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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二。
歂瑞眼睁睁地看着她接近,完全动弹不得,甚至无法呼吸。她是谁?她为什么在城堡里游荡?她会对自己干什么?一大堆问题象浪花一样在她心里翻涌着,面对她,比面对那个红衣的男人更可怕,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得到答案。
“啊——!”
她终于叫出了声,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撞击着四壁,更漫延到夜空中——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扑了过来,而是因为忽然有一只手搂住了她,将她带离了一段距离。
兴非一几乎象是丢掉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飞快地丢开她,很不高兴地说:“是我,你不要叫了。”
歂瑞捂上自己的嘴,仍然可以听到她的惨叫声在四处“悠扬”。
子雅出现在兴非一身边,连帕丝卡也从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古堡幽灵……”从惊惧中缓过劲来的小丫头指着那个仍站在原地的白衣女人道,以解释自己受惊的正当。
“不是。”兴非一扭过头不看她,脸上竟然阴晴不定。
“那她是什么人?”歂瑞问。那家伙看到这么多人出现也不消失,确实不象是幽灵。
“问你自己。”兴非一神情冷淡。
“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怎么知道?”歂瑞瞪他。
子雅打量了一下那个已经被主上定住的女人,委婉地指出:“小瑞,是你想象出来的吧?”
歂瑞拍着额头,表示自己非常无语:“你当我是神?”一双沉静淡然的眼眸一闪而过,却锋利地割开了记忆,血又从被她忽略的伤口里沁了出来。
一个字就让她陷入了痛苦。子雅深深地看着她,又望了眼一旁的主上,见他没有任何的举措,便为她认真解释:“是这样的,我主赋予了你在城堡中的特权,就是……就是……”这个有点不好措词,“随心所欲,也许说‘心想事成’好点。”他尽可能令她明白意思,也是为了帮助她挣脱此刻浮现出来的那些本不该有的记忆。
歂瑞微微低一点头,用额前的刘海儿挡住明亮的灯光,不使它暴露出她煞白的脸色,然后尽力忽略心底的刺痛,愣愣地看了他半晌,小心翼翼地问:“意思是我想的东西就会出现?所以我刚刚想了《简&a;#8226;爱》里的那个疯女人,她就真的出现了?”
“大致就是如此。”子雅点了点头。
“兴非一!”她突然大吼一声,“你是故意陷害我的吧?”
子雅和帕丝卡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与子雅同样注意到了她的心思的兴非一被她那声大吼转移了视线,眼角忍不住轻微抽搐。这个小丫头片子,自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倒埋怨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站住!这个……那个女人怎么办?”歂瑞抓住他。
子雅上前一步:“你可以令她消失的,只要你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存在。”
“真的?”歂瑞反问,随即盯着那女人在心底里念叨:不存在不存在不存在……
女人纹丝不动,只有她手中的烛光被风吹的明灭不定。
“没用呀!”歂瑞无助地望着子雅。
看来她潜意识里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女人是她的想象造出来的,子雅非常无奈。
兴非一忍无可忍,手挥处,女人化为青烟。他丢下一句“我服了你”,拂袖而去。
歂瑞跟子雅嘀咕道:“看,明明就是幽灵,哪里是我弄出来的?不然怎么会这样不见?他还生气?常言道:有理不在声高,没理气得跳脚!”
那后半句是她杜撰出来的吧?子雅咳嗽着,但见她的脸色已经和缓了许多,也由衷高兴起来,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帕丝卡在等你,小瑞你还不休息吗?”
天香如雾
第一百五十八章城堡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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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瑞——!”子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中正平和,就是喊叫也丝毫不给人粗鲁无教养的感觉。
她应着,低头循声望去,前者站在城堡内庭花园里,那一大片花朵经过昨晚暴雨摧残仍绽放得十分娇艳,明亮的橘红色看起来就仿佛在燃烧一般。
见她的视线移动过来,子雅高声问道:“要不要去骑马?”
他用手臂为她做出指示,歂瑞方才注意到在一旁的一座雕像立柱的阴影里,兴非一一身黑衣骑在一匹黑马之上,如果不是因为那色彩比阴影更暗,她恐怕还看不到。
“为什么总让自己这么阴暗?”她嘟囔着,挥手向子雅喊道,“等我!我马上下来!”她从来没有骑过马,就连马这种动物她也只是从电视或图片上看到过,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
片刻后,子雅见到奔出来的小丫头,马裤马靴,简洁干练,赞赏道:“小瑞很标准的骑士装扮呢!”
歂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我从没骑过,是帕丝卡说要这么穿的。”
子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问道:“你想骑什么样的马?”
“兴非一那样的。”小丫头一点不客气地指着立柱旁少年的坐骑,她喜欢那匹马桀骜不驯的神态和闪着光泽的乌黑毛发。
见她指向自己,兴非一挑起眉梢,一抖缰绳,沿着花园大道策马而出。
“生气生到现在?小气鬼!”歂瑞用手指顶着鼻尖做出个鬼脸。
在心底暗笑的子雅命人牵来两匹马,歂瑞立刻将兴非一那匹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两匹也是黑色的,不过其中一匹的毛发隐隐透出紫色来,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喜欢这匹?”子雅一边命人装上鞍鞯,一边礼貌性地问道。
歂瑞的头点得象鸡啄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仆人退到一旁,子雅又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然后教小丫头上马。
这是个浩大的工程,一点都不夸张。歂瑞经历了刚踩上脚镫,就被移动的马身几乎把腿拉成了“一”字;好不容易抓住了马鞍,一用力脚却脱离了马镫,整个人滑倒在马腹下;子雅帮忙托了一把,没想到只上半身趴上了马背,活象驮着一个布袋……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总之,就是死活上不去。
兴非一不知从哪里绕了一圈回来,带马立在门楼之前,幽暗的眼眸冷冷地扫视着内庭里的众人。尽管相隔遥远,他的目光仍如一阵朔风掠过,因为小丫头的技术水平而逗笑的仆从们在那一瞬间都收敛了放松的表情,克守职责肃立一旁。
感觉到场中骤然冷却的气氛,歂瑞没好气地嘀咕:“你去骑你的,管我们干吗?”
兴非一仿佛听到了一般,眼神一寒,策马冲了过来,蹄声急促,声势骇人。小丫头连忙推着众人闪开他的路线,可是,兴非一没给她任何机会,一把抄起她放在自己马上,毫不减速地从她选中的马旁绕过,并越过旁边一个种满艳丽花朵的低矮汉白玉景观花盆,冲出城堡。
子雅做了个毫无办法的手势,与仆从们各自去忙其他事务。
“你干吗?放我下去!我要去骑我的那匹!”歂瑞在马上大叫。
“没有哪匹是你的。”兴非一双手握着缰绳,将她圈在怀里,“你最好抓牢,掉下去可是会摔断脖子的。”
歂瑞突然安静了下来,在兴非一正准备就他说的第一句话用玩笑来消除伤害时,她又忽然开口:“你为什么就算是愿意说话也要故意制造低气压?为了维持你的威严吗?”
风声在耳边呼啸,树影丘陵扑面而来又疾驰而去,不时有鹿之类的动物被惊扰跑向远处,更有无数鸟类在蹄音前飞离。
“你知道你有一种令人畏惧的气息吗?”在没有得到回应后,歂瑞又说道,“不管你理不理人、说不说话,我总觉得你都在拒绝别人,非常执拗地拒绝别人。”
轻轻的笑声响起在她的耳边,兴非一道:“爱操心的孩子。”他的声音里也包含着笑意。
“跟你半斤八两。”歂瑞用后脑勺去撞他,“其实我马上就能上去,用不着你来带我。”
“是吗?我看还得再练两天。”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歂瑞也知道他多半嘲讽地微挑着一边的唇角。
她正要反驳过去,一个歌唱般美妙的嗓音出现:“小瑞——”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了湖边,帕耳塞洛珀在水中向他们挥手。
“帕,帕,帕……”
“帕耳塞洛珀。”听着小丫头吭哧半天也说不出个完整的,兴非一不得不提醒她。
“你的名字太长了,我可不可以就叫你帕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