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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天涵看着小喜双手紧握,满脸泛红的模样;就知道这个小丫头是喜欢极了阿羽。
只是没想到,阿羽这般子好打抱不平的习惯在延平王府中居然落得了一个贤惠的名声。
想着,御天涵不免轻蔑一笑:“阿羽从小就是个直肠子,从不与人交恶;除非是有人把她逼急了;延平王从小娇生惯养,性子自然是骄傲了点,这样的他除了给阿羽惹麻烦以外,还会做什么。”
小喜听闻这话,不解的看着靠在床边似若有所思的御公子。
只是一瞬间,小喜觉得御公子似乎不像表面上的那般温文尔雅。
小喜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拿起乌梅又乖乖的站在一边;御天涵察觉到了小喜的异状,暗笑之际,拍了拍手;伺候在一边的小童心领神会的从一边的红木匣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御天涵指了指小盒子,对着小喜说:
“这个盒子里放着一块从天山雪地中挖掘出来的美玉;冒昧叨扰我实在过意不去,小喜帮我将此物送给王爷,全当是个谢礼。”
小喜双手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上等美玉,莹润精致。
小喜欢喜点头,说:“公子放心,小喜这就将美玉拿给王爷。”
翠湖边
楚玉郎坐在媳妇的腿上,一个劲的捏着媳妇的手臂,啧啧逼视:“一个娘们,怎就生的如此威武!”
乔羽知道他这是在羡慕,也不出口戳破,只是揉着他软乎乎的小手,说:“对,还是喜欢玉郎这香软的模样。”
楚玉郎听出媳妇这话带着迁就,跳起身,对着翠湖发誓:“从今天开始,爷要锻炼身体,最好能抡得起大刀,与父王打上三百回合,告诉他谁才是他儿子。”
乔羽笑,知道楚玉郎先前是在老王爷那里添了堵,主动拉起他的手,将他带进怀里;看着连一点薄茧都没有手指,实在于心不忍:“玉郎这般就很好了,不必练武。”
楚玉郎叉腰,怒视:“你是瞧不起我?”
乔羽忙解释:“自然不是,只是……只是,你……。”
楚玉郎不等乔羽说完,一口打断:“我就知道你这混球跟别人一样嫌弃我是个病秧子,乔羽,爷跟你蹩上了,你看着,爷这就去抡大刀、练棒子,让大头教我流星锤:。”
说完,不及乔羽呼喊;小兔子就一蹦一蹦的消失在眼前。
长叹一声,乔羽唯有无奈。
毕竟是从小娇养在心口上的宝贝,她疼他至宝,怎能让他去练那种粗浅功夫!
楚玉郎一路小跑,待走到花厅的时候,就捂着心口上气不接下气的粗喘起来;回眸见媳妇没跟上来,干脆扑腾一声坐在地上,喘着气,伸了伸粉红的舌头。
头顶已不是骄阳似火,傍晚的残阳带着一点点的温暖,一丝一丝的落在他身上。
仰起头,看向花厅前的万花锦簇;楚玉郎无奈一笑,他怎会不知自己有多大本事,自己的身板怎能受得住大刀、棒子和流星锤?
想当年他病气恹恹,每天娘都抱着他哭哭啼啼,父王更是将宫里的太医,民间的神医都请遍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他能活到二十岁的话。
那个时候,他常常躺在软榻上看天,觉得自己这辈子这样病死了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期盼着投胎转世的时候千万别再投胎在一个病鬼身上;来世,他要成为能在战场上劈风斩浪般的英雄,指挥若定、潇洒天下,或者是像《游侠记》中的大侠那般,除暴安良、打抱不平。
虽然那是幼时的梦想,可是这个梦,却也成为了他今生永远都不可能完成的梦!
只是这个梦才做了十几年,一场婚姻就将他的梦想彻底颠倒过来。
自家媳妇成了《游侠记》中的大侠,自己却成了大侠怀里的‘红颜’。
想到这里,楚玉郎抹了把汗,无比苦逼的望着对着他笑的老天爷,破口大骂:“老天爷,本王是想让自己成为舞枪弄棒的真男人,你咋就要我娶了这假爷们当媳妇,完全幻灭了我幼时的梦想,敲碎了我人生的希望!”
小喜抱着小盒子出现在花厅前,就看见王爷怒骂苍天,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王爷自小身体孱弱,此时又坐在地上,吓得小喜哭天喊地的奔过去,一把跪在王爷面前,双手伏地,眼泪朦朦:“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被突然冒出来的小丫鬟吓了一跳,看清是小喜,楚玉郎也不好责骂,毕竟是媳妇带来的陪嫁丫头,他也会疼着。
“没事,只是跑累了休息休息。”
扫了扫衣袖,楚玉郎就抬起手臂示意小喜扶他起来。
小喜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扶起王爷,见王爷面色红润,不似生病;呼出一口气,献宝一般拿出小盒子,道:“这是御公子送与王爷的礼物,说是天山上的宝贝,很漂亮呢。”
御天涵给的礼物?
楚玉郎斜睨着小喜傻呵呵的笑容,随手打开小盒子一观,果然是块上等美玉。
只是这种东西,他自小就见多了,自然也就没什么稀罕;看了两眼后,随便嗯了一声,招招手就要离开。
小喜快步跟上:“王爷可要小喜帮您戴上?”
楚玉郎停步,看着小喜兴冲冲的眼神,打趣的问:“我为什么要带他送来的东西?”
小喜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只是一根筋的傻气:“公子和小姐要好,他送来的东西小姐也应该知道,王爷戴上好看,小姐看了会开心。”
一句无心之语,楚玉郎却听得别有用心;许是这件礼物关系到他在乎的女人。
拿起那通透冰凉的美玉翻看了几下,随手挂在腰侧,与腰间的玲珑珠相映成辉,果然美不胜收。
“呀!真的好漂亮呢!”小喜双手拍动,欢天喜地的鼓掌。
楚玉郎笑,转过身不理那疯丫头;只是一双眼睛,却若有若无的看向美玉,心里揣测着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青葱少年郎,却不知因为喜欢,故而在乎!
有一种喜欢,叫水到渠成,而水到渠成之后,则是日以继夜的渗透,像流水,将这份喜欢一点一点的渗进皮肤,渗进骨血,最后,渗进最玩世不恭的心里。
------题外话------
【多少年以后,小王爷变成了爸爸,抽打着扎马步的儿子,曰:你丫要给老子当英雄!当英雄!小小白兔很不服气,答:你都不是英雄,凭什么要小爷当英雄!小王爷气恼,将无言的悲愤化成了行动,点燃一根香戳在儿子裤裆下,贼笑,曰:你敢坐下去,就烧了你的小弟弟!小小白兔哭:小爷断子,你绝孙!】
☆、媳妇是禽兽 027:婆媳相处
连着几日,御天涵的身体时好时坏。
反观素有病秧子之称的王爷倒是生龙活虎,一天到晚上蹿下跳,甚至拉着大头,真学起一些粗浅的功夫;一个人焚香扎马步,练的面红耳赤、腰酸背疼。
延平王府的上空,一股清淡的药香味还未退去;荣王妃就大架前来,惊了正在伺候御天涵的乔羽。
花厅中
荣王妃不该昔日之雍容华贵,一身贵气逼人的坐在正位。
乔羽快步上前,一席淡紫色的蝉翼长衫在行走间烈烈生风;腰间佩戴的金色宽刀乃是父王前段时间送与她的礼物,此刀听说是荒北蛮夷之物,虽形状怪异但刀锋阴寒,削铁如泥、吹发即断,乃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故而乔羽得来一直欢喜亲身佩戴。
还别说,此刀戴于她身上,真有一副英雄配宝刀的味道;想当初老王爷前来赠送,恐怕也是看出了乔羽适合此物。
乔羽来到荣王妃前,躬身行礼:“孩儿给娘请安!”
荣王妃手里玩着一个八卦玲珑的香薰小炉,一缕缕淡淡的凝香从香炉中散出来,清淡凝神、高雅不俗:“我听说这延平王府中弥漫着一股药渣子味,前来问问,是不是玉郎病了?”
乔羽站在荣王妃身前,一手按着刀柄,一手放于身侧,身板站的笔直,虽然眼神中带着尊敬,可不卑不亢的神情俨然跟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般,再配上那张寡淡清冷的脸,妄是荣王妃想在儿媳妇面前端起婆婆的架子,但遇见媳妇那冷冽强大的气场后,还是咽下去。
“娘请放心,玉郎身体很好;是我师弟前来探望,着了风寒;故而府内药味飘香,叨扰到娘。”
荣王妃不曾听下人回话乔羽的师弟来了,好看的眼睑一挑,带着股好奇:“你师弟?从何处来?”
“寒柳别庄。”
荣王妃是大家闺秀,这辈子从未出过京;哪里听说过什么寒柳别庄,随便应了声就暗默了。
乔羽站在一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