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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样春赏桃花秋赏菊,夏慕荷花冬慕梅,可见,花儿呢,只要知道绽放自己的美丽,就会有人欣赏。”
曹中燕不声不响地听了,若有所思地垂眸不语,俞筱晚点了一句,也就不再多说了,有些事得她自己慢慢去领悟,旁人再心急,帮忙想得再多也没用。
两人净完手,一同过去西稍间,吃了一顿气氛温馨的午饭,不得不说,芍药服侍起曹中燕来,殷勤程度不少于对俞筱晚。俞筱晚看在眼里,叹在心底,跟曹中燕歇了午,待太阳没那么烈了,便让芍药送燕表姐回顺年堂,同时让芍药给武氏带几句话。这个时辰,敏表哥差不多要下朝了,机会给了芍药,能不能把握住就看她自己了。
俞筱晚看了会医书,芍药果然没有即时回来,想是寻了借口留在顺年堂,到时辰该给老太太请安了,她便带上初云初雪去往延年堂。
武氏却是坐在延年堂内,老太太拉着俞筱晚在自己身边坐下,也没避着她,就问武氏,“吴庶妃还没有信儿吗?”
武氏的眸光就黯淡了下来,眼看着张君瑶就要生了,都说看肚子象个男胎,孟孺人孔孺人也怀了几个月了,可是吴丽绢却依然没有一点消息。老太太只得安慰道:“过个一年半载才怀上身子的多的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虽如此,可是到那时,就怕生儿生女都不带长字了,又是庶出的,帮衬不到曹家一星半点。
这样的事俞筱晚只能在一旁听着。曹老太太聊着聊着,不由得咳了几声,俞筱晚忙她顺着背,一面不着痕迹地握着老太太的手腕,为她扶脉,一面关切地问道:“老太太您怎么了?”
老太太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秋躁,痰多,爱咳,人老了,便是这样的。”
俞筱晚仔细把了脉,确定是一般的秋咳,这才放下心来,叮嘱了一番养生之道。老太太笑着搂紧她,感叹道:“到底是孙女贴心,哪象男孩儿……”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忙止住了话头。
这是说曹中睿,觉得老太太逼他娶了何语芳,心中不满,这大半年来每日请安只是来点个卯,老太太问什么答什么,多的一个话也不说,再没得往常的亲热劲儿。
俞筱晚不好接这话头,便转了话题道:“燕儿表姐今日送了个绣屏给我呢,我瞧着真好看,便想着给老太太也绣一幅,选了几个花样,老太太您挑一个?”
老太太顿时就开心了,俞筱晚忙让初云把自己画的几幅画拿来给老太太挑,若要问她的兴趣,其实就是画画,虽然没得过名家指点,功底不足,但是胜在十分有灵性。给老太太的画都是老人家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喜庆画,仙鹤、青松这类代表长寿的。老太太仔细地一张张看过,挑了张仙鹤的,笑问:“这幅不错,绣起来应当不会太费眼力吧?”
原来老太太是怕她伤了眼,俞筱晚心中一酸,便笑着拉出那张鹤梅图,“老太太若是喜(3UWW…提供下载)欢仙鹤,您看这样怎么样?”
老太太推了一番,终是拗不过真心喜爱那张画,便应下了,叮嘱道:“慢慢绣就是,夜里别绣,天光若暗了也别绣,眼睛坏了可没处补去。”
俞筱晚含笑应下了。
武氏笑看着这祖孙俩选花样,一时又笑道:“说起来,以前老太太的衣裳都是石姨娘做的,石姨娘的针线也极好,不如让石姨娘帮着绣一些。”
老太太笑道:“不必了,让她好生伺候爵爷便是,若能生个一儿半女的,为曹家多添些人口,我就开心了。”这个人口,指的也是庶子。
武氏便蹙了蹙眉道:“说起来,爵爷正当壮年,石姨娘又是花一般的年纪,怎么一年多了,却也没见个信儿。”
俞筱晚的眸光闪了闪,老太太闻言声音也沉了下来,“你没差人请个大夫给瞧瞧?”
武氏忙低了头,目光闪躲,“请是请了……”
老太太盯着她问,“请的谁?如何说?”
“唔……请的是圣手堂的孙大夫,说石姨娘身子结实着呢,就是有些寒
俞筱晚知道,寒宫就是不足之症。一是先天体弱,二是后天挨冻挨多了,尤其是身上来的时候下冰水,就容易造成寒宫,三嘛,就是误服药物或食物造成的。既然石姨娘身子结实,就不可能是先天的,可是后天嘛,石姨娘一开始当差就是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怎么可能挨冻?那就只有第三种可能了,但石榴跟在老太太身边这么多年,什么东西女人要少吃,难道会不知道?
小舅母这时提到此事,莫非是知道了什么?俞筱晚转眸看向武氏,忽而想到,今日舅母张氏还没来请安,难得一次只有小舅母陪在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似是也想到了这一层,便沉着气问,“你就没问问原因?”
武氏支吾着道:“大夫说应当是服用了些性寒的食物。”
老太太眼中精光一涨,“能确定是食物不是药物?”
武氏便道:“能确定。”迟疑了一下,再想说些什么,一抬眸,就看见俞筱晚轻轻地朝自己摇了摇头,武氏便立即住了嘴。
老太太也没再问,可是握着拐杖的手却暴起了青筋,显见是在强压怒气
没多大会儿,曹清儒就携了张氏、曹中睿夫妇和曹中雅前来请安。俞筱晚忙起身见礼,才又依次坐下。
张氏近几天又开始神轻气爽起来,走路都带着一股风,她一坐下就开始眼观六路,不难发觉武氏的眉宇间有丝轻愁,便显摆地向老太太道:“老太太,正有一件事要请您示下。张侧妃眼见着就要生了,我备了份礼单,按府中的惯例拟的,老太太您看合适不合适。”
曹老太太“嗯”了一声,接过张氏递来的礼单,仔细看了看,又交还给她,和蔼地道:“既是按府中的惯例拟的,自然不会有错,就这样吧。”
张氏一口气闷在胸口,脸色变了几变,强压着脾气,小声道:“老太太您看,要不要再添点什么?”
俞筱晚暗暗好笑,舅母就是想让老太太主动添贺仪的,可是老太太不上当,也只得自己说出来了。
曹老太太温和地道:“以前送各家王府也是这些礼,若是越过去了,旁的王府会如何看待咱们?就这样吧。”
张氏顿时又觉得胸肺间又鼓了一团气,呕得生疼,哼哧了半天,才嚅嚅地应了。精神萎靡了不过片刻,又抖擞起来,笑盈盈地道:“媳妇邀请了韩夫人到府中来赏莲吃莲子羹,正是时节,韩夫人已经应了。”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道:“是该多办些宴会,贞儿、燕儿年纪不小了,她们的婚事你也该上心些。对了,厨房上的管事是姓刘吧?”
张氏不知道话题怎么从庶女们的亲事跑到厨房管事身上的,忙应道:“是姓刘,是媳妇的陪房。”
老太太道:“我想再提拔三个副管事上来,跟着她多学学。你看,贞儿燕儿的婚事定下后,你就得准备她们的嫁妆和陪房了,这位刘妈妈既是你是陪嫁,必是信得过的,自然要跟着雅儿嫁去夫家才好,提拔上来的三人,其中两人跟着贞儿和燕儿,余下那位就在府里任管事。”说着就说了三个人选,都是曹府的家生子。
安排得合情合理,可是却将张氏的人从厨房里拔了出去。自古以来厨房就是重地,一应饮食都是从厨房出来的,没个自己人在那地儿,张氏如何放得下心?当下就想拒绝,“只怕是不成的,何必让刘妈妈跟去当陪房,说起来,没几家会让媳妇的陪房当担厨房的管事……”
老太太含着笑看向张氏的眼神里就带着丝嘲讽,张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由得讪讪地闭了嘴。旁人不会让媳妇带的陪房担当厨房的管事,那她的陪房凭什么当厨房管事?
老太太没再理张氏,笑问起爵爷今日的差事是否顺利,曹清儒恭敬地回了话,老太太又笑道:“这阵子你多半是宿在石姨娘那儿,姨娘的份例少,你又是时常办差办到深夜的,若是饿了,可记得让厨房着紧着做了送去。”
曹清儒忙道:“多谢母亲关怀,其实苑儿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时常差人送些补汤过来。”
老太太就含笑看了张氏一眼,“难得你这媳妇贤惠啊。”
张氏的眼皮就是狠狠一跳,表情顿时不自然起来。
到了晚饭时分,老太太将人都给打发了回去,独留下俞筱晚陪自己用饭,用过饭又打发了丫头们退下,拉着她的小手问,“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要将刘妈妈架起来?”
俞筱晚佯装想了想才道:“莫不是这个刘妈妈不可靠?”
老太太长叹一声,“我告诉你,女人最要注意的就是吃食,若东西吃得不好,很难怀上孩子,怀上了也难得保住。若是没个一儿半女的依靠,到了晚年,就只能孤独终老。”又一点不避忌地说起张氏的打算,“不用问,给你舅父送去的补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