”
楚玉郎扶着后腰,一步一步的走到御天涵眼前,两个男人的个子差不多,一个纤细娇弱,一个笔直柔软;两双美瞳,皆是燃起熊熊烈火。
楚玉郎极力忍着揍人的冲动,踮起脚尖,从个子上压倒师弟,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阿羽是我的女人,我的!”
御天涵嘿嘿笑了两声,指天为誓:“我御天涵生是阿羽人,死是阿羽的鬼;她活着,我嫁!她病了,我服侍!她死了,我守一辈子寡!”
御天涵的性格不似长相那般男生女相,内心刚强坚毅的他必定是个言出必行之人,要不然也不会暗恋乔羽十几年,最后在伤心至极时方才开口,说出一腔涛涛之情。
乔羽被小涵牵着不动,不知是那双柔软的手太有力气了,还是她的心,不想动!
一双眼睛,来来回回的在两个男人的脸上打转;看见小涵脸上未干的泪痕,替他拭去,也不懂得如何安慰,左思右想,结果来了句:“小涵,辛苦你了!”
此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一个笑的春花烂漫,人面桃花别样动人;一个宛若跌入地狱,一张臭脸,满腹抱屈。
乔羽没有注意,只是随着性子,说了这么一句话。
只因连年来她都甚是疼爱御天涵,疼了十几年的男人,今日在她面前落泪,不管是出于习惯还是不忍,她都不想看见那双如镜湖一般的眼睛里溢满了晶莹的泪;她宠他,无论他做错多少事,无论怎么别扭任性,都会依着他;用那颗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心小心翼翼的呵护他,保护他,永远都不会丢下他不管。
御天涵感动,张开双臂落着泪扑进她怀里;嘤嘤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