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不成你要我以一命抵你手下的亡命吗?”九尾白狐眼一睨,杀机立现,整个人变成了刺猬般,身上的九条狐尾像刀一样全部竖了起来。
“别发火,是我不对。”光看九尾白狐的气势,沙赤鹏连忙飞身退到十数尺外,额头冒出珠大的汗粒,低声下气地说:“我和这批手下情同父子,失去他们,难免悲伤过度,说错了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下次说话小心一点。”九尾白狐一声冷哼,那九条白狐尾又回复原来柔软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普通的衣服配件。完全看不出是杀人武器。
“下一步咱们要做什么?”沙赤鹏巧妙她笑著转移话题。
“当然是由你到仙霞峰杀了苏雪和红发罗刹。”九尾白狐心中早有盘算,其实安排苗怪不过是刺探红发罗刹的武功到哪种境界,她根本就不指望他们会成功,但她也没料想到他们会如此失败。
“想要我送死,门都没有。”沙赤鹏从牙缝中透出怒气。
“要杀你,我现在就可以动手,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九尾白狐一个飞手,沙赤鹏大吃一惊,以为是暗器飞来;照理说他应是闪身躲避,但他反应不及,只好接下九尾白狐射过来的东西。
看著手中的东西,一个普通的瓷瓶,沙赤鹏纳闷地问:“这是什么?”
“小心点拿,千万别打破瓶子。”九尾白狐警告道。“它叫归元迷香,是一种毒性极强的粉末,放进吹管里,只要往洞里一吹,凡是血肉之躯在吸入的瞬间必定化成一摊血水。”
“这么简单,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沙赤鹏小心翼翼地双手捧住瓷瓶。
“我还有其他任务。”九尾白狐不疾不徐地说。
“有什么事会比杀红发罗刹更重要?”沙赤鹏撇了撇嘴。
“杀黔国公。”九尾白狐笑里藏刀地说。“不然我们交换任务也行。”
以沙赤鹏的武功而言,杀黔国公并非难事,但因顾虑到和大宋为敌的后果,使他迟迟不敢动手,现在九尾白狐自告奋勇要替他除去心头大患,他心中暗暗高兴,到时候他可向大宋告密,铲除九尾白狐,坐收渔翁之利。
“还是按照原订的计划比较好。”沙赤鹏讪笑道。
九尾白狐不理睬地走向宋兵的尸体旁,狠踢了几脚,原本跪坐的尸体立刻折断成两截,九尾白狐嘴角扬起一股“死得好”的残忍笑意,这时她突然鼻子一嗅,捡起地上装酒的皮囊,闻了闻,然后脸色丕变。
“你怎么了?”沙赤鹏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太对劲。
“有一股药材的味道,看来天医星出现了。”九尾白狐说。
“天医星?什么是天医星?谁是天医星?”沙赤鹏一脸迷惘地问。
“天医星就是大夫。”九尾白狐突然抬头看天,拨出一声冷笑之后说:“他是红发罗刹的贵人。”
“红发罗刹有了贵人相助,要除去她岂不是难上加难!”
“那倒未必,你看这些宋狗,七孔流血,这就是红发罗刹的弱点。”九尾白狐指出。“红发罗刹一直住在山洞里,过著与世隔绝的生活,她不知人心险恶,再加上医者父母心,两个宅心仁厚的人行走江湖,你想会有什么下场?”
“我懂了。”沙赤鹏唅唅大笑。“你比狐狸精还要精明!”
“昨晚我夜观星象,发现白观音的气息微弱,你此去仙霞峰,就算红发罗刹能在紧要关头逃出鬼门关,但我保证白观音和天医星必定插翅鸡飞。”九尾白狐洋洋得意地说。“没有了白观音和天医星,红发罗刹形同纸做的老虎,想找我们算帐,无异是自寻死路。”
两人一阵虚伪的大笑后,沙赤鹏又回到老话题。“我要杀红发罗刹是因为她阻碍我统治苗疆,但我不懂,十七年来一直不懂,你为何非杀她不可?”
“因为我和白观音曾是同门师姊妹,若不是那个贱女人,我也不会被逐出师门。”九尾白狐咬牙切齿地说。
“这我就更不懂了,你的仇人是白观音,与红发罗刹何干?”
“欠债子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红发罗刹要怪只能怪自己拜错师门。”九尾白狐不愿多做解释,催促道:“时间不早了,你趁现在赶快去仙霞峰,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免得延误大事。”
沙赤鹏拱了拱手,作势要赶往仙霞峰,但他却在途中停脚,等下属赶来,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仙霞峰。别看他生得虎背熊腰,其实他的胆子比老鼠还小,也多亏了这一、两个时辰的延宕,仙霞峰已是人去洞空……】
埋了师父,解散猿猴,侬智高和龙无名一个背药箱,一个背百宝箱,两人的装束一如苏雪的交代,一个是汉人大夫,一个是苗妇,两人的装扮虽然寻常,但郎才女貌之姿却引人注目。
两人不知黔国公府在何处,向人问路,反遭戏弄。朝反方向走去而不自觉。
来到哀牢山下,想要找一歇脚果腹的旅店,却因侬智高是汉人而碰壁,不得已两人只好暂时分开,由龙无名去买食,侬智高则找一树荫下歇腿;等龙无名拿来油纸包的红烧猪蹄,两人正想大快朵颐,面前突然走来一群人,其中一带剑背弩的汉人仆役装扮的男子摇摇晃晃地来到树下…:“这位兄台,我三天三夜没进一粒米,能不能分我一点吃?”
“请便。”侬智高大方地将油纸移到那名汉仆面前。
“谢谢。”那名汉仆并未自己享用,而是撕去一块油纸,包了几块猪蹄钻入人群中,然后又从人群中走回树下,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块猪蹄狠吞虎曣。
“你把刚才那几块猪蹄拿去哪里?”侬智高好奇地问。
“给我家公子食用。”汉仆回答道。
“你家公子在人群中干什么?”侬智高再问。
“兄台有所不知,我家公子被一丑八怪抱住,脱不了身。”
“丑八怪抱住?这是怎么回事?”
“听兄台口气,想必兄台是第一次来苗疆,对苗疆的风奇#書*網收集整理俗完全不了解。”
汉仆一边吃,一边如数家珍般解释苗族的婚姻,一是跳月择偶,一是缠郎求爱。
所谓的跳月择偶,是苗族在每年春秋雨季举办祭神典礼,跳月是舞蹈的一种,年轻男女围著营火联臂踏歌,只要男唱女和,就算是两情相悦,婚事抵定。
缠郎求爱,顾名思义是女方主动,苗女多情,天真直爽,只要男子英俊勇敢,一经相中,便拚了命也非嫁此人不可,她们会先躲起来,只要男的一经过,猛扑上前,连哭带喊,苦苦哀求,要男的爱她娶她。
若是男的不愿意,大可打她骂她踢她,她都不会还手,但也不会放弃,虽然这时打死求爱苗女,不算犯法;问题是如果男的是汉人,所有苗族的苗女都会替此女报仇,将汉男的心肝挖出来慰藉痴情亡魂,麻烦可就大了。
“你家公子打算怎么办?”侬智高关切地问。
“他不肯娶那苗女,又甩不掉她,我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办?”
“岂有此理!”一旁的龙无名忍不住发出愤怒的声音。
“除了娶她之外,难道没有其他办法摆脱纠缠吗?”侬智高按住龙无名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办法是有,只要有另一苗女肯出面跟她争夺我家公子,两女一决高下,嬴的人可带走我家公子,问题就解决了。”汉仆叹了一口气之后说。“但那名苗女是这儿寨主的女儿,再加上围观的人多数是她的随扈,谁敢得罪她!”
“我去。”龙无名连油嘴都不抹,便往人群中飞奔而去。
“她这样空著手去好吗?”汉仆担忧地问。
“她武功高到天塌下来,她用一只手就能撑起天。”侬智高开玩笑道。
“太好了,我家公子得救了。”汉仆谢天谢地地双手合十。
“咱们去看热闹吧!”侬智高吃完最后一块猪蹄,抹了抹嘴说。
两人随即跑去,只见那名公子面容憔悴,衣衫狼狈,但眼神不失贵胄子弟的炯炯,再观他身后的苗女,身穿锦绣,头包五彩绣帕,帕边还插了一朵大红花,浓妆艳抹却掩饰不了她那双母猪眼;和用蓝巾包头,穿蓝衣裤的龙无名一比,简直是东施对西施,让人想发笑。
但除了侬智高和汉仆忍不住捧腹大笑之外,其他人则是不敢笑,凡是来看热闹的苗人都退了开来,剩下的苗人反而向龙无名靠近,手按在腰间的刀上。
“他,是我的。”龙无名挑衅地说。此话一出。一旁的苗人纷纷亮出钢刀。
“放你的狗臭屁,他明明是我的。”苗女仗著人多势众说道。
刀剑无眼,汉仆见局势有一触即爆的危险,将侬智高拉离战场,一边小声翻译苗语,一边注意著四周,提防苗人乘机对他们下毒手。
“你再不放手,我就把你的手打断。”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