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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就睡,这种事需要别人提醒吗?”
“我们小姐对同伴忠心耿耿,人家够义气,你好意思让她硬撑呀?臭小子!”
“反正硬撑是她的习惯了,她喜欢就好,我没意见。”
“哦?你被喜娜扭伤的手臂没事吧?逞强的家伙。”大猫不怀好意,对TC僵硬的左手臂玻ァ!澳愀詹潘笛抟郧啊霸蓖蝗凰牛炙担渤攀撬南肮撸闶裁词焙蜃⒁馄鹋死蠢玻炕拱讶思业南肮呦埠妹猛赋梗阕⒁馊思叶嗑昧耍以趺床恢溃课铱茨闶直凼苌瞬潘狄厝ソ铀皇歉闱廊耍懊凰低辏闹愕墓碛熬筒患恕3粜∽樱饷吹P娜思业陌参#侵幸馊思液镁绵叮俊
“啰嗦。”
“哈哈哈哈,每次说中你的心事你只会回这句话,拙蛋,哈哈哈哈哈。”
心情颇佳的TC也莞尔微笑,将手上的半根烟塞给大猫解决,疲惫地合上眼。
“你刚才和小姐玩得很愉快嘛,臭小子,我透过夜视望远镜都看见了,你还笑得很大声!我在山那边也都听见了,快说啰嗦,快点!”
大猫等了一会,看见马不停蹄、比超人更操劳的兄弟也睡着了,状甚愉悦。
“臭小子,你不要嚣张,你现在有把柄在我手上。”下巴小人地努努车后座睡得正香甜的女娃儿。“你对我尊敬点,小心我让你落得跟喜娜……唉,说到喜娜,我就唉!”耀武扬威的双肩颓下,想起优秀的女同事,大猫不由得一阵欷歒:“我真他妈的由衷为她感到难过,何必走绝路?她罪不至死啊。白瑞说是毒王授意喜娜杀你的,听说当年你们围剿人家的毒窝,你这位神枪手不小心格毙人家的哥哥?”
“是吗?”TC眉毛微扬,不甚起劲地记起某年一场激烈的雨林枪战中,某个忽然跑到他枪眼下挨弹的蠢猪。“我不承认他是我宰的,那太恭维他了。”
“什么?!你不晓得自己被盯上的原因,居然让杀手潜伏在你身边威胁你一年多?你这小子真乱来,就不能为我衰弱的神经稍微设想一下吗?”大猫胆战心寒地又揉额又挥汗,这一年来由于这家伙的乐在被暗杀中,让他这个为了不辜负妈妈期许的好义兄寝食难安。结果他老弟倒好,天天睡得像吃了安眠药一样!
“愈骄傲的人愈输不起,喜娜有她伤人的原则。”暗杀他失败后,她没有像只丧家犬夹着尾巴逃走,她留下来继续执教。勇气过人。
冲着这点,他愿意按兵不动地迎接她各种刺杀挑战。
除了旧恨,喜娜和他,还有一个很严重而且无法解开的个人心结……
“听起来你和喜娜怎么像失散多年的姊弟,不像敌人?两个人喜好雷同,难怪你们看中同一个女人。我也明白只要捉出一个人的思维方式就能对付她,问题出在喜娜跟你一样古怪不合群,也不喜好交际应酬这套,行为模式深不可测……”
“走左边那条路。”
对这里的环境并不熟悉,大猫在TC突如其来的示意下,纳闷转向。
车行一会,白净斯文的面孔陡然飘上一朵暧昧的微笑。大猫清清喉咙,继续:
“喜娜人际关系僵硬的程度,如果你是钢铁,她大概是水泥吧。你拿命在赌的方式没人敢恭维,克制点吧,不为妈妈也为后面那位小姐。我搞不懂你体贴女人的标准,你舍不得她受道路颠簸之苦,却在她受伤的时候把她一个人撇在狼堆里?”
“那里不会有狼群出没。”
“我只是拿来比喻那些佣兵,臭小子!喜娜一定没想到你会来这招,不然她不会弄伤艳,被我们这种家伙喜欢上的女人,真倒霉。喜娜过不了钱关,最后败在情关上。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人性的确起不了作用,只会碍事,要记取喜娜的教训。幸好你比喜娜没人性多了,艳一受伤喜娜就失去平常心,你却把人家残忍丢下,这证明她比你更喜欢艳吧?”淘淘不绝地分析完,倏然住嘴,意图杀对方个冷不防!只见TC气定神闲地打着盹完全不为所动,大猫扼腕到想啜泣:“你真的不接一句“不见得”?算了。我替喜娜感到可惜,如果今天换成你是喜娜你会怎么做?”
“活下来,等待时机扳回一城。”
TC简洁扼要的回答听得大猫一阵毛骨悚然,心情并矛盾地悲喜交集着。
喜的是,兄弟求生的意志如钢铁般坚不可摧,忧心的是,他的报复心也如钢铁般坚强,教人经常心惊胆跳。即使他与这小子情逾手足,他都必须摸着良心说一句公道话——惹火这种个性阴沉又超会记仇的家伙,真的会倒霉一辈子。
所幸到目前为止,只有一只红发淫猪荣登TC小子的“你给我记住”宝座。
论耐心与偏执的报复心,放眼全球恐怕少有人比得过这小子,大猫愈想愈不妥。“我说真的,你要不要跟我一样进老布公司帮他,福利超优,一进去就配给一间房子,地点任你挑……”
状似睡死的那人,在游说团团长火力犹未全开之前幽幽然拋出一句话:
“我根本不喜欢巧克力。”
“跑车是第二年的福……你说什么?!”震惊得差点将卡车开去撞民房。“我怎么不晓得?你怎么可能不喜欢吃巧克力?为什么不喜欢巧克力?”
“不喜欢就不喜欢,不为什么。”
“那小时候的巧克力棒都到哪里去了?给我老实招出来,臭小子,别装蒜!”
“我拿去跟老吉米换东西了。”
“老、吉、米?!”大猫心碎得差点痛哭出声:“你这狼心狗肺的代表,你不是人!骗取我的巧克力棒换花送妹妹,你那什么理所当然的口气!我从你三岁开始送你巧克力棒,你心机真重,三岁就算计我,三岁就思春,他妈……”为自己抱屈的大猫倏地静音三秒,口气陡然变得柔情似水:“花是送给妈妈的?那些向日葵?”
依稀又睡着的人,过了许久许久之后才淡淡柔柔地丢出一句:“啰嗦。”
“咦,下个月是你二十五岁生日了,今年买些向日葵回来应应景吧。”大猫想起去世的好妈妈就满脸温柔,纯友情赞助地感性道:“老布说,小姐二十岁就可以重新谈恋爱,你可要好好把握。”等了一会。“你不用回个礼,说句什么吗?”
“你的废话多到离谱。”
※※※※※※※※
“谁在唱歌啊……哎呀!小女孩喝醉了!你怎么喝得醉醺醺呀?”
那个惊天动地的大嗓门喊得人胆战心惊,也将床上的人吓醒了!
好痛!呻吟着醒过来,全身上下飘满浓浓的酒味,终于尝到宿醉滋味的艳全身也软成液态水。她趴了一会儿,想起来把糟糕的酒味洗掉,试着半撑起身的结果却是头痛欲裂地逃回枕上,持续更虚弱的呻吟。
这是她头一次烂醉如泥,不能不说成效惊人,因为没有下次了。她再也不要学人家借酒浇——不,她没愁可浇!她是因为开心才喝的!
这几年她很快乐!在英国的这些年她没有浪费光阴,她的日子过得很充实!
她好快乐!她没有不开心,没有心情不佳!她没有……真的没有啊……
“你心情不好吗?小女孩,今晚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呀?姆妈被你吓坏了,丹尼尔!”转身臭骂惊慌失措的憨大个:“你打什么鬼主意?为什么让我的好女孩喝那么多酒?趁着人家今天生日,你故意灌她酒吗?”
“今、今天是艳生日吗?我不知道这件事,我以为她酒量很好,她刚开始喝的时候很正常啊,姆妈,你你你、你误会了,真的——”
“姆妈,你你你你……误会了,真的啦!呵呵。”
一票人,傻眼!
都是威士忌惹的祸……羞窘得恨不能把自己闷死在枕头中的小脸一片绯红。
她记得,昨晚她的行为完全失常,像一只舌头该剪掉的九官鸟糗完可怜的丹尼尔,就抓着姆妈又跳舞又唱歌,看傻了在厨房干活的丹尼尔和老姆妈,还有……在牌室玩牌的那堆男人也应声而来……老天,他们都看见她喝醉的丑态了……但愿这件事不会传到爵士那里,好丢脸……
这些大男人昨晚为什么都在啊?他们很抢手,抢手表示忙翻天了呀!
爵士好象也为了他们接洽了不少工作!为什么昨天都在?为什么……
昨晚那些家伙之中,她记得有满脸托异的大猫,有笑着帮忙打拍子的白瑞和他疼之如命的妹妹,还有五六个鬼吼鬼叫的大男人是大猫他们的拜把,另外,还有一个不合群的家伙独自站在厨房外面,目光远远而且冷冷地像在欣赏她闹笑话……
那个人似乎有点不高兴,不,不对,那种眼神的感觉是很不高兴了……
除了玩得有点疯,她做了什么有碍观瞻或是令人难堪的举动吗?
为什么对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