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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乔羽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子,性格和老王爷极为相似,外加沉默寡言的个性和动不动就腾起来的杀气,可是吓坏了无数前来相邀攀攀交情的朝臣们;眼下,好不容易听说了大将军要在家中摆宴席,不管是请到的还是没有请到的,这礼物都带的厚厚的,腆着张脸前来贴大将军的冷沟子,果不其然,大将军不怒自威,高高的站在宴会的正中间,那就跟门神一样,扫射着无数不请自来的混蛋们。
楚玉郎从太白楼回来的时候,因为一路上都抱着一瓶上好的百年老白雕,这月白色的长衫都有些皱起来,可是依然不影响小王爷那风姿卓越、一笑倾国的容颜。
老远瞅着媳妇这脸色不对劲儿,楚玉郎拉过忙端着酒菜上桌的下人,问:“这是谁惹着了?”
下人瞅了一眼心态不佳的将军,害怕的缩缩脑袋:“奴才不知,只是从半下午开始将军就这表情了,吓得奴才们都不敢靠近。”
楚玉郎微微嘟了下嘴,放下手边的好酒,从宴会外走到宴会内,这流水宴会摆的十分热闹喜庆,着实要楚玉郎都惊叹于媳妇这号召力,好不容易噌到媳妇身边,楚玉郎在私底下拽了拽媳妇的衣袖,好言问道:
“是不是在为我早上骂你的事儿燥心呢?”
小王爷很单纯,到现在还认为定是他在将军帐营里骂着混蛋不要脸,媳妇记在心里了,所以不开心了半下午。
乔羽不明白楚玉郎的意思,垂了下眼睑,不吭声。
瞅着媳妇默认,楚玉郎这边有点火气了,拉住媳妇的手,七拐八拐的就藏在一颗还没盛开的桃树后,指着媳妇那垮下来的脸,教育:“你这婆娘,平常时间看你的时候都是一副脸皮厚的跟城墙一般,怎么戳都戳不透,现在被说了几句,这就闹心了?告诉你,这女子的七出之条里面,可是有记仇善妒一条哦!”
乔羽更不明白了,瞅着楚玉郎:“你在说什么?”
楚玉郎滋了一声,瞪乔羽:“还装傻?好了好了,大不了你下次再当众调戏爷的时候,爷绷住脸,让你调戏,行了吧!今天晚上这么多人,你这黑包公的模样,不知道的人定会下来瞎说一通,指不定明天天井那边的段子又会乱说成什么呢。”
楚玉郎这辈子,最怕的两件事,第一件就是素有柔弱温柔之名的荣王妃在他面前掉银豆子,还有一件事就是这天井边的穷酸秀才将他的事迹夸张一百倍的说的满城风雨;所以现在瞅着媳妇这不高兴的模样,生怕媳妇步了自己的后尘,于是小王爷牺牲色相,用肉体诱惑着媳妇走上正途。
乔羽看着楚玉郎那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这小白兔关心过头了,还以为她在外上午的事情闹心呢?
乔羽忍着心里的诡笑,看着楚玉郎那副认真的模样,装模作样的“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然后,拽着那双柔滑的小鸡爪子,心情豁然开朗的出现在宴会上。
于是,看见这一幕的朝臣们,这私底下都在暗暗称赞这延平王爷的影响力,大周天下的第一母狼,居然能为了他再次一展笑颜,着实不易啊!
莫雷带这自己的媳妇前来,原来,这女子是西北战场上玉林关内的一个孤女,常年靠缝制一些针线活谋生活,机缘巧合,救下当时被冰水冲走的莫雷,两个人也算是同患难,相处一段时间后也就郎有情妾有意,再加上用莫雷的那句话来说,老子这辈子最出丑的时候就是个婆娘不离不弃的照顾在身边,与情与理,都不能丢下这可怜的小妮子,所以就带回来好好地当一个夫人,找俩丫鬟伺候着,好享清福。
莫雷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太清楚了,嘴硬心软,瞅着在筵席上那般爱护关心着自己的小娘子,坐在一边的虎狼军兄弟们都笑呵呵的乐开了眼,嘴上虽然说着一些兑桑弟兄们的浑话,可是这心里,可都是实打实的替兄弟开心。
酒过三巡、酣畅正浓。
一直忙着招呼来宾的管家王福拿出浑身解数,不停地招揽着客人;朝臣的女眷都被乔楚玉郎那拍到了花厅里用餐,派出府中的四大贵妾前去招呼;自己跟在媳妇身边,坐在正中间的主要位子上,与一群狐朋狗友侃大山、喝美酒,开心了还在媳妇身变成蹭一蹭,满心欢悦。
就待酒意最浓之际,王福癫癫的跑上来,在乔羽耳边说了几句话后,乔羽眼里的笑意渐渐退去,面色不惊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按了按一直落在手中的柔夷,楚玉郎转过头,很有默契的问:“怎么了?尿急?”
乔羽笑:“不是,娘亲派了鸢儿给我们送些补品,现在在前厅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听说是自己娘亲派遣的事儿,楚玉郎也跟着站起来:“要不我跟你一起?”
乔羽体贴:“不用,你在这里接着玩,我很快就回来,没什么大事!”
楚玉郎刚才正和夏侯青说的开心,眼下也不太想过去,瞅着媳妇体贴,这笑容差点咧到脑后勺上,笑呵呵的坐下来,拽着夏侯青的衣袖,夸奖:“看看我媳妇,贤惠!”
夏侯青瞅着乔羽离开的背影,赶巧儿一阵夜风吹来,扬起了乔羽身上轻薄的衣角,正好要他看见乔羽藏在衣袖下那双已经攥起来的拳头,又瞅了一眼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情况有变的楚玉郎,夏侯青笑呵呵的摇摇头,重复着楚玉郎的话,说的意有深意:
“是啊!你媳妇很贤惠!”
前厅里
秦鸢一身淡粉色的长衫,娉婷而立,少女芳华。
乔羽靠近前厅的时候,正好秦鸢转过身,两个人在同时对上眼之际,眼神里都没有闪过惊愕,反倒是在了然一视中,都露出了意料之内的笑容。
乔羽毫不客气,喝了点酒的她,面色看上去比平常软和了点,可是依然遮不住俊朗的眉峰和隐隐灼现的煞气。
秦鸢一招手,随着一同从荣王府的丫头们放下手边的物品,冲着乔羽微微福礼之后,都躬身退下,宽大的前厅,瞬时就变得空荡荡的;一阵风吹过,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萧索和凉意。
乔羽走到宽背靠椅边,坐下,翘着二郎腿,瞥了一眼秦鸢:“不出两天,秦姑娘还能站着出现在本将的面前,看来,姑娘的武功底子不错!”
秦鸢对视着乔羽,毫不畏惧,坐在乔羽的对面,两人隔着宽宽的厅堂,自负一笑:“将军虽然下手迅猛,可是对于鸢儿来讲,还能承受!”
乔羽笑,挑眉:“记住了,下次不会再手下留情!”
秦鸢放在水袖下的小手猛地收紧,看着乔羽眼里散漫的笑容,腾腾怒火,差点烧起;她最讨厌的就是乔羽这幅不咸不淡、清冷寡淡的性子,好像在她的眼里,所有人都对她构不成威胁,这种与生俱来的孤傲,显然不是人人都能够拥有的。
“那么下次,鸢儿也不会对将军手下留情!”秦鸢反唇挑衅。
乔羽笑笑,毫不在意,然后,再望向头顶上圆圆的大月亮时,浑身放松,刚才在宴会上有几个不怕死的官员凑上前敬了她几杯酒,虽然乔羽的酒量不错,可是身上的余毒未清,这底子没有以前那么扎实,几杯灌下去,还真有点晕乎。
现在还不容易能够清静清静,乔羽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身子不自觉地朝着椅子下面滑了一下,本来就颀长高挑的身材,更加被这随性洒脱的动作衬托的更加俊美颀长;大将军醉眼迷蒙,面若秋风梨霜,真有股百看不厌、越来越有味道的感觉。
看着乔羽这幅轻松惬意的模样,秦鸢就不高兴了!
小妮子蔫坏蔫坏,这一心都想着怎么弄死眼前这颗眼中钉肉中刺,将自己的玉哥哥抢回来,但看身为王妃的大将军丝毫不把她看在眼里,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和攻击意识,小妮子坐不住了,攥紧了拳头,刚想着偷偷地将袖中淬了毒的银针射过去,谋害了乔羽时,乔羽却动了一下,一直微眯的眼睛,悄悄地睁开。
“鸢儿,其实我并不介意你进门伺候玉郎,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不至于到反感的地步;毕竟,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身为王侯的正室,不光要替夫君照顾家人,张罗王府诸事,更重要的是延续王府血脉,为皇室添丁生子;玉郎虽然风流,但却不滥情成性,跟其他的王孙公子比起来,这后院的确是凋零了些,娘亲虽然不说什么,可父王临走前的愿望,一直都是我们大家心里最大的一个心结。”
说到这里,乔羽坐直身子,眼神深邃,灼灼耀眼:“府中有四位贵妾,貌美善良,知书达理,随便抽出来一个都比我这个只会舞枪弄棒的假男人强多了,玉郎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