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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我母亲的尸骨已经烧成灰。撒入洱海里。”
“高招!”侬智高忽觉背后仿佛有一股冷风袭来,浑身不寒而栗。
“忘了请教侬兄,我父亲生的是什么病?”沐剑英转移话题。
“中了蛊毒。”侬智高小心翼翼地说。
“一定又是那贱女人搞的鬼!”沐剑英一口咬定。
“沐公子你别衡动,我们又没亲眼看见她下蛊,不可以乱说。”
“总有一天,我要挖出她的心,扔到洱海里。祭拜我母亲在天之灵。”
说到后来,沐剑英语带鼻音,侬智高不便打扰沐剑英的情绪,趁这时间仔细思考两人先前的对话;虽然师父从未说过青龙寨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丫鬟,但他记得师父说过九尾白狐懂得驻颜术。他不免怀疑她跟九尾狐狸有某种程度的关联……自从答应师父照顾无名之后,他猛然发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开窍,再见到欧阳凌和单邑时,他们必定对他刮目相看。搞不好酒色财三公子的名气以后要改变念法,变成财色酒,由他成为京城三公子的头头,这两个家伙八成会气到吐血,到时候他高坐椅上,看著他俩跪地求他这位名医救两条小命!
见沐剑英脸色回复平静,侬智高急著问:“这女人能保持十七年容貌不变,难道令尊从未感到奇怪?”
沐剑英冷哼著说:“他色迷心窍,高兴都来不及。”
“她有没有九条白狐尾巴之类的装饰品?”
“我不知道,她很神秘,不准任何女仆碰她的衣柜。”
“对了,她的武功如何?”侬智高越来越怀疑如夫人就是九尾白狐。
“我试过她两次,她都受了伤,害我被我父亲骂成臭头。”沐剑英咬牙切齿地说。“不过我知道她的伤是装出来的,我第一次只用一成的功力,她三天就痊愈,第二次用十成的功力,她也是三天痊愈,由此可见她的武功在我之上。”
“可怕的女人!”侬智高心里有数,如夫人肯定就是九尾白狐了。
“是可怕的狐狸精才对!”沐剑英纠正地说。
“你听过九尾白狐这号人物吗?”
“我见闻浅薄,没听过。”
两人正谈得起劲,天空忽然飞来一只好大的五彩燕子,落到侬智高的身后,侬智高还来不及回头,后背又是一拳,打得他差点趴在地上,幸亏沐剑英一个快手扶住他,看来他以后背部要装块铁板,不然他的背脊迟早会被打穿个洞。
龙无名换上五彩缤纷的宋装,但头上却是花布包巾,自以为美丽地搔首弄姿,娇声地说:“原来你们两个男人,躲在这儿聊天。”
“你……你怎么穿这个样子?”侬智高看傻了眼,沐剑英则是鼓胀双颊,忍著不笑出声来。
“不好看吗?”光看这两个臭男人的表情,龙无名心知肚明。
“龙女侠,我叫丫鬟替你梳头。”沐剑英好心地说。
“不用,我喜欢包头巾。”龙无名嘟著嘴说。
“我看你还是换回苗服好了。”侬智高啧啧地皱眉摇头。
“好吧,听你的。”龙无名一个飞身,顿时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龙女侠怎么突然这么听你的话?”沐剑英纳闷地问。
“沐公子你有所不知。”侬智高大言不惭地说。“在水龙寨,你去追普姑娘时,她因处处跟我唱反调,被我打了一顿屁股。”
“有这种事?”沐剑英一脸不相信。
侬智高不可一世地说:“女人就像马一样要打屁股才会乖。”
说这种谎,当然是因为他了解沐剑英不是长舌公,绝对不会跑去问无名真相,这么一来,不但可以保住自己跪地求饶,差点被打到屁股开花的秘密,又可以显现男子气概,何乐而不为!
】
黔国公病体初愈,如夫人要他躺在床上多休息,由她出面向侬智高道谢。
安排了一桌精致的酒菜,如夫人洗了个百花香浴,如云的青丝缩成高髻,几绺微湿的发丝飘落在耳边,身上披了一件滚著金线的粉色宫衫,颈间一环金银炼,酥胸半露,玉肤如云,宛如出水芙蓉,美得让人目迎不暇。
她料定沐剑英绝不会出席这场酒宴,因为他从不与她共桌吃饭,所以她才敢做此打扮,为的就是要迷倒侬智高;她受够了黔国公这个老头子,光是想到他那双长班生茧的粗手摸在她身上,她就想吐,恨不得一剑砍断他的手。
没错,她正是九尾白狐,虽然侬智高坏了她的诡计,但她不生气,黔国公迟早要死,让他多活几天无所谓,重要的是侬智高是她心仪的男子典型,她对美男子向来不能自拔,意乱情迷到没发觉他身上有股熟悉的药草味。
款款地走向摆在花园里的宴席,老远就看到两男两女的身影,如夫人脸色一变,拉拢宫衫,又变了张脸,笑容可掬地走向筵席,坐上主位,左右手分别是侬智高和普姑娘,再来是龙无名和沐剑英。
本来应该是沐剑英坐在她右手边,但沐剑英坚持要和普姑娘掉换位置。
她先朝侬智高看了一眼,然后再看其他三人,虽然她脸上挂著笑,但在看侬智高时,笑容妩媚,嘴唇微翘,真可说是绝艳人间;但在看其他三人时,同样是笑,嘴角却是向下撇,笑里藏怒,尤其是当她看到坐在侬智高身旁的龙无名时,眼角还勾了几分杀气。
“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是?”九尾白狐看了眼沐剑英,照理说应该是沐剑英代为引荐,但他连瞧都不瞧她一眼,甚至在她这个女主人未说开动以前,早已先动筷挟菜,完全不把她放在眼底,摆明是故意给她难堪。
龙无名率真的自我介绍。“我叫龙无名,她是普兰儿姑娘。”
“三位贵客大驾光临,粗茶淡饭不成敬意,我就以这杯水酒向诸位致歉。”
“夫人您太客气了。”侬智高和普兰儿一起举起酒杯,但龙无名却跟著沐剑英一起动筷子,侬智高使了个眼色说:“无名,夫人在向我们敬酒。”
“我娘说过,我不能喝酒。”龙无名照吃不误。
“令堂尊姓大名?”九尾白狐起了戒心。
“就叫娘。”龙无名一直念念不忘肥鸡的美味,准确地将鸡腿挟进嘴里。
“夫人,咱们喝咱们的,别管不喝酒的人。”侬智高一脸甜笑地转移注意力。
“不好意思,让两位手都举酸了,我自罚三杯。”九尾白狐连干三杯。
“我陪夫人喝三杯。”侬智高也不遑多让,跟著干三杯。
“冲著侬大夫这句话,我再喝三杯。”九尾白狐心中大喜。
一想到如夫人就是九尾白狐,师父所说的每一个字如在耳畔响起,为了讨九尾白狐欢心,侬智高绞尽脑汁,充分发挥油嘴滑舌的本领说:“一人独饮叫寂寞,两人共饮叫欢畅,我再陪夫人三杯。”
“现在这三杯,只能我一人喝,谢谢侬大夫救了我夫君一命。”
“谢谢?我有没有听错话?”沐剑英重重地冷哼一声。
“你没听错,她刚才说谢谢,我听得很清楚。”龙无名鸡婆地说。
“夫人太客气了……”侬智高突然停口,面红脖子粗,感觉到一只穿了布袜的小脚钻进他左腿的裤管里,在他赤裸的腿上磨来蹭去。无限挑逗,他故意舔了舔唇,做出色迷迷的表情,哑著嗓子说:“我才应该谢谢夫人。”
“谢我什么?”九尾白狐脉脉含情地望著侬智高。
“谢谢夫人为我准备这么丰盛的美酒佳肴。”
一声巨响,引起大家的注目,只见沐剑英突然用力地放下筷子,将口里的菜往地上吐,气呼呼地说:“这菜真难吃!”然后他又拿起酒杯,发出漱口的声音,接著又将口里的酒喷洒出去,不高兴地说:“这酒是酸的。拿这种酸酒臭肴招待客人,有失我黔国公府的颜面!”
这番话是同时冲著侬智高和九尾白狐而来,他摆明了看不惯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然而侬智高有口难言,于是低下头,不作任何辩解,不过九尾白狐曣不下这口
气,咬著牙说:“大少爷,你喝醉了!”
沐剑英挑衅地说:“我清醒得很,清醒到想杀一只狐狸。”
一听到狐狸二字,九尾白狐整个人像熄了火的炉子,冷冷的,不作任何引人联想的反应,倒是龙无名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狐狸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很狡猾、很阴险的禽兽。”沐剑英冷笑。
“她长得像什么样子?”龙无名又问。
“像……”沐剑英故意手指著九尾白狐说:“你问她,她最清楚不过。”
“狐狸的形状像狗,不过脸比较瘦、嘴比较尖。”九尾白狐像个有教无类的好老师,耐心地向龙无名描述。
“狐狸的毛皮可以做很美的衣服。”沐剑英补充说。
“哪里可以捉到它们?”龙无名深感兴趣地追问。
“森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