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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墨慢慢转向东方倾城,缓缓的勾起嘴角。
淡淡道:“男人,还想要你这条命吗?还想在这世上混下去吗?”
东方倾城的气息有那么一瞬变得很危 3ǔ。cōm险。
可只是一瞬间,立刻便又变得清冷,一如她刚进来时,他所表现的那样。
脸下的表情恢复如常,血红的眼睛里,闪着幽深的,她看不懂的光芒。
“你不觉得,我这样……生不如死么?”
他开口,同时放开她。
弄墨轻轻退后两步。
慢慢的绕过屏风,走向房门,“不想生不如死,就要懂什么叫待客之道。”
未靠到房门,一个人影突的立在门前,挡着弄墨的视线。
弄墨慢慢抬头,看着这个异常高大的仆人。
一身灰布衣,一身淡淡的药香。
面色微黑,长相平常。
双眼烔烔有神,眉心有一道疤,直竖着,一直插入发际之中。
“果然是有什么主,就有什么仆。主子不懂待客之道,仆人也不懂。”
说是这么说,弄墨还是慢慢转身。双手抱胸,瞪着正从屏风后走出来的男人。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除了身上的气息像松,他的身形也像是挺立的松。
高大挺拔,坚毅傲然。
哪怕他现在是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也正因为,他的品格太像松,所以,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才能活下来。
才能在她进去之前,给她反悔的机会,才能如常的跟她交谈,偶尔,还会带着淡淡的笑。
“松,上茶。”
东方倾城站到弄墨面前。
看她,不得不低下头。
初见倾城(六)
初见倾城(六)
“你太小了!”东方倾城微微皱眉,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弄墨。
好半天,又来了一句,“你要多吃些,早些长大。”
弄墨仰着头看他,想往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可身后便是门了。
当下,错身向前,走到之前的书桌后,利索的爬上椅子上。
立得笔直,双手抱胸,淡淡的平视着东方倾城。
“你太老了。”
声音轻轻的,淡淡的,不是指控,也不是嫌弃。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东方倾城似挑了下眉,“你该嫌弃我丑恶,而不是老。”
他才二十三岁,虽然比之她……的确是有那么点大,但是,决不是老。
叫松的仆人,很快送来茶,还体贴的端了些点心,以及一蝶松子。
炒裂了口,淡淡的清香飘出。
弄墨立刻坐了下来,开始不客气的享用这些松子。
至于点心……她没兴趣。
这个世界的点心,不是太甜,就是太腻,她不喜欢那种口感。
“嘎嘣——南歌应该会喜欢。”
弄墨享受着满口的清香,瞥了东方倾城一眼。
“松,送些到外面。”东方倾城轻轻将弄墨抱起。
他坐到椅上,将弄墨安置在他的腿上。
弄墨只是在拿松子的时候,微顿了一下,再无其他反应。
虽然弄墨两世的年纪加一起三十好几了。但现在她只有十岁。
她实在是生不出一点不自在的心思来。
就是在这个成亲年纪极早的时代,十岁,也还是未成年,梳着童髻呢!
“夫人跟姑娘说,很喜欢。”松送了东西出去,很快又回来。
依然站在屏风外,依然守在门边。
一双眼,依然直瞪着弄墨。
弄墨也不在意,知道是因为她之前说的那些话。
想到这个,她不由看了东方倾城一眼。
“嘎嘣……这样多久了?”
“六年。”
“嘎嘣……得罪人了?”
“年少轻狂,小人太多。”
初见倾城(七)
初见倾城(七)
“嘎嘣……去了什么地方?”
东方看着不停吃着松子的小嘴,听着那一声声的嘎嘣,不由轻抿了下唇,伸出手,将碟子里的松子拿起,一粒粒的剥开。
去壳留仁,轻松自然。
“南方野蛮之地。”
说话时,东方倾城有瞬间的恍惚。
可在弄墨的伸向下一粒松子时,却又极快的将松子仁放进她的手里。
弄墨微微一怔,随即淡定的吃起来。
终于,嘎嘣声消失,她的脑子也开始慢腾腾的转动起来。
弄墨不再说话,东方倾城也不问。
一个静静的剥松子,一个静静的吃。
直到一碟松子吃完。
弄墨才慢腾腾滑下东方倾城的腿,转身看着他。
“好处。”
她是雇佣兵,虽然她不介意心情好时,免费扶老婆婆过马路。
但正常情况下,要她做事,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这是行规。
也是师傅放她们完全自由时,所定下来的规矩。
她们师姐妹四人,平时做什么都可以,只除了,每年至少要接三宗生意做。其中必有一件,是取他人性命。
没有规定她们不能杀好人,也未说一定要杀坏人。
一切,只凭她们自己的喜好。
雇佣兵很人性化,要不要接生意,完全凭各自意愿。
这也是她们一直很感激师傅的地方。
她没有逼她们成为杀手。
即便是杀手界的独行侠,也总是难免要与某些组织有关系。
那样一来,到了最后,便总会去做一些本不愿做的事。
东方倾城只是挑挑眉,随即轻笑出声。
“替你剥松子,直到你吃腻为止,可好?”
弄墨看向桌上那一碟松子。
再慢慢抬高视线,对上那些诡异的红眼。
“外加一副画。”
不等东方倾城反应,弄墨又加了一句:
“你今年参加斗画的那一副。”
东方倾城微微点头。
“好。”
弄墨也轻轻的勾了下嘴角。
初见倾城(八)
初见倾城(八)
弄墨只是微微勾了下嘴角。
东方倾城却突的懒洋洋的靠在身后椅背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弄墨。
“你果真只有十岁?”
弄墨扫了他一眼,向着外面的松,“再来一盘松子。”
松瞪了她一眼,悄然转身,出门。
“明天开始,我替你解毒。”
“毒?”
弄墨淡淡扫了他一眼,“你也可以说是盅,或者……下降头。”
“下降头是什么?”
毒与盅他都明白,事实上,这么多年,他并没有坐以待毙。
他与皇上在整个天下寻访名医,却无人能识,无人能解。
想到这里,他微微疑惑。
他为什么会相信一个才十岁,第一次见面的小女孩的话?
他怎么会相信,一个天下名医都不认的东西,一个十岁小女孩会识得?
弄墨只是挑眼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疑惑,直接无视。
她决不会告诉他,她用跟音偷学的音魅之术,耍了点小手段。
她使来,自然无法像音那样,可以用音杀人。但是,让别人对她产生信任感,还是可以的。
她转向一边的书柜,仰着头慢慢的看起来。
“你就当它是毒,或者盅好了。”
门开,松进来,一碟松子被放在桌上。
弄墨一看,不由轻勾了下嘴角。
那一碟松子的壳,居然全被剥去,全剩松子仁。
“有心了。”
弄墨也不在意,有的吃就好。
除了雇佣兵的身份,除了学的那些……她与一般的女孩并无不同。
她必须有一个合法的身份,所以……
她必须接触人群,必须上学,必须有同学……她上过大学,也曾临时抱佛脚的应付考试。
所以,她也会喜欢零食。
尤其是最爱这些山珍野果。
核桃,松子,粟子……每一样都是她的最爱……
话说回来,她开始想到的报酬,只是他的一副画。
至于这松子……唔,是东方倾城主动送上门的,完全是意外收获。
初见倾城(九)
初见倾城(九)
“松。”东方倾城斜了松一眼。
松立刻跪下。
东方倾城摆摆手,“下去领十棍。”
“是。少爷。”
松又瞪了弄墨一眼,转身,离开。
弄墨看得奇怪,“为什么要打他?”
东方倾城微微瞥了她一眼,开口,却又转开话题。
“你若要我的画,直接开口便是。你会是我的妻子,我的画,便会是你的。”
弄墨立刻轻退半步,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我希望你明白,虽然我们会是夫妻,但是,在有些事上,我们还是该明算帐的。”
东方倾城眼睛轻轻一眯,声音也有些飘忽。
“比如哪些事?”
弄墨下意识的觉得,东方倾城此时的语气有些危 3ǔ。cōm险。
但有些事,她必须在事前说清楚。
所以,她看着他,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
“成亲之后,你们的确该同财之意。但是……”
“行有行规,要我做一些份内之外的事,咱们还是一笔一笔的算清楚。再者……你要赠画与我,我自乐意,但你要记住。”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