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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凰熙好笑地推了推他的头,“你这是在干什么?孩子才不过月余,比拇指甲大不了多少,哪能这么快有声响?”
拓跋晏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常识性的错误,却怎么也不肯认错,强道:“我这不是与孩子培养感情嘛……”两手圈着她的腰,低头在她的红唇上一吻,“凰熙,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有孕之事,不然我……”若是早知道必定会想出更周全的计策。
李凰熙摇了摇头,“我也是刚知道,与你一样都被吓了一跳。”
两人不约而同地有同样的感觉,拓跋晏紧紧地抱着妻子,这回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孩子。
半晌,李凰熙道:“这事有蹊跷处,你察觉到了吗?”
拓跋晏不用她提醒自然也知道丰公子在边界出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拓跋渊能截住他到底是运气还是背后另有合作之人?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此事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凰熙,你只管安心养胎即可,我们不有再失去它了。”他的大掌在她的肚皮上温柔地来回抚摸着。
李凰熙的眉头一皱,丈夫的担心她知道,只是她怕他会瞒她查出来的结果,毕竟能在边界出事的话,也许与南齐的政坛有关,有人要置她于死地。想到嘉元公主还没来得及拿出来指证她身份的证据,她的心就是一阵烦躁。
正在这时候,感觉到丈夫的手在她的后背上安抚地拍了拍同,她这才展开颜朝他笑了笑,握住他的一方大掌,共同放在那还没有隆起的腹部,这里面有他们共同的期待。
嘉元公主被赶出了开阳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同时伴随着的是睿王妃有孕的喜讯,看到皇帝的赏赐源源不断地涌向睿王府,开阳城刚得罪了他们夫妻的人都急忙携礼物登门向他们夫妻二人赔罪。
秋风还没有起,嘉元公主一行人就灰溜溜极其低调地出了开阳城。
望着那离她越来越远的都城,以及再也遥不可及的兄长,一向要强的嘉元公主忍不住痛哭出来,皇兄这回看来是不会原谅她了,她的封号未撤,但是俸禄减半,下人奴仆大部分收回,仅留给她数个仆役,一向喜欢前呼后拥的她如何甘心?
安居在那小县城之后,她就将杨朵朵与拓跋渊二人赶出府去,被贬的拓跋渊也没有了鲁王的爵位,仅保留皇子身份的他日子并不比她过得好,一想到这没用的女婿,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拓跋渊也气得要命,看杨朵朵也越来越不顺眼,想不明白当初自己到底看中了她哪点?除了相貌,她连贤内助也不是,现在连累得他丢了爵位,只怕今生都没有了问鼎皇位的机会。
越想越不忿气的他,开始终日冷落杨朵朵,沉迷于年轻貌美的女人怀抱中。
杨朵朵同样不待见夫婿,两人十天半个月也不会碰上一面,摩擦是少了,只是她不适应这小县城的生活,去到哪都皱紧了眉头,她心心念念着开阳那繁华的日子。
为此去找母亲哭诉,她想回开阳的心。
嘉元公主轻抚女儿的秀发,在她耳边诱惑道:“朵朵,如果有回开阳的机会,你愿意把握吗?”
杨朵朵的眼睛一亮,继而连连点头。
嘉元公主展唇一笑,她要回去找皇兄,她忍受不了下半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的日子,思及此,她的粉拳握紧,红唇抿得死紧透露出她的决心。
在屋外刚要进屋的杨浦从窗户处看到母女俩的神色,黥面上皱了皱,都到了这田地,她仍不愿跟他过平凡的日子了度余生,想到过往,他的脸色黯然得可怕的转身离去。
南齐皇宫,太子李芫收到了密信,展开一看,随后就是大怒地朝桌面上狠狠一拍,“可恶。”
刚从圈禁中出来的静王李蒜忙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李芫将信件递给他看,“堂兄自己看看吧。”十五六岁的少年脸孔上满是浮躁,代父理政有段时日的他脸上也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威仪,只是到底仍沉不住气。
静王李蒜看了看手中的信件,最后轻轻地折好递回给太子,“太子殿下勿须动怒,只是没能借那北魏人的手除掉长乐,到底有几分不甘,她的运数真好,连明祯帝最爱的亲妹都能斗得赢……”
这话说得很巧妙,果然李芫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他想到父皇对长姐那一派人马还是十分信任的心里就不服气,尤其是那个便宜兄长李茴更是他的绊脚石。
“如果长乐回到了建京,太子殿下怕是也要蹈先皇的足迹有个垂帘听政的……啊……臣失言,请殿下责罚。”李蒜立即请罪。
李芫忙扶起堂兄,“堂兄何罪之有?那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实情。”所以结论就是不能让他的大姐回来,绝对不能。
李蒜又急忙一番发誓效忠,“若没有太子殿下,只怕臣一家还不知道要圈禁到何时?臣必定誓死为殿下效犬马之劳。”看到太子的神色更为亲热后,他又道:“殿下已过了十五,是时候要娶东宫正妃,只要娶了正妃,就不会有人再把殿下当孩子看。”
李芫眯眼细思起来,他早已通晓人事有了侍寝的宫女,只是娶正妃到底不是小事,要慎重才行,“堂兄有何好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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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下)
李蒜看他的表情似有未决,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遂又道:“娶东宫正妃不是小事,需小心谨慎才是,不若臣提出来与皇上商议一下如何?”只要他一提出来,李茴必定会反对,文远征这宰相也不见得会赞成,太子殿下一向不爱听从这些人的建议,到那时候娶岳家女就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李芫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李蒜又道:“殿下,要办婚礼又要扩军,国库怕是没有那么多银子……”
李茴斜睨了他一眼,“这有何难?好些年没加赋税了,今年秋季会下旨加赋税充盈国库。”打仗需要钱,他只能想法子捞钱,再说李茴这便宜兄长却是一直不缺钱财为那长姐守住基业,怕是另有渠道,他竟是越想脸色越为铁青。
李蒜瞄了一眼他难看的神色,想必还是因为李凰熙与李茴等人,心中冷冷一笑,嘴上自然是说着恭维太子的话,看李芫的神色也是受用不已,他的嘴角暗暗地撇了撇。
在当夜的宴席上,李蒜果然提出了关于东宫正妃人选的事情,提交出来的名单不但有岳家女,还有另几家的女儿。
果不其然,李茴提反对意见,朝臣也议论纷纷,不过对于太子大婚,他们还是持赞同的意见居多。
李盛基看了眼长大成人的儿子,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这孩子的五官有几分像他,又有几分像孙抚芳,“若你母后仍活着,她看到你成家生子,必定也会高兴的……”
李芫忙安抚父皇几句,也跟着一脸难过,母亲走的时候他已晓事,对于生母自是怀念得很。
一旁十分得帝宠的寿康公主忙给父皇抚背通气,“父皇,十一想大姐了……”
李盛基因而想到那身在北魏的大女儿,眼神黯淡了几分,“不知你大姐在那儿可有吃苦?朕一定要发兵荡平北魏将朕的女儿带回来……”
李芫听到父亲念叨大姐,眼里闪过一抹嫉妒,她还回来做甚?回来夺他的权,分他的利吗?嘴上却道:“那是自然,父皇,儿臣誓要踏平北魏接大姐回来……”
正与静王李蒜争议的李茴听到这些话,两眼凌利地看向李芫,他眼里的权利之光太甚,灼得人双眼生疼,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李芫此时说的是真心话。
“父皇当以龙体为重,凰熙若在,看到父皇这样必会伤心难过,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他起身劝慰李盛基。
李盛基注视了这过继来的大儿子,这两年他待他越发宽和,或许人年纪大了,看他没有争胜之心,也不若年轻那会儿那般厌恶,“茴儿所言甚是,朕还要活着等凰熙回来,朕答应过他们的母后要好好照顾他们……”豪情一起,他抓起酒杯站起来就要痛饮一番以显豪迈。
哪知,他刚一站起来,头上就是一阵晕眩,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滚了几圈,而他被酒色掏空的身子猛然向后倒,跌落在龙椅内。
“父皇(皇上)——”众人惊慌。
宫里顿时乱成一锅粥,群臣满脸焦虑地在帝王寝宫前来回地踱着,泰安帝登基不过数载,莫非又到了驾崩的时候?
对于大齐的前途,他们能如何不忧心?在看到太子渐长的身影时,方才能止住那惶惶之心,但在看到他尚且稚嫩的脸庞,又忍不住叹气一声,太子到底过于年轻了,不由得更想