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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若不是因为它,她和萧晔也不会分开这么久,不过她却一点也不恨它,因为她知道萧晔就算不回来,心也不会留在二十一世纪。
与他一块儿跃上马背,萧晔便说:“抱紧我。”
“好。”她回头听话的搂住他结实的腰身。
然而在他的驾驭下,飞扬竟没奔向草原的方向,而是往热闹的市集而去。
她诧异地问:“这里不是草原?”
“你不想去草原,别瞒我。”直到一处空地,他便下马将飞扬交给顾马的老人,带着她往前方走去。
“你……”她好担心,直望着他。
“想买些什么,对了,你的链子呢?”他还记得曾送她一只白玉坠炼。
“我还给你了。”她噘起小嘴。
“什么?”他定住脚步望着她,“你什么时候还给我的?”
“就在你回去找我的时候。”江玮凌抬头,“你的心神回去找我,这是元分说的,我相信是真的,因为我真的看见你、触摸到你,可是你却避着不愿去想这件事。”
“那么我会将链子丢哪儿?”他倒吸口气。
“谁知道。”她摸摸脖子,“那时也是我不对,因为气你,所以才将它还给你,现在我好后悔。”
“没关系,再买就好。”
“再买就好?”江玮凌皱起眉头,“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它……它陪了我七年耶!”
“你误会我的意思,我还是会想办法找回它,只是在找回它之前,我想再送一条新的给你。”他眸心含带宠爱的温柔,指尖直抚着她柔嫩的小脸,“我不会忘了它对我们的意义的。”
“真的?”她扬起笑。
“当然是真的。”他拍拍她的脸,“来,我们先挑一条吧!”
“也给婉儿买一条,她好喜欢你送我的那条白玉项炼,还说长大后要我送她呢!”她兴奋的奔向前面的摊子,开心地挑选。
萧晔站在一旁看着她的笑颜,内心顿起暖意,尽管用异样眼光看他的人仍不在少数,但是他已不这么在意了。
因为他身旁有她呀!
※※※
婉儿看见自己的链子,可说是喜欢的不得了!
见爹娘感情好,她脸上始终藏不住笑意,在这里的生活也就更适应了。
江玮凌也能感受到她对这里的习惯,打从心底愉悦的笑了。
用过晚膳,他们正打算回到主屋,却见牧里匆匆忙忙地胞子过来,“将军,那个……那个麻烦的家伙又来了。”
“谁?”
“就是杨子恶霸呀!”牧里见江玮凌在场,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尽其所能的暗示,就怕将军远离世事一年多,早忘了那件事了。
“他还来找碴?”萧晔眯起眸,可见他并没忘记。
“对,以前你住在石屋,他大约一个月来一次,但见不到人也就算了,可今天他听说你已经回府,他可比以前嚣张多了!”牧里一脸忧色,似乎那个叫杨子恶霸的很不好惹!
“他现在人呢?”
“刚刚才走,不过……他撂话会再来。”牧里有些担忧地说。
“怎么了?那人是谁?”江玮凌好奇地问。
“不过是个土匪头子。”萧晔说完就往书房走去,“你先回寝居休息吧!”
“土匪?”江玮凌却没被他转移话题,“真是土匪不是要剿他们的窝吗?为什么还一副纵容他们的样子?”
“夫人,你不明白,那个杨子——”
“别说了牧里,你下去。”萧晔沉声打断他。
“是……”他下放心地看看将军和夫人,这才徐步退下。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她走到他面前,定定地注视他闪避的双眸。
“玮凌,别想太多,是你让我找回自己的责任,既然我走出来就会承担一切,你不用担心。”他拍拍她的肩。
说穿了,在这战役纷乱的年代,烦恼真的要比她的时代复杂许多,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陪她回去,而不是留在这里。
“那你只要告诉我,你不是将军吗?为什么不领兵捉土匪,反而这么顾忌他?”瞧刚刚牧里光是提到那个什么恶霸的脸色就知道了。
“哈……”她简单的思想还真是逗笑了他,“事情没你想的这么单纯。”
“要不然呢?”这男人干嘛老爱笑她?
“因为势力的关系,他是最强大的土匪头,底下喽啰数以万计,武器精良,如果真要硬碰硬,必然两败俱伤。”他眯起眸,事实上让他心烦的不是这些事。
“难道就让他们这么嚣张下去?”
“当然不会。”他拧拧她的腮帮子,“瞧你,活像你才是威赫将军。”
“我对将军这位子可是一点兴趣都没,人家只是关心你嘛!”为什么他总是不懂她对他的忧心?
“我不会有事的。”他笑着搂住她的身子,“这些日子因为我的关系委屈你了,怎能让你再为我烦心?”
“我不在乎,只要你平安。”
“我没事的,走,先陪你回寝居,我还得回书房看些东西,这段时间累积的公事多得惊人。”
“那我帮你,至少我会磨墨,如果你饿了,我还可以煮东西给你吃。若你不希望我吵你,我可以待在旁边看自己的书。”她真的很希望能替他分忧解劳,即便帮不上忙,至少能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
“不用了,早点去睡吧!”他搂着她回到寝居,“我知道这时间对你而言太早了,不过这里没电视、没音响,看书用油灯太伤眼。”
“可你不是一样用油灯?”
“那不同,我从小就是这么看的,已是习惯。”
她泄气一叹,知道他说这么多,不就是不需要她陪着他吗?
“好,既然如此,你去忙吧!但也不要太晚睡了。”到了寝居门外,她对他笑笑后便进入屋里。
直听见他的脚步声远离后,她才重重叹了口气。
就不知他暗藏着什么心事,为什么提起那个恶霸,他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
三更天了。
江玮凌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萧晔居然还没进屋!这是怎么回事?
她赶紧起身,披了件裘氅,偷偷前往书房,透过窗缝,见他仍在油灯下忙碌着。唉!他这是做什么?
前往灶房,她依上回花兰生火的方式好不容易将灶火点起,然后下了碗鸡蛋蔬菜面,端着面前往书房。
她敲敲门。
“谁?”萧晔抬头问道,时间已晚,这时候会是谁呢?“牧里?”
“是我。”江玮凌柔缓的声音扬起。
“快进来。”他立刻站起,见她端了面进来,立刻接过手,“夜里凉透了,怎么不待在房里?”
“是呀!是很冷!那你呢?不冷吗?”她不满地说。
“我习惯了。”他摸摸她冰冷的小脸,赶紧再拿出一件披风为她披上。
“每次都拿‘习惯’这两个字回我,以前你去我们的世界,我也没说什么习惯的话堵你呀!”她的小下巴点了点桌上的面,“快吃吧!免得面凉了。”
“唉!一面对你,我就只能投降了。”他笑着坐回椅上,一口口吃着热腾腾的面。
在这冷极的天气里,有碗热汤喝真是暖和。
“要不要我再去为你热壶酒?”见他这么晚还不睡,她真的好心疼。
“不了,这样够了。”他眯眼望着她,“几年没尝过你煮的东西,这几次尝过后发现你的手艺变好了。”
“当然啰!要不然你以为一个女人家拉拔个孩子那么容易吗?虽然我对厨艺还算不上在行,但总有进步。”她扬着下巴,骄傲地说。
吃饱后,他放下筷子走近她,“小女人,知不知道你愈来愈诱人了?”
“是吗?”江玮凌才不信,“如果这样,为什么会留我一个人在房里独守空闺?我看你是对我腻了吧!”
“你怎能乱说呢?”他直摇着头,而后抱紧她,“我怎舍得放你独守空闺,实在是这些卷……”
“别说了,你放着公事不管也不是两三天的事了,真紧急的也就这几件,我真不知道你们的可汗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你的状况,还猛塞公事给你。”她一生气便开始碎碎念。
“哈……”
“你又笑!”
“你现在像极了我的妻,会为我担心、给我关怀,真的很温暖。别说了,我陪你回房就是。”他边说边将案上的公事收拾好。
两人一同走出书房,萧晔用身上的披风紧裹住她,相依偎的往寝居的方向走。
※※※
翌日一早,萧晔便出府前往宫殿觐见可汗。
江玮凌正想趁这空档找牧里问话,哪知就在半路上见他慌张的交代一名下人,“快,快去把将军请回来。”
“是……”下人立刻领命离开。
“牧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上前问道。
“夫人!”一见是她,他慌得不知该怎么说。
“到底怎么了?我——”她还没问完,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