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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荇道:“郡主过谦了,这一路甚是辛苦吧?”不得不耐着性子应付她。
李盛基笑道:“现在是太平盛世,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能得回京面见天子与太后,再苦也不觉得苦,对了,令父萧太尉可好?”
萧荇这才将目光移到李盛基的身上,道:“家父还是老样子,倒叫王爷挂心了……”随即与李盛基倾谈起来。
李凰熙假意头晕,倒在李茴的身上,朝李茴眨眨眼,李茴即会意地焦急道:“父王,萧公子,凰熙身体不适,我先抱她回马车里面,待会儿膳食做好后我再送过去。”
李盛基有些古怪地看了眼女儿,女儿可不是那种柔弱的小家碧玉,再看了眼萧荇,估计是女儿家害羞,遂欣然点头,“去吧,凰熙,萧公子是萧太尉的独子,特地代他前来护送我们的,今后会与我们一道上路。”
李凰熙暗暗叫苦,老爹不会看眼色吗?跟她说这样一番话无非是让她以后见到萧荇要习惯才好,看来父王对于手握兵权的萧太尉还是颇有些想法的,遂努力挤出一抹笑来,“女儿知道,萧公子,我先失陪了,这一路还有劳公子护送。”
萧荇点点头,“郡主不适若有何需要,可遣人去向我告知,在下必当尽力让郡主的回程过得舒适。”
李凰熙少不得应酬几句,然后才由李茴扶着回马车。
李盛基笑道:“我这女儿可能是近乡情怯,素日里是很开朗的一个人……”之后就是夸自己女儿的好,在他的眼中,萧荇自然是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
一回到马车里头,李凰熙就皱紧眉头歪在锦褥当中,一副恹恹的表情,李茴吓着了,忙用手去摸她的额头,觉得有点热,“凰熙,你不会是真病了吧?糟了,这一路我们连个医者也没带,我去萧荇那儿看看有没有人可调用一下……”说完,急切地要下马车。
李凰熙忙阻止,“哥,别去……我真的没大碍,再说人家萧公子与我们又不熟,何必去给人家添麻烦?躺躺就好。”其实她是因那沸腾的情绪才会这样的,胸口的那股闷气怎么也排遣不了。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高估自己了,单是看到萧荇,她就差点控制不住那满腔的恨意,险险要向他讨回公道,不行,她要缓一口气,压下心口的痛恨,现在还不是她要讨公道的时候。
萧荇不喜欢扭捏的女子,所以在刚才她才会做出那腼腆一笑,让他对她的观感更差,他不是还要勾引她上钩吗?那好,她要他在实施这一计划时都要带着忍耐的痛苦,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她比谁都高兴。
李茴看她又似安好地坐在那儿,遂坐了下来,“凰熙,我记得你以前老是念着萧哥哥的,在半年多前你还说想念萧哥哥的话,你现在怎么与他那么生疏?”虽然他也不见得多喜欢萧荇,可比梁晏那厮好太多了,即使内心不舒服,还是希望妹妹能幸福的心思占了上风。
李凰熙的脸上一白,思忖片刻,假意娇羞道:“大哥,那个……妹妹是女儿家嘛,哪能不知耻地缠着一个男子?再者现在一重逢,妹妹发现与他之间因这五年的时间而有了隔阂,一时半会儿还真的不能坦然面对萧公子,大哥,你最疼凰熙了,就听我的……”最后她撒着娇地摇着他的手。
李茴最怕她这个样子,自从她从树上摔下醒来后已多久没看到她这一面了?此时颇有些怀念又心软地道:“都依你,凰熙,你若不喜欢他,大哥就去拦着他,不让他接近你……”
李凰熙一怔,随即有失笑的感觉,这个大哥又矫枉过正了,笑着推却了他那一番好意,要与萧荇没来往?就算她肯人家也不肯,人家的目标可是她这个忠王府大郡主,她冷冷地想着。
很快,门帘又有人掀动,孙抚芳与李安熙一道进来,都急切地道:“凰熙(大姐),是不是不舒服?”
一个谎言就要用更多的谎言来掩盖,李凰熙此刻深有体会,就因为那天不适而回到马车里头,接下来的行程家中的姨娘、庶妹都接二连三的来慰问,当中也有来看萧荇的意图,萧荇是比不上梁晏好看,但萧荇没有他那相府嫡子的作派,更让人能容易接受。
一如此刻,她歪躺在马车里舒适的褥子上,左边坐着几位姨娘,右边是年约十三岁的三庶妹李妍熙并十二岁的四庶妹李秋熙,李安熙却坐得稍后一些,这些人都比她来得早,早早就霸了最好的位置。
李凰熙虚应了几句,忽而听闻外头有男子清雅的声音传来,“郡主,好些了吗?”
“刷”的一声,门帘与车窗上的纱帘子都掀了开来,一位姨娘笑得灿烂地道:“萧公子好,又来看我们大郡主了?”
李凰熙一阵恶寒的感觉,顺着那车窗帘看过去,只见到有些刚硬线条的萧荇却可笑地捧着一束新开的花朵,怎么看都怎么的可笑?不知道是何人给他出的主意?竟然每天准时准候一束鲜花的问候。
她的目光暗暗往上移,看到那张脸上哪有半分笑容?既然这么心不甘情不愿,那就不要拿来好了?她不禁忿忿地想,眼里的不满加恨意的目光一闪,在他透过车窗看过来时,她赶紧一低头,娇差一笑,两手绞着身上盖的蚕丝锦被,半边秀发垂下,更添少女的柔美,我见犹怜的味道,前题是好这一口的男子才行。
萧荇的眉头很快皱起来,刚刚他感觉到的有一股恨意似乎存在过,现在却感觉不到了,两眼紧紧地盯在这忠王府的大郡主身上,只看到千篇一律的扭捏作态,心中不喜的瞬间却产生了疑惑,刚刚是他的错觉吗?
细思了与她有过的交往,他好像没做过什么事让这忠王府的大郡主记恨,有的只是她追在他身后的记忆,他的嘴角玩味一笑,看来这个忠王府的大郡主并不是想象当中那样无趣木讷。
他透过车窗将鲜花往李凰熙的面前一递,看着她道:“郡主,这是刚刚经过的路口盛开的鲜花,在这季节仍能存活,我看开得好,特意折了一把,你让侍女供在瓶子里面,会让你的病情好得快些。”
那一束鲜花鲜艳欲滴,确是这个季节罕见的,李凰熙却知道绝不是在路上随便摘的,八成是他命人快马加鞭弄来的。她微低着头,一副不敢看他的表情,“让萧公子担心了,只是小事,可能离了湖州一时水土不服而已,很快就好的。”
李妍熙快速地自萧荇的手中接过花束,状似天真无邪地道:“萧公子对大姐真好,妹妹看了都羡慕。”顺手将瓶子里昨日插的鲜花取下,换上新的,故意摆到李凰熙的身边,“大姐,你闻闻,可香啦。”
李凰熙看了眼李妍熙,随意地一闻,“确实很香,萧公子真是有心了,我怕担当不起……”
“担当得起,怎么担当不起?大郡主可是我忠王府的一枝花,众星拱月那是常态,萧公子,你说是不是?”其中一位姨娘笑道,这话打趣了两个当事人,颇有让他们凑成一对的想法。
萧荇有些鄙夷地看了眼这个姨娘,脸上刚硬的线条动了动,“说得没错,郡主莫要太谦了,啊,前方还有些事待处理,在下先告辞了。”说完一拱手,脚一踢马腹,策马狂奔起来。
马车里的中年美妇与少女们都伸头去看,久久没回神,最后看不到人影了才回头安份地坐着。
李凰熙只是斜睨了一眼,每天上演一次的送花曲目就此结束,这些个人都是来看望她的吗?不管她有没有病,对外都是说这两日水土不服而躺着,现在马车里都透着寒气,她们不知道她这病人吹不得风吗?她的眼往李安熙处一看。
李安熙会意地起身将那马车帘子“啪”的一声拉下来,声音之响让那些个姨娘与庶姐们都侧目,李秋熙就不悦地道:“安熙,你这是做甚?不知道这会吓到大姐吗?”
李妍熙也不悦地挑刺,“你不想来看望大姐就不要来,一来就没干过好事,若是让大姐的病情加重,我看父王与母亲饶你不得。”
两人的枪口一致对外,李安熙是她们争宠的一个阻碍,在这后院里面,孙抚芳越发强势,她们要讨好的心思就越重。
几位姨娘也趁机当着李凰熙的面前数落李安熙,场面看来一面倒。
李凰熙不做声,李安熙却浑然不在乎,连那车窗上的纱帘子也拉得震天响,“你们说是来看望大姐,不知道大姐吹不得风吗?”
只一句话噎得这一群人都开不了口,面上臊得慌,顾不上与李安熙争论,转而向李凰熙,若是让这大姐误会了,只怕孙抚芳对她们的印象更不好,李云熙可是前车之鉴啊。
李凰熙有些困困地倒在褥子里,“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这会儿乏了,冬青,让马车停下。”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眼,都不好再说什么,纷纷起身告辞。
“安熙,你留下吧。”李凰熙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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