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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低头,看着手里的柳叶飞刀,说:“羽在离开寒柳别庄前,小涵赠与礼物,并交代羽要随身携带。”
新娘子在嫁人时,手中不是端着长柄玲珑翡翠玉如意,就是抱着一颗大红苹果求平安;自认为在京城中做过无数媒,说过无数亲的孙喜娘在乔羽这里看见这把柳叶飞刀时,第一次犯了怵。
“乔大小姐,我们这是赶着去成婚,不是去打架;此等凶器不能带在身上,会不吉利的。”
乔家虽然在京城之中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名门大户,可是乔小姐这次要嫁的人却是皇亲国戚;所以,就算是孙喜娘心生不满,也只能耐着性子,小心讲解。
乔羽沉默,一双清冷明眸不舍的看着手中的柳叶飞刀,这可是号称江湖鬼手的叶老头亲手锻造而出的新型武器,刀锋削铁如泥,拿起刀面轻如飞燕,实乃上等兵器;怪不得要乔羽如此宝贝;看了又看后,最后还是放在桌子上,对着陪嫁的小丫鬟小喜说道:“好生保管,等拜了天地,亲自拿到洞房来。”
还要拿到洞房去?孙喜娘抚着突突跳的额角,怜惜的想象着那身若浮柳一般的延平王爷,此等凶器,可千万别伤了那病秧子才好呦。
小喜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看见自家小姐如此宝贝这套柳叶飞刀,便在连声附和之时双手接过飞刀,一眼倾慕的看着自家帅气俊美的大小姐,一颗芳心,又砰砰砰的跳乱了。
小喜的这颗芳心,可不是乱跳的;要说事情源头,还要从半个月前的那个清晨说起。
话说那日天气晴朗,徐徐清风之中还夹杂着几许青草野花的香气。
乔家大院中,各个奴才都在为乔家大小姐即将到来的大婚张罗着,乔府中的管家老吴连自家的孙子都懒得搭理,直拽着一屋子奴才忙前忙后的铺张着此次大婚之事。
小喜作为乔府老夫人的贴身丫鬟,生的也是娇俏美丽,年芳十六,多情依依;清晨端着一盆清水的她绕过前厅,路过小桥,正要朝着佛堂的方向走动时,不知是哪个奴才将蜡油滴在地上;小丫头脚上没劲,眼看着就要滑到在地时;只觉一阵烈风拂过,翩然少年瞬时就从不远处的院墙上蹦跶下来,长臂一勾,小喜的小蛮腰便被搂在少年怀中。
清风拂面,俊脸如辰。
小喜端着一盆清水安然无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觉得少年清冷华贵,孤傲如梅;见多了京城里华丽无双的富家子弟,突然出现了此等清颜卓雅的少年,简直就是一颗小石子激起千层浪,引得少女芳心大作,直叹英雄救美、少年多情。
只是事后,当老吴管家一撅一撅的跑过来时,声声的对着少年喊了一声大小姐,小喜恨不得端起手中清水浇到头上,一颗小心脏碎的稀里哗啦;看着眼前俊美儿郎,直恨自己为何一见钟情钟了一位卓尔不凡的假小子。
要说乔羽回家,为何不从大门进,反倒是翻了院墙爬了树,这也只是乔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纲常礼数约束过,只觉得骑马从前院走,不如从后院翻墙快,但谁知,无意之间的一次救助,伤了少女心,自己浑不知啊。
大婚当日
延平王府
说起延平王爷的大名,京城之中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的一致说辞就是:皇亲贵族,惹不起,吃喝嫖赌,玩得起。
前面这一句话是针对凤毛翎角的皇族子弟,这后面的这段话针对的是咱们的小王爷。
延平王爷,本名楚玉郎;乃是荣亲王楚如风的独生儿子,当朝保定圣主的亲堂弟;扶柳佳姿、窈窕俊美少年郎,相貌堪比潘安再世,玉面郎君、京城第一美男的名号被他坐的实实的。
荣亲王楚如风是个战场上铁铮铮的大将,先帝在位时,楚如风常年驻守边关,护得这万里河山无人敢欺,天下太平、子民安居乐业,在百姓口中荣亲王的地位堪比圣上帝主,是个一呼万应、响当当的人物;只是可惜,楚如风许是在战场上杀戮太重,扰的膝下子嗣甚薄;娶了几房妻妾都无所出,最后还是王妃生了一个楚玉郎还是个病秧子。
楚玉郎自小就有顽疾,一天到头都不能断了药,荣王府的后厨房中,每天都是药味弥漫、药渣堆山,很多人看见了都说这小病秧子活不了多大,急得荣亲王拜神也拜了,名医也求了,最后,还是见自家的宝贝疙瘩病怏怏的,心急如焚也无奈;直到有一天,一个江湖游僧路过荣王府,给心疼爱子的荣亲王支了招,要荣王爷前往城东乔府求亲,跟乔家大小姐定个娃娃亲,再待乔大小姐年芳十八时娶进王府。
荣王爷不懂游僧为何一定要让王府跟一介商贾之家联姻,最后细问之下才得知,那乔大小姐的生辰八字就是个命硬的主子,旺夫旺财不说,还邪灵不侵;有这样的一位女子跟了楚玉郎,楚玉郎的小命定能保住。
就这样,荣王爷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前去乔府求亲,当乔府答应了这门亲事,两家交换了定亲信物之后,还别说,这小病秧真的就慢慢渐见好转,无病无灾的活到了二十岁。
荣王爷一直肯定自家儿子能活这么大全靠那乔家大小姐从中镇着,所以就赶着乔大小姐十八岁,下了聘礼,上奏写了折子请求皇帝赐婚。
保定帝和楚玉郎是堂兄弟,再加上楚如风年轻时护国有功,所以这场婚礼必定是皇家礼仪,风光无限;为了昭示皇恩浩荡,保定帝朱砂笔一挥,赐了楚玉郎一座新婚府邸,又大笔一挥,让年仅只有二十岁的楚玉郎当上了延平王爷,就这样,父子俩,一个是护国有功亲王,一个是骄奢淫逸的王爷,一时间之间在京城的贵族中风头无人能及;乐的荣亲王直呼小皇帝太会做人,比驾鹤西去的同胞弟弟还要会笼络人心。
荣亲王乐呵了,可延平王爷不乐意了,他自小体弱多病,家里人都顺着宠着,尤其是家中的母亲,更是把他当成了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当年游僧的一句话就让他娶了一个从未见过面,不知是美是丑的丫头进门,他能开心?能舒坦吗?
所以,大婚当天,乔羽目若寒星,在家中吩咐下人,自己从寒柳别庄带回来的宝贝一件都不能落下,全部都搬进延平王府。
可王府这边,延平王爷喜服不换,抱着自己刚纳的小妾滚床单,嘿咻嘿咻的啃着怀中的小美人,任由房门外的丫鬟奴才跪了一地,就是不肯下床迎亲。
荣亲王是个铁汉子,虽说从小也是金窝银窝泡大的,可是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就算是现在年纪大了,也是英姿飒爽、威风八面;坐在高堂上的他听说儿子不肯迎亲,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看着坐在身边娇滴滴的王妃,拉上妻子的小手,就直奔后厅,朝着那逆子的房间走去。
“楚玉郎,你给老子滚出来。”荣亲王站在那逆子门前,手中的杀威棒狠狠地朝地上那么一杵,震得四面八方喜鹊拍拍翅膀灰溜溜的飞远,跪在地上的丫鬟奴才没有一个敢大声出气。
滚在床上的楚玉郎从被子里探出他那雌雄难辨的小脸蛋,奶油般的小脸上潮红一片,堪比那魁花阁中贩卖的上等胭脂,美不胜收啊;娇吟吟的小嘴,粉嫩嫩的皮肤,还有那宛若黑葡萄一样灵气十足的凤眸,简直就是一代倾城尤物,要不是他下面带个把,还真会让人误以为这孩子就是个国色天香的女主儿。
“不出去、不出去,除非父王不要让我娶那乔家小姐,要不然,儿子宁可精尽人亡在这小娘子怀里,也不肯去拜堂成亲。”楚玉郎软乎乎脆生生的声音传出来。
气的荣王爷大手发颤,王妃更是吓得直拍房门,劝自家儿子悠着点,千万不要断了根。
跪在地上的奴才都被这一家三口弄得哭笑不得,一个个忍着心里的闷笑,脸都憋成了酱紫色,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当着手拿杀威棒的荣王爷笑出声来。
要说这楚玉郎为何不肯去娶乔羽,只因在他大婚前两天,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说那乔小姐是个悍匪一样的主子,自幼丧夫丧母不说,还被祖父送到了江湖第一狂人的寒柳别庄中学武练功,练的那叫个虎背熊腰,一手可以锤死一头熊,两眼圆圆赛铜铃,皮肤黝黑有口臭,是个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的人。
想他楚玉郎虽然是个闲散贵人,但好歹也是堂堂王爷,自己的父王上过战场立过大功,自己的母亲也是名门之后、千金之躯,他怎么就这么倒霉,要讨一个这样的女人当媳妇?
上不了厅堂,下不了厨房,还是个人见人嫌弃的主子,这叫他以后在圈里如何混迹下去?
想到这里,楚玉郎就更加委屈,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