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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的躲过这致命的一击,眼见着溶月的第二次袭击紧随而至,黑影急急低呼:“教主手下留情!”
闻言一震,来不及收回的手只能被强令的改变了攻击方向,闪过了来人的致命穴。
瞳眸睁大,呼吸紧窒,她定定的瞅着隐没在黑暗里那恍惚模糊却又并不陌生的轮廓,那刻意被尘封的记忆不得不再次打开了闸门,让往事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似的在她的眼前跃动……
嘴唇不可抑制的抖颤着,想说话,可唇蠕动着许久也没有发出一音。直至隔了半晌,幽暗空冥的黑寂中才缓缓传出她嘶哑的略显苦涩的低唤声:“夜冥……”
夜冥心下恻然,想起往事悲从中来,单膝跪在溶月的面前,悲戚低呼:“教主……”
“原来那日里侥幸逃过此劫的是你……”见到夜冥,溶月脑海里不禁再次浮现那日那盛放在铜盘里的,二百四十四名死不瞑目的头颅……
酸涩上涌,心里沉甸甸的,盛满了愧疚与沉痛:“都是我害了你们……”
“不,教主!”抬起头,夜冥的目光沉着而坚定的与溶月相对:“为了教主,为了呼耶国,我们甘愿身死!当日城破国亡,祖父们没有以身殉国,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为了呼耶国而死得其所!如今,作为他们的后世子孙,继承祖训,我们无不以能为呼耶国牺牲作为此生莫大的荣耀!为复国而捐躯,他们死得其所,所以还请教主莫再自责!”
复国……黑暗中,溶月幽深的眸子不断翻涌着复杂而挣扎的光色。深吸着周围那仿若凝固一般的空气,一时间,溶月只感到百般滋味集聚心头,直搅得她心烦意乱,思维杂乱冗繁……
“好在教主安然无恙,这是不幸中的大幸,更是上天对我呼耶国的厚爱!”灼灼的盯着溶月,夜冥眼里流露出金子般的光芒,点亮了阴暗的厢房,却刺痛了溶月的眼睛。溶月懂,这种光芒名为希望……
“教主,老主上说,凭着教主过人的谋略与胆量,我们呼耶国一定会卷土重来!少则三年,多则七年,教主必定会带领我们杀到皇城,夺回国土,杀了东方狗贼,一雪前耻,为我们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柳之懿,当真是老奸巨猾!竟然利用夜冥来实施良心攻势,想要以此来迫使她不得不走上复国这条不归路!但,他失算了,因为她不是他的女儿柳溶月,而只是异世界的一缕游魂。那些死士们是为柳溶月而死,而并非为她简单而死!所以,她没有必要更没有义务承担原主所欠下的人命债……
不断的说服着自己,溶月咬牙硬下心,撇过脸不去看夜冥那充满了信任和期待的双眼:“夜冥,我不……”
“教主,时间不多了,属下就长话短说。老主上让属下转告教主,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是假的,唯有权利才是真真切切的!有了权利,教主才能保护自己,才能保全你想保护的人,教主才能彻底摆脱别人的掌控,才有资格获得真正的自由。老主上还说,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自古以来皇家的眼线更是遍布各大国,所以教主还活着的消息迟早有一天会传到宫里那些有心人的耳朵里,到时候,无权无势的教主该何去何从?老主上让教主好好想想其中的厉害关系,莫要一个劲的逃避,逃避毕竟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夜冥已经离去了好长时间了,可刚刚的一番话却言犹在耳。不可否认,柳之懿所讲的是事实,这个世上是以权力为上的世界,有权万事好商量,没权,恐怕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尤其是像她这种敏感身份的人,一个不慎,真的极可能又会万劫不复……
“相公……”轻轻的低唤声惊回了溶月的沉思。
转头看着满目忧心的语嫣,溶月声调压低:“你……你都听见了?”
螓首轻点。叹了一声,语嫣轻轻偎贴着她:“相公,不用思虑太多,你就按着自己的意愿去过活即可。”
“语嫣,忘了今晚的事。记住,你什么多不知道。”
“相公让我忘记,我就忘记。”
……
翌日清晨,溶月于卯时前一刻来到了二皇子的寝室外候着,被刚刚起床的拓拔宸戏谑‘孺子可教也’。吃罢了早膳,拓拔宸就带着溶月上了马,赶往皇宫上朝听政……
二皇子府邸。
花萼亭里,四个打扮的高贵艳丽的美人围坐在亭中的石桌旁,磕着瓜子,唠着八卦。
“哎,你们听说了吗?咱府邸的西厢里住了个狐狸精!”其中一个美人谨慎的左右瞧了瞧,见周围没人后,凑近其她的三个美人,小声嘀咕道。
“啊?真的吗?我们怎么都没听说啊?绿意,这事你可别瞎说!”
“嗨,这事我哪能瞎说!你们还不知道呢,这事都在府里传遍了!就在前天,殿下回府的时候带回来的,听说啊那个狐狸精长的可勾人了呢,咱殿下的魂就是让她给勾去的!”
“是吗?我只听说殿下带回来一个侍从和那侍从的内子,并没听说还带回什么女人啊!”
“唉,说你迂吧你还不愿意,你这不是迂是什么?那个侍从的内子不就是个女人吗!”
众女惊呼:“啊,绿意,你可别瞎说啊!殿下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去觊觎一个有夫之妇?绿意,这玩笑可是开不得的,若让殿下知道了可要割舌头的!”
想起了曾经因乱嚼舌根而被殿下拔了舌头的琦夫人,绿意缩着脖子打了几个寒颤。可在府里纵夫人的面前,她不甘失了面子,心一横嘴硬道:“我哪里胡说!你们想啊,这煞夜大人跟了咱殿下少说也有他个五六年了,每每随着殿下去上早朝,兢兢业业的,又没犯什么过错,怎么眨眼的功夫就被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顶替了下来?我估计啊,肯定是那个狐狸精勾引了殿下,而殿下可能是觉得过意不去,才将那个被戴了绿帽子的小子给提拔上去的!再说了,你们哪有见过有侍从带着家眷一起住进殿下府的?”
见她们都竖起耳朵,惊瞠着美目催促着她接着讲下去,她吐出了瓜子皮,招招手让她们凑过来,神神秘秘的说:“你们难道就没怀疑过,为什么这两天晚上殿下没有招我们任何一个姐妹去侍寝?”
众女们相视一顾,茫然的摇了摇头。
“笨啊!你们想啊,有个狐狸精在西厢阁,殿下晚上岂能坐得住?若是招我们姐妹去侍寝,那这事岂不是要暴露了?”
“啊?不会吧?”
“怎么不好!这事可是有谱有影的。就昨天一大早,我那贴身丫鬟荷花就见到殿下从西厢阁里出来的呢!”说着,她朝着西厢阁努了努嘴。
“啊?那、那那个狐狸……精她美吗?”
“你说呢?不美的话殿下能被迷住吗?”
“天啊,那我们岂不是要失宠了?”
“何止失宠啊!说不定啊,她哪天在殿下耳旁扇扇风,除了东苑那位已被封了侧妃的姐姐外,我们这勉强能与夫人挂边的妾,只有卷铺盖滚蛋的份!”
“不会吧……”
“妹妹们真是好雅兴啊。”一声不温不火的娇声从旁边乍然响起,惊起美人四个。
迅速将凑在一起的脑袋分开,起身,欠身行礼:“见过侧妃姐姐。”
施雨绸淡淡的瞥着神色慌乱的四人,并未叫她们起身免礼,而是移步至石桌前,款款的坐下。
好半晌,待那些个弱不禁风的美人们快要支撑不住之时,她才冷冷的开口:“都起身吧。”
吁了口气,美人们颤颤的直起腿,不时的拿眼角偷瞟着手剥橘皮,不知作何感想的侧妃姐姐。
“侧妃姐姐,没事的话,我们……”出声的美人被施雨绸拿眼一扫,剩下的话就生生的卡在了喉里。
举止优雅的拈了个橘瓣放入口中,嚼碎,甘甜的橘汁瞬间顺着娇舌滑入咽喉,令她惬意的眯起了眸子。如削葱根的手指持起了第二片橘瓣,在橘瓣凑近樱唇之际,她貌似随意的问道:“妹妹们刚刚在说些什么趣事呢?不妨也讲给姐姐听听,让姐姐也乐一乐,嗯?”
四美煞白了脸,颤颤的矗在那里默不作声。
“妹妹们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对我这个当姐姐的有意见?”
凉凉的话语令四美惊惧更甚。她们急忙摇头摆手,以示自己并无此意。
“真以为不说我就不得知你们刚刚放肆的言论吗?殿下的事情你们也敢拿出来乱嚼舌根,妄自非议,我瞧你们还当真是不知死活。”拨弄着橘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