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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不过随缘矣,只要他是真心尔,我亦掏出心来,情之一途,不过如此尔!
“凰熙在笑什么?”孙抚芳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道。
李凰熙却是窝在母亲的怀里,“女儿只是想通了一些事,原来不过是庸人自扰之,真没必要为此而迷惑。”
“你这丫头,就是鬼灵精。”孙抚芳疼宠地一刮她的俏鼻梁。
辛姨娘与李云熙母女尽数除去后,虽然仍有些个阴霾,但孙抚芳却开始大力整顿内宅,一众侍妾人心惶惶,李盛基在妻子时而冷淡时而又能在床上狂野的两面弄得不敢再乱说话,竟收敛起来,连个腥都不敢偷尝,每天忙完沽名钓誉的事情后就是乖乖地回到妻子的寝室,安份守己了好长一段时间。
因而这是李凰熙重生后活得最悠闲的一段时光,有母亲与弟弟做伴,大哥又时常捎信给她,信里时时透着兴奋,在王祖业留心这金需之前她所捞出来的原石,已经提纯了有一座小金山那么多,这是李茴的形容词,她看了就喷笑。
梁晏追踪蓝耀宗有好几天无果后,一想到他与李凰熙有赌约,脸上布满了阴霾,几次都被他的假象所蒙骗,不禁在心中嘀咕,这丫头布置得太周详了。
这日,再一次劫下疑似蓝耀宗的马车时,戴着黑面巾的梁晏一挑车帘,看到里头哪有蓝耀宗的身影,分明就是一个缩头缩脑的小厮,那小厮恐惧地看着他,他的眸子里有着恼火,一把甩下门帘,示意收队。
又一次无功而返,一想到回去要受到那个丫头的嘲笑,脸上就有几分赧意,一把扯下面纱,领着人策马在山林里面行走。
“三公子?”
远处有人骑马过来,一看到他即拱手。
“阿大,有何事?”
粗犷着脸的阿大拱手道,“三公子,京里来的消息。”
梁晏伸手抢过,匆匆浏览了一遍,眼睛遂一亮,这消息来得的颇是时候,抬眼看向湖州的方向,下令往湖州的方向前进,有段时日未见到那个丫头了,真的颇为想念。
那一座金山真的有金子的消息在湖州开始不胫而走,王祖业证实后那是痛心疾首得很,三天三夜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怎么这山一到忠王府的手中就变成了宝山了呢?
他想不通遂也不去想,与自己的狗头郑师爷商议后即下定决心要将这座宝山收回来,遂想尽一切办法找忠王府的麻烦,为此与李盛基一再交恶。
而此时八百里快马从建京出发赶往湖州。
第五十一章好处均分
黑夜里面没有一丝亮光,梁晏从那窗户跳进去的时候,却看到八仙桌旁的少女正悠闲地品茗,“表叔似乎要将采花贼赶尽杀绝了,做得那叫一个熟练。”
听到她调笑的话,他一个踉跄险些趔趄,最后却是踩着稳健的步子走近她,“凰熙,看来你心情不错,挖苦我很有趣吗?”含着笑意看她在黑夜中似发光的脸庞。
李凰熙“噗哧”一笑,站起,抬头看他,“表叔莫不是连个玩笑都开不得?”自从收到他遣人送来的消息后,她就在掐指算着他回来的时间,没曾想一算即中。
他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这么说我还要觉得荣幸喽?”
她笑着推开他的手,靠近他道:“表叔来就是与我闲聊的吗?”他的身上还有风尘仆仆的味道,可见是一回到湖州就立刻来见她,这让她的心情莫名地好起来,脸上的笑意始终都没有消散。
“怎么可能?”他一挑眉,俊脸凑近她的耳畔,“凰熙,一段时日不见,你似乎长胖了不少,我甚感欣慰……”
她的眸子微微一眯,膝盖抬起直指他某处部位,他一看不妙,这才不再调侃于她,正经道:“我已收到消息,太后娘娘宣忠王回京的圣旨不日就要到达了……”
她听后却没有吃惊,这在她的观念里面是必不可少的,就算没有前世的记忆,只论今生她所做的事情,她那位强势的皇祖母是肯定要下旨意的,只是早晚的问题,但从另一个侧面却反应出一个问题来,“这么说蓝御史应该是安然抵达京城了。”
一提起蓝耀宗,梁晏的好心情就一扫而空,手摸了摸鼻子,打哈哈道:“应该吧,不过他还没露面……”
他那尴尬的表情她虽看不到,可那语气却是一个酸,蓝耀宗到没到京他会不知道?打死她也不会相信,梁家的消息网一向灵敏,这会儿掐指一算蓝耀宗是必然到京了,“表叔,你就装吧,愿赌服输,没想到表叔也是个喜欢赖的人……”
她说着风凉话,他一把揽上她的柳腰,在黑夜里他的视觉还不错,看清她小脸上满是捉弄的意味,这样的她是他很少见到的,似乎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她似乎有些不同了,一时半会儿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谁说我要赖的?嗯?”
对于他亲密的举动她没有争扎,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肩脖处,吐气如兰地道:“你的表情告诉我的,啊?”
他的手突然收紧,她微一吃痛惊叫出声,两手抵着他的胸膛,娇声戏骂了一句。
“凰熙,你是不是开始准备接受我?”他难掩欣喜地道,他的举动她没有拒绝,而是少有的配合,由不得他做出这样的猜想。
李凰熙的双手仍是抵着他的胸膛,手心处微微有些发热,她有几分赧然,虽说打算一切随缘,但两人之间仍是艰难重重,“表叔,你想得太多了,别忘记了,你还人一个在建京等着你的未婚妻,”不怀好意地一笑,“再说,你还是我亲爱的‘表叔’,勾引表侄女可是让道德家不耻。”
那些事情虽然还横隔在两人之间,他不是不明了,但更清楚明白对于这个丫头来说要接受他才是最难的,现在她却愿意为他打开一扇窗户,怎能不让他惊喜?忍不住做些更亲密的事情,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低沉道:“你放心,凰熙,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姑且听着。”她有所保留,在他的唇情不自禁地要碰上她的红唇时,她的头一偏,然后他的唇吻在她的手背上。
他错愕了一会儿,随即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轻轻地吻了吻,总有一天他会要她心甘情愿的。
翌日,梁晏找借口说要带李凰熙去清凉寺礼佛,孙抚芳这才让女儿出门,亲自送她出门时还叮咛梁晏好好照顾女儿,看到她上了马车,她的台阶上挥了挥手,女儿与杜家那个出家的儿子倒是私交不错,她虽不赞成,可女儿能有几个朋友不容易,遂也睁只眼闭只眼。
清凉寺在入冬的日子里萧瑟了不少,可在李凰熙拜别了住持师父往那个秘地去时,越接近就越觉得有些炎热。
进了那临时弄出来的洞口时,里面的温度就越高,李凰熙在梁晏的牵手下走进去,只见到在洞里,李茴领着一群人正挥汗如雨的提纯黄金,怀恩更是亲自将金子塑型。
李凰熙将身上的红底白花的披风脱下来挂在臂弯处,双眼惊喜地看着那还没盖上的箱子里面已经有二三十个十斤重的金元宝,更别提还没褪热散放在一旁的金元宝,个个都饱满得很,十分惹人疼爱。
李茴一回头就看到李凰熙,看到她眼里的惊叹,上前一抹汗道:“凰熙,你来了?怎么样?我们提纯的这些金子可是值不少钱,这还是冰山一角,走,我带你去看看。”
他如一个要把宝物展现在自己喜欢的人看的孩子,一把拉上李凰熙的手就要走。
梁晏只是瞟了一眼,从昨夜开始感觉到李凰熙正慢慢地敞开心扉接纳他,他这才对她与李茴的亲密少了几分敌视,李茴再怎么样也只能当她的大哥,不像他,终有一天会摘下这所谓表叔的帽子。
他蹲在一边看了眼正聚精会神的怀恩,舀起一个金元宝看了看,这手艺倒是不错,不由得多看了眼怀恩这和尚。
“梁施主在看什么?”怀恩头也没抬地道。
“你没留意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怀恩,你这和尚也忒俗了些。”他批评道。
怀恩只是眼睫毛微微一掀,没再搭腔,看了眼那对正往里面藏宝室而去的兄妹,方才道:“梁施主看来心情不错。”
梁晏笑睇这个素日里看来高风亮节的和尚,只有他知道他的内心并不是澄亮一片,嘴角微微一笑,“怀恩,凰熙似乎开始接受我了。”
怀恩正要倒金液的手就是一顿,有些金液还撒了出来,他皱眉看了看,反应极快地退开不让高温的金液溅到己身,“依贫僧看是梁施主最近做了不少白日梦。”
“怀恩,这是事实,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梁晏直言以告,在转身就要走之际用两人仅能听到的声音道:“怀恩,你的心乱了,你须明白你要伺奉终生的是佛祖,人家的事与你无关,你这辈子能做的只是当她的挚友,至于你的心,”他的手一指,“那应该只属于佛祖。”说完,抬脚就走,往里面的密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