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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有毒的植物园她务必得斩草除根,免得危害了她父母的身心健康。
“是。”碧玉扶起沉家的两名新烟鬼,一手一个地进屋。
“施主,这玩意吋叶吋金,这般浪费,罪过罪过,你太不懂得享福和惜福了。”欧阳零惋惜不已地叹道,脸上有着十足的遗憾。
“惜福?好让你把我爹娘变成烟毒鬼?谢了。”她横着眉峰没温度的婉谢,让这名祸害来害两个德高望重的艺术家进烟毒勒戒所?那样她的罪过才会更大。
“我是做好事,让他们由中体会腾云驾雾的感觉,机会难得,只要不吸多,不会有事。”他没良心地甩着长发辩解道。沈氏夫妇也才吸上头一回,要上瘾还早哩!“这东西你哪儿弄来的?这被海关列为违禁品,抓到是要坐牢的,你怎么有办法种成一大片?”意映一手使劲,一棵好不容易长了一些高度的植物立刻被她连根拔起。
“化缘化来的,某位施主十分慷慨地赠了贫僧些许。”欧阳零怡然自得地笑道,对于植物得来的管道秘而不宣。
“有谁会施舍这种贵得离谱的毒品?你说,你是不是色诱人家得来这东西的?还是你偷拐抢骗来的?”她压根就不相信他的鬼话,愈推敲就愈往阴暗面想。
“此言差矣,贫僧乃出家人,怎会做那种事?”欧阳零将手上的佛珠转呀转地玩着,奸滑狡诈地撇清一身的罪行。
“出家人四大皆空,而你色欲嗔痴皆俱,你这个假和尚还好意思污辱佛门?”意映嗤之以鼻,以他的行径看来,这家伙会躺在路边,九成九是被寺院踢出来的。
“我说过我是个实习和尚,那些我还没学到。”他将手上的佛珠一拋,准确地套进意映的颈项。她说得没错,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剃度当个真和尚。
“你铲了我的花圃我可以不计较,但你种了这玩意不把它拿去黑市卖,反而拿来给我爹娘吸是什么意思?”意映冷静地拿走颈子上的佛珠,掷回他的身上。
“总要有人先试验这是不是水货啊!”欧阳零抚着下巴坏心眼地说。就算他要做生意,他也得先确定货源好不好才能开张。
“你当他们是小白兔?”她勾着他的衣领冷冷地问。
“不中亦不远矣,聪明。”欧阳零低首亲吻她的手褒奖道,眼底写满了欣赏。
“在你待过的佛院里,其它的和尚是否也像我爹娘一样,曾被你当成实验品,试过其它的东西?”既然眼前已经有了实例,意映开始联想其它人是不是也曾经惨遭他的毒手,也许他处还有更多的小白兔和小白鼠。
“有福同享,无一幸免。”他以特大号的笑容当作答案,对她的聪颖打了满分的评价。
“你自己怎么就不抽?”靠他这么近都没闻到烟味,意映玻ё叛劬鞯匮省!拔一峁簟!彼换挪幻Φ卣页鼋杩诶从Χ裕成系谋砬橄窦宋薰嫉男『ⅰ
“你混蛋!”意映抄起他的佛珠用力往他的脖子扭绞着,巴不得当场把他勒死。
“是混蛋和尚,你忘了加句‘和尚’。”欧阳零轻轻一扯,杀人凶器便断了线,佛珠一颗颗掉落至地上。
“你是和尚那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佛祖了!”意映百般克制地忍下想扁他的冲动,这家伙祸人之际还不忘护己,有哪个和尚会这般毒害生灵?
“你生气的模样真让人陶醉。”他执起她的手,沿着手腕内侧一路蜿蜒吻上。
“变态!”阵阵的酥麻感油然而生,意映连忙抽回手,这家伙的脑筋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你没说错,我本来就没当自己是常态的普通人。”欧阳零意犹未尽地抚着唇,一边欣赏她生气时的娇俏模样。
“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你就马上给我滚!”她高昂着下巴警告。
“你指的是种大麻?放心,种一次就够了,我只是闲来无事突然很想上上自然课,所以种点东西好观察植物生态。”欧阳零摘下一片翠绿的叶子嗅着,左翻右转地观察叶片的表面。
“想上自然课干嘛不种绿豆?”铲了她的花园种大麻,就是为了这个?
“我讨厌豆类。”欧阳零弹开手里的叶片,正经严肃地说。
“讨厌豆类?有多讨厌?”她眼角闪过一道灵光,兴致勃勃地问。
“厌恶至极。”想起他一向拒食的东西,难得诚实的欧阳零铁青着一张脸回答。
“好,那就土豆、碗豆、黄豆、红豆、绿豆、毛豆、四季豆。”意映自言自语地盘算着。
“你在念什么?”听她念了一大串,欧阳零耳朵都快打结了。“往后你的三餐菜|Qī…shu…ωang|单,我会叫碧玉好好打点照顾你。”她洋洋自得地宣布。
“你……”
“或者你比较喜欢吃大麻?”意映笑意盛满眼底,跟她玩花样?他是古今第一个。
“明天我就把你的百合全部种回来。”欧阳零臭着脸不情愿地说。天天让他吃豆?
那不如让他吃全荤算了。
“算你识相。”意映高傲地转身,懒得看他那脸臭样。
“映映。”他冷不防地凑到她的身后。
“嘿嘿,这次我有防范,你别想得逞。”上一次当、学一次乖,意映回过头,一巴掌掩住他准备侵犯的双唇。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欧阳零扳开她的手,在她耳边呵着气,“你的头上有只毛毛虫。”他快步地往后退了三大步,等着看戏。
“啊——”
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映生平唯一的天敌,就是那小小、毛毛会蠕动的足节动物。
看着意映在一片大麻园里又拨又摇头的丑样,欧阳零的嘴角慢慢往两旁咧,一报还一报后的心情甚好。
过了许久,他在意映使尽全力也没能将毛毛虫甩开之际,懒懒地上前拥住她,镇住她跳跃的身子,善心大发地替她拿掉头顶的小虫,继而捧着她的脸,安抚地印上她的唇。
与毛毛虫相较之下,欧阳零亲吻的举动对她而言打击程度算是小多了。在欧阳零具有安定人心的吻安抚下,意映惊魂稍定,脑海里飞掠过继续沉迷在他吻里的欲望,她心头一惊,留恋但不感激地推开他,缓缓退至一旁愠火地瞪视。
“趁火打劫。”她红着脸指控道,对于自己又迷失在他的吻下甚感挫败。“我最拿手。”欧阳零迷恋地看着被他吻得嫣红的唇瓣,修长的手指轻刮她白里透红的脸颊。
“少得意,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轰回梁山泊与鲁智深作伴。”意映甩甩头晃掉脑内残留的温存感,抡起拳头展示决心。
“你不会让我走的。”欧阳零勾回她,出神地抚着她的脸庞。
“你怎么……”看着他突然改变的眼神,意映竟然忘了自已原本要说什么。
“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看尽缘起缘灭后,欧阳零深切地认为自己遇上了今生难逢的情缘,而她就在他寻遍天下后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见钟情?”意映傻眼地看着他严肃又真诚的脸,缓缓地重复他的问题。
“难道你对我没有这份感觉?”他像拥着珍宝似的看着她,淡淡的冀望写在脸上。
“我……”忽然问她这个问题,意映一时之间居然不如该如何回答。
“从那次我吻了你之后,你没发觉到吗?”欧阳零靠着她的额际叹息,那次的吻震惊了他,他相信她的感受也是相同的,不然不会在他吻完之后茫然得像个木头人,一反她平日的伶俐与冷静。
“发觉什么?”意映一直想着他的问话,以及她每次遇上他之后便不能自己的行为,不由得开始怀疑所谓“一见钟情”的可信度。
“在我们两人之间存在的东西。”欧阳零抬起她的脸,坦白地说。
“那是……”意映说了一半便神情凝重地住了口。对着他的眼她无法说谎,也没有把握能解释那份突生的情愫。
“是什么?”他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唇柔声地问。
“我……不知道。”意映看着他,彷佛也看见了那股存在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庞大吸引力。
“还不了解不要紧,多给我一点时间和我共处,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他倾身向前,又再度在她身上施展吻功,企图唤回她当日对他的感觉。
“停……你把我愈吻愈迷糊。”意映从他的吻里察觉了一件事,她正如欧阳零所言,爆发出某种需索的感觉,赶忙离开他的怀抱转过身。
“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对于你,我永远不会停止我所说的诺言。”在她转身之际,他隐约看见她眼底的那份恋意,于是有信心地提醒她那日对她所说的话,她一定会成为他的。
“你也忘了我说过,我会赶你出去。也许不是在短期内,但我们画家什么没有就是有耐心。”她横了他一眼,甩开他带来的迷惘,怀着决心离开这片大麻园。一旦她的画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