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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呢,我连这点起码的分辨能力还是有的,他是个很真诚的人。”张翼轸总觉得她很小,需要提携捧付,其实她自认为已能平安顺遂的活到现在,没有什么让人放不下心的地方。“我现在已经年满二十岁,具有完全民事与刑事行为能力,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根本不需要有人整曰在身边警告应该做这个不应做那个。
“看来你很高兴。”他淡淡地说。
“我当然很高兴啊。”
“你喜欢他吗?”他把手抄进长裤口袋。
“当然不喜欢啦。”废话,我要是喜欢别人还会主动去追你吗?
“既然如此那还高兴什么?”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有人喜欢欣赏当然是件高兴的事情啊,难道被爱慕还要觉得很痛苦才算高洁?”
“那么你自己高兴高兴皆可以了,不必通知我。”他冷冷的说。
“好,以后我有事情都不要告诉你了。”她跺跺脚,想夺回那瓶酒。“这是我的。”
“这是我开的。”
他们互不相让的怒瞪彼此,又同时转过目光看旁边灰白的强。她突然心中一动,噗哧一声笑出来,“你在嫉妒对不对?”
“谁说的?”
“你的眼睛说的。”温暖继续笑,“我又不喜欢他,你生什么气?应该觉得与有荣焉才对啊。”
我在嫉妒吗?他茫然,不知道心间那种陌生的感觉是不是应该如此称呼。
原来这就是嫉妒。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妒忌过谁,可是当她笑着说“我当然很高兴”的时候,他真的开始要嫉妒那个人。原来除了自己,还有人能让她这么快乐。
这当然完全是无稽的,他明明知道温暖喜欢的人是自己,他也根本不必去猜忌一个网路上虚拟的符号。
“我才没有。”他觉得承认自己嫉妒是一件很狼狈的事情,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果然如愿以偿的让她转移了注意力。
“你怎么快要全喝光了?你如果不给我留一点我会死不瞑目的。”
“乌鸦嘴。”
“我这是童言无忌。”温暖睁着小鹿一样无辜的大眼睛。
张翼轸马上反驳,“刚才是谁在标榜自己已经年满二十岁,具有完全民事与刑事行为能力?”
“反正不论如何,我也永远比你小一岁,你要让服我。”
“小姑娘家喝什么酒,你后还是别喝了。”他的口气确是宠溺的,纵容的。
“这个比啤酒的度数还要低,甜甜的根本不会喝醉。”
“反正少喝一点好,我可不想自己的女朋友成曰醉醺醺的。”
“噢,现在你要开始管我了噢。”她抢过瓶子,喝下最后仅有的一口,以示抗议。
其实,她是喜欢被他管的,那让她知道自己在张翼轸的心里很重要。
只有重视你的人,才会管你。
“你就不能跑得快点吗?生命在于运动。”
张翼轸看着温暖气喘吁吁的卖力跑步,但速度却只和他快走差不多,不知道该生气好还是该笑好。
学校规定每学期都有二十个晨跑的指标,大多数学生都会在九月初刚刚开学时趁天气好早起容易就尽量跑完了,只有懒惰的温暖同学像寒号鸟般过一天拖一天,到现在还没完成任务。
“乱讲,我觉得生命在于静止才对。你想想看兔子和乌龟谁更爱运动,谁的寿命更长?”终于到了终点,她站在路边喘气,看张翼轸一身简洁的运动服,干干净净的跑鞋,清俊无比,并且同时嫉妒的发现他连跑步的姿势都比自己优雅。
买报纸的老夫妇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争辩。
“你的头发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她的头顶乱云飞渡,简直凌乱得超过了他的想象程度。
“那么早就要起床,人家哪有时间打理头发啊?再说就算是梳好了这么跑一路来也会弄散的,我已经有准备了——”她从运动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牛角梳子,“现在整理一下好了。”
她把发夹咬在嘴里,困难的举着双手在脑后梳着,因为没有镜子,只能摸索着试探。张翼轸摇了摇头,把她按坐在路边的休息椅上。“我来帮你吧。”
薄雾像飘动的轻纱,笼住街角,又隐隐露出行道树的轮廓,缥缈犹如人间仙境。
温暖展开刚买的报纸,念头版头条的大标题给他听“著名旅英建筑师回到岛城探访故里”。
“哎哎,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的理想就是做建筑师啊?如果能够看到一幢自己建造起来的房子,那种成就感一定很无与伦比。”
“那为什么后来放弃了?”
“嗯,因为我听说做建筑师要经常去工地视察进度,怕把脸上的皮肤给晒黑了。”
“你还是晒黑一点的好。”
“真的吗?你觉得今年流行的蜂蜜色皮肤比较健康?”
“不,我是觉得如果你晒黑了,看上去就比较不像白痴。”
她果然想站起身回头打他,却忘了自己的头发还整束的握在他手里,被拉扯的惨叫一声,不情愿的乖乖坐回凳子上。
“你快点梳,一会我再报仇雪恨!”
他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的梳着手中的头发,怕弄痛了她,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
“我的头发又黑又有光泽吧?可惜每天早上打理起来太麻烦了。你说是这样好看,还是剪成叶学姐那样的短头发比较好看?”
“都好。”
长头发或短头发,变胖或变瘦,这件衣服或那件衣服,都没有关系。
只要你在,一切都好。
“和没说一样。”
真要剪掉留了多年的长发,她还是舍不得。而且留短头发就没有让张翼轸帮忙梳头的机会了。
不过当她对着路边便利店的玻璃门验收成果时,当场决定还是不要让他帮自己梳头发了。
根本比没之前整齐不到哪里去。
“我还是自己再来一遍吧。”求人不如求己啊。温暖再次松开发夹,决定自力更生,“我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原来手这么笨。”
“我又不留头发,当然没有经验。”他锁着浓黑的眉,挫败的替自己辩解,难道温暖希望他对梳女生的长头发很有经验不成?“你还是替自己这学期的八百米达标想一想吧。”
太丢脸了,哪有人读大学会是体育不及格需要重修的。
“我有一个主意,下礼拜补测的时候你一定要在前面带着我跑啊,有你在我就有信心能通过了。”
“有我在?倒不如拿一盘糖醋排骨放在终点线上,一问到香味你肯定会如有神助的飞奔而去。”
她倒真像是听了个好方法,“那干脆你就在手里端一盘排骨在前面带我跑吧,双管齐下。就这么说定了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嘻嘻,她自得其乐的一言堂。
可有些事情,就不像跑步这般容易解决。
“行云和吴铎真得不能和好了?要不然你去劝劝吴铎吧。他是男生,应该低低头的嘛,说不定行云就回心转意了。”
他环住她的肩,“这种事我们外人无权插手。他们两个都是冰雪聪明的人,如果能够解决自己便会解决;如果无法挽回,那我们去劝也是没有用的。”命运在每个人自己的手上,朋友所能给与的,无非是几句安慰,并不能越俎代庖,更无法改变现实,无论是出于多么美好的愿望。
原来有些东西是说变就会变的。晨间薄雾渐渐散去,须臾间便无迹可寻。二十岁时的爱情也是如此脆弱吧,一阵微风便能轻易的吹散。
“别不开心了。”他挽着温暖的手臂,“别人要是看到你惆怅成了这个样子,一定以为是我们在分手。”。
她叹一口气,明白自己只是病急乱投医,而且是公主不急宫女急,“行云和吴铎站在一起的时候看上去就像金童玉女一样般配,我真的想过就算是我们分手了,他们也不可能分手。”
还真会说话。
她不想让张翼轸担心,因此只轻描淡写地说,“其实我是在担心以后到食堂吃饭就不能插队了。”学生会派人轮值监督食堂的排队情况,会长的女朋友的好朋友也一并享受特殊待遇,通常都有人来主动帮她把卡递进窗口。
“别担心,你现在依然是会长的好朋友的女朋友,待遇不变。”
“如果有一天我也不理你然后另结新欢,你会怎么做?”
“那不正好,我现在烦得不得了。”
“嫌我烦你就不要来陪我嘛,我可没有拿手枪强迫你来。”
她只会强圃慌翼轸走在马路边上,而把人行道那边高出一截的台阶让给自己走,因为他的身高一米八三,而她的身高一米六零,要靠着这样一个高低的落差,才是他们的高矮距离拉近了。不过她还为自己辩解,说自己是小身材大味道。
“你天天早上给我打电话,我想不来也受不了魔音穿耳。”
其实他很喜欢和她一起早晨跑步,常常让他一天都有愉悦的心情。买份早报来一起看,那些国家大事政商要闻,都远远不如她一个笑容更让他心驰神往。
“你也知道魔音穿耳啊?我还以为你不读武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