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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装模作样的演起戏来,闹了这么一通才半哄半骗的将秦鸢从延平王府带到了荣王府。
秦鸢将荣王妃送回主院厢房,转过身,就随着院中的管家去了其他别院的客房中休息。
待房门合上的时候,秦鸢瞬时一脚踢翻搁在一边的凳子,就看上好的红木圆凳,砰的一声高高的飞起,在重重的砸向正面墙壁的同时,瞬时被摔得支离破碎。
青瓷被吓得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就跟受惊的小虾一样,不断地发抖。
秦鸢咬着嘴唇,瞪眼:“可恶!实在是欺人太甚!”
秦鸢蹬蹬蹬的走到一边床榻边,提着华贵的长裙,扑腾一声重重的坐在上面,瞪大了那双单纯无辜的眼睛,整个人,抑郁阴沉。
青瓷颤抖着不敢移动一下,偷偷地抬起眼角窥了一眼秦鸢,在放心小姐不会在做出危险地事情之后,忙站起来,将已经变得残破支离的凳子捡起来抱在怀里,准备等会儿拿出去偷偷地丢掉。
瞧见青瓷的动作,秦鸢冷笑,阴森森的说:“青瓷,你要是敢把我的事说出去,你知道下场的,明白吗?”
青瓷忙点头,吓得惨白的脸颊上,两行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看见青瓷这没出息的样儿,秦鸢瞧着也心烦,摆摆手,就让这丫头下去,然后自己侧躺在一边叠放整齐的锦被上,假寐。
虽说她现在不在延平王府,无法随时知道玉哥哥的情况,可是,如果在这个时候她就认输了,那她就不是秦鸢了。
想到这里了,秦鸢攥紧了手指;骨节分明的掌心中,难以发现的薄薄的黄茧印烙在嫩白的指头上;骨骼清脆的摩擦声,无不显示出她也是个身怀绝技的高人。
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站在那里,霸气外漏,就像是乔羽和荣亲王;可有些人,天生就工于心计,擅于掩藏自己的真正实力,但是一旦发起攻击,却绝对是致命的,比如说夏侯青和秦鸢!
……
而与此同时
这两天性情大变的保定帝焦灼的徘徊在长生殿外,偶尔回头看向紧闭的殿门,气的直跺脚。
一边,伺候的小路子瞅着皇上这幅闹心的模样,也不断频频回眸看向长生殿。
“皇上,您要是想进去看看德妃娘娘,进去便是了!”
保定帝揪头发,低声咆哮:“进去?你忘了前两天朕是怎么被这个可恶的女人踹出来的?!”
想到前两天的事儿,保定帝就气得闹心,嗷呜嗷呜的扶着一边的石柱子喘气;他这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幼一生下来就是太子,先帝虽然给他留了一个满目疮痍的江山,可是大周人才济济,先有皇叔保驾,后有夏侯青、乔羽一文一武,他这个皇帝也算是坐的稳稳当当,小事虽然不断,可是大事还没有遇过几件;现今国库充盈、四海升平,他也说的上是过的顺风顺水,难得的心想事成;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老天爷给他送了一个这么个女人折磨他,一天到晚的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上次是差点烧了他的御书房,上上次是喝醉酒喊着闹着要回家,上上上次是逼着他要他画押,立马休了她?
这个可恶的女人,他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就一天到晚的想要跑?
保定帝咬牙切齿,正好这时,殿门打开;就看三名钦天监从长生殿中走出来,在看见保定帝时,都忙跪下行礼。
保定帝忙摆了摆手,偷偷地看了一眼长生殿内,压低声音,问:“德妃叫你们来做什么?”
一名钦天监回话:“娘娘要属下查一查最近可有天狗食月的凶兆?”
“天狗食月?如此大凶之兆她问来做什么?”保定帝拧眉,这个女人又要玩什么把戏。
钦天监道:“娘娘说,天狗食月是一种自然天象,她们那个时代的人叫做月食,还说在月食之夜,她就能回家了。”
又是闹着要回家?保定帝暗哼了一声,双手负于身后,气的直翻白眼。
“那依爱卿的推测,何时再有天狗食月?”
钦天监回道:“距离上次的天狗食月,依臣之见,应该是在二十年后,此等天象才会再次降临!”
“二十年,要等二十年吗?”保定帝大喜,瞪大眼睛问。
钦天监不敢欺瞒,各个忙点着头,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将这天狗食月讲的神乎其神,听得保定帝似懂非懂,招招手,就忙让这群老学究们下去。
小路子看着皇上因为钦天监的话脸上慢慢露出的笑颜,忙走上去,说道:“皇上,天狗食月之夜还要有二十年,如果娘娘真的是要靠着天狗食月才能回家,那么在这二十年之内,娘娘除了皇上身边,哪里也去不了了。”
保定帝也跟着点头,眼睛眯着看向长生殿,大喊一声,得意洋洋:“沈乔,听见了没;不管你是从什么什么世纪来的,还是丰州沈家千金,从今天开始,你这妃子是坐定了!”
带保定帝话音刚落,就从长生殿内飞出一只绣花鞋,若不是保定帝躲得快,那鞋子非栽在他脸上不可。
保定帝看这娘们如此不识好歹,居然敢用鞋子打他,气的一翘一翘,怒气涛涛的站在殿门口,咆哮:“沈乔,你别再考验朕的耐心,告诉你,朕想杀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一只鞋子的女人穿着一身枚红色的宫装,娇俏迷人、瞪着眼睛从殿中走出来,来到保定帝身边,横了一眼,低身就将扔出来的绣花鞋穿回脚上,然后踮着脚尖,鼻子对鼻子的看着保定帝,声音凉飕飕:“皇上,您相不相信臣妾一根手指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一个月前的保定帝不相信,可是见识过沈乔能耐的保定帝,在一个月后,相信了。
就看着保定帝忙点点头,然后怯生生的往后退了一步;可是这娇俏迷人的女子依然步步相逼,一步一步的靠近保定帝,接着说:“皇上,您相不相信,臣妾不是真真的沈乔,是另外一个你不认识的女人?”
丰州沈家千金,天人之貌、琴棋双绝,温柔贤惠、蕙质兰心,而眼前的女子,泼辣、矫情、凶狠、好斗;怎么跟传闻中的一样?要保定帝相信眼前的女子蕙质兰心,他打死都不会认;于是保定帝忙又点点头,沉默着一步一步的被沈乔逼着后退。
沈乔看保定帝乐意配合,微微一笑,接着问:“皇上,您相不相信,臣妾是被一个名叫时光穿梭机的机器在一个月食之夜送到了这里,糊里糊涂的跟你拜了堂,又糊里糊涂的跟你上了床?”
“沈乔,爱妃!朕真的挺喜欢你,朕……”
“你只管回答相不相信!”沈乔一口截住保定帝的话。
保定帝被沈乔逼到了身后的石柱子上,身体僵硬的靠在冰凉的柱面上,点头,道:“朕相信!”
“好,皇上,既然我们两个素不相识,虽然发生了一夜情,但我是不会让你负责的,毕竟那晚,我们都很开心;现在我们把一切都说明白了,我沈乔不属于这里,早晚有一天会回去,你也别在我身边花费太多心思,免得到时候说老娘欺骗了你的感情,缠着我不放。”说完这些,沈乔骄傲的转过身,施施然的要离开。
眼看着喜欢的女人又要把自己关在长生殿里,保定帝飞快走上前,一把抓住沈乔的手,眼神迫切:“爱妃,你是不是不喜欢朕?所以你才编了这么多故事来骗朕,来说服朕?”
沈乔一把甩开保定帝的手,眼神很无奈:“楚玉航,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不是这里的人,我的家乡在几千年以后,我是你孙女的孙女的孙女的孙女,你都可以算得上是我的老祖宗了,我怎么可以在这里跟我的祖宗谈恋爱,再讲,你一朝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何苦要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说到这里,沈乔双手一摊,翻着白眼呼了口气,别这头,气哄哄。
保定帝才不相信沈乔的这番荒腔走板的鬼话,紧紧地抱着沈乔的胳膊,追根究底:
“你一心想要离开朕,一定是外面有了喜欢的人;告诉朕,你心里的男人,你一心想要回家秘密相会的男人,究竟是谁?”
沈乔算是彻底无奈了,看着眼前不知是太过单纯,还是真的喜欢上她的保定帝,这孩子,长得这么俊,咋就是个死心眼呢?
沈乔拽着保定帝浮在胸前的锦带,眼神狡黠,嘴角露出一股莫名的诡笑,对上保定帝认真笃定的眸子,不咸不淡的回答:“既然你这样逼问我,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这辈子,最喜欢的男人,只有一个!你听好了。”
保定帝认真的点头,攥着沈乔的大手,因为紧张而加大了力量。
“旗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