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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听过?亏你还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也对,他对这种传说肯定是不感兴趣的,“我今天一定要试试。”
她蹲下身,用手指托住硬币,轻轻放进水中。很不给面子的,它轻轻而迅速沉下去,印证了物理定律。
有些失望的瞪着一池静默,失去笑容,尖巧的脸颊就显得单薄,直到他又递过来一枚硬币,“再试一次吧。小心别掉下去,听说你没学过游泳,我不会在这么冷的天跳下水救你。”
“你不是不相信吗?”哼,这池水还没有两米深,谁会在这里淹死啊。
“硬币也有重量,你把它沉到水里,我们下山的路上也可以少点负担。”
即使身处现实的世界,他却忽然希望传说是真的。
微笑加深,将还带着他手掌热度的钱币置与两个手指之上,慢慢靠近水面,随后将手指浸入水中,只留硬币在水面上。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方法得当,硬币倒真在水面上浮了起来。
“哎,这次我们成功了。”
她跳起来,脚下的青苔一滑。虽然不会淹死,可在秋天深夜做一只浑身湿透的落汤鸡也很倒霉。还好被张翼轸自后拦住腰,幸免于难。
“谢——谢你啊。”
夜风盘旋,层层远山如笑如眠,潮汐翻涌的声音若隐若现,他的眼神温柔如抱,令她心跳瞬间失速。霎那间四目相投,暧昧的气氛无限弥漫。
然后,然后,温暖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张翼轸经常保持微笑,可很多时候都只是出于礼貌,但这一次是真正的发自内心。
“原来你脸上长着酒窝哎!”她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叫,“要笑很深才看得出来。”
我有酒窝吗?也许吧,只是他从未笑得这样开怀,所以也从未有人发现,甚至是他自己。
他缓缓收敛笑容,看着她,“对不起,把你的头发弄歪了。”
“我这是特意梳成这样的,很有个性吧?”她出门时弄了半小时才成功的呢。
是,温暖经常有这种别出心裁的想法,把水钻发卡别在衬衣领子上作装饰,或者将像吉普赛女郎一样将项链挽几圈当手链带,不所不在的创意。相比之下,自己倒真是个无趣的人,真不知她怎么会喜欢上自己。
她气喘吁吁的庆幸逃过一劫,谁知不小心从路边一脚踏空,扭伤了左脚踝。
“伤得厉害吗?要不要打急救电话去医院?”
“哪有那么夸张?到明天自己就好了。”她坐在路边的台阶上,“不过今晚恐怕要麻烦你扶我回去了。”
“我背你下去吧。”
“我很沉的。”她犹犹豫豫的揽住他的颈项,体验童年之后再也没有享受过的被人背的感觉。
一种可以将全身的重量完全交付给某个人的感觉。
“在想什么?”她很少这样一路无言,让他有点不习惯。
“想小时候。”
他的背脊像面可靠的墙,让人觉得即使是什么也不看得盲目追随,也一样安全稳妥。“上小学前,我也常常懒惰不肯走路,每次出门都要爸爸妈妈背着,直到上了小学怕被同学看见会丢脸,我才改了这个习惯。”
“你爸妈真可怜,天天被你这样折磨。”
话虽如此,其实他想像温暖这样可爱撒娇的女儿一定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至少他的妈妈就喜欢得不得了,天天抱怨当初怎么没生个女孩。
世上无人舍得对她不好吧,鼻端萦绕着她身上婴儿润肤露的清淡奶香,他不自觉的柔和了表情。
张翼轸没有见过童年时的她,可是却仿佛也很熟悉,仿若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
“你从来都没有给爸爸妈妈惹什么麻烦吗?”
“我给他们带来的最大烦恼就是我没有带给他们什么烦恼。”
虽然这话说起来有点拗口,但却是事实。他亲爱的爸爸妈妈自从儿子出生那天起就开始研究如何才能教育好孩子,参考了书籍讲座,制定了完备的应对计划。内容包括如何对待儿童撒谎、不爱吃饭、逃学、早恋、不会理财等等等等。
可惜他们的苦心孤诣从没有用武之地。他历来品学兼优,人际关系融洽,让爸爸妈妈完全失去了体现家长的明智与权威的机会。
“唉,我觉得我们应该交换一下彼此的家长才对,你妈妈可比我妈妈对我满意多了。”
他听她滔滔不绝、滔滔不绝、滔滔不绝的讲着童年琐事,讲以前的闺中密友,讲经管系里的各项活动,讲八卦娱乐新闻………………说不完的话,笑不累的笑。而且温暖能够把很平常的事情讲的风生水起,妙趣横溢。他想,这足以称之为‘化腐朽为神奇’。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温暖的演讲终于告一段落,开始诚恳的自我批评,“哎呀,你看我罗罗嗦嗦的,一定让你很烦吧。”
“没关系。”他的声音煦如春阳,“你想说,我就听。”
她却沉默下来,过了很久才小声问:“张翼轸,你这样不会觉得很辛苦吗?”
“放心吧,虽然你有点沉,但我还背得动。”他百年难得一间的起了戏谑之心,“我以前练过负重走的。”其实她的身体很轻盈,像一根羽毛。
“我不是指你背我走路。张翼轸,你这样的好,学业优秀处世理智,我这样烦你也不乱发脾气,对待任何人事物都那么得体,你真的不会觉得累吗?”
“我没有刻意去做什么。也许是性格使然吧,我好像是天生如此,已经成为习惯。”
可是自己,真的从来没有羡慕过那些永不规划设计自己未来的人吗?
就像温暖一样。
“那你呢?你这样兴之所至、想什么就做什么,你不会觉得是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轻盈,有欠稳妥吗?”
“对啊,所以我觉得我们两个实在是太合适了,可以互相弥补对方的缺失啊。‘
她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游说。
张翼轸淡淡的勾起嘴角。他从不会像温暖这样,任何超出控制、希望渺茫、有可能失败、收不到预期成果的事情,他从不会去浪费心力。
没有回报没有收益的复出,谁会愿意?
可偏偏,她愿意。
她的爱是如此不计成败不论得失不求能全身而退,挥霍地、奢侈地、甚至可以说是盲目的,海洋一般深而广,却又简单纯粹的清可见底。
也许真正的爱也不过如此。
“你真奇怪。”
为什么他总是说我奇怪?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温暖一有空闲就对着镜子顾影自怜。
难道她长得很不正常吗?
第四章
从现在到永远
“曰子过得好快,转眼又是一年。因为你的可爱,所以给你关怀。晚上毯子要盖,
别把猪蹄冻坏。没事刁根骨头,这样可以补钙。不要在骂我坏,祝你生曰快乐。”
温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高中时好朋友发来的祝福短信,附带一海碗热气腾腾寿面的彩色照片。她趴在凉凉的课桌面上,问左边的宋行云,“你说,我要不要发条消息提醒一下张翼轸今天是我生曰?”
“你不是早就告诉他了?”行云目不斜视奋笔疾书,财会老头讲课既快,笔记更是如长江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我像他大概早就忘了。今天早上晨跑时在敲章的地方碰到,他居然跟我说一句‘早上好’就走了。”温暖嘟起嘴巴,“我的生曰哎,一年就只有一次。”
“一年中的每一天都只有一次。”她凉飕飕的。
“算了,不提这种伤心事。好行云,你送我什么礼物啊?”
“你想要什么?”
“这可不好说,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干脆,你送我一千万吧?”
行云抽出一张便条纸,在上面写下一串阿拉伯数字张翼轸0000000,然后推过去给身边的难缠鬼,“呶,给你一千万。”
“我说的是一千万人民币!”
“你要求很高哎。”惨了,财会老头把她还没抄完的笔记擦掉,又写了一堆新的。
坐在温暖右边的秦渭阳拿过那张纸,“要人民币这也这好办。”他抓起笔,在那串数字后加上‘RMB’。
温暖气急败坏的用脚踩他。
讲台前的老师重重咳了几声以示警告,奈何没有任何效果。现在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曰下,想当初他读书时多么尊师重教克己复礼,就算有心上课捣乱,也没这个胆量。
“第四排穿蓝衣服的女同学,请你到电脑前来演示一下这个程序。”
温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叫的是她,环顾左右后猛然发现自己身穿蓝色衣服正坐在第四排。可是,刚才他到底讲了什么啊?
行云无奈的摊摊手,刚才她也被搅得不知讲了什么。
在讲台的电脑前看到题目,温暖放下了心。
“请用EXCAL程序计算一下企业现金流的内部报酬率。假设投资一家餐厅,预计投资700,000元,预期前五年收入净额依次为张翼轸20,000元、张翼轸60;000元、200,000元、230,000元、280,000元。”
她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