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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悦这时候,差点萌生了翘辫子的念头!
俗话说,头可断、血可流,志气不可少哇!
可是,自从乔浪从寒柳别庄回来后,别说他的志气了,他连骨头都快要被这女扮男装的混蛋磨光了!
那天,泡了温泉后的小世子头一次在温泉中起了温泉反应,被狗腿子叫着一帮子下人将他抬回厢房,躺在床上,半天睁大眼睛回不过神。
当天晚上,怕什么就来什么的乔浪,从回家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里,第一次来到了他这个兄长的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动不了的他,淡然的说出了她的决定:
“哥!我娶你吧!”
乔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楚思悦的眼睛睁得老大,因为他想要看清楚,看清楚自己的妹妹究竟是不是也起了温泉反应,脑袋糊涂了才会说出要娶自己哥哥的话。
可是,楚思悦就算是把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中瞪出来了,可是看见的却是乔浪那无比认真地目光和不允许他拒绝的脸色。
于是在这个时候,楚思悦又蔫了!又想到求助外援,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喊得不是自己那废柴父王,而是在天下都有着赫赫威名的娘亲——乔羽!
十三年前
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乔羽奉旨出京,调运一百多担粮草前往崇州赈灾,路途中,饿殍遍地,秃鹫高飞,大地一片疮痍,大周自建朝以来迎来了第一个天灾之年,好在国库充盈,江南鱼米之乡供应充足,虽说崇州境内惨不忍睹,但也因为朝廷下达命令及时,再加上此次赈灾活动是由铁面将军一手操办,就算是有些贪污受贿官员想要借机发财,那也因为听了镇国大将军的凶名而不敢做出违背良心的蠢事。
乔羽一路走来,眼看百姓困苦,心中难免受到波动,待一队人马在路过一处村庄附近时,就见村内所有村民已经当了难民尽数奔波求活,破烂的房屋茅舍,成了这座村庄最后残留下来的遗址;就在一队人面对着昔日热闹的村落面生惋惜的时候,老远,看见一个少妇怀抱一名呱呱大哭的婴孩跑过来,跪在乔羽的马下,祈求乔羽救救她的孩儿。
原来,这座村落的因为遭了灾庄田尽毁,可是就在大家等候着朝廷的拨粮时,旁边村落突然生起了天花,天花传播,速度极快,这也就是为什么村落虽然破败,但为何一个人都没有的真正原因。
少妇昔日是一个员外家的千金,因为与一名穷酸秀才相爱而拒绝了父母安排的婚姻,跟着秀才一起私奔,来到了这处纯朴秀丽的村庄中定居;却不想小日子刚过起来就遇见了天灾人祸,秀才已经在天花的传播中死亡,而她也因为照顾夫君而惹上了天花,命不久矣,襁褓中的小小孩儿,刚刚降临人世就先是失去了父亲,很快就又要没有母亲,少妇实在不忍让这小小的婴孩还没有享受过人世间的快乐便同她一起离开,就待穷途末路时,让她看见了押送粮草而来的官爷,希望官爷能够救救她的孩儿,给她的孩儿一顿温饱,养大成人。
乔羽敬佩与少妇敢于对爱情的执着和追求,又敬服与她在面对得了天花的丈夫时,不离不弃的夫妻精神,又见那襁褓中的孩儿唇红齿白,娇俏可人,便一口应下,接过了这小小的婴孩。
少妇欢喜涕零,跪在地上深深地给乔羽磕头叩谢,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小跑到不远处的一座孤坟前,撞死在青白的石碑上,跟随者丈夫一同走了。
而那小小婴孩,便是现在的乔浪!
乔羽虽说五年前为楚玉郎生下一个儿子,但是,她却十分再想要一个女孩儿,可是因为身体原因,今生恐怕再难受孕,此时,天降麟儿,又是一个如此漂亮的小姑娘,着实欢喜了乔羽,便当下下令,将此女赐予她姓,单名一个浪字,意味浪涛滚滚、气拔山河之意。
回京后的乔羽,一直将此女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照顾,为了给小小婴孩儿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乔羽对外宣称怀孕,然后辛苦做戏,十月怀胎,在假装诞下乔浪的同时,为了防止外人猜疑,便将乔浪交到授业恩师天狂老人的手中,自小养育在寒柳别庄中。
当时的乔羽不光是为了图个方便,更多的是想要给乔浪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却不想忘记了她那师傅,可是曾经差点把她在人生的道路上掰歪的古怪老头;天狂老人性情似孩童,一生只收养了两名徒弟,一名就是现在的威震天下的兵马大元帅乔羽,还有一个就是现今在西凉国中养尊处优的西凉凤君御天涵,老人家年老稚趣,眼看着自己已经迟暮之年,身边连个说话的徒子徒孙都没有,正在无聊之际,乔羽送来了一个奶娃娃让他玩,着实要老人家开心了许久。
乔浪自幼跟着天狂老人,又被不喜欢循规蹈矩的天狂老人教育成人,不管是武功还是为人处世,简直都被天狂老人教育成了另外一个乔羽;当乔羽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乔浪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好好地姑娘家,一天到晚女扮男装,好好地一个俏丫头,不喜欢女红刺绣,却是个练武成痴的混球,沉默寡言、性情寡淡,大有乔羽当年之风。
为了防止将来的某一天乔浪会做出掳来良家妇女为她生儿育女的混蛋事,乔羽在乔浪十二岁的时候就将其从寒柳别庄中接回来,一同住进延平王府中,成了延平王爷的二世子;但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天狂老人的教育太猛烈,不管乔羽在事后怎么掰,乔浪这男人是从心里当定了,每天板着那张面瘫脸到处招摇撞骗,虽然不及楚思悦那般貌美如花,可也是小小俊儿郎,迷得京城里的小姑娘一天到晚跟在后面喊着“浪哥哥”,甚至还勾引了夏侯青家的夏小妞儿,让楚思悦在府里闹了好一阵子心。
俗话说,无心插柳柳成荫,就在乔羽担心着自己的“女儿”一辈子都有可能这样歪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温泉事件,这要乔羽瞬时看见了另一个转机,瞅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的浪儿,张大了嘴,瞪大了眼,有点被惊喜冲昏了头脑。
乔浪看着因为被楚思悦几嗓子吼过来的父王和娘亲,跪在地上,叩头,认真的挺着腰板,铿锵有力的说道:“父王!娘,你们同意把哥哥嫁给我吧!”
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延平王被女儿这话惊得一身冷汗,然后看着躺在床上不动的儿子,煞白了脸,指着不争气的儿子,吼:“混小子,你把你妹妹给睡了?”
楚思悦瞅着不明白事情过程的父王,欲哭无泪:“父王,你也不看看乔浪那副德性,她睡我还差不多!”
延平王又是一愣,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浪儿啊,你把你哥,就地正法了?”
乔浪抬起头,迎着父王闪烁的眼睛,道:“父王,还没走到那一步,只是,我把我哥给看光了!”
延平王啪的一声给自己的额头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转过头,瞅着到现在还不说话的媳妇,伸出自己的小鸡爪子,掐着媳妇的脖子,使劲的摇:“你看看,你看看乔羽!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当初就给你说了,别把浪儿交给你师傅那个糊涂蛋教育,你看看咱们的浪儿,这都被教育成什么了?偷看亲哥哥的身子,她的脑子里还有没有羞耻心了?这都是你们乔家的遗传吗?你们乔家都是群不要脸的混蛋吗?”
乔羽瞅着自家的小白兔又要炸毛了,忙挣扎着将自己的脖子从小白兔的小鸡爪子里逃出来,然后攥紧了夫君的柔夷,小声安慰,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儿,说道:“他俩又不是亲兄妹,看了身子又能怎样?你看看悦悦,他从两岁会跑的时候就喜欢光着pi股到处溜达,长大了更是一天到晚的往小秦宫里钻,这身子早就被看的不知多少遍了,与其便宜外面的窑姐儿,不如给自己的妹妹看看,那也不吃亏!”
“乔羽,你是人吗?!这些话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来的吗?!”楚玉郎快要被自己的混蛋媳妇气死了,瞅了一眼躺在床上动不了的儿子,心里那叫个心疼哇:“乔羽,别以为爷不知道你这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咱们说好了,除非悦悦亲口答应这门婚事,若不然,就算是浪儿再好,我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儿子。”
说着,楚玉郎就扑在媳妇的怀里轻轻地擦了把泪,一眼的心疼真的不像做假。
乔羽瞅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又瞅着躺在床上一副想要挣脱命运的儿子,考虑了半刻,问道:“浪儿,你可愿真心真意的娶你哥哥?”
“娘——!”
“媳妇——!”
乔羽这话一开口,立马引起了家里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