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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携了手出了屋,檐廊下早就备好了小马车,君逸之与俞筱晚一同坐进去,在路上便开始向她介绍了家中众人的情况。
楚王爷的嫡弟是为仁郡王,还有一位封为镇国将军的庶弟,两人俱都留驻京城、单独建府,今日肯定会到王府来认一认新妇。楚王爷有一正一侧二妃,以后两位有名份的侍妾,楚王妃生了君琰之与君逸之两兄弟,侧妃生了长女君蓉,两位侍妾一人生了三少爷君维之,一人生了二小姐君璃,长女君蓉已经出嫁,二小姐君璃才六岁。
俞筱晚记在心间,想着这王府的人口算是简单的了,应该还是好应付,只是一想到刘嬷嬷倨傲的神情,又不禁蹙了蹙眉。一个奴婢敢这般倨傲地对待她这个郡王妃,只怕是主子的意思。
话说间到了春晖院正堂外,君逸之扶着晚儿下了车,握着她的手便要上台阶。俞筱晚小声地道:“你放开我的手吧。”
君逸之笑得风流倜傥,“不怕,我反正是不守规矩的。”说罢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俞筱晚的脚步只略顿了顿,便没再坚持,与君逸之携手进了正堂。
正堂的上首位上,楚王爷与楚太妃分左右而坐,楚王妃坐在王爷的下首,君琰之伴着母妃而坐,楚太妃的下首端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英俊男人,身侧是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俞筱晚不敢细看,跟着君逸之到了主位近前,早有丫鬟放好了两块拜垫,两人朝着楚太妃一齐跪下磕头。二叩六拜之后,俞筱晚接过丫鬟端来的托盘,高举过头顶,细声细气地道:“孙儿媳妇请太妃喝茶。”
楚太妃满眼含笑,忙接过茶杯,意思着喝了一口,便道:“乖孩子,起来吧。”
身边的文嬷嬷立即捧了一个小托盘上前,里面是对龙凤呈祥的金镶碧玉镯。那碧玉幽静如潭水,肉眼一看,仿佛其中有水波划过,而龙凤呈祥的图案是用金铂贴合在玉镯上的,只占了三分之一的圆周,雕功极为精细,连凤身上的羽毛和龙身上的鱼鳞都能看清楚。不论是成色还是工艺,都堪称极品了。
俞筱晚忙亲手接过,谢了赏,再交给初雪保管。
楚王妃一瞧见这对镯子,当即不满了起来,呛声道:“母妃,这可是老太妃传下的玉镯,说了是给长媳的,如何能给她?”
自若干年前听说了这对玉镯之后,楚王妃便一心盼着楚太妃将镯子交给自己,倒不是因为这镯子成色好,这些年来宫里的赏赐丰厚,与这玉镯成色相仿的不是没有,她看重的只是这对玉镯的意义!太妃不喜她,不愿给她也就罢了,怎么能给这个狐媚的小孤女?
儿媳妇竟敢同自己呛声,楚太妃心下不满,只是大喜的日子不便发作,只横了楚王妃一眼道:“何时说过给长媳?只说是给自己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媳妇。琰之连亲事都没定下,我将这玉镯赐给晚儿有何不可?待琰之娶了媳妇,我自有好东西赏她。”
楚王妃闭了闭嘴,恨恨地扫了俞筱晚一眼,觉得这个儿媳妇听了这玉镯的意义,若是识趣,就应当主动地将玉镯退给太妃,请太妃另赏物件。哪知俞筱晚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垂手肃立着,完全没有退还玉镯的自觉。
真是个眼皮子浅的!她心里对俞筱晚的评价又低了几分。
俞筱晚知道楚王妃在看着自己,也知道她想让自己退还了玉镯,可这是楚太妃给自己撑腰呢,她难道要不识好歹,落太妃的脸面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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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二更吧,二更大约要十一点半了,因为出差回来要交出差报告,一直没空想细节的,写得慢了……
109。待晓堂前拜舅姑2
君逸之也没理母妃的吵闹,只管拉着晚儿到父王的跟前跪下,俞筱晚敬了茶,楚王爷也只意思着喝了一口,顿了顿,说了一句,“日后要恭顺贞静贤良,好生管着夫君。”
是管着不是服侍。
俞筱晚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君逸之嘿嘿笑了两声,不要脸地接上一句,“父王放心,晚儿想怎么管着我都行,我老实听话。”
楚王爷瞪了他一眼,斥道:“正经一点!”
然后亲手放了两块极品羊脂玉的玉佩在托盘中,俞筱晚谢了赏,回头交给初雪保管着。
楚王妃气了个仰倒,她却是不敢反驳王爷的话的,只在心里计议着,要怎么给儿媳一个下马威,之前想的那个真是不堪用,不过就是让她受点罪,一会儿非要让这个小孤女没脸不可。
君逸之牵着俞筱晚的手来到楚王妃面前,磕了头后,俞筱晚将托盘举过头顶,恭敬地奉茶。
楚王妃却象没看到她一般,径直跟君逸之说道:“你如今已是成了亲的人了,心里要有个章程,不能再象以往那般没形没样的,多跟你大哥学学为人处世的礼数,多读点书……”
明明有媳妇敬茶,却仿佛没瞧见一般,任谁看见都会知道,她有多么的讨厌这个媳妇!新妇入了府,凭什么在夫家立足?凭的就是婆婆和丈夫的喜爱!尤其婆婆是主掌后院的,若是看不顺眼媳妇,自有那捧高踩底的奴才,帮着婆婆明里暗里给媳妇小鞋穿,还是时时处处,防不胜防。
现在这春晖院的大堂里,各房的下人都有,这小道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她们这一支的各府第里去。
她就是要让全府的人都知道,她讨厌这个媳妇!
楚王妃边说边用眼角余光看向俞筱晚,心里极度希望看到俞氏羞愧得无地自容的样子,若是能恼怒得咬牙切齿就更好,新婚第一天就敢对婆婆甩脸子,不论是礼法、国法还是家法,都是不容的,她正好有借口可以打上十戒尺,杀杀俞氏的气焰。
楚王妃等待得有些有雀跃了。
君逸之自然明白母妃的意图,迅速与大哥对望了一眼,视线相交的瞬间,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极度的无奈。
俞筱晚没理会楚王妃的刁难,虽然楚王妃无礼在先,但她是晚辈,是不能明着反抗的,只稳稳地举着托盘,乘楚王妃停顿换气的瞬间,提高了些声音道:“儿媳妇请母妃喝茶。”
楚王妃还待故计重施,君逸之立即双手捧了茶杯往楚王妃的手中放。楚王妃的双手本是极为优雅地交叠着,轻轻搁在膝头上,手背忽地碰触到一物,下意识地便将两手微微松开,君逸之巧妙地将茶杯塞入母妃手中,涎着脸笑道:“母妃,这是孩儿新娶的媳妇敬您的茶,您快些喝吧,凉了再喝会胃疼的。”
楚王妃气息窒了窒,竟敢诅咒我胃疼?
楚王妃的蛮劲也上来了,就想将茶杯再放回到托盘上去,可是俞筱晚已经十分机灵地将托盘交给了身后的丫鬟。楚王妃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没拿捏到俞筱晚任何错处的时候,直接将茶杯甩到她身上,不论怎样,俞筱晚都是太妃选的媳妇,不论太后是否甘愿,也下了懿旨赐婚,小小地落点脸面没关系,大大地落了脸面,就是对太后和太妃不敬了。
忍了几十忍,楚王妃才将茶杯端到嘴边,连盖都不揭,喝茶的样子都不做,便又放在几上,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教训儿媳。
这嘴才张开,春晖堂的管事媳妇子友善家的走了进来,朝着楚太妃福了一福道:“禀太妃,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楚太妃便笑道:“逸之,快带你媳妇认认人,咱们要开膳了,可别饿着你叔叔婶婶。”
君逸之“诶”了一声,拉着俞筱晚站起来,便向对面走去。
楚王妃的脸都憋成了铁青色,忿忿地道:“母妃,儿媳还没赏新妇见面礼的。”
楚太妃端着茶杯拔了拔茶叶沫子,淡淡地道:“我还以为你忘了,想着先帮你周圆一下,事后再治刘嬷嬷一个办事不力之罪呢。”
楚王妃的脸色又瞬间涨得通红。当婆婆的第一天要给新媳妇见面礼,这是礼数,她怎么会忘记?怎么又说到了刘嬷嬷的头上?婆婆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还没开口训导媳妇,婆婆就出言打断了,难道还要怨她不成?
被点了名的刘嬷嬷正侍立在楚王妃身后,闻言不禁抖了抖眉毛,又见主子半歇没反应,忙悄悄戳了王妃的背一下。楚王妃运了几轮气,才生生压了下去,回头示意丫鬟捧托盘上来,托盘里放着一支赤金镶红宝石带流苏的双股钗。
这下连对楚王妃不抱任何信心的俞筱晚都无奈了,哪有送新媳妇单数物件的?不都是说好事成双的么?楚王妃是想咒她死呢,还是想让儿子休了她
看样子自己再乖巧柔顺,也讨不了好了,不如就索性揭开了遮羞布,免得日后楚王妃总是拿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来恶心她。
丫鬟将托盘捧到了眼前,俞筱晚却不接,还回头示意初雪不许接,然后朝楚王妃福了福道:“母妃的赏赐恕儿媳妇不敢接。”
楚王妃一听这话,眼里顿时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