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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你为了我焦虑伤心,值得吗?”
红衣少女垂下了眼睛,低低地道:“除非你放弃了我们家小姐,我就死了心,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管不了我喜欢你,反正你不能死。虽然我还不知道,我们家小姐会不会让你喜欢她呢。你如果死了,谁给我答案啊?”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居然有了几分哀怨。
涂冷心中生出一缕怜惜来:“傻丫头,连你们小姐喜不喜欢我都不清楚,还东思西想的做什么?”
红衣少女忍不住又破颜一笑:“你做梦吧你?话都听不清楚,是我们小姐会不会让你喜欢他,我们小姐是绝对不会喜欢任何人的,无论你是人是鬼,我们小姐都不会动心。”
她的话让涂冷有些糊涂了,听她话中之意,梦萝兮应该是个绝顶孤傲的女子,孤高自许的女子他见过很多,只可惜大部分是装腔作势,真正傲若冰霜的女子,他还一个也没有见过呢。本来他对梦萝兮就充满了兴趣,听这个女孩子这么说,他对梦萝兮更是志在必得。
红衣少女笑过以后又很认真地道:“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千毒帝君和他的四大辅臣还有白头翁他们,都往这边来了,要是你们在这神女殿里撞见了,你应该比我明白会发生什么事情。”
涂冷将祭品慢慢的摆好:“我知道,不过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现在走,已经晚了。”
红衣少女怔了一下,急道:“那,那怎么办?”
涂冷焚上三炷香,很虔诚地默诵着经咒,念完后,默默仰视。雪初蝉近在咫尺,却隔着天高地厚般的距离,他要守到子夜,这样雪初蝉和叶十三的魂魄就会升入太虚,消遥自在。涂冷明知道所有的祭祀都是一种欺骗,糊涂的人让别人骗自己,聪明的人是让自己骗自己,只是有时自欺也是一种安慰。
涂冷早听到关于他自己修建了神女宫的谣言,也猜测到是谁编织了这个谣言。千毒帝君一行人前往祁连的消息,他怎么会不知道?千毒帝君自然是为了他而来,所以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到千毒帝君的追杀。这不是他能逃避的,他不去想别的事情,只想静静地守候已经见不到的雪
初蝉,回忆以前的一段时光,涂冷做过的事情,从来不能后悔。
红衣少女痴痴地望着他,一动不动。
涂冷淡淡地道:“你还不走,他们要是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红衣少女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
涂冷道:“你走吧。”他催促着,若她再不离开,恐怕没有机会了,千毒帝君未必对这个小丫头下手,但是白头翁焉能放过杀人的机会,这个小姑娘虽然身手不错,如何斗地过诡诈狠毒的白头翁?
红衣少女沉吟一下道:“也许死亡,并不是想像中那么可怕,是吗?”她说着,又盈盈一笑“从小到大,我一直做我喜欢的事情,为什么死到临头却又例外了?你不走,我也不走。”她说得很坚决,依旧是满面的笑意,笑得甜甜的。
有种暖暖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涂冷开始觉得这个红衣少女有几分可爱了,是单纯、率直、我行我素的那种可爱,美丽漂亮的女子很多,但是真正可爱的女孩子越来越少了。
红衣少女幽幽地道:“你真是,真是太薄情了,我都打算和你同生共死了,你连我的名字也不问一问吗?如果我死了,等你偶尔也会想起我的时候,该叫我什么呢?梦姑娘的丫鬟,还是穿红衣裳的小姑娘?”
她的幽怨引得涂冷一笑:“你叫什么?”他说话的时候骤然出手点她的穴道,他要制住她,将她送走。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不该无辜卷入他们兄弟之间的倾轧而白送了性命。谁知道红衣少女早有防范,欺身而进,反点住了涂冷的穴道。
涂冷瞠目结舌,他真的没有防备这个小丫头,如今让这个小姑娘制住了他,他死也不信。
红衣少女有点忧伤的道:“我知道我这样做你会恨我的,可是我做的事情,我不会后悔,只要你记住我是谁就够了。我姓章,文章的章,我的名字叫惜昨,是我们小姐给取的。我不能让你死,你就是恨我一辈子,我也没有办法。”说着她按了下香炉中间的一朵卷叶云纹,水晶壁上打开了
一道门,门里是间小小的卧室,有床有酒,她把涂冷放在床上,自己出来后又关上了水晶门。岩壁上嵌着的是单面水晶,里边看外边一清二楚,外边看里边空无一物。
涂冷又气又恨又愧,又叹息章惜昨的用心良苦,如果她想杀死自己,真的太容易了,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了。
理由只有一个,就是章惜昨真的喜欢自己,可是有什么理由让她如此深切地爱上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涂冷想不出什么道理来,却相信这是真的。因为雪初蝉和叶十三让他学会相信一些毫无道理的事情。此时此刻,他只能运气冲开被封的穴道,刚刚运气调息,就感觉到了杀气,潮水般的杀气,一波波侵袭进来,是千毒帝君,只有千毒帝君怒不可遏的时候,才有这样令人窒息的杀气。
恶魔
风很冷。
那只手却很灵敏的拖住了黑衣人的刀。
然后有一阵笑:“真是晦气,到底还是输给了辛老二了。娘的,这小子还真是冥顽不灵。”
这个笑声张扬而洪量,这个声音是贺爷的。
那只浑圆的手也是贺爷的。
贺爷没有死,那么黑衣人也散开了。
苍北殷一跃而起,他脸上没有表情。
贺爷对那个黑衣人中领头的老大道:“好了,谢一龙,人我是交给你了,到时候别忘了给我送回来。”他拍拍身上的土,说话的时候还在笑,他的笑总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谢一龙。
苍北殷对这个名字倒是十分震惊,川中谢家,豪情天下。川中谢家的刀法在江湖中独树一帜,苍北殷听阴如意讲过当年归天教曾经几次去谢家下帖,都被谢家拒绝,谢家中武功最高性情最傲的就是谢一龙,谢一龙为人心高气傲,为人处世只凭自己的好恶。不过,在十几年前,谢一龙就不在江湖露面了,他居然投效了铁马庄。苍北殷曾经听阴令久讲过很多谢一龙的故事,好像每个少年心中都有偶像一样,谢一龙曾经在苍北殷心中被幻想过多少次了,如果他拥有谢一龙一样武
功,就不会认贼作父、苟且偷生了。
谢一龙摘下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充满了沧桑的脸。这张脸,依旧有当年的英俊和傲气,依旧让人感觉到一种宝剑出鞘的那种锐利。
贺爷笑道:“小谢,告诉辛老二,除夕的时候,我要找他拼酒。打赌我输了,拼酒我就一定会赢的。”
谢一龙笑道:“我一个人带他回去就好了,辛二哥说我手下的兄弟先留下,以防万一。”他招呼苍北殷“走吧。”
苍北殷没有动:“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贺爷冷笑道:“怎么回事?有人会告诉你的,怎么,你还不想走啊?”他看着苍北殷,眼中还有恨意。
谢一龙道:“走吧。”他拉住苍北殷,往山下走。他走得很快,他的手温暖而有力,苍北殷身不由己的跟着他。和一个曾经崇拜过的人一起走,苍北殷感觉如在阳光里边,亮而温暖。
谢一龙边走边道:“是辛二哥和贺大哥打赌,辛二哥赢了呢,我就接你出来。”
苍北殷道:“接我出来做什么?”
谢一龙道:“过年。”
苍北殷迟疑了一下:“过年?”
过年,好像是前世的事了。灭门之后,苍北殷就不再和过年扯上任何关系。他对于过年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
谢一龙笑道:“怎么?过年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苍北殷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如果是贺爷赢了呢?”
谢一龙道:“如果是贺大哥赢了,就把你交给赵大哥。”
苍北殷没有问辛无泪和贺爷之间的赌约究竟是什么回事,这个和他没有关系。
谢一龙笑道:“你知道贺大哥是谁吗?”
苍北殷回头,身后苍茫一片,但是可以看见贺爷和赵阿大的影子,可以看见他们缓缓的往山下走,他们是去采石场。
谢一龙道:“贺大哥纵横江湖的时候,也许你不记事的,不过拜月教教主贺之章的名字你总该听过吧?”
虽然苍北殷也知道这个贺爷一定来头不小,不过拜月教教主贺之章这个名字还是让他十分震撼,比方才知道谢一龙更震撼。拜月教曾经差一点就并吞了归天教,在楼兰一带,虽然归天教是楼兰的国教,但是拜月教曾经比归天教更有势力。拜月教的神秘消失在十五年前,一下子就不见了。谁想到拜月教的教主贺之章居然在采石场当了监工。
谢一龙道:“贺大哥喜欢打赌,当年他就是赌输了,才跟着辛二哥到采石场的。他在采石场呆了十年,不过不是当监工。”
不当监工当然是当囚徒了,不过苍北殷没有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